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長歌

篇目18  第五章 總有邂逅如曇花Ⅴ

章節字數：1451  更新時間：15-10-27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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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盛江澈因病從學校請假回來，他跟母親說患上了腮腺炎，被老師放假回來養病以防傳染。

    6月的大草原每日都是人聲鼎沸，賽馬的、摔跤的，哪個不是精彩異常。盛江澈從小便學習騎射，他在自家的射箭場教給遊人射箭，穿一身藍色的寬袖夾袍，頭戴棕色進帽，腳下蹬著帆布蒙古靴，騎馬射箭的動作十拿九穩，神態英姿勃勃。這是豐羽飄第一次看盛江澈穿蒙古裝，到底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孩子，一舉一動都比竇景離嫻熟。

    豐羽飄由盛江澈帶著去參加敖包祭祀，他給她做講解：敖包是堆子的意思，在圓壇上堆積石頭為台，有大中小三層，呈椎體、周圍塗白，形似烽火台。祭祀時敖包上插滿樹枝，掛五顏六色的布條或紙旗，上麵寫滿經文，請喇嘛焚香點火，牧民們圍著敖包從左向右走3圈，祈神降福。

    豐羽飄也隨著盛江澈繞著敖包走，她將幾枚硬幣扔到了火堆裏，算是祈福。那天晚上她也向神靈許了一個願望，卻與竇景離和盛江澈皆無關係，她心裏記掛著的是另一個人。

    盛江澈趁著興頭提出要和豐羽飄一起去籠火烤肉，他興高采烈的樣子讓豐羽飄不忍回拒。那夜那達慕的氣氛還未散去，他們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盛江澈籠起篝火，將串在鐵棍上的牛肉、羊肉放在大火之中烤。

    遠處的歡歌隱隱傳來，盛江澈把晾涼的烤肉遞給豐羽飄一塊，她吃不慣還是硬吃了下去，豐羽飄不想掃了人家的興致。兩個人很近很近地坐著，盛江澈的腮部肌肉很發達，將牛肉嚼得很響。他喜歡吃半生不熟的烤肉，而豐羽飄的肉卻被他烤得十分熟，灑上孜然和鹽，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腥膻了。

    火光熊熊，映照著他們的臉龐，誰也沒有說話，隻靜靜地啃著手裏的烤肉，各懷心事。

    豐羽飄怎麼也無法拒絕盛江澈的誘惑，她本不想與他這樣曖昧不清的，但思想似乎已經不由她控製。她可以果斷地拒絕竇景離去看俄羅斯民族舞蹈的邀請，但怎麼也不忍心拒絕盛江澈。

    7。

    半月後，竇景離的旅遊團隊已經返程，可他依然耍個性，以沒有玩夠堅持留在呼倫貝爾。他和豐羽飄居住的蒙古包相距不遠，竇景離經常過來喊她一起出去散步，沿著呼倫湖的岸邊，一前一後地走著。

    他給她講呼倫湖的傳說，學說著半生不熟的蒙語。豐羽飄甩著手中的狗尾巴草，盡量不搭他的話，有意去疏遠竇景離。他見豐羽飄不說話，以為自己哪裏得罪了她，趕忙上前去問，希望能夠得到諒解，眼神是那樣地懇切和無辜。

    豐羽飄一時間覺得自己很殘忍，她終於漾出一絲笑，“我都聽著呢，一邊聽一邊記在心裏，讓我回去後也好向別人賣弄自己的旅遊見聞。”

    竇景離愈發歡喜了，更細細地給她說蒙古草原的風土人情。豐羽飄聽得有些煩，想轉移話題，於是很突兀地打斷他的話，“旅行社的康康小姐和你什麼關係啊，我看你們貌似很熟悉。”

    說完之後豐羽飄才嗔怪自己嘴賤，這樣一問好像是她如何在乎他和康康間的關係。實際不然，但卻給竇景離製作了一個誤解，他以為豐羽飄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態度是因為在顧慮自己與康康間的關係，因為那天他倆談話的情形顯得很親密。

    竇景離趕緊聲明：“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真的是這樣。”好似怕豐羽飄不信，他再次重申了一遍。

    她隻是笑笑，“其實我隻是隨便問問。”話畢豐羽飄又覺得自己嘴賤了，有些事情不解釋反而更好，不然會越描越黑。

    竇景離對她試探了很久，豐羽飄真擔心他會找準時機說出那句話。竇景離執意要陪豐羽飄遊完呼倫貝爾，爾後一起規程，他的心意已經表露無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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