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38 更新時間:15-08-07 11:19
十月底,黃煒告別王鵬,率領於勤,黃昱和黃縕統領六千兵馬前往南方剿賊。此時正在千裏之外的永嘉城外隱隱約約出現了軍隊的影子。
在即將趕到荒山時,黃煒將部隊分為兩路,一路由於勤和黃昱二將率領三千人馬從山的西麵進攻,而黃煒則與黃縕率領三千人馬從北麵的緩坡進攻,形成夾擊之勢。黃煒率軍來到山腳下,四周環繞著綠樹,樹下是一畝畝即將成熟的稻田。黃煒說道:“率兵進攻這裏,簡直是沒有理由啊,真不敢相信這裏竟是土匪窩。”
他指揮士兵向山上進發,並囑咐道:“隻能走大路,不能破壞到莊稼,違令者依法處置。”眾士兵都小心翼翼的向山上前進。黃煒等人走在隊伍後麵,他看到了幾個農民模樣的人正在田裏幹活,便下馬走了過去,問道:“老伯,您知不知道山上有賊寇?他們都在山洞裏嗎?”那農民看了看黃煒率領的士兵後便說道:“哦,那個,我知道,是,是有賊人,他們就在山上,你們快去抓住他們。”黃煒聽後說了聲謝謝便又跨上戰馬向前而去。
而此時西邊的於勤,黃昱所率兵馬也做好了戰鬥準備,準備進攻山口。黃煒指揮著軍隊向山上前進,不一會兒,看到了山口早有百姓模樣的士兵嚴陣以待。黃煒派人去勸降他們,一個頭目模樣的人站出來說道:“不要再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投降就是必死無疑嗎?要打就打吧,廢什麼話,老子等你們很久了。”
此時一個報信的人來說西邊山上的士兵已經和官軍打了起來。那個頭目模樣的人說:“看吧,你的人已經按耐不住要殺人了,還有什麼話好說?”說完就組織民兵準備抵禦進攻。
無奈,黃煒隻好強攻山頭,他指揮著兵馬向山口進攻,而全然忽視了身後的危險。那幾個農民模樣的人悄悄繞到了黃煒的身後,拿出了藏起來的弓箭準備射向黃煒,就在一個農民將要瞄準黃煒的時候,另一個農民揮手示意讓他放下武器,並說道:“這群人好像不是從永嘉城來的。”那個手持弓箭的農民也不聽,又拉開了弓箭向黃煒瞄準。
就在此時,黃縕突然回頭看了看,一個農民手持弓箭但被另一個農民用力擋了下來,裝作無事發生,但早已被黃縕發覺,並喊來一隊衛兵,將他們抓了過去。
黃縕撿過掉落的武器給黃煒看。黃煒說道:“你們為何要謀害我?”“沒有,我看將軍您不像是壞人,就沒想害您。”那個農民說道。“什麼意思?我是壞人嗎?我是來剿匪的,來幫助你們的啊,怎麼會是壞人呢?”那農民說道:“不,我們隻是把您當成了壞人,其實,我也是和山上的那夥人是一夥的。”旁邊的農民拉了拉他的袖口,示意他不要再說了。而他又說道:“將軍可能是聽信了別人的傳言,其實我們都是良民,隻因懼怕永嘉城派出的軍隊在此進行掠奪,所以我們才全副武裝,抵擋敵人。”“那這麼說,你們不是土匪,但是有傳言你們曾占領過永嘉城,這怎麼說?”“還不是上次永嘉城派兵來將我們一年來的糧食作物全部搶奪了去,使得我們食不果腹,因此才等著機會從永嘉城搶了一點糧食出來。
說來也好笑,那永嘉城的城牆就像泥巴糊上去是似的,一場大雨一下,就被衝塌了,好讓我們有了可乘之機。”他頓了頓又說道:“說多了也沒用,如果你們和永嘉來的兵是一夥的,就要殺要剮隨你便。”聽完這些,黃煒恍然大悟,所有心結都被解開。
他立刻下令全軍停止進攻,但民兵究竟是沒有多少戰鬥力,就這一下功夫,兩路軍隊就將他們趕進了洞內,正欲趕盡殺絕時,黃煒一聲令下停止進攻。兩路大軍回合從兩個洞口圍住了殘餘的民兵,其實山洞後麵還有一個洞口,但是民兵頭目看到已經死傷了這麼多兄弟,就想要向黃煒投降。
黃煒答應絕不傷害一個士兵,剛想要向他解釋,背後有一士兵喊道:“後麵又有官軍殺了過來,洞口快守不住了。”“你,你不守信用,兄弟們,更我回去死守洞口,守住山寨。”民兵頭目指著黃煒說道。黃煒看了看眾人說道:“是我們的人嗎?快叫他們住手。”“將軍,我軍活著的都在這兒呢。”於勤回答道。“什麼?那是誰的兵馬?”黃煒又問道。“將軍,剛才進攻山頭的時候,我確實看到了山南有兵馬。也是官軍,但不知是誰率領的兵馬。”於勤回答道。“你們隨我來。”黃煒率眾人衝了出去。
眼前滿地的屍體和鮮血,成畝的稻田被糟蹋得亂七八糟,眼前弱小的民兵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之中,原來這就是永嘉軍隊對他們的報複,黃煒震驚不已,他連忙衝入敵陣,阻擋他們,但沒人聽他的。黃煒找到了率領他們的將軍,陳悉。黃煒言辭的要求陳悉住手。但陳悉不為所動,急的黃煒打了陳悉一拳,再次要求他住手,否則就對他不客氣。
此時於勤,黃昱等猛將也衝了上來,再見到洞口內不斷湧出的黃煒所率兵馬,陳悉害怕了,但他也毫不客氣地說了句:“你小子就是黃煒吧,你給我等著!”說完於勤便想上前剋他一頓,但被黃煒阻止了,一會兒他便收兵撤退了。
黃煒找到了摔倒在地的民兵頭目,把他扶了起來並問道:“敢問將軍大名?”“不敢當,不敢當,小人裴俊義,是這座山寨的頭領,將軍為何要救我們啊?”“我一切都知道了,你們沒有錯,錯在我們啊”黃煒自慚地說道。
“可憐了這些兄弟啊,他們都是我的親兄弟啊,是我把他們帶出來的,以為能謀一條生路,可沒想到如今……唉,我怎麼對得住他們啊。”說完就拔劍想要自刎。黃煒大聲喊道:“你要幹什麼?我奮力救你出來你卻要以死相謝?這是英雄嗎?”“英雄?我當然不是英雄,那輪到我啊?”裴俊義自嘲地說道。
“不,你就是個英雄,還是個大英雄,你信嗎?”黃煒自信的說道。裴俊義搖搖頭輕笑了幾聲。“如果你信,就跟我來。”黃煒說道。裴俊義半知半解地跟了過去,幾人一起走到了北麵的山頂上。黃煒指著那一畝畝良田和青翠的果樹林望著裴俊義說道:“這些都是你的功勞,不是嗎。
三年前,這兒隻是被人遺棄的一座荒山,連根小草都少見,是你帶領和你一起逃難而來的百姓們在此辛勤勞作,耕種,收獲了豐厚的糧食不是嗎?西邊的永嘉郡守看到了你的碩果,便派士兵前來強行征糧,將山上的糧倉一洗而空。你呢,也不肯受此惡罪,糧食沒了就去永嘉城去搶,這不怪你,全怪他們心胸狹窄,不顧別人的死活。不到半年的功夫,你的山寨又恢複了生機,即將又要獲得大豐收,而此時的永嘉士兵又要來打劫,你把我當作了搶糧的掠奪者,而我也把你當作了殘暴之徒,因此才展開大戰。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而你確確實實是一心為民的大英雄啊,你還不明白嗎?”
“啊,聽君一席話我的心情放鬆了許多,謝謝你,但是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裴俊義問道。黃煒說道:“來人!準備撤回櫟陽,將山寨裏的傷病員一律抬往櫟陽醫治。”轉身又向裴俊義說道:“將軍,不如隨我一起共事如何?現今外戚高嵩掌權,權臨天下,文王朝危矣,不如我們一起起兵反抗高嵩,恢複大文王朝,成為名垂青史的英雄可好?”“黃將軍,從你救了我們的那一刻,我的心早就跟著你了,我願意為你上刀山火海,在所不辭。”裴俊義說道。“好,那你以後就跟著我,我們先回櫟陽城吧。”黃煒帶著眾人向櫟陽城走去,這一役更增加了黃煒的威信。
櫟陽城南門大開,郡守王鵬出城迎接凱旋的黃煒,黃煒把裴俊義介紹給了王鵬,並向他解釋了事情的原因。眾人都因結識了一位好漢而高興。黃煒向眾人說起了裴俊義的屯兵之道:“居住方式軍事化,耕作方式集體化,打造軍民合一的新社會,耕戰合一的新軍隊。”經過王鵬的同意後黃煒下令將城內的無業遊民,落難乞丐以及無處可用的兵士全部集中到南方的那座山上,為他們提供資源和農具,定時訓練他們,這樣就能做到平時能幹,急時能戰,即使兵源又是糧庫。王鵬對此非常讚同,趕緊吩咐下去,士兵照辦了。黃煒對眾人說:“雖然我們現在的兵力不多,但隻要以這樣的方式打造一支新軍隊,就一定能有立足之地。”
這時,朱羽走上前來告訴黃煒道:“今日快馬來報,高嵩在邲地與乃蠻人展開大戰,八萬人全軍覆沒,高嵩被殺。他的部下也都作鳥獸散了。”黃煒對此甚是驚訝,他早就猜到乃蠻人是不好惹的。但萬萬沒有料到他們的行動如此之快。黃煒采用軍事化方式開始屯兵,練兵,以此來抵禦外敵。當然,這個敵人應該就是指的乃蠻。
十月中旬,快馬來報。乃蠻人渡過大江,直取慶陽。黃煒等人聽後大吃一驚,唯恐文王朝早已被滅,但得知天子早已率大臣出逃慶陽後,黃煒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加緊操練準備滅掉這股乃蠻軍隊,並讓天子重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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