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er of Set  (10)陣營邀請

章節字數:5881  更新時間:16-01-20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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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報是吸血鬼最愛看的早報。

    “某波蘭男子用身體瘋狂攻擊俄國運鈔車……一哥薩克萬歲黨員身攜四十斤炸藥炸毀維斯瓦大橋……這都什麼東西?”自從俄國人來了之後,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種新聞,要是哪天沒個炸彈事件才不正常。

    格雷希爾接過報紙,哦了一聲,然後默默的吃起了麵包片。

    看他死氣沉沉的老臉就明白了,炸彈是他提供的,路線是他設計的,說不準修橋的鋼筋水泥也是他走私的廉價貨。

    “喂,我說,你整天給波蘭豬們造炸彈,是不是有點太造孽了啊?”我撐著睡意朦朧卻閉不上眼睛的腦袋,沒精打采的問道。

    “是啊,太造孽了。”格雷希爾承認道,兩顆藍眼珠子又轉了幾圈。我差點沒摔在地上,不會吧?這吸血鬼良心發現了嗎?

    格雷希爾接著說,“正因為造孽,我才一方麵給那些波蘭人提供炸彈,一方麵給俄軍提供鎮定劑。”

    “唉,說白了還是錢啊,你真的不會偏擔他們的任意一方嗎?”我微斂了眼皮,輕輕說道。

    “隻有這樣,才能在兩方獲利。”格雷希爾掂著報紙,看到炸彈兩字的時候,笑的很猙獰,很輕浮。

    就在我剛想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看見對座的格雷希爾離開椅子,抽開解碼器桌下的凳子,坐了上去,打開解碼電機,調好頻率,我正驚訝他到底是怎麼算好的,就看到機器滴滴的響了起來。

    格雷希爾居然會摩爾斯電碼,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他能周旋於兩方之間了。

    格雷希爾找來一個本子,很快的就將一串密碼翻譯了過來。

    對方:哥薩克萬歲。

    格雷希爾:大橋?

    對方:結束了。損害嚴重,全麵封閉。

    格雷希爾:炸多少人?

    對方:一輛軍車,死傷無數。安德烈中校負責此事。

    格雷希爾:接下來的目標,還需要多少?

    對方:暫時沒有,以後聯係,上帝保佑哥薩克。

    格雷希爾:阿門。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唰唰的手,在寫到軍車一詞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發亮,無數一詞在音頻中出現的時候,他更是笑的欣喜若狂。

    這笑容我知道,意思是來生意了。

    果然,他合上本子,就來問我——

    “金,這樣的兩麵交易不是很好嗎?我們能有好多錢,而且,我們不用卷入他們的鬥爭,不管是誰贏了誰,我們都會很欣然看到結局。”

    他的眼神在月光下有些滲人,眼眸中的藍色清光在說話時一直閃爍個不停。

    簡單準備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哇,列車上居然有淋浴室,有冰鎮飲料,有電報,有收音機,似乎奧地利公爵也享受不到這種待遇,難怪猶太人都這麼傲慢,但他們有錢是不會顯擺的,他們永遠會覺得自己很窮,永遠不知疲憊的賺錢,永遠不知滿足的榨取,一地又一地,整個歐洲都遍布了他們的足跡。

    曆史上沒有哪個獨裁者,可以控製的住他們猶太人,即便是亞曆山大、喬治、拿破侖,甚至如今的沙皇尼古拉二世,終其英明一世,帝國財富都盡讓猶太人剝削殆盡。

    但是,世上繁衍呼吸的東西,誰沒有迎來他的報應呢?亞曆山大死於執行屠殺的路上,喬治死於與臣民間不相信任的抑鬱,拿破侖則敗於因過度自信而導致的全歐洲反目,至於哥薩克,如今利矛已鈍,早已不複十九世紀擴張的豪邁,因此,沒有什麼,可以永遠。而猶太人的報應,有朝一日也終會如他們瘋狂獲利一樣瘋狂的降臨,因為他們也逃不出這個永遠。

    “準備好了?”我走出浴室時,格雷希爾已經換上了一件高光皮夾克,一頂猶太貝雷帽,整個人看起來黑暗而卑鄙。

    “準備好了。我們是要去與哥薩克對立的陣營吧?你確信那個冷血的安德烈會相信你?”我倚在柏木門板上,問道。

    “嗬嗬。”格雷希爾的笑聲陰沉,讓人聽來不寒而栗。他戴上了一副醫用白手套,從桌上的一個銀色鐵皮箱裏取出一支藍色針劑,那淡藍色的藥液閃耀著幾乎透明的波光,與他眸中的眼光竟完全吻合!

    “他不相信,也不行啊。”他彈了彈那管針劑,檢查一遍後,我們的火車就在大橋邊上降落了,然後又消失了,此時,我們已經站在了大橋邊上。

    明月靜升,光線複雜,與鐵鎖交彙出這斷橋上異樣的淒迷。遠處,一輛焦黑的卡車,一個巨大的斷口,一堆人血,一堆兵,一堆香氣……好慘的樣子,四十斤的炸藥,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波蘭人真敢玩,更敢玩的是他,此時的他,麵對這樣的慘景,竟還安然自若,無動於衷,好像早就知道要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就知道麼?正在我們熟悉場景的時候,那些士兵很快就發現了我們。

    抱著俄國大杆槍的大兵們拖著重重的皮靴聲向我們走來,拉槍栓聲,疑惑聲,示威聲,與江水聲連成一片亂糟糟的,我們被包圍了。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波奸翻譯問道。

    俄國人的效率真高,這樣的時候,竟還能有效組織起部署。我透過那一把把寒冷陰森的長槍,看到不遠處那個冷血的中校,曾經韋爾留什科夫將軍的副官安德烈,正與一個醫生打扮的人和一個戴著沙皇紅袖章的人在激烈的攀談著。他是個有能力的指揮家,這場爆炸案在俄國人眼裏正很好的突出了他的能力。有能力,自然也有野心要青史留名。

    這時候的俄國有大量的將軍隻是出身不凡,真正靠自己本事的人能夠混到中校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在他們遙遠的側臉上,似乎能看出中校對那個帶紅袖章的人的漠然與不屑。

    “你們是什麼人?快回答!”一個俄軍連長站在隊伍中間,大聲喝道。格雷希爾絲毫不亂,隻是將那個銀色的鐵皮箱展示出來。

    “你們的傷員很多,我正應你們中校之命,來這裏,給你們送急需的嗎啡。”他不紊不亂的說,臉上掛上職業標準笑容,恭迎獻媚。

    俄軍議論紛紛,不知是不是該相信他們眼前的這個陌生人,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在他們的背後,那個中校朝我們走了過來,他喊道——

    “我們正需要嗎啡,他們說的沒錯。”這一句話真有效,不過似乎也在格雷希爾意料之中?!

    俄國人重武器雖多,但嗎啡和棉被都少的可憐,這點也被我和格雷希爾猜中了,看中校這樣子,應該是在爆炸中傷了不少人。

    待俄國人容許了後,格雷希爾拉住我的手,帶我走進了他們之中,這貨的手真不是一般的冷!穿過一個又一個俄國的大兵,我能看到他們臉上的疲憊和灰塵,在這個月夜照出孤單的輪廓。

    中校就在被炸毀的物資前站著,橋邊搭起了一個用沙袋和蘋果樹做成的木屋,那是他們的搶救室,我猜。

    中校在等我們,在等嗎啡。

    “嗎啡在——”格雷希爾剛想將箱子提起給他看,那個醫生就搶在我們之前跑到他身邊,醫生渾身是血。

    “中校,我們不能用這樣落後的方式。”醫生攤手道。

    “哦,不然呢?”安德烈側冷撂話道。

    “求您在申請一次,我真的不敢再動刀了。”醫生用懇求的目光大口的呼吸著。

    “要做的我都做了,你是醫生。”安德烈背著手往前走了幾步,這一點他倒頗有將軍的範,這是他的夢想。

    “我的上帝。”醫生摘下帽子,在安德烈的背後呆滯的默哀道。

    “醫生也是屠夫的一種,根本不需要考慮,如果你不動屠刀,他們怕是會疼死,那樣你就有直接責任,明白嗎?”安德烈轉過身子,用手指戳著醫生的肚子,“敢懺逆我的命令,我完全可以斃了你。”

    格雷希爾走過去,拉住想要掏槍的中校,晃晃自己的手提箱,道:“我帶來了嗎啡。”

    安德烈這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咧開了那張和瓜瓢一樣大的嘴,笑著擁抱了一下格雷希爾。

    “好朋友,我就知道你會來!醫生,快去洗一下鋸子,等下給那些傷員注射嗎啡。”安德烈高興的安排道。

    醫生見此,似乎有些皺眉,想要奪過格雷希爾的箱子,安德烈問,“你不相信他?”

    醫生縮回了手,道,“我是醫生,我有必要檢查一下這些嗎啡的濃度,先生,請配合一下,我以醫生的名義起誓,以救人為本,絕無半點貪昧之心!”

    安德烈是個急性子,他本來就有點反感醫生這種拖泥帶水,於是,生氣的指著醫生的鼻子說道,“好了醫生,再拖下去,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你。”

    醫生一個寒顫,趕忙退到一旁,做出請的手勢,道:“海因策先生,請跟我來,呃,恕我冒昧,隻是,嗎啡這種東西,還是在原瓶的基礎上再稀釋一點的好。”

    我看到他們進去之後,那個帶紅袖章的就上去把門插上,然後,指著門問安德烈,“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他?”

    安德烈點點頭,“我們需要他的嗎啡,需要他的市場麵,需要他為我們帶來很多我們沒有的東西。”

    紅袖標皺了皺眉頭,“需要一個猶太人?!哦,上帝,真新鮮!您最好解釋一下!”

    紅袖標拉著安德烈去了僻靜的橋下草地,之後的對話我完全沒有聽見,那些士兵一看中校和督查的走了,就一下子全散了架,這樣也好,我有很多的時間來調整自己的時差了,隻是,這股血腥的香氣真的是讓人無法自拔,好想去舔一口,隻是當著這麼多人麵讓我怎麼下嘴啊……

    門內,格雷希爾打開了箱子,掏出一支冰藍色的溶液,打碎玻璃瓶將溶液輸入針筒裏,這時,醫生剛好轉過頭來。

    “這就是那些藥劑嗎?為了傷員的安全,還是讓我看一下好……”醫生似乎一直想看那針劑。

    格雷希爾攥緊了針筒,推開門,“救人要緊。”

    厚重的血腥味自這些成堆的傷者身上傳來,濃鬱的仿佛……心都要開花了……

    “先生您怎麼了?”醫生往後一步,汗顏看著神情陶醉的格雷希爾,格雷希爾趕快撇開視線,拍手道,“俄國遠道而來的官兵們,好消息,我們有嗎啡了!中彈壞死的傷者按照姓氏字母順序排好,依次來此。對你們的不幸,鄙人深表遺憾,但是,你們可以回家了!”他的一番話,讓這些重傷者算是安靜了下來,很快,就有一位腿上嵌入彈片的被抬上了兩張桌子臨時拚成的木床。

    “醫生,您能救彼得麼?”傷員的朋友問,格雷希爾轉過頭,“當然可以,蒙上他的眼睛,我要給他注射嗎啡。”

    醫生點點頭,在蒙上眼之後,格雷希爾微微一笑,然後狠狠一紮,傷員立刻就睡去了。

    醫生不敢遲疑,立刻動工鋸下了傷員的腿。

    “很不幸,但他可以回家了。”格雷希爾對彼得的朋友說道。

    “先生,我對不起您,我不應該懷疑您,這支嗎啡,真的好神奇,我對我之前的猜忌向您道歉。”醫生鞠躬道。

    接下來從腹腔取破片,刮掉壞皮等等的外科手術,在這支神奇藥劑的作用下,進行的都非常順利。

    收工之後,格雷希爾停住步子,對回過身的醫生推辭道,“對不起,我有一樣東西落在那了,我要回去。”醫生點點頭,格雷希爾立刻奔去手術室裏。

    那裏有一大桶鮮血,這時,格雷希爾的目的才算真正達成。他拿出那些空了的針筒,吸了幾十管塞上木塞,這樣,他幾天都不愁沒血喝了。

    讓時間再轉回橋上。

    我在橋上欣賞風景的時候,安德烈中校突然就站到了我的麵前。

    “有什麼事嗎?中校先生?”我轉過身,看著他的一臉嚴肅。

    “沒什麼,手術,都很成功,猶太嗎啡,真的很厲害。”安德烈中校歎出口氣。

    “是嗎,看來我們懸著的心都放下了呢!”我拍拍胸脯,就知道格雷希爾那東西厲害,各種場麵都能應付的來,隻是,你給我帶血回來了嗎?可別搞一晚上成義務勞動了啊!

    “海因策夫人。”安德烈鄭重其事的開口,“如果,您的男人可以去莫斯科醫科大學應職研究化學藥劑的話,應該大有作為。”

    “是嗎?您想和我們繼續合作嗎?”我笑了笑。

    “是啊。”安德烈中校點上根煙,甩了甩火星,長歎出一口白霧,“導致這些孩子失去雙腿甚至四肢的,是反抗軍,我根本沒有料到他們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是我輕敵。你們不知道失去雙腿對一個俄國人而言是怎樣一種侮辱。我會抓到他們,活捉他們問出炸彈的原委,抓出那個製作炸彈的人,我要親手將他絞死在華沙教堂前,像當初絞死那個奧地利吸血鬼一樣。”他看了我一眼,“哦,你當然不知道,那個吸血鬼,對於我們而言是死敵一樣的存在。”

    我愣了愣,他說萊昂嗎?我隻好搖搖頭。

    “好了,我時間不多,一會收拾收拾就走吧,這些天我們都會守在這裏,你們想通了,是否加入我們,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們。不光嗎啡,什麼治療黑麵包胃痛的酸鎂,什麼青黴素,我知道你們猶太人的本事,我也願意出高價,期待我們的下一次合作。”他伸出了手,與我一握。

    當年吊死我的萊昂的,就是這雙手嗎?我突然意識到,真是的,明明就在眼前。傻子才會跟你們合作,俄國人失去雙腿是一種侮辱,波蘭人失去自由,失去生命難道就是理所應當的嗎?

    再次抬起頭來時,我望向了那張臉,俄國人的臉,滿布皺紋下,傲慢的嘴角抬起了自信的弧度,一雙鋒利的像刀光劍影的小眼睛在夜空下發綠發藍,陰暗的雙頰陰影仿佛附著了與生俱來的血紅色。

    “金,還好嗎?安德烈中校,你好。”格雷希爾提著箱子出來,見到中校,主動迎上手去。

    安德烈微微一笑,握手道,“你好。”

    兩隻老狐狸而已。

    安德烈是個聰明有野心的中校,他想拉攏這個猶太商人,無非是因為他能提供這些世間罕見的藥品,這能讓他的部隊在沙皇麵前的爭寵時更有力氣。即便到現在我不知道他從哪搞來的嗎啡還是藍色的,而且藥效比嗎啡更死,屬於那種打上全身一點知覺都沒有的。

    醫生依然沒有罷休,他數著他帶來的數量,知道他還留了一支。

    “先生,我願意出任何代價購買最後一支嗎啡。”醫生將安德烈和自己隨身帶著的盧布湊到一塊。

    格雷希爾笑笑,擺擺手,“這並不值錢。”說完把那支嗎啡送給了醫生,我看到那醫生和安德烈中校的眼珠子一下就亮了。

    格雷希爾轉身想走,我趕緊追上,“喂,萬一那個安德烈分析出來其中的成分之後,帶著嗎啡的複製品去俄國賺取暴利呢?你可不能小看這些毛子啊!”

    格雷希爾轉過身來,笑道,“你見過拿一支嗎啡去賺錢的麼?打死他也分析不出來裏麵的成分,因為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化學嗎啡。”呃,我忘了更狡猾的狐狸其實就在我身邊了。

    “那麼,剛剛安德烈先生想邀您去莫斯科大學做演講,你去不去,好有前途的呦!”我期待的說道,剛說完,格雷希爾就把一管子東西塞進我的嘴裏,好甜……

    “剛剛血腥味那麼濃,快克製不住自己的本性了吧?多虧了你忍住了,不然的話,你知道那些東正教徒對吸血鬼是有多麼恨。”格雷希爾扔給我幾支帶瓶塞的血瓶,又接著說道,“去莫斯科就等同於加入了他們的陣營,而我,還遠沒有他們想的這麼低俗,隻要有血喝,我就待在哪。”

    格雷希爾突然靈機一動,念出咒語,在我麵前化身為一隻小貓,他再一念咒語,我隻感覺眼前的世界迅速縮小了,我也變成了貓。

    他跑過來對我說,“走吧,現在回去聽聽我的好朋友們現在在說什麼。”

    橋上,醫生正將針劑給安德烈展示,他說,“中校,這絕不是嗎啡,嗎啡的味道我一呼吸就能察覺,而且,我從來沒見過藍色的止痛劑。”

    安德烈說,“醫生,這猶太人的花花腸子還真是不少,這樣的人才,我真想把他給撈過來,這樣,我們就有了和那些反抗軍一樣的交易基地了。”

    醫生說,“您當真想拉攏他?”

    安德烈說,“大尉,去給我辦一桌酒席,我要好好招待格雷希爾和他的夫人,酒桌上,給我把壓箱底的那些伏特加全搬上來,我要他親口承認服從於我。”

    格雷希爾貓歎了口氣,“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不然的話,那個安德烈會在炸彈案件上懷疑到我。”

    我淡笑一聲,“本來不就是你,誒,等等,你莫非真的要加入俄軍陣營?說好的幫我們波軍呢?”

    格雷希爾疏遠的說道,“我希太·海因策,從來沒有意願要效忠於任何陣營,我隻想看到他們自相殘殺,讓我賺到更多的利益,我從不在意他們誰會贏了誰。”

    他攤開手,人畜無害的說道,“這次我隻是想嚐嚐波蘭菜而已,順便見識見識傳說中的伏特加到底是什麼一種滋味,金,你不是好久都沒有嚐過正經的食物了嗎?那麼這次,我們去玩玩怎麼樣?不去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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