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30 更新時間:16-03-02 12:51
木流凨身子一抖,猛得驚醒過來,汗涔涔的濕了後背,他幽幽長歎一聲,轉頭又嚇了一跳,玉藕殺不知何時進來,也不知在床頭立了多久,一身冷氣場滿目冰冷的也不知看了他多久,木流凨勉強一笑:“你站在這裏多久了?”目光輕輕落在玉藕殺手上緊握的匕首上。
那是木流凨送給他的匕首,冷光奕奕的垂著刀刃,木流凨轉念一想,笑著從床上爬起來。
玉藕手疾眼快先一步跳上床,一下將木流凨按在床上,用匕首抵在木流凨脖子上:“師傅,你今天算計我。”
“嗯,是啊,那又怎麼樣?”木流凨懶洋洋的眯起雙眼,全不把架在脖子上的刀放在心上。
玉藕殺氣呼呼的看著木流凨直皺眉,木流凨看他不爽的樣子,笑得更開懷,稍一動,不想刀子貼在脖子貼得太近,隻見一道血痕細細的滲了出來。
“你看你,讓你亂動。”玉藕殺更加生氣傲慢,忙把匕首扔在一旁,俯頭去瞧他的脖子。
刀允和賀霜白來屋內熏香,便正好撞見了這一出,刀允一眼瞅到床邊帶血的匕首,又見木流凨脖子上一道血痕,當即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小兔崽子!給你把匕首你就敢以下犯上!你看老子怎麼打你!”
木流凨忙伸手想把玉藕殺拽進床裏護起來,隻那刀允生氣起來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拎住玉藕殺,拽著就往外麵走。
木流凨急忙道:“刀子,下手輕點。”
賀霜白忙將他摁回床上:“行了,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賀霜白把木流凨趕到床頭角落裏,仔細鋪了床,又將一包去乏安眠的香袋放在枕邊。
賀霜白抬眼瞧了木流凨臉上那隻喜鵲一眼,又出房門端了盆水回來。
隻不過片刻功夫,賀霜再回來時,見蹲在床角的木流凨目光中略有了疲色,賀霜白擰了濕帕,伸手朝木流凨的臉上拭去,木流凨倏然抓住他的手:“我自己來。”微一頓,漠不關心般問:“三喜怎樣了?那幾棍沒傷著他的骨頭吧?”
“門主,你既然這麼心疼他,怎麼還變著法的為難他。”賀霜白搖搖頭,長歎了口氣:“有那個道士照看著呢,無礙的。”見他眼色帶著倦怠,又忍不住多嘴埋怨起來:“明明撐不得,為何白日時,還端得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子,這下倒好了。”
木流凨嗬嗬笑了一聲,也不辯解,突然問:“滌霜頭七,誰給他掃的墓?”
賀霜白微微怔忡道:“是三喜去的。”話音一頓,微有思忖:“門主為何不去親自為他掃墓?還是門主覺得是自己害了他?”
木流凨幽幽盯了賀霜白一眼,懶懶得打了個嗬欠,鑽進薄被裏背對著賀霜白自顧自的安睡了。
賀霜白默默坐在床邊,點了安神香,徐徐規勸道:“人各有命,門主別把一些莫須有的罪過攬在自己身上。那樣受累的隻是自己罷了,況且門主如今已成了這副模樣,任我醫術再怎樣妙手回春,也救不回你這條命了。隻盼你能想開些,能過一日算一日吧。”
說到傷心處,賀霜白忍不住紅了眼眶,而木流凨睡得正穩,賀霜白傷心又無奈的掩麵歎氣。
如今的他,已對木流凨毫無辦法,遊走在木流凨身體裏的細水長流已經開始慢慢的將他朝地獄裏拽,他想救木流凨,奈何自己醫術雖師從靈犀穀的莫別,可他卻無能為力,他從不知自己也有如此無可奈何的時候。
“放心吧,門主,傷你者,我必用此生將他們千刀萬剮,一一屠盡。”賀霜白輕喃自語,眼中一片殺意:“司馬敬華,我必讓你生死不如!”
將近天亮時,守夜的賀霜白忽然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心頭豁然一道清亮,清醒過來,木流凨一雙恍惚不明的眼睛緩緩湊了過來,盯著賀霜白的臉看了半晌,確是眉頭一皺:“怎麼是你呀,你不知道我喜歡司馬敬華嗎?你讓他來陪我。”
賀霜白驚得瞪圓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木流凨又迷迷糊糊的裹好被角,昏昏然睡了過去。
破曉時,天邊紅日牽著一抹紅霞冉冉升起。賀霜白勤勞的灑掃了院裏院外,遠遠聽見刀允不服的嚷罵聲:“你個小兔崽子!你下嘴怎麼這麼狠!屬狗的啊你!還咬人!”
刀允腳剛邁進來,當頭迎來賀霜白一聲厲斥:“大清早的,瞎嚷嚷什麼?若吵醒了門主,看我怎麼揍你!”
刀允立即委屈得不得了,巴巴湊到賀霜白麵前,指著自己的耳朵道:“白哥你看我這耳朵,都是那小崽子給咬的。”
賀霜白目光越過刀允朝玉藕殺望去,見那孩子一臉冰冷的臉上腫得老高,看來刀允也沒少揍他,連臉上殘留的花妝花在了臉上,襯得他整張臉滑稽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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