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86 更新時間:21-08-30 19:26
“殿下!”
遲溪神色倉皇的來到太子宮裏,軒轅朔櫟似乎並不意外,他將手中的書卷放下,輕柔道,“小溪,你又忘了。”
“····朔櫟”遲溪抿著唇,可清晰的感受到他說話時的顫抖,“朔櫟你能不能幫幫我?”
軒轅朔櫟看著少年六神無主的樣子,心裏有些煩亂,“小溪,你也看見了,父皇並不聽我的。”
“可是,可若是連你都沒有辦法,那、那還····”遲溪說著忽然想到了軒轅宸燁,可是軒轅宸燁···如何會幫他呢,說到底他們也並沒有什麼交情。
軒轅朔櫟已然看透了他的想法,“你想去求宸燁?”他的語氣有些冷,隻是遲溪此時卻無暇他顧,並未聽出來,“那就去吧,小溪。”
遲溪抬頭愣愣的看著他,軒轅朔櫟又道,“去試試看,他會不會幫你,畢竟,”軒轅朔櫟的眼裏有一瞬而逝的寒意,“他向來在朝中不怎麼說話,隻要是說了父皇十有八九是會準的。”
遲溪聽著心裏燃起希望,一時情急,也未同軒轅朔櫟道別,直接離開了。
軒轅朔櫟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眼神幽暗的仿若深淵,“去吧,小溪,你總要碰碰壁,才能知道哪裏才是歸宿。”
宸王府——
遲溪被管家引去了書房,“王爺就在裏頭,遲公子進去吧。”
軒轅宸燁坐在案邊,手裏玩轉著茶盞,聽到遲溪進來,也未曾抬眼。
·····
“宸王。”遲溪澀然開口。
軒轅宸燁似是沒想到遲溪會這麼叫他,有些詫異的看過去,“怎麼?”
遲溪早已冷靜了下來,隻是臉色依然慘白,“我、我想請你幫我。”
“幫你?”軒轅宸燁嗤笑著,“你怎麼不請你的朔櫟幫你?”
遲溪被他這麼一刺,臉色瞬間僵住了,“朔櫟他、他說陛下願意聽你的。”
軒轅宸燁冷笑了一聲,將手中茶盞重重放下,濺出了點點水花,“遲溪,你可知皇帝為什麼要抓你爹?”看遲溪那愣愣的樣子,他接著道,“若是當時軒轅朔櫟並未開口,那必然隻是小懲大戒一下,可他為你爹求了情,皇帝當然會以為禮部同太子已然在一條船上了。”
遲溪心裏其實隱隱知道,隻是他不願這麼想軒轅朔櫟,如果真是軒轅朔櫟故意為之,那是為什麼呢。
“遲溪,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幫不了,隻有等皇帝自己願意鬆口。”
遲溪搖搖頭,著急道,“這祭典上靈盤碎裂,看陛下那樣子豈會輕易就放了我爹。”
“那你想如何?”
遲溪看著軒轅宸燁冷峻的眉眼,半晌無話,話已至此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了,打擾王爺了,告辭。”
軒轅宸燁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就開口叫住了他,“遲溪,你若是想救你爹,坐上大巫的位置,屆時問卦占星,何愁沒有門路讓皇帝放了你爹。”
遲溪早已想到這一層,隻是聽到他的話心裏還是忍不住一暖,“····嗯。”
待回到宮中,已是深夜,他剛步入院中,竟被人從身後蒙住口鼻,一股藥味撲麵而來,瞬時他便昏了過去。
翌日大選聲勢浩大的開場了,軒轅宸燁皺著眉,視線搜尋了一圈也未看見遲溪,昨日明明已經跟他那般說了,他還不想做大巫麼。
視線收回時,掠過了帝王下首的軒轅朔櫟,他眉目一如往常平靜,隻是遲溪不在,他這份平靜倒反而有些怪異了。
往日裏那般關注遲溪,大選他人都沒來,軒轅朔櫟竟還能如此淡定?
巫師於高台之上靈台占星,看著靈盤中的星子,他有些疑惑,他原先看的時候明明是遲溪那孩子,隻是不知為何如今遲溪的星子忽明忽暗,似有被星雲遮蔽的跡象,而那一顆璀璨的星子是,“陸徇。”
眾人都意想不到,包括軒轅宸燁,他一向聽聞靈閣那裏對遲溪的評價有多高,大巫也甚是欣賞他,隻是為何占出的竟是陸徇。
一瞬間,他目光如電一般直射軒轅朔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陸徇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戶部尚書在朝中並未表現出站隊的意思,這麼看來,隻是陸徇單方麵的投靠了軒轅朔櫟。
軒轅朔櫟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徑直與他對上了視線,“宸燁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軒轅宸燁冷笑,“大巫占出的結果倒是有意思的很,隻是這陸徇我卻從未聽說過他。”
“確實,但大巫的卦總不會錯,必然是寶玉蒙塵了。”
見他神色自若,軒轅宸燁嗤笑一聲,也不開口了。
直到散場,軒轅宸燁才叫住了他,“遲溪呢?”
“小溪?他怎麼了?”
“你要同我裝傻?他為何沒來?”軒轅宸燁心中隱隱有不好的猜測。
軒轅朔櫟奇道,“我如何能知?昨日他不是去尋你了?我還能吃了他不成。”
看來也問不出什麼,但想著軒轅朔櫟也不會妄動遲溪,“最好是這樣。”
軒轅朔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神色譏誚,“軒轅宸燁,如今大巫是陸徇,我看你拿什麼跟我鬥。”
軒轅宸燁去了遲溪院中,一切如常,隻是遲溪似乎並未回來過,怎麼會呢,他那般想救他爹,必然會去參選大巫,可不但沒去,連人都不見了。
他思量著出了宮吩咐人去查遲溪蹤跡。
軒轅朔櫟回到殿裏時遲溪還未醒,少年靜靜的躺在榻上,遲溪這般安睡的模樣真是好看的緊,恬淡素淨。
他輕輕撫上了遲溪的臉頰,隻是不知他醒來後,可會恨自己。
必然是會的了,不過也沒關係,事已至此,他已然回不了頭了。
遲溪迷迷糊糊睜眼時,天色已然有些暗沉了,怎麼回事,忽然想起昨夜自己被人給偷襲了,可怎麼會在太子的寢殿裏。
他猛然坐起,完了,大選此時一定結束了,他翻身下榻,準備去司天閣詢問。
似是動靜太大,軒轅朔櫟從屏風後施施然走了過來,“小溪,你醒了。”
“你、你怎麼····”
“想去司天閣那就不必了,”軒轅朔櫟淡淡的道,“下任大巫是陸徇。”
遲溪猛然抬頭看向他,顫抖道,“是你····為什麼····”
“什麼?”
遲溪再也受不了似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軒轅朔櫟的衣襟,“陸徇一直都是你的人?!是你讓他接近我的?!”
軒轅朔櫟被他扯的晃了晃,卻毫不在意的輕拍了他的手,“小溪,他是我的人,可最初我隻是想讓他照應你一二而已。”
“那如今呢!如今你這是在做什麼!”
遲溪的眼眶通紅,果然,軒轅朔櫟早就做好打算了,他那夜在亭中的話明晃晃就是對他的試探,知道自己並不會幫他,便已然將他視為棄子。
“小溪,你冷靜些。”
“你要我怎麼冷靜!”遲溪大吼,“大巫你想讓誰做都可以!放了我爹!”
“你知道現在不可能。”軒轅朔櫟將他的手拉下,朝外喊道,“將藥端上來。”
內侍捧著一個盤子送到了他們跟前,軒轅朔櫟將藥碗拿起,“小溪,喝了它。”
“···這是什麼?”
軒轅朔櫟不答,隻道,“小溪,乖,聽話。”
聽著他溫柔的語氣,遲溪覺得有些恍若隔世,軒轅朔櫟分明是個端方的君子,可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呢。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我、不、喝。”
軒轅朔櫟卻極為耐心,輕聲哄道,“小溪,不要鬧脾氣,我答應你,會幫你想辦法把你爹救出來,把這個喝了好麼?”
遲溪攥了攥拳,接過了藥碗,“最起碼、告訴我這是什麼。”
“隻是讓你不那麼難過的東西。”
遲溪猶豫著,但又想著軒轅朔櫟也不至於再害他,畢竟他如今可什麼也沒有了,心一橫抬手一飲而盡。
隻是才刹那間,那藥就在腹腔裏翻湧了起來,他痛的一個機靈,藥碗登時脫手在地上碎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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