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一絮,笙瀟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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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青春回憶中無法掙紮的疼痛

章節字數:2538  更新時間:15-08-24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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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遇來得這麼突然,而我們卻無路可逃。

    並不是你愛的,他愛的,我們所愛的,都終成為自己一生伴侶。

    並不是所有的愛都會有始有終。徘徊於一個路口,你終會一錯再錯。

    所有的誤解都會在歲月的磨合下冰消瓦解,我們最終慢慢學會如何長大。

    放逐,隻是會讓自己逐漸變得更加勇敢與堅強,但別在追逐中迷失自己。

    別讓過猶不及的愛情,葬送了自己,灰燼了青春,埋葬了往昔。

    月光再亮,終究冰冷;浮光掠影,終會破碎。

    隻是,下一次,勇敢放手,勇敢追逐。

    縱使有一天白駒過隙,物是人非之後,仍不曾遺忘,仍記年少韻光。

    ——洛燁

    烏雲遮掩了天空,陰沉了整座城。

    午後尚未落雨的城,顯得格外燥熱難耐。

    安涼默默看著眼前的咖啡館,不知是否因為天氣的緣故,街角的咖啡館冷冷清清,無人駐足。透過玻璃窗隻看見一個服務生和一名陌生男孑,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邁著腿,推開門,低著頭往店裏走去。

    驀然,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壓低了聲線,聲音略有些沙啞,隻聽他喚道:

    “安涼——“

    有些沙啞的聲音,卻出奇的好聽。

    安涼驀地一震,緩緩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男孑,眼裏充滿了驚訝與疑惑,還有濃濃的質疑,聲音一字一頓地從她喉嚨發出:

    “洛-燁-“

    狀似不經意的低呼,卻喚醒了沉浸在心底最痛不可徹的濃濃傷痛。

    這幾年,她不知道他身處何方,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彼此早己各奔東西,形同陌路。總是逼著自己去放懷,去遺忘。可是為什麼她做不到,為什麼做不到?做不到忘了他,做不到當初離開時的狠心決裂……她終究還是害了他,不是嗎?他終究還被她傷害,也把自己逼上絕望…

    洛燁就那樣坐著,安靜地坐著,許久。但終是忍不住地向她揮手,微微一笑,臉龐柔和,掛著輕淺的笑意。

    許久,仿若一生。安涼仍記得他曾對她說過:“愛到深處癡,執著到瘋狂,癡狂便成癲,我願為你瘋癲。“誰都不知當時她有多感動,她用了多少力量才強迫自己逃離,不顧一切。仍記得當時他淺淺微笑模樣,和眼前的他重合。

    歲月磨去了她們的棱角,褪去了年少的稚氣,她們早己沒有年少的輕率,早己變得成熟慎重,沒有年輕時的勇氣,再沒有愛的勇氣。

    她忍不住的閉上眼,回憶當年那模樣,曾經年少癡狂勇敢的模樣,壓下心底的哀戚,緩緩地睜開眼,深呼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安涼止住略微踉蹌的步伐,強裝鎮定,坐到了安燁對麵。

    洛燁指了指麵前尚未冷卻的咖啡,放了一顆糖,把咖啡推到安涼麵前,示意她喝。

    他還記得她討厭咖啡,每次都要加顆糖。但這幾年她早己戒掉沒有糖的咖啡,沒有人幫她放糖。

    她默默接過咖啡,卻沒喝。隻是用勺子不斷攪拌子著。他不言,她亦不語。彼此雙雙沉默無言。

    即使深愛已無言彼此無言勝有言。自己還在心底勸慰。可是,誰又能欺騙自己,騙過自己這孤獨難熬的歲月,騙過這急不可耐的心,仿佛如一個魔咒,低喃耳邊,令她終世飄零,今世流離,永世不得安寧。

    其實,她也在想。倘若,他們不曾相遇,未曾相戀,或許她們早已幸福美滿,早已與人共結聯理,早已成家,可或許這便是她們的命。

    顛倒的歲月,或許忘記了這是一個怎樣的開始,抑或是怎樣的結束,隻記得無可磨滅的是與非,都沉在夢裏,抑或是心底,形成不可磨滅的記憶。

    安涼的思緒在飄飛,壓抑的情感在瘋長。

    洛燁看著眼前正在神遊,沉浸在回憶的安涼,不可察覺地微微歎了囗氣,聲音低低的、柔和的呼喚:“安涼,安涼…“

    尚在神遊的安涼迷糊地抬起頭,茫然無措地抬起頭,無知所以地看他,牙齒緊咬著雙唇齒,泄漏了她此時的緊張與不安。

    看著仍舊陰沉的天,洛燁重重地歎口氣,無論何時何地,她總是那樣迷糊。無奈地對著不安的人兒說:“走了,雨馬上就來了,趁著天還未落雨,走吧。“

    說罷,便付了錢,向屋外走去。

    安涼此時終於回了神,而洛燁已到了門口,亳不停留。

    安涼心中忍不住的委屈,就因為自已先提出分手,不告而別,他也不能不等他。

    洛燁走到咖啡店門前,仍不見身後傳來腳來步聲,便回頭,就看見安涼又出神了。隻好,返回,望著安涼,似乎有些不悅,語氣淡淡,“走吧。“安涼連忙追上去。

    奈何天公不作美,還未出去,雨便淋淋漓漓地下起。安涼看著磅礴大雨,心情變得有些舒暢,可頭卻越來越痛,“這下雨天頭痛的毛病何時能改?“安涼在心裏默默想,“頭好痛,似乎快要被撕裂了,每次頭疼都能喚醒她的回憶,痛不欲生。

    為什麼,他不知,她亦不明。她不想問,他也不想道明。心底的傷疤,還是不要顯露,還是不要揭露。

    他們都沒帶傘,雨水淋濕了半身。洛燁脫下外套,用單薄的外套,遮住了安涼半身。

    走到街頭,洛燁抓住了安涼的手,有點緊,甚至有點痛,可是為什麼他們都舍不得放手,愛的越深,傷得越深。

    “放手,洛燁,我叫你放手。”安涼有些疲憊,聲音也啞了,掙紮著,抵抗著,明明會傷了彼此,可是他們為執迷不悔,一意孤行。

    然而洛燁卻不高興了,看著安涼,勾起嘴角冷笑,眼神逐漸變得冷冽出來,“安涼,從來都是你叫我放手我,從末容我說句放手。你舍得讓我放手,可我呢?”不屑地哼了聲,“安涼,我呢?”

    沙啞的聲音帶著點點破音,有點刺耳,重重地砸進安涼的耳朵,砸進心裏,疼得發虛,疼得全身顫抖。安涼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抬起發僵的手臂,壓住顫抖的手指,壓抑哭聲,抬起頭深深地看著洛燁,“洛燁,我們彼此蹉跎了多少的光,我們彼此傷了多深,我們彼此又埋下了多少疑惑的種子。不是我不允許,而是不可能。洛燁,放手吧……”

    洛燁的手慢慢垂了下來,眼神空洞而迷茫,像一個失去方向的孩子,慢慢的,向路邊走去。橘黃的路燈照在他身上,沒有柔和的溫度,在大雨中,絕裂而脆弱。

    安涼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原地,任淚水流下,哭聲也不再壓抑,越來越大,顫抖著雙肩,將臉埋入雙臂中。淒厲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安涼中哭得很累,在不知不覺中就倒在雨泊中睡著了。忽然感覺身體被撈起,抱在懷裏。旁淡淡溫暖,即使很淡,她也感到了,死死地抓住那人。隻聽到耳旁一個淡淡的溫柔的聲音,輕輕呼道,“安涼,你家在哪?”

    安涼不悅,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身朵上,引起一陣陣酥癢。想要推開,卻無能為力,低若蚊鳴的回答,“小區六樓601……”說罷,便暈了過去。洛燁搖了搖安涼,都看見安涼暈睡在他懷裏。街道旁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因為淋雨而發燒,而變得嫣紅。洛燁改變主意,也不敢遲疑,便把著安涼送進醫院。

    安涼此時卻陷入了沉睡,夢魘緊緊地環繞著她,久久不願離開,引起年少陣陣回憶,刺痛著安涼的心。

    回憶便這樣泄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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