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長歌

篇目11  第五章 白玫瑰枯萎在牆角Ⅴ

章節字數：1258  更新時間：15-09-06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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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月的2號是監獄的接見日，這一天很多家屬都會來看望服刑人員。

    葉明玄自從進來以後，還從來沒有任何人接見過呢，所以這一天對他來說是最痛苦的。但今天不一樣，陶青遊帶著他來到接見室，大玻璃的那頭坐著一個紮馬尾辮的女孩。她拿起電話，隻是哭。

    葉明玄抱著聽筒，這個時候他還有閑情雅致和玻璃外麵的女孩卿卿我我，她看了陶青遊一眼，然後用手捂住電話道，“想我了嗎？”他笑的時候嘴裏有兩顆小小的虎牙。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了，他是想念她的，尤其是聽到女孩說也想自己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把身子更靠近玻璃一下，以為這樣就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同時葉明玄的手撫摸在玻璃上，外麵的方曉采如是做，兩個手掌隔著玻璃印在了一起。

    “都是我，是我害的你。”他聽見女孩一邊抹眼淚一邊說。

    “別這樣說，跟你無關……”

    短短的20分鍾接見，在葉明玄看來也就是2分鍾就一閃即逝。陶青遊壓著他往回走，他說什麼都不肯，他還想要多跟這個女孩聊一會，那是他來到第五監獄後第一次屈服，甚至跪在陶青遊的麵前請求他給自己延長幾分鍾。

    章燁聽陶青遊在辦公室裏講接見時的場景，她的心裏一陣心酸，葉明玄進監獄就是因為方曉采父親賭錢欠下高利貸，被人逼上門來要滅口，他衝進來和他們以死相拚。年少的愛情就是這麼不知死活，或者如一窖冰霜，或者想一腔熱火。

    葉明玄再一次因為陶青遊不肯通融他和方曉采說話而翻了臉，他被趕到烈日下曬著，章燁去找他的時候他的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他抬起頭來看她一眼，發現在章燁的眼睛裏亮晶晶的，她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麵對這個可憐的大男孩章燁一把就將他擁在懷裏。

    這一次葉明玄也不再壓抑自己內心世界的痛苦，他把下巴墊在章燁的肩膀上，可以放聲大哭一通。他說，章燁我求你一件事情，請你幫我好好照顧方曉采，就拿她當做自己的妹妹。

    她不說話，葉明玄就扳住他的雙肩，篤定地看著她，“求求你了，我喜歡她，為了她我所承受的一切都值得。”他知道章燁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請求，因為時隔多年她還在喜歡著他。

    葉明玄仍舊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不情願，她的腦袋瞥向另一邊，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淡然地說了一句，“我盡力吧。”章燁把兩手紮進發絲裏，她的腦海和心裏都是亂糟糟的，仿佛裏麵被灌上了漿糊，一點也不清亮。

    章燁從來沒有想過，葉明玄這樣一個和社會小混混別無二致的家夥居然也會那樣鍾情，他對方曉采的感情一如既往，當初上學是，現在依然是。隻是他這樣赤裸裸地要求她對自己的情敵好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情，他明明知道章燁是喜歡著他的啊。她對葉明玄窮追不舍，那時候他的脾氣和現在一樣火爆，厭煩了就直接罵章燁犯賤。

    此時，葉明玄看到章燁終於肯點頭了，他緊張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一下，“對不起，”他忽然冒出一句這樣的話來。章燁知道或許他在為自己幾年前對她說過的惡語而道歉吧，隻是她從來就沒有責怪過葉明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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