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一波流不解釋

章節字數:6492  更新時間:15-08-05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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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小姐,怎麼了?”丫頭杏兒望著身邊走著走著忽然之間停下來神情異樣的小姐,心想,莫非是剛剛瞥見了出門尋找的老爺?!

    “哦,哦。”周茗眨眨眼,回過神來:“沒事。”

    杏兒也不是瞎想,周茗剛剛倒真的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我們走吧。”

    “去哪兒?”杏兒急忙問,哎!不會是真的看到老爺了吧?!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小姐!這這這……要是被老爺逮到的話……可是要挨板子的呀!

    周茗不語,步子卻比她還急。杏兒在心裏叫了一聲娘,那不是回家的方向啊小姐!哎!杏兒在原地跺了跺腳,最終還是苦了一張臉追了上去。

    ……

    “這位小姐!”臉上塗了一層厚粉的老鳩攔在正要硬闖的周茗:“這可不是女子能進的地方呀!”

    “你說什麼?”周茗怒視她:“走開!讓我進去!”

    老鳩捏著帕子不斷的擦著胖臉上不斷滲出的虛汗:“小姐啊,你就別為難媽媽了!實在是進不得,進不得啊!”

    “我有錢!”周茗急了,拽下頸上的珍珠項鏈就往老鳩臉上扔,甚至語無倫次起來:“我有錢……我有錢!”

    “這……”老鳩眼珠子轉了轉,不一會就擠出了一個笑臉,畢恭畢敬的哈著腰讓開了:“小姐請,剛才是我冒昧了。”“叫你這裏的公子都出來!讓我好好挑挑!”周茗瞪了眼抓著項鏈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的老鳩,冷哼一聲。

    “好、好!小姐你等等啊!”老鳩招來一個小廝,飛快的吩咐:“快,把公子們都聚集過來!”

    “等等,”周茗忽然道:“我聽說花白公子不錯啊,就他吧,不用再交其他人來了。”那小廝也是個有眼力的,瞟了眼周茗的衣著,原本麵無表情的臉堆滿了笑:“小的馬上就去!花白公子剛剛回來呢!”

    “哎喲媽媽,又怎麼了?”不一會,一個青衣男子走過來,打著嗬欠:“你不會忘了我們這時候都在睡的吧?這麼大聲吆喝幹什麼。”男子的桃花眼在看到老鳩身邊的周茗時一挑,裏麵滿滿的倦意頓時被詫異取代:“女人?!媽媽你女兒?!蠻漂亮的嘛!”

    “額……你這什麼話喲……”老鳩不自然的幹笑幾聲:“這是客人,客人!”

    “……客……客人?!”青衣男子大驚失色,摸了摸下巴,仿佛是在怕它掉下來似的。不是吧?!這民間的女人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上倌樓也不怕影響名聲?!

    老鳩瞪了他一眼,似在責怪他,轉身笑著對身邊的周茗說:“小姐,我看那花白公子並沒有那麼快來呢,不如我先領你廂房慢慢侯著吧?”

    ……

    “茗兒?”

    周茗靜靜的看著這個剛剛進來的白衣男子,眼圈忽然一紅,哽咽道:“花白,萬萬沒想到,果真是你。”

    2

    周茗吸了吸鼻子,似在平複著情緒。“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花白垂著眼,不語。有風,從窗外吹進,拂起了他寬大的衣袖和外袍。

    兩人默默了半天,最終花白走至她身邊坐了下來:“女孩家家的,名聲多重要。你怎能來這裏?”

    “怎麼,花白公子?怨我?覺得丟你的臉?”

    “不是。”花白伸手輕輕的理了理她的發:“怕丟你的臉。”

    周茗孩童般撲在花白懷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你……你這樣叫我,如何求爹爹讓你求我?”

    “我……沒事。隻是……有些事情,不可說。”花白麵上露出一絲難色,卻又很快消散,並安撫的拍拍她的背。

    周茗抽泣著,沒有搭話。

    “小姐!小姐!”杏兒哭喪著臉,在街上打轉:“誒喲,祖宗!小姐!你去哪了哇!”唉,又把小姐弄丟了!她不就遲了那麼一點點跟上麼!哎!轉眼就不見了人了這就!杏兒忍住想哭的衝動,轉身走向了周府的方向:算了算了,乖乖回府挨板子吧!

    ……

    “你家小姐呢?”周景“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不……不見了……”杏兒淚眼汪汪,試圖博取鐵麵無私的老爺的同情。

    “又不見!杏兒丫頭,你可真有本事啊!”周景對此視而不見,冷道。

    “老爺!”周茗的娘是個軟心腸的,看杏兒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忙給相公遞茶:“你想啊,茗茗不小了,怕是和哪家公子哥私會呢!”

    周景冷哼一聲,接過了茶。

    夕陽西下,周茗推開了她爹的書房門,麵色蒼白的走出來。

    下一秒,一個茶盅在她剛剛關上的門後炸開,精美的青花瓷和上好的烏龍散落了一地:“逆女!滾,你給我滾!”

    “老爺!”周茗的娘親周蘇氏連忙伸手輕拍周景氣的直哆嗦的背:“怎麼了?你不讓茗茗嫁給那個叫花白的公子?”

    “呸!”周景狠狠地踹了一腳桌子:“那個花白,不過是倌樓裏一個萬人騎的小賤蹄子罷了,也不知是對茗兒使了什麼惑人手段,讓茗兒對他如此癡心,接二連三的跟我說要嫁給他!”

    ……

    “小姐……”杏兒聲音小的像一隻蚊子。死啦死啦,她剛剛是不是在變相出賣小姐啊,小姐臉色好像不太好啊。雖然……想到這裏,杏兒揉了揉她的小屁股,她也挨板子了好嗎。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周茗扯開一個笑臉,卻是牽強得很。周茗拍拍她的肩,顫抖的睫毛卻掩不住眸中的悲傷。

    “啊、啊!沒有沒有!”杏兒擺手,“老爺……打你了?”哎呀哎呀,老爺好凶!當將軍的人都是這麼凶的麼?小姐你也別難過啦,我這裏收著幾瓶傷藥,看你這樣子,我也隻好割愛了嗚嗚。

    “……沒有啦。”周茗搖搖頭,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這死丫頭想到哪去了:“我想休息一會,你去告訴娘親我不吃晚飯了。”

    “好吧。”見小姐心情好了點,杏兒終是掩了門,出去了。

    周茗靜靜的躺在了床上,拉下了床帳,把被子蓋過了頭,才低泣出聲:“花白……”她的右手覆在眼上,一片濕意。

    3

    “胡……胡鬧!”周景憤怒的瞪著他的妻子周蘇氏:“怎麼可以不吃飯!人大了,脾氣也大了是吧?!”

    “老爺……!”

    “蘇素盈!你怎麼教的女兒?!都是你慣的好脾氣啊?!”

    “……”周蘇氏沉默了。

    “馬上叫她過來吃飯!”膽子不小啊?!為了那個浪貨和他發脾氣?!

    周蘇氏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離開了。

    “茗茗?茗茗?”周蘇氏輕叩女兒的房門。

    “恩……?”周茗揉揉紅腫的眼睛,爬起來:“娘?”

    “茗茗,出來吃飯吧!”

    “我……我點不舒服……”

    “你爹生氣的很呐!你就體諒體諒你爹吧,畢竟,你爹他年紀大了。他高興了,娘就給你求情好嗎?”

    “娘!”正當周蘇氏失望準備離開時,一個身影從“吱呀”一聲打開的房門裏飛到了她的懷裏。

    “茗茗……”周蘇氏驚喜的擁住,輕撫女兒埋在懷裏的腦袋:“走吧,我們去吃飯。不吃飯可傷胃呢。”

    ……

    月,不知不覺爬上了樹梢。正值夏至,蛙蟲的鳴聲擠作一團,惹得人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

    周蘇氏輕手輕腳的滅了燭火,小心翼翼的躺在了丈夫的身邊:“阿景。”

    “這麼了?”周景伸手把妻子摟在懷裏,輕吻她已漸白的發:“又是茗兒的事吧?”

    “……恩。”周蘇氏在心裏掂量了一下,猶豫著開口:“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讓茗茗嫁給國師?”

    “難不成還讓茗兒嫁給那個花白小賤人?!”頓了頓,又開口安慰一向心軟的妻子:“傳聞國師溫柔專情,看上了茗兒,也是我周家的榮幸啊。嫁給上溪國師,其實是茗兒最好的歸宿啊!難道你舍得茗兒和那個賤人受苦嗎?!”

    周蘇氏沉默了。

    “睡吧。”周景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周蘇氏也忍不住歎了氣:“也許是吧……”

    杏兒聽了聽,確定房間裏再無聲響,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周茗麵前:“小姐。”

    “怎麼樣?”

    杏兒搖搖頭,偷聽無果。大夫人的勸說根本沒有用,甚至自己都被老爺說動了。

    周茗失望的滅了燭火,歎了口氣,罷,明天再去一趟桃花居吧?

    ……

    “小姐,”門前的侍衛李冬雲麵有難色,“老爺吩咐過了,不能再讓你出府。”

    “……”果然。

    “小姐……”杏兒擔憂的說:“我們……”她低著頭瞄了瞄自家小姐,生怕她發難。

    “唉……”周茗並未說什麼,揮袖離去。

    “茗茗!”恰好路過的周蘇氏快步追了上去。

    “娘?”周茗停住腳步,驚訝的轉身。

    “陪娘去一趟國師府吧?”

    “……”周茗臉色變得很難看。家裏人與國師府的婚約,她一直知道。“我不想嫁給他!!”

    “茗茗!”女兒一向心思細膩,怕是不好忽悠。周蘇氏急了:“畢竟國師大人也很優秀啊!那個花白有什麼好?!你想呀,國師乃整個皇宮中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借給國師,委屈你了嗎?”

    有什麼好?花白很溫柔,他的每一個微笑都溫暖得讓她心醉。國師是好,但在她的心裏,怎能比得上花白?

    花白他似乎並不尷尬於自己不堪的身份,問他,他也不願意說,隻是微笑著搖搖頭,說有一天你會知道。這樣的他,何來的信心說,一定會娶她的呢?

    4

    終是磨不過難得固執的周蘇氏,周茗隻好隨她去了一趟國師府,萬幸的是,國師並不在府內,聽說是因國事奉命去了民間一趟。

    “據說是因為擔憂最近的貪官汙吏之事呢?”聽到周蘇氏說明了來意之後,門口一個丫頭擠眉弄眼的對周茗說。哎呀呀,未來國師夫人呢,可要好好的打好關係啊。

    “啊,是這樣啊。”周蘇氏失望的說。“要不,茗茗。”周蘇氏拉起女兒的

    手:“我們去逛逛街吧?也是快嫁的人了,怎能還沒件首飾?”

    “我不是有……”周茗話說到一半,又停住:頸上唯一的珍珠項鏈也沒有了,被她給了桃花居的老鳩。“哦……”她不得不答應。

    聽得女兒答應,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周蘇氏還是不禁喜上眉梢。她怎會不知道,周茗這是在開始接受事實了。

    花白啊花白。有緣無份啊。周茗黯然。如今,她要嫁了。她能怎麼樣?他能怎麼樣?拉上他一起私奔,然後觸怒國師府,觸怒天子?這樣讓周府怎麼辦,讓爹爹娘親怎麼辦?她做不到這樣子!花白!不久我將嫁入國師府,嫁給那個求皇帝賜婚的上清國師,嫁給那個我甚至還不知姓名的男子。待他日我榮華富貴,必銷了你的賤籍,給你挑一個貌美如花的好姑娘替我好好待你!

    ……

    “老爺。”

    “叫你去查的東西,查的怎麼樣了?”周景一如既往的端起一盅龍井飲了一口。

    “並沒有查到什麼。屬下無能。”

    周景皺了皺眉,把手上的茶杯轉了轉:“下去吧。”下屬正要退去,他卻忽然開口:“罷,那個人的事,不需再查了。”想了想,又吩咐下去:“找個機會,把他弄到軍營去。”

    揮退了下屬,周景沉了一張臉揉著太陽穴。那個花白,怕是有些手段的。背景太幹淨了,反而惹人懷疑。不簡單啊不簡單,這個花白,可大有來頭!

    不管怎樣,茗兒可是他周景唯一的女兒,豈能讓那個小賤人壞了前程!

    他再次端茶,發現茶水竟仍是溫熱的。“素盈?”他喚了一聲。

    “老爺。”一個丫頭從身後走出:“夫人和小姐出去了。說是為小姐添幾件首飾。”

    “恩。”周景應了一聲,便不再答話。而丫頭卻再次恭敬道:“大夫人已經吩咐下來了,這時辰,老爺您應該出去走走了,免得忙壞了身子。”

    “知道了。”周景心中一暖。妻子是頂頂賢惠的,樣樣細心,從不在人前落了他麵子。

    得妻如此。周景總算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愉悅的推開了書房的門。

    ……

    周茗摸著手腕上周蘇氏剛買下的玉鐲子,有些心不在焉。

    她口口聲聲說愛花白,這是真的嗎。

    她就如此輕易的,接受了這個要嫁給國師的事實。原來戲裏的話本裏的都是騙人的。在世界上有太多牽掛無奈,私奔什麼的,完全是不現實的。她想反抗,卻無能為力。想要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那個她曾心心念念,白衣翩翩的男子花白,她從今以後,就隻能想念,不能再見了。

    5。

    再過幾天,她就是別人的新娘了。

    周茗望著窗外綿綿不息的細雨,歎了一口。

    最近她越來越喜歡歎氣了。周茗放好了手上的毛筆,一陣帶著幾絲雨水的風卻卷走了桌上的宣紙。

    周茗愣了愣,又歎:“罷,罷。”

    雨中,宣紙上還未來得及吹幹的墨很快在水裏渲染開來,隻依稀能辨認幾個模模糊糊的字跡:

    ……雨…,…濕少年衣,雨中千萬景,卻醉一笑中……。

    可是很快,這幾個字也消失殆盡。

    “小姐……”杏兒頗為擔憂。她幾乎是和周茗一起長大的,見周茗這般茶飯不思的,她心裏也是難受的緊。

    周茗卻沒有回應她,嘴裏模糊的哼著一個很溫柔的音調:“浮雲暖陽公子衫,玉笛輕揚楊柳青,持扇不語,笑風流。清風明月美人袖,掩唇輕笑眸光轉,人麵桃花,怎無情?奈何情深卻緣淺,心心念念不可抑,求之不得,誰人歎……不如不相識。”

    “小姐……”杏兒忍不住開口:“不如……我出去偷偷尋了花白公子來吧?”可是一說完,她心裏就隱隱的後悔了。

    果然,周茗的眼睛一亮。這次,到杏兒歎氣了:“唉……”

    ……

    不管怎樣,杏兒竟真的把花白尋了來。

    “花白……”周茗貪婪望著眼前一身白衣的男子,似要把他深深的刻在心中。她激動的語氣都是顫抖的:“我想聽你吹笛……”我想最後一次聽你吹笛。她心裏是這麼想的,不過她並沒有說“最後”這兩個字來。

    花白雖然訝異,但仍微笑,“好。”

    周茗低頭聽著,一邊壓抑著眼眶裏的淚水,心裏一邊慶幸他並不追問原因。

    ……

    杏兒私自讓花白進府這件事,周蘇氏是知道的。看著渾身發抖的杏兒跪在麵前請罪,她隻是歎氣:“莫讓老爺知道。”

    雨這東西呀,有時候真是讓人愁得歎氣。

    周蘇氏望著窗外仍是不停的雨,心中莫名的欣慰:她的女兒茗茗,長大了呀。

    其實她何嚐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呢,既然是最後一麵了,自己也沒有理由阻擾的是吧。

    其實呢,她也是想女兒嫁給她自己喜歡的人的,但是身為人母,怎能不顧女兒的前程呢?何況,她還是周府的大夫人啊。所幸女兒還是明事理的,在知道與國師的婚事後並不讓她和阿景為難。

    可是這件事,終究是委屈了女兒啊。

    6。

    周府了一片喜慶的紅。像綻開的血淚一般,刺痛了周茗的心。她摸了摸娘親給她編好的發髻,又扶了扶頭上的金燦燦的鳳冠,望向了鏡中的自己:一身的火紅,鳳冠霞帔,麵似桃花,朱唇黛眉,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好不華麗。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她又不是嫁給花白。

    梳發時,周蘇氏嘴裏一直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姑娘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八梳八仙來賀壽,寶鴨穿蓮道外遊;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兩老就到白頭……”

    獨生的女兒今日出嫁,做娘的怎能不高興。

    周蘇氏打扮好周茗的衣冠妝容,又滿麵笑容的拉著她說了好些話才離開。可周茗攥著蓋頭,始終愁眉不展。

    她承認。她後悔了,她怕了。

    她想逃,想遠遠的離開這裏。

    她的心,動搖了。

    她想去找花白!花白!什麼周府,觸怒天子,她不管了!她要去找花白!!

    周茗咬咬牙,扔下頭上沉重的鳳冠,推開房中唯一的窗戶,提起裙擺,越窗而出,也不顧一路上腳下的碎石,不顧周圍路人驚異的目光和指指點點,硬是赤著腳一口氣跑到了桃花居。

    ……

    “夫人!老爺!!”杏兒看著自家小姐空無一人隻剩一頂鳳冠一張紅蓋頭的床上,大聲的叫嚷:“小姐不見啦!”

    天呐我的小姐,我的祖宗!這好好的,這新郎官騎著馬兒,領著花轎都快抬到府前了,您說您,又去哪了啊!盡關鍵時刻掉鏈子呢這!!

    7。

    正當周府上上下下都為自個大小姐逃婚的事兒亂作一團的時候,這一身紅火的新郎就已經來到府前了。

    “人呢?”一身火紅的男子停下馬,翻身而下,不悅的望著周氏夫婦,鳳眸一挑:“周將軍,本國師的新娘呢?!”

    “回稟國師大人……不,不見了……”周景哪敢說半點假話,隻得如實交代。

    國師冷哼一聲,剛想訓斥,忽而臉色

    一變,扯過杏兒手中的鳳冠和紅蓋頭,翻身上馬,策著馬便朝一個方向狂暴而去,隻留下周氏夫婦與花轎邊停下吹打的樂師們麵麵相覷。

    “茗兒,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兒啊!”男子顰眉,麵露憂色,隻覺得心都絞在了一起。

    ……

    “國師,你當真想娶周將軍家的丫頭?”

    “是到,皇上。”

    “不悔?”

    “臣當真不悔!”

    ……

    “國師大人!我追出來,隻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本公主,不比那周茗好?”

    “不,公主很好。隻是臣心裏,隻有周茗一人。”

    ……

    腦中,往事一幕幕的浮現。

    茗兒!

    男子眼睛一亮,在河邊翻身下馬,伸出修長的手險險的拉住了剛剛往河中縱身一跳,正欲往下沉的周茗。

    “咳咳……”嗆了一口滿是化開了胭脂的“”河水的周茗趴在男子懷裏,咳嗽著。

    “茗兒,你有沒有事?”

    “花……花白……”周茗囈語般模模糊糊的說。

    “茗兒?”聽得周茗迷迷糊糊的叨念,男子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

    “……唔……”周茗眨眨眼,好像這才清醒過來似的:“……恩?”

    “茗兒!”男子如畫的眉眼彎了起來,輕輕的用袖子擦淨了周茗的大花臉,露出一張幹幹淨淨的素顏。

    “花,花白?”待看清楚男子的臉龐,周茗輕呼:“你……你是誰?!”

    “傻瓜。”男子莞爾一笑,把一邊的鳳冠和蓋頭端端正正、一絲不苟的給愣愣的周茗戴好,然後隔著與他們身上一般火紅的蓋頭,低頭在她唇上印上一個輕柔的吻:“我就是今天,要娶你的人。我叫盡歡。記住了,以後莫再叫錯。”

    “你、你你不是……?!”

    “被賣進軍營了當軍妓了?”他牽周茗起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隻是去桃花居收集有用的證據,收集好了,自然得找個理由脫身的是不是。”

    周茗懊惱。她剛剛是不小心腦子進水了嘛?哎呦。

    “走啦。”他把周茗拉上馬,笑得燦爛:“回去換身衣服,今天我就要娶你回我的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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