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5 更新時間:15-07-17 09:54
我,叫幻玲玉。玲玉閣閣主是也。十年以前我有個名字,叫半夏。是一味中藥的名字。天界有一不算秘辛的秘辛,上神半夏於十年之前不幸墜落誅仙台,自此灰飛煙滅,不見屍首。天界轟動。因其年幼,實為不慎墜落,此事沒有得以徹查。就成了塵封的事情。
是了,我就是那個半夏上神。因為我死的蹊蹺更重要的是死的著急。天界痛恨悵惋者有之,冷眼旁觀者有之,好奇傳揚者也有。一千年來,我也不認得幾個神仙。所以問題已經不是一個上神突然墜下誅仙台了,更有甚者將這件事升華到質疑天界安保問題上來了。於是各大護衛紛紛辯解。一場命案最終以這種滑稽的方式落幕。
這是我樂見其成的結果。自此天界少了個可有可無的上神半夏,人間多了個逍遙自在的玲玉閣閣主。沒有人會把我和那個叫什麼半夏的上神聯係在一處。沒有人會懷疑我的身份。
我生來就會一種秘術。所以從出生開始,就有各派勢力緊盯著我。雖然無人知曉這是樁什麼樣的秘術,包括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奇怪的能力。但對我感興趣的,準確的說,是對我身上的秘術感興趣的,不止一家。妖、魅、魔、鬼、甚至有一些邪仙也無時無刻不對我虎視眈眈。我以為,我沒有淪落到他人手中,也應該早早的就死掉。沒想到,我居然就這樣奇怪的存活了一千歲。
師傅說,這叫吉人自有天相。
師傅還說,這叫好人有好報。
我拿著根小棍賤賤的剔牙:“先說好,我是上神,不是人。”
老不死的原形畢露,搶過小棍,換了一端,賤賤的剔牙,然後一臉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的說:“為師這是為你好啊!不怕牙出血嗎?”
我:“……”我再一次意識到,有其師,必有其徒。我還沒到出師那個境界。就不要亂跟他吵……於是我就釋然了,等著我把你一身本事敲詐來的。
我愜意的眯著眼睛,老不死的:“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恭喜師傅,直覺不是一般的準啊!”我皮笑肉不笑的感歎著,順便抻了個大大的懶腰。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特別的秘術?”老不死的開始拿捏我七寸。
“嗯……有點興趣,說來聽聽。”我眯著眼睛,一副懨懨的樣子,我開始拿捏老不死的七寸。他很知道我對這件事感興趣,我就偏不表現的太感興趣。
“叫聲好聽的給為師聽聽。”師傅很沒正形的借此機會得寸進尺。
我猶豫著,算了,姑且就讓他硬氣一回。桃花眼一翻,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師傅”聽得他很是受用,我很狗腿的跟了一句“師傅啊,那現在可以跟你徒弟我傳授傳授了嗎?”
他捋著胡子,一臉陶醉的樣子:“什麼,玲玉啊,你剛剛說什麼,為師沒有聽清啊!”
忍一時風平浪靜,我忍:“師傅……”
老不死的掏了掏耳朵“人老了,不中用。這耳朵越來越不好使了……哎?玲玉,你剛剛說的什麼來著?”
我再忍:“師傅……”咬得太狠,尾音都有些走調。
“真是老了,你剛剛說什麼,句子太長,為師沒有記住啊?”老不死的一臉茫然。
師傅說過,一忍再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這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尤其是最後一句“無需再忍”。
師傅還說過,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得多好,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忍,就算嬸忍了,我也不想再忍了!
我說服了自己,認同了我的觀點。於是,我很高興的掐著師傅的耳朵,對著他的耳朵喊:“我說……師傅……”
老不死的像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把我的手扒拉開。“那麼粗暴幹什麼?為師說就是了……”
古人誠不欺我……
“玲玉,你可還記得這樣東西?”師傅一揮手,麵前出現了一架古琴。我的眼睛一亮。我,哦,不,半夏,跳誅仙台之前想的就是它……“玲玉可知,這世上有種秘術,可以以琴為結點,破開一切封印,時間空間可以隨時穿越?”
“還有這等事?”我來了興趣。“挺神奇的,不過誰能做到呢?”
“這就是你的能力,隻要有你的血滴到這張琴上,你便可以控製這張琴,施以秘術,上天入地,回溯離去。不過你身為天界神女,根基不穩,又跳下了誅仙台。為師救你已是勉強。如果一年之內沒有東西幫你續命,你就……”師傅很少這麼嚴肅。
“我就……命不久矣。”我苦澀的笑著,自從墜下誅仙台,雖然莫名其妙就破開了空間結界,但被誅仙台戾氣所傷。我已經覺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老不死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我這般惜命,想必師父是有辦法的吧。”我正色道。
“你的秘術,是有一顆珠子在你體內的。修習秘術的時候表示這顆珠子發揮著作用。據說,此珠靠著執念而生,你生來體內就被你母親強行注入此珠,隻要吸收足夠的執念。你便得以續命。”信息量有點大,我母親?為什麼會強行將這麼奇怪的東西注入我體內?我又該怎樣吸收什麼執念?
老不死的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你母親是天命神女。不幸守護此珠,臨死前,她……”似乎有些不忍,我不知道這究竟有什麼可以不忍的,但看著師傅的樣子,我就知道該換個話題了。“師傅的意思是,讓我吸收執念?但是哪裏去尋呢?”
“以物易物,用你的能力幫人達成心願,化解其夙願或是執念。你便可以取得續命的機會。”老不死的做了簡短的回答,“對了,你身為這玲玉閣閣主,為師早已秘密的將你的身份渲染,對外聲稱你可以了人心願,隻是代價會很大。”
我滿意的點頭,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亂見的,畢竟身份特殊。本來還想在問些關於我娘親的事。師傅卻說要教我如何修習這樁秘術,此事就也不了了之。
三日後,正當我端坐在涼席嚐試著擺弄著那張古琴,滴過我鮮血的古琴時。有外人闖入。我房間的鈴鐺相互撞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老不死的一臉撒歡的衝了進來,我感覺門晃了一晃:“潮朔那小子回來了。”要問潮朔是誰,我師兄。
“我帶著小白回來的。”師兄撒著歡衝了進來,我感覺門又一次晃了一晃:“你們倆個是不是非要把我的們拆了才好受啊!”我於是撒著歡的怒了。
他們倆個一個端茶,一個送水的。好不容易熬到我氣消了。師兄還一臉憋屈的樣子:“我好不容易回來的,我都被師傅冠冕堂皇的丟在深山老林裏曆練了,你見到我還凶我。”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師兄的打扮,說他穿著白衣,怎麼著也應該仙風道骨,可是……被他甩在地上的劍,連劍鞘都沒了。所謂的白袍子,卻弄得黑一塊破一塊的。讓人無法聯想什麼仙人什麼高人的。一雙本來長得不說風流倜儻也該是正常的臉……於是我果斷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潮朔一臉受氣小媳婦的表情擦著臉:“你……欺負……”那個“我”字被我的話生生打斷在喉嚨裏。我說的是“太浪費了,那茶挺貴的。”話畢,還一臉痛心疾首,你罪魁禍首的表情看著他。
夕陽斜斜地照了進來,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向我撲來。我本能的把它甩開了。定睛一看,“你確定這是小白?”我一臉狐疑的看向師兄“當初應該叫它小灰!”
當即我十分嫌棄的將他倆推進了浴室。
師傅站在門口看著我嫌棄的舉動,竟有些愣神。我伸出五個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喂,老不死的,你沒事吧!”“玲玉生的好模樣,這麼一看,可真像你娘親。”師傅竟然有些呆愣。我正想借這個機會問上一句那我娘親怎樣怎樣。
老不死的卻突然像想起來什麼是一樣,他說:“這次潮朔也回來了,你的第一單生意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去京都皇室自會有人請你。我會讓潮朔跟著你去的。”我滿意點頭:“還有小白!”我補上了一句。
轉瞬又補了一句:“師兄為什麼回來了呢?”老不死的隻好嘿嘿嘿的裝傻,再不行就一臉“人老了,你說啥我都記不住”的表情,後來幹脆落荒而逃了。
三個月前,我才剛蘇醒。問及師兄去哪了這個問題。老不死的一臉悲痛,據他交代,潮朔交代在外頭了。我也一臉悲痛,拍了拍師傅的肩:“師傅節哀,您老大功一件啊……”
因為這件事,我暗暗高興了好幾天。畢竟一時半會不會再有熊孩子擾人清夢了。我晃了晃腦袋。又鑽入房間,收拾了一番,決心第二日就起程。三個人匆匆忙忙吃過晚飯,師傅做的,手藝還不錯。我滿意地咂咂嘴。
我躺在床上,一夜無夢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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