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549 更新時間:15-10-01 18:18
(十一)
浪子回頭金不換,一個浪子車禍慘死永不回頭,兩個浪子癱倒在床品嚐惡果想回頭也難了。浪子王文兵真正感到後悔了,他每天都在痛苦,恐懼悲哀中掙紮。自己才四十幾歲,一貫來身健壯如牛,怎麼會突然得漸凍人這種怪病,偏偏又在與前妻海英離婚後得這種病,難道這真是報應。昔日的情人現任的妻子楊金花像扔抹布一樣把他扔掉遠走高飛了。真是萬惡的淫婦,臭不要臉的婊子。文兵真正感到了社會的現實,日日講恩情,夜夜纏綿的現任妻子會突然變臉,漂亮的臉孔卻藏著一個歹毒的心,妻子楊金花短短二年花掉了他幾十萬元錢。這麼多的錢買不來她的心,買不來她的情。自己真該死,放著賢惠端莊能幹的前妻海英不要,卻偏偏取了一個隻會打扮,隻會好吃懶做隻會大把花錢的,隻會整天妖裏妖氣的楊金花為妻,這能怪誰呢?隻怪自己花心隻怪自己好色,隻怪自己沒良心。萬惡淫為首呀。他和妻子楊金花又有什麼區別?前妻海英罵的好罵的對,一對狗男女,罵的多準確,罵的多痛快,自己和楊金花就是一對狗男女。自己就是條忘恩負義的好色喪盡天良的瘋狗。楊金花就是一條貪婪去勾引男人的母狗。他為了跟這條貪婪的母狗在一起不惜痛下狠手把前妻海英打的頭破血流。遍體磷傷,他為了這條無恥的母豬逼著妻子離婚,厚顏無恥的把妻子推上法庭做被告。自己卻揚揚得意厚著臉皮做原告。法院判決離婚,他更是自鳴得意,認為他從此會和這條母狗金花長長久久,風流快活一生。分手時海英罵道:你不得好死,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報應很快就會到來。果然報應真的來了,漸凍人的病突然降臨在他身上。自己天天肌肉在漸漸萎縮,全身漸漸被凍住。但自己又不會很快死亡,在這黑暗又無助的漫長死亡路上痛苦恐懼是萬般折磨,什麼是精神崩潰,他在天天品嚐。
文兵回憶起二年前的一天他感到全身不舒服,手腳怎麼會不靈活,走路邁不開大步,全身沒有力氣。是不是感冒了,不對呀,以往感冒胃口差吃不下東西,整天頭昏昏沉沉,吃了藥,打了針,發了汗就好了,今日的不舒服與往日大不相同,頭不昏眼不花,飯照吃,酒照喝,自己到底什麼病文兵心裏忐忑起來。他去了人民醫院,各種檢查,種種化驗都出來了。內科醫生看了看檢驗單又看了看他皺起了眉頭問了一遍又一遍:“你到底哪裏不舒服,怎麼個不舒服?”文兵痛苦的搖搖頭說:“說不出哪種不舒服,全身就像被繩子捆住一樣,緊繃繃的可吃飯睡覺都很正常,醫生這到底是什麼病?”醫生又仔細看了一下檢驗單說道:“各種檢查化驗都正常,沒有問題呀,這到底是什麼病呀?”醫生也感到奇怪。可文兵一聽高興起來,自己檢查化驗都沒有問題都正常那就沒有什麼大病,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文兵問道:“醫生檢查沒有什麼問題過幾天會慢慢好吧?”“也許會吧,你可能是精神緊張的原因造成這種怪現象我開點精神安定藥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緊張,看不能動憚會不會緩和。”走出醫院文兵心情愉快起來,精神也放鬆下來,他真感到全身舒服起來,真是虛驚一場,自己不會有事的。晚上他喝了一大杯白酒就和金花到舞廳去跳舞去,去放鬆去快活。文兵又得意了,他又可以風流了。他又可以快活了,晚上他又可以與妻子鸞風顛倒了,人就應該享受嗎。文兵高興的太早,苦日子剛剛開頭,幾天後,全身的不舒服又來了,一切不好的現象又照常,文兵真正感到大難臨頭了,他又急忙去了醫院,等到了上次診斷的餘醫生。醫生問道;“怎麼啦?又不舒服啦?”文兵愁眉苦臉的說道:“全身又不舒服又好像被繩子捆住一樣,非常難受,好像比以前還嚴重些。”醫生沉默了,他在電腦中查到這個病人很像世界上罕見的漸凍人的病,這種病人類百萬分之一,鷹城曾有過年青人得這種病,活了十幾年才死亡。醫生心裏沉沉的,麵前的病人發病的情況完全符合這種病的特征,但自己又不敢完全確診是不是這種病。醫生沉思了一會說道:“你的病我無法確診,我們醫院條件設備都有限,你最好去一趟上海華山醫院,他們很可能查出你的病因。你要抓緊時間去上海,不要延誤了治療”。文兵一聽呆了,連忙問道:“醫生有這麼嚴重嗎?一定要去上海嗎?你告訴我實情我到底得了什麼病,有沒有生命危險”醫生歎了口氣說:“根據我的觀察和診斷你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你不要害怕,大可放心”。文兵一聽更加急了,他能放心嗎?“醫生你告訴我我到底是什麼病,你不要瞞我,我受的住。我目前沒有生命危險那以後有生命危險嗎”。文兵窮追不放。醫生清楚如果再瞞著他,他精神會崩潰的,長痛短痛都是痛。醫生定了定神,口氣輕鬆起來說道:“根據你發病的跡象很像一種肌肉萎縮症也就是醫學界標名的漸凍人病,這各種病在很長時間內都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這是我初步的診斷,但我不能確認,所以你要盡快去上海醫院他們能完全查出你的病因,也好對症治療,你不要太緊張也不要害怕沒事的,我隻能解釋到這裏吧”。
文兵走出醫院心情就沒有上次那樣輕鬆了,漸凍人的病一直在腦海翻轉,這是什麼病,名字怪怪的,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怎麼會得這種怪病。三天後文兵在妻子金花陪同下去了上海。夫妻倆在華山醫院附近旅社住下,等了一個星期,終於等下來了醫院的專家號。上海華山醫院座落在上海最繁華的南京路,附近的華山路上。華山醫院每天都名庭若市車水馬龍。全國各種疑難病人都雲集在這裏就診。專家號更是一票難求。華山醫院的專家百煉成鋼,各種凝難雜症他們司空見慣,頂級的醫療設備,頂級的專家團隊,他們的診斷十有九準。文兵坐在專家診療室裏,麵對專家心裏還是忐忑不安。專家滿臉微笑他仔細看了一下鷹城醫院的檢驗單和醫生的診斷書,心中有數。專家詢問了文兵的發病的大致情況後說:“你再去做一次全麵檢查吧。”文兵一聽連忙解釋道:“我在鷹城醫院已經做過了全麵檢查,沒有查出毛病一切正常”。專家一聽笑了說道:“你呀不要病人強過醫生了,鷹城的醫療設備能跟華山醫院比嗎?小巫見大巫呀,華山醫院的醫療設備可是全國一流的。我開的檢查單你趕快去吧,後天我還坐診,我給你留下專家號你從江西來不容易,你把檢查化驗的結果拿來就是”。專家說完也不多說。“謝謝專家”文兵夫婦連聲道謝起身離開。一個上午的檢查折騰花掉了8000多元錢總算檢查完。第三天上午文兵夫婦一大早就趕到華山醫院。8點鍾專家果然按時到了。專家仍是滿臉微笑,他又仔細看了一下自己醫院的各項檢查化驗單,臉色就沉下來了。看到專家的臉色變了,文兵害怕了,自己是大病臨頭了。很快專家又恢複了笑容,文兵懸著的心又放下來了,自己的病大概沒有那麼嚴重。沉默一會專家開口了:“你的病鷹城醫院的醫生的診斷是完全正確的,我可以給你確診,你就是漸凍人的病,這種病確是罕見,目前全世界的醫學界對這種病的發病原因還在觀察,對這種病的治療還在研究中,換句話說,目前沒有什麼特效藥和治療手段來治療這種病,你回去後該吃該吃,該睡睡,不要緊張,心情要放鬆,不要有壓力,很長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隨著時間的推移,治療這種病的手段和新藥可能會研究出來,你等待那天的到來吧。”文兵一聽隻覺得天昏地暗,他和妻子再笨再傻也聽出來了,專家說出來的意思就是四個字:在家等死。什麼全世界的醫學界都在關注和觀察這種病,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治療這種病的手段和新藥就會研究出來。醫生哄病人就像大人哄小孩,男人哄女人一樣真真假假不得要領。癌症全世界醫學界不是研究了這麼多年,各種治療癌症的手段和新藥層出不窮,到底有多少癌症病人等到了徹底治好的那天,他們在盼望新藥的渴望中不是一個接一個的絕望倒下。癌症發病率高,令醫學界研究院都措手不及,大量的資金的投入到現在仍束手無策。可漸凍人的病是世界罕見的病人類的百萬分之一。各國醫療界舍得大量的資金投入嗎?文兵真正感到害怕了,自己真的中了獎了,百萬分之一呀。
妻子楊金花心裏一直在打鼓。在回鷹城的路上心裏就一直在盤算,漸凍人的病到底是什麼病自己要找好退路了。回到鷹城後金花瞞著丈夫把上海華山醫院的診斷書偷偷拿到鷹城人民醫院找到給丈夫看病的餘醫師。餘醫師拿起上海華山醫院專家的診斷書一看,餘醫師一直搖頭,果然是漸凍人病,自己的診斷沒有錯,這是鷹城第二例病例。
餘醫師對金花說:“你丈夫的病經過我的診斷和上海專家的確診。你丈夫確定是漸凍人病,這種病的確沒有藥可以治療,但你也不要太著急,這種病不會很快死亡,死亡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今後病情的發展病人會非常難受,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也不為過。你做妻子的要做好長期準備。”金花一聽心頭一驚,連忙問道:“我為什麼要做好長期準備?”李醫師歎口氣說道:“他今後手腳慢慢就不能動,就像被冰凍住了一樣不能動彈,為什麼叫漸凍人病,就是這個道理,病人將癱在床上能吃能動彈為什麼叫漸凍人病,就是這個道理,病人將癱在床上能吃能睡就是不能動,但病人的腦子跟正常人一樣非常清醒。你做妻子就要辛苦些要像照顧嬰兒一樣長期照顧他,而且時間非常漫長。”金花一聽,天都要塌下來了,媽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嫁給這個該死的胖子,原以為他是個科長,工資高,與前妻離婚又分到了很多財產又有三室一廳的房子,今後吃穿不愁,老來有靠,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會得這種該死的病。老娘本是來享福的,不是來侍候人吃苦的,要我十幾年來侍候這個死胖子,不要把我熬老了,我又不是二百五,十三點。老娘還年青,還有姿色,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亮北方。現在就要采取行動,回去後首先要哄騙好死胖子把房產過戶到自己名下,不然話兩手空空自己白白跟了他兩年吃大虧了。老娘在鄉下嫁給一個老實巴交隻會種田不會賺錢的老公苦死了。離婚後到鷹城來就想過好日子,侍候這個不死不活的死胖子還不如不離婚在鄉下。老娘有這樣好的臉孔,有這樣苗條的身段,這就是老娘的本錢,不愁找不到有錢的男人,現在不用過時就作廢了。現在是開放年代啦。金花本來就是水性揚花的女人,在公園舞場上和一些男人眉來眼去,與文兵也是這樣的勾搭上的。
回家後金花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她開始玩弄心計。她每天不露聲色裝著傻呼呼的樣子。金花和平常一樣對文兵溫柔體貼,文兵還感動的眼淚汪汪。金花麻痹文兵暗地裏翻箱倒櫃尋找文兵的存折和房屋證,皇天不負有心人,房產證終於翻找到了,當金花拿到房產證一看頓時呆了,房產證上赫然寫著文兵兒子亮亮一個人的名字。原來文兵為了防她,提前把房產轉到兒子名下,連文兵本人都沒有份,自己真的要兩手空空了。金花這才明白過來半路夫妻互相騙互相瞞互相玩玩而已。金花心裏氣呀,恨呀,她真恨不得一刀殺掉這個該死的胖子。這個該死的東西看起來傻呼呼的,其實精的很。自己上當受騙了。文兵一死她立刻就會被他兒子掃地出門,到時候自己年老色衰,哭都沒有眼淚。該死的胖子你活該得漸凍人的怪病,最好再得癌症就更好,慢慢爛死在床上才大快人心呢。金花越想越恨越想越氣,她一天都呆不下去。金花轉而一想不能呀,文兵傻呼呼力氣大的驚人,脾氣又十分暴躁,手腳又不知輕重,他為了跟自己在一起,不惜下狠手把前妻海英打的頭破血流。自己這個時候提出離婚不要被他打死才怪。金花心又一陣陣害怕。金花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也不對呀,醫生不是說漸凍人病手腳是沒有力氣的,漸漸就不能動彈,真是這樣手腳沒有勁要打的話也不是老娘的對手。金花冷笑起來,老天真有眼呀,會讓他得這種病,老娘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娘自由解放的日子到了。金花越想越開心了,她得意洋洋唱起解放區的天是明朗朗的天,她又唱起翻身農奴把歌唱,她恨不得把歌詞改成翻身女人把歌唱。金花第一步她要驗證一下漸凍人的手腳是不是如醫生所說的。手腳都是軟的,沒有力氣的。
一天,金花突然勤勞起來,她把屋裏屋外打掃的幹幹淨淨。她大聲喊起來:“文兵你把橙子搬過來。文兵聽到妻子的喊聲急忙進房間去搬橙子,哪裏想到平常坐的橙子會像泰山一樣重,兩手根本提不起勁,文兵試了一次又一次,累得滿頭大汗,可登子紋絲不動。金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心裏一陣一陣得意。是離開該死胖子的時候了。一想到房產證金花就火冒三丈,她恨不得走過去對他拳打腳踢。出出怨氣,解解恨。金花潑口大罵起來:“你這個死胖子簡直就是個廢物,連個登子都搬不動,你還不如早點死掉好。”文兵被罵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今天怎麼啦,什麼事得罪了她,剛才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她明知他是個病人,這不是故意找岔嗎?文兵呆呆的望著問道:“金花怎麼啦,誰得罪你啦,發這麼大的火為什麼呀?”金花一聽,冷笑起來,“為什麼發火,你做的好事”說完拿出房產證,甩在桌上說道:“你看看你做的缺德事,房子明明是你的,結婚前我看了你的房產證,房產證明明是你的名字,為什麼瞞著我偷偷轉到你兒子名下,你把老娘當什麼,當賊防呀!”文兵這才明白過來,連忙笑道:“現在離婚都是這樣的,房產都要歸兒女的,這已成了不成文的規定,否則離婚不要打死人呀。”“什麼狗屁規定,明明是欺騙嗎?”“怎麼是欺騙呀?”文兵也不服氣了。“怎麼不是欺騙”金花也來氣了,說道:“你當初跟我講清楚,房產證是要轉給兒子的,我會嫁給你呀,你漂亮嗎?看你一身橫肉,那點值得我愛呀?”文兵又笑了說道:“當初我講了你還肯嫁給我嗎?”“媽的這還不是欺騙呀,你他媽連房子都沒有,整個的一個窮光蛋嗎?我跟你尋死呀。”“房子不是住著嗎?我死了你也可住呀”文兵安慰起來。金花一聽冷笑起來:“你騙小孩呀,老娘就這麼好糊弄呀,你死了我還能住嗎?你是個老王八蛋,你兒子是個小王八蛋,跟你一樣吃喝嫖賭五毒齊全,他現在看著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樣,你死啦,他還不把我吃掉,還想住房子,做夢去吧。”“那你想怎麼樣”?“我想怎麼樣,那還用說嗎?離婚各奔前程吧。你不死不活別耽誤了老娘的前程。”“你講點良心好吧,我對你不好嗎?你把我的錢花光了,現在我病了,你就拍屁股走人”。金花一聽大笑起來說道:“你還有臉講良心,你跟前妻講良心嗎?我們是一路貨,誰也不比誰強,我現在離婚就是幫你前妻報仇”。“想離婚門都沒有,我就是不同意離,你拿我怎麼樣”?文兵耍起無賴來。金花一聽嘿嘿冷笑:“不離試試,你前妻也不是不肯離嗎?怎麼樣,還不是被你打的怕了,打離了,你不肯離,我天天打你,折磨你,不給你吃飯飯,看誰狠,看誰熬的過誰,到時候不要跪著求我離,我說到做到”。文兵一聽呆了,這真是一報還一報呀,他打的前妻離婚,現在後妻打得他離婚,文兵真正感到害怕了,感到傷心了,感到絕望了,真離婚,人家看笑話,兒子不認他,父母年紀大,兄弟姐妹離的遠。四肢又不能動,孤家寡人無依無靠他怎麼活呀。文兵哀求起來:“金花你就可憐可憐我呀!”“我問過醫生了,你這個鬼病十幾年都不會死,有的活呢,老娘可等不起,叫老娘給你當保姆,休想,你開得起工資嗎?等你死了老娘人老珠黃嫁何人呀?你也太自私了,你光為自己著想,不為別人著想,你沒聽說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呀。”這真是萬惡的淫婦,最毒婦人心呀。停了一會,文兵也惡恨恨的罵道:“你呀不要太得意,你也會遭報應也會得我這樣的病。”金花一聽笑了:“放心我身體好著呢,遭什麼報應,我不信神,不信鬼我會長命百歲的,你罵也沒有用”。文兵的心徹底涼了,他罵道:“那你趕快滾吧”“慢點我現在還不著急離開”“為什麼?”金花又笑了說道:“離婚是一定要離,走也肯定要走的,但家裏的財產存款總得分分吧,我不能空手走呀,我不成了淨身出戶了,這對我不公平呀!”文兵一聽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蕩婦真他媽的不要臉空手到我家來吃我的用我的,大把大把花我的錢,我病了你就拍屁股走人,你還有什麼資格爭財產。金花一聽滿不在平的說道:“我怎麼沒有臉分財產”我陪你跳舞,我陪你睡覺,讓你快樂,你不要付錢嗎?你嫖娼不要付錢嗎?我們是夫妻家裏的財產就是共同財產,法律規定一人一半,我沒有分到房子就吃虧了,按理我可以到法院告你轉移房產。“你打算怎麼樣分?”文兵真的奈她不何了。金花得意的笑了說道:“這簡單嗎,家裏存款還有十萬,我分六萬,你得四萬怎麼樣?”“你怎麼多分二萬,憑什麼?”文兵又不服氣了。“憑什麼,就憑你月月有工資,你有房住,我什麼都沒有,沒有工作,沒有工資,沒有錢,沒錢吃飯,我要租房住,要買化妝品,要買衣服,這都要錢呀?”“那你不好找份工作養活自己”。金花一聽哈哈笑起來說道:“我到鷹城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工作,也不想工作,我找什麼工作,做白領我沒有文化,當工人太辛苦,我哪吃的消,做服務員侍候人我也不願意。“那你願意幹什麼?”“我就願意男人養著,吃吃玩玩不要太舒服,太痛快,現在年青不玩老了想玩都玩不動了。”“媽的你就是好吃懶做的婊子”。文兵氣憤的罵起來。“彼此彼此,你也不是好東西”金花也回罵起來。“媽的我恨不得打死你”“來呀來呀”金花滿不在乎。文兵突然想到自己不要說打人連抓雞的力氣都沒有了,真要打起來他就不是金花的對手了,還是忍著吧。文兵隻好服軟了說道:“好吧,你拿六萬就六萬吧,你早點滾吧”“急什麼,等我找好下家我立刻就走,一天也不多呆”。金花倒不著急走了。“找什麼下家”?文兵有點聽不懂了。“你呀真不懂行情,真笨連找下家都聽不懂,現在不是你趕我走,是我要離婚,是我要辭掉你,等我找好了有錢的男人也就是下家我就會跟你拜拜的。”“這就是下家呀”。文兵聽懂了。說道:“那你趕快去找下家呀,不要耽誤了前程”。文兵諷刺起來。“不要急嗎,明天我去找,不會多吃你幾天飯,不要小氣嗎?我們還沒有離婚,一日夫妻百日恩嗎?我一定會找到滿意下家的。”金花好像有把握。“你到哪裏找?”文兵又好奇的打聽起來。金花又得意起來笑道:“兩個地方可以找到下家,一個是舞場上,你不就是我在公園舞場上找的下家嗎?”文兵一聽心裏就火起來說道:“你當初跟我跳舞就是把我當成下家呀,當時你還有上家呀”“你呀真莽死啦,我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嗎?”“那你另一個下家在哪裏找”?文兵問到底了。“另一個地方就是贛東商城房屋婚姻中介所了。婚姻中介什麼男人都有,有單身的,有已婚的,他們在中介都登記了名單”。文兵越聽越糊塗問道:“已婚男人登記找對象,這不犯重婚罪嗎?中介怎麼敢做違法的事,不怕坐牢嗎?”金花一聽哈哈笑起來說道:“你呀你就是個蘿卜頭一竅不通,已婚男人不是找老婆是找情人”。“這不是拉皮條嗎?”金花笑了“這下你開竅了,中介就是拉皮條,他們中介就靠我們漂亮女人養著”。文兵一聽氣憤的罵道:“你趕快去中介找有錢的男人,找不到就幹脆當婊子來錢更快”。“當婊子怎麼啦?你沒有聽說笑貪不笑娼嗎?賺到錢就是本事。我們農村老家很多女人就幹這個,過年的時候一個個穿的時髦,手裏拉著拉杆行李箱神氣活現從外地回來。說什麼在大城市做售樓小姐,有的還說在大公司大賓館做白領,鬼才信呢!他們大字不識幾個,又土裏土氣,房產商大公司瞎了眼會招她們做白領,其實她們就是幹這個掩人耳目嗎。她們賺到錢是真的,她們業內自己稱自己是性工作者,多好聽的名字,不是婊子是性工作者。老家的父母,丈夫親人當然不知道底細,他們還個個洋洋得意,認為自己女兒妻子有本事,有的知道也睜一眼閉一眼,能拿錢回來就行,管她在外麵做什麼。”“那你趕快去做性工作者去,名字好聽又賺錢”。文兵諷刺起來。“我才不做性工作者呢”。“你還知道要臉呀?”“這不是要臉不要臉的事情,反正在外地做又不是在當地做,那個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做?”“得不償失,風險大”“怎麼風險大啊?我明白了”。文兵好像悟到了什麼說道:“你說風險大就是害怕被公安抓到了拘留罰款”。現在掃黃這些人遲早要掃進去。金花又笑了說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怎麼會當上科長,社會上的事情什麼都不懂,告訴你吧,讓你長長見識吧,女人做雞不怕,也不怕公安抓,掃黃時被公安抓到最多關幾天罰點款也就放了。她們早就習慣了,無所謂了。”“那還怕什麼?”文兵真的不理解了。“怕什麼,女人做雞不怕就怕得性病,如果得了梅毒是很難治好的,年年都會發病,不要講賺錢,把錢全部賠進去看病還不夠,人還要受苦,如果得了艾滋病連性命都要賠上,我鄉裏有一個女人就是得艾滋病去年春天死了,全身是爛死的,聽到都害怕,你說風險大不大”。文兵笑了,他終於明白過來笑道:“啊!是這個原因,怪不得你不願意做性工作者”。金花也笑了說道:“你終於開竅了,所以找一個有錢的男人養著又保險又安全,管他做老婆還是做情人,有錢就行”。文兵想不要看金花沒有文化,腦子簡單,其實她蠻聰明,她不好吃懶做走正道確是個能幹的女人說不定還會幹出一番事業來。可惜呀!過了一會,金花又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做女人的也命苦,長的不好看沒人要,隻能去幹粗活,長的好看嗎!男人就會打主意,男人又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是吃到碗裏看到鍋裏的東西,下輩子真不要做女人,做女人命苦”。“你怎麼會命苦?”文兵又譏諷起來。“我怎麼不命苦,在鄉下嫁個老老實實的丈夫一年四季賺不到錢,到城裏想找個好老公,可挑來挑去挑到你這個死胖子說的好聽是國家事業單位還是科長,滿以為吃穿不愁老來有靠,哪裏想到你會得漸凍人這種鬼病,如果不離婚要侍候你不算你還沒有能力使老娘快樂,老娘還年青總不能陪著你守活寡,這個日子怎麼熬呀?”文兵一聽,確實不能怪金花無情,年紀青青守活寡,換了自己也不願意呀!都怪自己會得這種鬼病,文兵不覺得自己可憐,反而可憐起來金花來。今天怎麼啦,兩人今天是鬧離婚談條件的。可兩人今天談得這樣投機,自結婚以來兩人還沒有這樣坐下來談個心,文兵覺得今天很愉快,如果自己不得這種病,他和金花還真般配,金花直爽臉皮厚,心裏藏不住事,什麼事都不避諱,敢說敢做,自己也是皮厚,又好色,也不會玩弄心計,他和金花真是地設天造的一對。
這時金花又開口了:“死胖子認命吧,我走了以後,你隻剩下一條活路好走了。”“什麼活路”?文兵又好奇起來“你回頭去求前妻海英吧,你們畢竟是結發夫妻又有孩子,你前妻是富婆,她原諒你,她不侍候你可她出得起錢雇人侍候你,你這樣胖不出大價錢雇人誰願意侍候你,你不能癱在床上,誰幫你翻身誰搬的動你,不然你真會爛死在床上,你現在窮光蛋一個,要錢沒錢要房沒有房,你那點工資除了自己開銷是雇不起人的。”文兵一聽哭笑不得,金花出的什麼餿主意,虧她想的出來,回過頭去求前妻他還有臉去嗎?當初犯渾打得前妻離婚。今日落難又厚著臉皮回去求前妻原諒那他還是人嗎?連畜牲都不如,文兵苦笑笑說道:“你他媽的出的什麼鬼主意,我把我當野狗一樣拋掉,現在還要我回頭去求前妻原諒收留我,海英會原諒我嗎?她恨我都到骨頭裏去了,我得了這種鬼病,她高興都來不及說不定還巴不得我早死呢。”金花一聽又笑了說道:“你他媽的就是個該死的東西,什麼都不懂,我是女人,我比你懂得女人,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心軟的很,你沒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嗎?你現在就是要浪子回頭,她不原諒你,你就天天去求,裝的越可憐越好,時間長了,你前妻就會心軟的”。文兵一聽又氣憤起來罵道:“媽的你說女人的心都是軟的,你為什麼心不軟,你的心為什麼這樣毒,我病了就急著找下家要離開我,這裏還假惺惺的說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看你就是毒蛇心。”媽的好心當作驢肝肺,金花也回罵起來。“我怎麼心歹毒,你對我真心嗎?這裏說愛我是真心喜歡我,要跟我結婚,那裏瞞著我偷偷把房產過戶到兒子名下,你就是騙子,就是玩弄我嗎?我們是半路夫妻,要我一輩子侍候你到天下都講不能。現在你病了,你那個得了大房產的孝子怎麼不來侍候你,連看都不來看你一眼,你就活該得這種病,說我歹毒,你不歹毒你是好東西,我們是半斤八兩都不是好東西”。文兵啞口無言了,隻是搖頭一句話說不出來了。金花罵的對,都不是好東西。文兵也笑罵起來。海英罵得真對,我們是一對狗男女,我當初是瞎了眼睛娶了你這個狐狸精。是你害的我這樣,你就是個克夫的掃把星,你也不會好死的。“媽的你敢這樣毒罵我,老娘就是克你的掃把星,你活該克在我手上,你等死吧。”“好罵的痛快,我倆都不得好死行吧。”文兵也不服軟了。一對活寶吵吵罵罵一夜,最後雙方都累了,各自回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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