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九】槍

章節字數:4094  更新時間:15-08-27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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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王寶柱的司機叫張全成,上次喝醉酒強暴廉墨最積極的一個,隻是王寶柱回來的時候趕巧他去撒尿了,回來褲腰帶都沒拴本來準備搶著直接再來一炮,結果屋裏就動上了刀子,他趁機溜走,情況混亂誰都沒顧上他。

    他作為當天“沒有亂搞”的一名好的同誌,接下了王寶柱交給的這個接送嫂子連帶監視的光榮使命,他表麵堅決完成任務,心裏卻不停地打著小九九:上次他玩的挺嗨,一直惦記再來一次,可是上次那事之後就再沒人願意對廉墨起那個花哨心思了,張全成落了單,孤零零地徘徊在tobeornottobe的問題上,徘徊了有二十天。

    他每天就在醫院門口等著廉墨拉開門,聽見柔軟的羽絨服隨著坐下而發出沙沙的摩擦聲,接著擠壓出羽絨膨脹空間內的稍許寒氣,那一截白生生滑溜溜的脖子被圍巾裹著還是隱約可觀端倪,高鼻梁小嘴大眼尖下巴頦,精雕細琢的那麼個長相。

    張全成雖然不是什麼太有身份地位的人,跟著王寶柱見過的三四五六七八線小演員小歌星倒也不少,臉蛋長得多好看的都有,但是論整體廉墨是他感覺最有氣質,最漂亮的男的。

    那天他們把廉墨給扒了,長胳膊長腿寬肩細腰看了個真切,那身條俊得真沒話說,最重點的是屁股還又翹又緊,讓王寶柱調教得活兒也好,活生生給張全成玩過的一幹女同胞全給比了下去。他本來不喜歡男的,純屬圖個新鮮湊熱鬧,就那一次就玩得興致勃勃持續了小一個月,可算知道王寶柱為什麼讓廉墨給迷得五迷三道的了,這小子還真是有點本錢。

    王寶柱他家算是城市邊緣地帶,挨著山區,這天車經過了別墅一側的路卻沒拐進去,直接開進了樹林子裏頭。

    廉墨早就覺得張全成這人沒事開著車老琢磨他,估計他遲早鬧出點事,事先和搏擊場的那個人通了聯係,讓他在附近的樹林子、別墅周圍都安排好了眼線,張全成一動手就立刻找內奸給王寶柱通風報信,最近王寶柱怕廉墨再和人亂搞,天天也不去外頭玩了,白天盯著收收錢,聽人彙報一下近日走貨的前景跟風頭,晚上老早就回來。

    廉墨疲憊地算計著他假想中的樁樁件件,忍受著這個痛苦的伺機過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什麼時候能夠按照任五的計劃把王寶柱送到籠子裏。明知道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他就有點累了。

    張全成繞到了一個樹林子比較深的地方才停了車,廉墨坐在後排座椅上,一路裝腔作勢地讓他停下,車停下來之後,張全成從兜裏摸出來一把瑞士軍刀,最大的那片刀掰出來,說話的時候眼珠子發紅,手也抖:“老實點,我就摸摸你。”

    廉墨裝得一手好逼,哆哆嗦嗦是個讓他嚇壞了的樣兒,張全成把車窗戶全都升上去,開門從駕駛位出來,坐到後頭,把門牢牢關好,刀戳了一下廉墨的胸口。

    張全成看著廉墨害怕地往後躲,手裏抓著刀,越湊越近:“讓我再搞你一次,別跟王寶柱說,聽見沒!”

    “大成,萬一讓你哥知道了,他饒不了你,咱倆誰都別好過。”

    “再吵吵我就把你舌頭剜下來”

    張全成沒脫廉墨的上衣,直接把他褲腰帶解開了,褲子拉下來一點,順手也拉下自己褲子,猴急地就要往他身體裏插,張全成那玩意兒又燙又硬活像塊烙鐵,給廉墨皮膚都戳紅了還沒戳進去,最後張全成摟著他,插都沒插進去,在他臀縫裏把自己給蹭射了。

    廉墨安排下去的人就是上次一起吃飯的那個文質彬彬的關子森,倆人走的同樣是以柔克剛敵明我暗的路子,關子森家裏人欠了王寶柱的錢,隻能在他手底下做事,沒事幫他折騰生意,一點一點還債,早就被他擠兌得心裏不舒坦了。王寶柱以前也算是個不太缺心眼的人,如今他日子順風順水隻知道算計敵軍,對身邊人基本的戒備之心都被麻木了,竟然對關子森信任有加,一聽他說廉墨又出事了,立刻風風火火就趕了過來。

    他找到了自己的車,默然戳在車外頭往裏頭看,他這次看清楚了,張全成拿刀架在廉墨脖子上,強迫他幹了這檔子事。

    剛要發火又想起來發小勸他的那些話,雖然不甘心,卻覺得多少有些道理。

    他看張全成完事了,輕輕敲了敲車後門玻璃。拉開車門,把張全成拽出來,關子森在旁邊厲聲質問他:“大成,你幹嘛呢你。”

    “他……他,不關我事。”

    王寶柱沒說話,隻是伸出手,在廉墨兩腿之間摸了一把,黏糊糊的,全是張全成射的東西,他接過關子森遞過來的衛生紙把廉墨身上沾的那點東西擦幹淨,又用濕巾自己擦了擦手:“你先把衣服穿上。”

    廉墨聽話地把衣服都整理好,下了車,低著頭站到王寶柱麵前,戳直了他比王寶柱還高點,就那麼被王寶柱一拳頭掀開了好幾步,接著抬腿衝著肚子就是一腳。

    王寶柱晚飯後有走步的習慣,釘鞋還沒來得及換,得虧三月左右還不太暖和,穿得多,要不真能紮進肉裏去。

    羽絨服被撕裂之後散落出一些白色的羽絨,他倒在地上,卻一聲不吭,手攥著地上枯萎的幹草,大口大口喘著氣,最後啐出一口堵著喉嚨的血沫子之後就趴下去不動了。

    張全成戳在旁邊看看廉墨,咽了口唾沫,再看向王寶柱:“大哥,真跟我沒關係。”

    王寶柱抬手示意關子森:“弄走吧。”

    關子森趕緊過去把廉墨拽起來,扛著送進了車裏,關好了車門就迅速發動離開,看王寶柱的身形遠了,這才鬆了口氣:“你真不要命的。”

    廉墨睜開眼,微微彎下腰捂住自己的胃,依舊是鐵青著臉不言不語。

    王寶柱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得安寧,再疼再委屈也得站直了扛過去。他做好了東窗事發之後的最壞準備,比如被王寶柱關在地下室裏打得斷胳膊斷腿,比如被扔山裏喂野狗,再比如五髒六腑都掏出來衝進下水道,客死異鄉。

    哪怕明明有更好的選擇:被包養個兩年,給人家伺候舒坦了,玩膩味了拿錢滾蛋,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可惜這個更好的選擇從來就沒在他那顆滿溢仇恨的中二大腦裏存在過。

    關子森看著遠處有個人偷偷摸摸地給他打手勢,趕緊放下車窗停車,估摸著是搏擊場那邊來的眼線。倆人互相對了一下證件這才開始說話。

    “哥們兒,王寶柱剛說了那人兩句就走了。”

    關子森回頭看看廉墨,廉墨捂著胃眉頭擰成了個個疙瘩:“沒弄死?”

    眼線擺擺手:“他前腳走,我們就動手了,手法包你們放心,現在那哥們兒正躺地上跟甩出來那點精一起風幹呢,行了,我們頭兒說保持聯絡,先走了,盡量見麵,別用通訊工具。”

    廉墨斜眼盯著眼線離開的方向,一直到沒影了才收回注意力,關子森在前頭開著車,廉墨似乎想起來什麼了:“你對他手裏那幾檔子生意了解多少。”

    “七八成。”

    “能動手腳麼。”

    關子森搖頭:“不現實,他的生意全都是親信一路盯著的。”

    “他們手裏多大權力。”

    “王寶柱挺信任他們的,給了一半的資金自主調配權。”

    廉墨點點頭:“相關證據已經收集全了,送進去他就是個死刑。”

    “你還是太年輕,聽說過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事麼,關進去了他遲早會被放出來,到時候你要是幹點什麼事他們往上頭一捅——”

    “開你的車,我心裏有數。”

    這天晚上王寶柱就被人調查帶走了,廉墨也去做了筆錄,他嫌疑不小,可是時間對不上號,很快就給放回去了,王寶柱問題大,扣住沒讓走。

    當天晚上有人趁著王寶柱家裏沒人,偷偷潛入撬了他的保險櫃,剛好廉墨和關子森帶著一幫人回來,王寶柱發小說他的錢都在書房,提前要檢查一下,要通關係就該用錢了。

    他們跟著廉墨往那邊走的時候,總覺得哪裏不對。

    有個哥們兒眼尖,先一步湊過來:“廉哥,有人盯著。”

    廉墨打了個手勢讓往回退,一夥人緩慢地往後移動,最後在附近的飯館請客吃了頓飯,趁著這個機會觀察好了包圍圈,大圈圍上他們小圈,眼線連上眼線,圍了個水泄不通。和別墅保安接通電話,據說書房保險櫃被撬了。

    關子森和廉墨帶人分頭行動,各自占一邊大道,隨時手機聯係,關子森看到有人在倆保安掩護下從別墅往山區騎摩托車跑,問追不追,廉墨琢磨一通,山區那邊他們沒人手,不安全,他剛要說不追,關子森那邊就來了一句:“十來個人跟上了已經。”

    “讓他們回來。”

    “咱們竄出去的也有仨人騎驢。”

    關子森也沒了辦法,四周圍就沒個交通工具,唯一的那輛摩托車已經被騎走了,他就是長了四條腿也跑不過人家兩軲轆,真沒法追。

    廉墨四下張望,迎麵就是一輛開著空車牌的出租車,他一嗓子叫住了司機,走過去,還沒等司機問他哥們去哪就直接拉開駕駛門,把懵逼狀態的司機從裏頭扯出來,自己往裏頭一坐,後坐副駕駛再坐上幾個人,飛速逐級掛檔,一腳油門就飆了出去。

    那個帶他學車的教練的擔心不是沒緣由的,當初一個有膽飆車的馬路殺手就擺在他麵前,他卻沒能及時將其扼殺於繈褓之中,罪過。

    山區樹木密集,汽車進不去,摩托估計也走不遠,廉墨讓關子森把出租車還回去,親自帶了幾個人往樹林子裏頭追。

    現在他口袋裏揣了一把手槍,任五留給他的那把。

    他溫熱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擦著冰冷的槍身,本能的期待它就這麼在他口袋裏安安穩穩的躺過這晚上,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沒開手電筒,一路就借著不太明顯的月光,追尋著落葉上殘留著的被鞋底碾壓過的痕跡。帶著金屬光芒的東西哪怕在漆黑的樹林子裏也很好找,大概走到了百米深,就有人發現了一輛躺樹邊的摩托車,給樹皮懟掉一大片。

    樹林子晚上特別陰冷,廉墨穿的少,摸著槍的手有些抖。他心底明白,發現了車,估摸著那幾個人也不遠了。

    大概又百十米遠,遠遠看見一個人一瘸一拐地緩慢往前走,走到了一棵樹邊上就停下了腳步,看起來是進入了安全區,這個地方有他們提前安排好的人手,從這個距離衝上去絕對不行,唯一的方法就是開槍。關子森之前告訴他,進了這個山區,這晚上就一定會聽見槍響,一定隨身帶著點。廉墨卻幼稚地期盼著和之前小打小鬧一樣,揍一頓得了。

    他畢竟才二十歲,年紀還小。

    廉墨身後跟著那些沒了主意的人,茫然地不停問他:廉哥,怎麼辦,追不追,咱們上麼。

    他的手伸進褲子口袋裏,攥住那支通體漆黑的槍,一樣茫然地問自己,這筆錢還要不要了。如果要,他就要第一個開槍,他槍法沒個準頭,興許一個歪楞就成了個殺人犯,會和手裏這支槍一樣黑得徹徹底底。不要,王寶柱就算回不來了,他也不會得到這群人的信任,他拉不住這股子勢力,沒能力報複,李道洋和裴天就依舊逍遙,他就依舊是以前那顆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暴露在風雨中飄搖,誰腳丫子癢癢了抬腿就能踩一腳的小草。

    殺人犯和任人欺淩,他不知道前者是什麼滋味,卻明晰後者的痛苦深入骨髓。

    他盡量穩住了哆哆嗦嗦的那隻手,從口袋裏掏出那支槍,集中注意力,嘴裏念叨著任五教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口訣,努力發揮著一個外科醫生眼與手該有的準頭與決斷,迅速果斷地移動著槍口,對著遠處連開五槍。

    最遠處的那個人一個明顯的抽搐很快倒下了,剩下四槍落在了剛要從兩側陰影中衝出來的那幾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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