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37 更新時間:15-08-06 15:50
上了二樓,小廝帶著他們進了房間,正好,這房間就在霜華住的房間對麵。
將人放置在床上後,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臉頰通紅,眉頭緊皺,似乎很是難受的樣子。
霜華不由得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果然。
燙的嚇人。
“額頭很燙,應該是受了風寒。”
“啊?”凝畫一聽,頓時驚慌失措,“那該怎麼辦?”
這事情來的有些突然,誰會知道,堂堂的魅主大人也會受了風寒。
“這樣任由他燒下去,會出問題。”
霜華伸出手把了把脈,他略懂一些皮毛,但他的脈象實在古怪,紊亂得很,什麼也把不出來,看來還是的請大夫來才行。
“小姑娘,得需找個大夫來看看才行。”霜華開口提醒道。
“啊,大夫…”她可不知道哪裏有大夫,而且她隻知道她家裏的那一位公子醫術很好。
啊對了!臨走前公子有給她很多種藥物,說是墨香的副作用有很多,還有應付各種突發狀況,以備不時之需。
“怎麼了?”凝畫的表情變化,全都被霜華看在眼裏,他不由開口問道。
“沒事沒事。”凝畫緊繃著身體,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隨後對著霜華支支吾吾道:“那個,出門前,公子給…額公子帶了很多藥,放在車廂裏,我這就去取來讓公子服下即可。”
知道小姑娘有所隱瞞,不過那是人家的私事,霜華並未多問,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起身。
“如此便好,那麼在下便先告辭了。”
“今日多謝公子相幫。”
“小事。”
說完,霜華轉身走出了房門。
傅臨涯則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突然看了樓道一眼,霜華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先前上樓時聽到的那番對話,他有預感,今晚定然有事要發生。
“大師兄你在看什麼啊?”
傅臨涯一向大大咧咧,再加上先前一直在走神,根本什麼也沒注意到。
“啪。”回應他的,是霜華關閉房門的聲音。
傅臨涯摸了摸差點被門夾到的鼻梁,怎麼了這又是?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這叫什麼事誒?
未果,最後他隻得怏怏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凝畫等霜華一走,便轉身下了樓將馬車上的藥物拿出。
這全都是洛笙一副一副配好的藥,並且將每副藥的功效都注明了出來,雖然他對玄魅表麵上冰冰冷冷不假以辭色,但實際上,他卻是很關心他這個兄長。
凝畫借了驛站的廚房熬藥,沒過多久,藥就熬好了,凝畫趕緊端上樓去伺候玄魅喝下。
處於風寒期頭腦不清醒的魅主大人,跟平時的性子簡直判若兩人,嘟嘟囔囔的撇頭說藥太苦了他不喝,皺著眉頭嘟著嘴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凝畫看著看著就笑了,真好看,若是魅主大人一直這般該有多可愛。
由於藥性的關係,喝完了藥之後,玄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凝畫輕輕的關上了門,然後就這麼站在門口守著。
她自然是不能跟他同住一間房的。
她的職責就是保護好玄魅,她是魔教培養出來的殺手,雖然年紀不大,但殺的人卻也不少。
如果她不是被玄魅挑中,用來保護洛笙的話,想必她現在,應該是在殺人吧。
她不喜歡殺人。
一點也不喜歡。
從記事以來,一直都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陰沉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地方,她很有當殺手的天份,所以她才能熬過那一段又一段的殺人訓練。
她麻木了,她甚至以為自己這一生便會是這麼過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再也無法接觸到陽光了。
可是玄魅幫了她,並且還讓她遇到了一個那麼好的人。
洛笙,對她很好,是她從記事起,從未體驗過的好。
她看到陽光,感受到了溫暖。
所以她很感謝玄魅,救了她。
玄魅是她的主上,但洛笙是她的公子,這兩個人,都是她此生要好好保護的人。
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命。
凝畫的思緒沉入過往,突然鼻尖上一股沁香傳來,拉回了她的思緒。
以往的訓練讓她立刻分辨出了這是迷香,她立即捂住口鼻,調整自己的呼吸。
眼睛一掃,樓道口有一道人影劃過。
凝畫閃身追了出去,作為殺手,她的輕功自然是很好,沒追多遠便將那人追上。
“饒命啊…小的隻是想偷點錢財……”見凝畫能夠輕鬆追上自己,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角色,黑衣人立即跪在地上求饒。
“哼,太歲頭上動土,嫌命長了。”
一抬手,凝畫的手裏多出了一把匕首,對著那黑衣人的脖子一割,眼睛也不眨一下,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不僅如此,不消片刻,黑衣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開始腐爛,死的不能再死。她的匕首淬了毒,這毒,乃是魔教特有的化屍散。
誰也不會知道這裏死了一個人,因為明天一早,這裏連衣服也不會剩下。
做完這些,凝畫轉身往回趕。
一回到客棧,她就後悔了。
玄魅不見了……
調虎離山!
她找遍了整個驛站也找不到他,她們的馬車不見了,肯定是連帶著玄魅,一起帶走了。她後悔自己追了出去,她也後悔剛剛殺了那個人,她更後悔剛剛在外麵磨蹭了那麼久才回來。
主上的身體根本不容有失……
驛站來往車輛太多,馬車的印痕根本分辨不出來,她甚至不知道他們帶著玄魅走的哪條路。
她怎麼變得這麼蠢笨了。
怎麼辦,該怎麼辦……
*****
*****
由於吃了墨香的緣故,玄魅此時處於全身經脈封閉,內力全失的狀態。
墨香此藥,吃下去三個時辰之內,內力便會全失,四肢無力,全身都動彈不得。
還好這隻是開始,往後幾日便會好上許多,再往後就會變得與平常不會習武的普通人一般。
他是上路之後才服下的墨香,前幾日,他都是在馬車內渡過,本來他平日裏也不喜動彈,舒舒服服的躺著睡覺打盹他也是樂意至極。
可是他實在高估了他這失去內力的身體,他天生怕冷,以前有內力在身,穿的少也不覺得冷,可沒了內力,身體便沒了保護。還沒等身體好轉,就稀裏糊塗的著了涼,後來越來越嚴重,這可真是讓他難受死了。
若是平時他肯定不願意住客棧,要說他的馬車住著可比客棧舒服多了,畢竟馬車上都是華貴奢侈的柔軟毛皮,高床軟枕,舒服自在,一開始他也沒覺得馬車顛簸。
可這一受了涼之後,他感覺整個世界全都變了樣,天翻地覆。馬車顛簸的讓他的身體好似散了架一般,身體實在撐不住了,他這才讓凝畫找個地方歇息。
於是就有了先前那一幕。
他下了馬車,看著驛站內的情況,他本是極為不爽,無論是驛站內的環境,還是驛站內眾人直勾勾的注視眼光,都讓他覺得惡心。不過那時的他頭腦開始犯暈,根本沒有能讓他反悔的心思,隻得忍了。
僵著身體舉步維艱,他讓凝畫趕緊帶他進房,哪知中途居然發生了變故。
連下個馬車都極其困難,更何況是上樓梯,再加上礙於身份的關係,凝畫不敢太過貼近自己,毫無疑問,腿腳一滑,丟臉的事情即將發生。
他想,本打算今日不殺人隻挖眼,可如今,必須要全部殺了才好。
本以為接下來自己會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誰知,此事並沒有發生。身後溫暖的身體,以及抱住自己雙腿的手臂,無一不再提醒著他,他被人接住了。
這比與人前摔倒更為讓他覺得難堪。
他本想掙紮起來,可無奈,也許是那番動作真的消耗了他僅剩的精力,也許是身旁的胸膛太過溫暖,聽見他的心跳聲莫名安心,一陣倦意襲來讓他停下了所有動作,他一定是腦袋燒糊塗了他想。
不自覺的蹭了蹭那人的胸膛,真的好冷。
臨昏睡前,他的腦袋裏隻有兩個想法。
他想,都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會變得特別脆弱,他心安理得認為他隻是生病了而已。
他想,等明日清醒之後,必定要吩咐凝畫將接住他之人殺了。
隻是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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