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95 更新時間：15-08-20 12:06
西北之事圓滿解決，昀王這個名字迅速在坊間走紅。
老百姓圖什麼，不過是吃飽穿暖，衣食無憂。誰能保護他們，他們就念誰的好。
陌璉跟著昀王一路上接受了無數大姑娘，小媳婦的注目禮。更要命的是還有不少男人，那小媚眼拋的，他都覺得自己把持不住了，淩國民風果然夠開放。
兩人上次也算是不歡而散，陌璉以為昀王還會像以前一樣無視自己，沒想到他就像沒事兒人一樣，帶著自己這個負傷的小廝到處勘察民情。
心裏的大石頭沉底了，他是真的不想再跟王爺作對。那天除了憤怒，還有一絲試探，他想試試王爺是個怎麼樣的態度。
明著從王府出離這條道路已經行不通，隻能暗自等待機會帶著小歡出逃，而這個機會應該就快到了。
西北的情況不容樂觀，經濟遭到重創，人口銳減，鰥寡孤獨這一類群無人照拂。朝廷撥下來的錢糧或許能解決目前的危機，但從長遠的角度來看，並不理想。若不能徹底解決這一係列的問題，在次爆發事變隻是時間的問題。
正常來說，一般人早就回京領賞了，但是昀王就不會如此，沒有整頓幹淨，這攤子是絕對不能撒手的，
小歡帶了許多陌璉愛吃的小食，王爺特意將他從京都接過來陪伴陌璉。吃的東西擺了滿滿一桌子，陌璉卻下不去筷子。
“公子怎麼了？”小歡還在擺弄吃的，轉過頭看他家公子一副興致缺缺的表情。
“突然沒什麼胃口！”陌璉撂下筷子，隨手躺在榻子上。
“公子一定是累著了，奴才先把這些東西收好，省得軍營的那幫小家夥偷吃掉。”小歡嘴裏的小家夥是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最小才三歲，最大也就十二三歲。
孩子們有的是父母雙亡的，也有被拋棄的，也有自願來的。收容所已經人滿為患，多出的就送到其他地方。軍營主管這些好動的小的，醫館負責照顧那些行動不便上了歲數的老人。這些人何去何從，到現在也沒有個定論。
“不用收了，叫那些孩子們過來吃吧”
“那怎麼行，這些都是王爺特意命人囑咐奴才帶過來的。”
“都進來吧，還在外麵處著幹什麼？再晚就沒得吃了”陌璉看著帳外晃晃悠悠的身影道
隻見十幾個小孩迅速衝進來，圍著桌子轉圈，領頭的大孩子的脖子上騎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兒，那大孩子靦腆道“真的給我們吃”
“快吃吧！”
小孩們應聲就開始吃起來，小歡看的目瞪口呆，這一個個的簡直是陌璉的翻版。除了一個人，就是騎在大孩子脖子上的那個小孩，他慢條斯理的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品著一塊糕點。
陌璉給他端了一小碗奶糕子，他很有禮貌的接過來吃。
“你父母呢？”
“他們不要我了”小孩兒吃完手中的糕點，仔細整理自己的儀容，全然沒有被父母拋棄的傷心感覺。
陌璉驚歎這個時代的小孩真是強大，回想在福利院的時候，被送來的小孩兒，多半都會哭鬧些日子才會慢慢接受。
一桌子的小孩兒嘰嘰喳喳的倒也歡樂，末了陌璉還給他們講了花木蘭的故事，一窩小孩玩到傍晚才被營帳的官兵接走。
留下主仆兩個收拾殘局，小歡一麵擦掉眼淚，一麵幹活。
“公子，這些小孩兒命太苦，等我們走了以後他們該怎麼辦？”
“軍營那麼多參謀，想來一定會商議出完全之策。”陌璉歎息道，腦子裏的弦又崩斷了一根。
這些日子他和昀王兩人同吃同睡，除了換藥洗漱外，其餘都是昀王親曆親為。晚上睡覺的時候，昀王會和他說一些現在的情況，然後才睡下。
陌璉從最初反抗無果，到最後逐漸適應也就放棄了。隻有一點，天天早上醒來，後麵總有個硬物頂著自己，有的時候還一突一突的，實在有些不好受。想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他為了救王爺受的傷，昀王如此對他，不過是報答罷了。軍營裏無處發泄，王爺對著他產生生理問題也屬正常。
不好受的還有昀王，整天看的到，摸得到，就是吃不到，他覺得自己也快到極限了。但是他明白，這個男妾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從一入府就表達了強烈離開的心態。而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放他走。
秦子文掀開簾子進來，陌璉正對著湯藥發呆。秦子文仔細打量著陌璉，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他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人也胖了點，總算不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今日感覺怎麼樣？”
“很好，前幾日傷口癢的不行，現在好多了。”陌璉倒了一杯茶遞給他接著道。
“今日王爺設宴犒賞將士們，你身上有傷不便參加，我帶來些酒菜與你慶祝。”說著擺了幾樣小菜，還有一小壇子散發著濃鬱香味的烈酒。
“這酒聞著真香，你是從哪得來的？”陌璉打開蓋子，剛想淺嚐一口，就被秦子文製止了。
“這是西北的有名的燒刀子，你身上有傷，不便飲這樣烈性的酒。”說著，已經自顧自的喝起來。
陌璉看著眼饞，拿起一根筷子沾了一下烈酒泯在嘴裏，過一遍嘴癮。秦子文知道他饞了，也沒阻止。
這酒入口渾厚，而且後勁很強。陌璉覺得這酒真是烈，自己不過嚐了一兩滴，就覺得渾身像燒起來，熱烘烘的。
外麵忽然跑進來一個士兵道“秦軍醫，有兩個副將忽然像瘋了一樣，見人就咬，請您趕緊過去瞧瞧。”
“人好端端的，怎麼會瘋？”
“小的也不太清楚，隻是宴會進行到一半，那兩個副將就開始手舞足蹈起來，緊接著就撲倒近處的人開始咬，像瘋了一樣。”
“你先吃著，我去看看”秦子文立刻很著那個士兵走。
這段時間的確辛苦，昀王特意設宴款待將士和參謀，誰知有兩個副將忽然口吐白沫，而後就像被野狼附體一樣，撲向別人撕咬，並且力氣很大，十幾個侍衛才製住他們。
秦子文奔向主帳的時候，裏麵已經一片狼藉，地上和帳子上都沾染了鮮血，異常恐怖。兩個副將被綁成粽子壓在地上。
“你看看他們是怎麼回事”昀王示意他查看。
秦子文好像聽師傅說起過這個情況，不是病症，倒似是中毒。仔細檢驗兩人的體征，末了還用白絹，將他們嘴邊的白沫擦下，然後再將水倒在白絹上，白絹沾上水漬顏色立刻就變黑。
“稟王爺，兩位副將是中了一種青塚的毒。”
“何解？”
“所謂青塚其實是一種通神青色的小蟲，專生於沙漠和較為幹旱的地區，最喜歡食用含毒的植物和爬蟲。所以它本身的毒性極強。隻要將他分泌的液體混合其他藥材就能做出一種令人致狂的毒藥，且這種毒藥隻有被催化才會產生毒性，所以未催化前是察覺不出來的。”
“能否配出解藥”
“解藥配置很簡單，隻需將南懷的毒蟲配以普通解毒草藥就可。難的是劑量，這南懷的毒蟲藥性也是極強，與青塚下的劑量必須一致，否則如果過量或者是不足，都會致人死亡。所以，必須知道下毒的人究竟在這毒藥中入了幾分青塚！”
“王副將，可查出下毒的人？”
“稟王爺，末將剛剛從他們的飲食和接觸的東西查都未發現異常，隻有一點不同是這兩位將士之前與牧族對戰中都受了傷？”
“王爺，我有個想法需要印證，可否將受傷的將士集合起來！”秦子文貌似有了頭緒。
“王副將，你去將人召集到主帳”
“是，末將遵命”
秦子文回自己的營帳中，翻出一個精密的箱子，取出一個透明的瓷瓶，瓷瓶裏有一個卷曲通體雪白的毛毛蟲。
回主帳中，裏麵已經集合了一群人，秦子文命下人準備幾個小碗，將碗中注滿清水。在打開瓶子，小心的將裏麵的蟲子加起來，點了幾下碗中的水就放回去了。
隨意抽了幾個將士的血擠在碗中，紅色血滴入碗中後，水還是很清澈，並未見顏色。
“不出我所料，王爺，受傷的將士們體中都含有這種青塚的毒素。至於什麼食物能夠催化這種毒素，以及解藥如何配置，想必那些牧族俘虜必然清楚。”
“好，王副將你負責協同秦軍醫連夜審問戰俘，本王明天就要知道結果。”
“是”
陌璉吃了幾口飯菜，身體熱乎乎的感覺不僅沒退去，反而更強烈了。所有的熱流都開始源源不斷的向小腹彙聚，下麵隱隱的竟有些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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