章節字數:1512 更新時間:15-09-18 17:04
說紅眉教與羅音教那舊仇,當從他們紅眉教教主付紅眉與羅音教的左護法戚紅袖身上說起。兩人當年也算是舊識,年輕闖蕩江湖的時候,也打過照麵。女人結仇,多半是感情上的事。具體事宜,戰蟬也懶得多了解,隻曉得兩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結下了仇。而那個男人,則早已經死了。
中庭草木繁多,樓閣高聳,此時廳中聚集著此次壽宴來客,北側聚著一群姑娘,瞧服飾的確是紅眉教眾無疑。從其中傳來女子嚶嚶哭泣聲,周圍站著的女人都在低聲勸慰著他。堂中央紅木扶手椅上是陳莊主,身側有一素服婦人,眉頭緊蹙坐在他下手位置,此時正與老人家絮語什麼。
戰蟬攜人到時,其中人已基本聚齊。他抬眼看時,正看見楚天闊站於陳酒身側,他目光方才落過去,對方便像有所察覺抬起了頭,小教主又轉過頭去看向別處,假裝沒看見男人抬頭時,朝他這邊露出的淺笑。
酒莊給羅音教在中堂留有位置,到時直接落座便是。幾人方才坐下,便能察覺幾道銳利的目光如刀一般朝著他們這邊投射過來。其實也不必抬眼去看,戰蟬隨意一猜便知曉就是紅眉教的人。
酒莊給羅音教留了兩個位置,靠西側,中間一張四方小幾,上有茶水果盤。這兩個位子,自是戰蟬與戚紅袖二人的。紅衣女人捋了裙身坐下,側頭與戰蟬道:“那些個小妮子瞧見你和瞧見什麼似得。我聽說,他們還有人懷疑昨夜是你犯得事。”
戰蟬支了頭斜眼看她:“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可笑。”
“可笑是可笑,可你耐不住那些個姑娘嘴皮子厲害不是。難道你還能紆尊降貴去與她們吵不成?”
戰蟬掃了一眼,又回過頭來與戚紅袖道:“我倒是沒察覺出來。倒是你,那眼刀子朝人家教主身上扔了沒有八十也有一百吧。”
戚紅袖翻了白眼,沒做答複。此時陳酒見人已到齊,便讓管家出來與眾人說明白情況。無非是說了一番紅眉教那大弟子悲慘遭遇,另又傳達本莊勢要捉拿歹徒的意願。那紅眉教的大弟子從始自終嚶嚶哭泣聲不斷,吵得戰蟬腦仁都有些疼。
“我莊內守衛森嚴,如若當真有此等采花盜賊入內,絕不可能輕易避開莊中守衛。故而賊人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仍在此莊之中。”
戰蟬聽那管家說完這話,心中又暗暗加上一句,或者武藝高強,絕非莊內這些侍衛能輕易察覺。
管家話音落下,又聽陳酒下手位的婦人開口:“我這女弟子,算是紅眉教中武藝高強者。昨夜那采花盜賊未曾用藥,全憑武功將她……侮辱!合莊上下,武藝在她之上的,怕是不出十人。”
“嗬。”婦人話音未落,便聽另一人諷笑道,“不出十人?紅眉姐姐當真好大口氣,對自家教內弟子還真是有自信呢。”
說話的人自是戚紅袖了。女人斜倚著身子開口,她瞧著是與座上付紅眉說話,實則這話是說給眾人聽得:“且不說年齡,就單論功夫,她學了你幾成去,你便能這般說?”
付紅眉瞧見說話人,冷下眼,麵上倒還掛著假笑:“原來是紅袖妹妹,倒是許久未見了。她既然是我教中大弟子,功夫當然學了我七八成了。”
戚紅袖掩嘴:“原來七八成了,其內武藝在她之上便不出十人了?哎呀呀,怕是我的功夫都要在你大徒弟之下呢。”
女人這句話一說,不單是一把將那小輩數落了,順帶叫付紅眉臉上也沒有光。素服婦人聞言眉頭一促,卻礙於陳酒在場,不好發作。隻是咬了牙,另起身與陳酒行禮道:“我既然來陳前輩壽宴,自是想歡歡喜喜的來,歡歡喜喜的去。自然也相信前輩能給我教一個交代的。”
陳酒其實也並不喜歡參合這事。叫管家出麵主持,本就是抱著不願多說的態度。奈何付紅眉偏生要將他牽扯進來,老爺子也隻好正襟危坐,裝模作樣與她道:“這是自然。來者是客,我總不好叫你們在我這酒莊裏受了委屈。你如此說法,可是有誰懷疑不成?”
付紅眉便撇下八字眉,讓身邊弟子將那被奸汙的女弟子扶過來。那女子長發白裙,淚眼朦朧,瞧麵容,倒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膚白貌美,身段玲瓏。隻消是看這一眼,倒也能知曉為何采花賊別人不選偏生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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