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20 更新時間:16-01-07 09:36
周末不用上班,年曉強忍著睡意,總算等到段靈一回家了。
“還沒睡?”看到年曉困意正濃的樣子,段靈一有幾分疼惜。
年曉直愣愣地走過去,段靈一摟著他坐到沙發上。
“工作怎麼樣,累不累?”段靈一靠著年曉的肩膀,兩腿伸直,眼睛半閉起來,疲憊的樣子溢於言表。
“不累。”年曉小聲說,“我,我在歐陽南的公司上班了。”
“我知道。”段靈一平靜地答道。
“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他的公司。”
“嗯,我信你。”段靈一淡淡道。
“對不起。”年曉像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訓斥。
“我又沒怪你,別多想。”段靈一起身看著他的臉,手指去撫摸他的臉頰。
年曉接著問,“你最近,怎麼都不睡床上了。沙發,多不舒服啊。”
“最近工作安排得有些緊,回到家你都睡了,怕吵醒你。”
“我以為,你生氣了。”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小團子,夏威夷一次不去,還有下次。沒事。”段靈一的手牽過年曉的,手指去捏他的指尖。
“那,我今天還沒睡,是不是能一起在床上睡了。”年曉呢喃。
段靈一淡笑,起身把年曉抱起來。小家夥身體沒變輕,說明這段時間都有好好吃飯,段靈一放下心,走下樓去臥室。
段靈一是真的很累,摟著年曉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還睡得特別沉,連呼吸聲都比以往沉重。
年曉有些心疼他。
剛才被段靈一抱著,年曉都能明顯感覺出他身上的骨架更明顯了,最近一定是沒睡好也沒吃好,人明顯憔悴下來。連都消瘦了。
年曉決定,就算自己平時見不到他,也要幫他好好把關夥食。
以前,段靈一周末本來是應該休息的,可是這周末卻還要去公司。年曉一大早就爬起來,先做好早飯,又把段靈一的中午飯做好,裝進了新買的餐盒裏,足足有三層。
“哇,小團子,你這是要把我趕緊養肥,然後宰了吃的節奏啊。”段靈一看到三層的餐盒時,哭笑不得。
“說什麼呢,最後一層,是水果,你當下午茶吃吧。”年曉把餐盒包好,“中午拿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了。”
“怎麼突然心血來潮,給我做便當了?”段靈一摟住他,親個沒完。
“你還睡,要不是昨晚摸到你身上肉都少了一層,不好好吃飯,我才不這麼麻煩。”年曉眼睛剜他一眼。
“沒辦法,我對外邊那些外賣實在是沒有胃口,吃不下。”段靈一把年曉的臉轉過來,在他嘴上啄一口,“謝謝媳婦,你真是個賢內助。”
“你今天也要忙一整天嗎?”年曉把他送到門口。
“應該不是,下午就能完事兒。你不是要去找付宇函嗎,我下午去找你們會和。”段靈一說。
看這個段靈一出門,年曉也收拾收拾,準備去找付宇函。
付宇函和元子恒,似乎度過了一段很難過的時刻。那段時間,付宇函甚至和所有人斷了聯係。後來不知道元子恒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把他給找回來了。
今天付宇函約年曉出來,主要也是為了敘敘舊。
付宇函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的一層,開了一家臨街的餐吧。當然,酒店是元子恒的,租金減半水電減半人工減半,這些優惠也是不言自明的了。元子恒還特意在樓上定下了一間套房,專門給付宇函使用。怕他工作到半夜懶得回家,沒處休息。
如此體貼備至,可見他對付宇函的用心有多深。
付宇函本來要做網上的大神,現在卻收下心來,一心經營餐吧,也算是他對元子恒的一個交代吧。
小餐吧開了一個多月,生意也算風調雨順。年曉前段時間就打算來,隻是還在忙畢業,一直抽不出時間。
今天兩人總算見麵,付宇函臉上的稚嫩和頑固似乎被削減了不少,多了幾分沉穩安靜。隻是看向元子恒的眼神,還是那麼調皮,滿不在乎的樣子亦如昨日。
看來,元子恒對他的愛護,也是與日俱增的。
“年曉,才來看我,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我當初差點兒就出事兒,你都不知道來瞧瞧我。”付宇函嘴上埋怨著,臉上開心的神色卻早已暴露了他的真心。
“你前段時間消失,我差點兒就要報警了。是元子恒說,肯定會把你找回來,我才罷手。沒想到還真被他找到了。都沒來得及問,你到底去哪了?”年曉坐到吧台邊,付宇函手腳利索地給他調了杯酒精極低的雞尾酒。
“去了趟西藏。去尋找自我去了。我那時候需要放鬆,需要思考些事情。”付宇函說,“不過現在一切雨過天晴,也沒什麼好埋怨的了。”
“那你現在,是已經想明白了嗎?”年曉問。
“沒想明白,但隻是看開了。覺得沒必要糾結了,人生就是這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改變的。看開之後,我反而過得更輕鬆了。”付宇函像是變了一個人,臉上的活力令人心安。
年曉似懂非懂。
“你呢,聽說你最近上班了。學習成績優秀,果然畢了業也能找到好工作啊。”付宇函感歎。
這時候元子恒也走進來,看到年曉隨意打了個招呼,眼神似乎有些不友善,隔著個座位坐到吧台邊。
“想喝什麼?”付宇函問。
元子恒揉了揉太陽穴,“隨便吧,今天不喝酒了。”
“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付宇函笑著說。
“不是,最近段靈一那小子玩了命似的工作,搞得我也沒法兒安寧。”元子恒抱怨道。
年曉聽到他提段靈一,注意力集中起來。
“段靈一為什麼那麼熱衷工作?”付宇函有些不解。
“那他肯定最清楚了。”元子恒用下巴指指年曉。
年曉一頭霧水,滿臉不解。
元子恒比他還驚訝,“不會吧年曉,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前段時間段靈一他為了能和你去夏威夷,能讓你的大學畢業留下什麼美好的回憶,可是拚命把一個月的工作,提前做完了。工作安排得沒日沒夜,就是為了能騰出一個月的時間安心陪你。我好幾次去找他,他都忙得連頭都抬不了一下。
他為了重新拿回段氏,這幾個月來本來就忙壞了。有時候因為白天過度勞累,有時晚上甚至睡不著覺。
有一次我去見他,他自言自語說睡不著的時候,就靜靜抱著你,在黑暗中感受你熟睡的呼吸聲,也是一種慰藉。在你畢業答辯前一天,他拚死擠出了4個小時,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你讓他白白等了一個晚上。
前麵這些也就算了,可是現在你告訴他,夏威夷不能去了,因為你要去歐陽南的公司上班,你讓他怎麼想。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雖然我不過是段靈一的朋友,可是在我眼裏,段靈一一直在為你付出,不求回報,心甘情願的遷就你。如果這就是他愛人的方式,那我無言以對。可你也不能太自私了。
是,是他把你掰彎,你可能在心裏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是弱勢的那一方。我猜段靈一肯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舍不得你受一點兒委屈,沒完沒了地寵你。對你父母都比他自己的家人上心,這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可你不能總認為自己是受害者,所以他給你的這一切,你都能欣然接受。
年曉,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如果你認為段靈一的愛可以任你無限量取用,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年曉。總有一天他會對你厭倦,總有一天他會發現有人比你更愛他,更適合他。”
年曉瞬間麵如死灰,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幕一幕,像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元子恒訓斥年曉的樣子,付宇函很看不過去,勸阻道,“你別這麼大聲說話,他又沒做錯什麼,他是不知道。”
“我明白,說這些也不過是看不過,你不用放在心上,聽聽就行了。反正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我無權過問。”元子恒說。
“知道無權過問還說這麼多。”段靈一滿臉無奈地走進來,責備地看了元子恒一眼,坐到年曉身邊。
“得,好心被當驢肝肺了,當我沒說。”元子恒聳肩。
“我不告訴他,是怕他多想。事情都過去了,就不用再提。我願意寵他為他做再多,也是我心甘情願。他沒什麼錯。”段靈一安慰著年曉。
此刻的年曉完全僵直了後背,整個人都呆住,不知做何感想。他心中有懊悔,胸口悶疼的感覺尤為強烈。他知道段靈一為自己做了很多,為了不再成為他的負擔,年曉不斷努力,想要變得獨立自主,不借助段靈一的力量就能獨當一麵。
這也是他立刻想去工作的初衷。
不曾想,他自以為是的計劃,不但沒有減輕負擔,還讓段靈一更加辛苦。元子恒說得沒錯,也許他的確太自私了。他隻想著自己一定要能自食其力,能夠在段靈一麵前變得平等,卻沒有考慮過段靈一的感受。
未來明明是兩人一起走的,自己的計劃裏,卻從沒把他放進來考慮。
而段靈一卻選擇默默接受這一切。想到這裏,年曉覺得更難受了。
“都是你,把氣氛都搞壞了。”付宇函不滿地說道。
元子恒立刻嬉皮笑臉地哄到,“是我多嘴了行嗎。我不就怕他不知道嘛。”
“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況且人家小兩口的事,段靈一還沒說什麼呢,你到很有俠客精神,管閑事倒是很來勁。我前幾天讓你找人把我門口的招牌換一下,怎麼現在還沒回複?”付宇函的臉一拉下來,元子恒就不敢再說了。
段靈一捏捏年曉發紅的臉,“他沒事,不過喝了點兒小酒,有點兒暈罷了。”
年曉眨眼看著段靈一,“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段靈一笑著看他,“是真的。你現在肯定覺得特別內疚吧,打算怎麼補償我?”
段靈一故意把話說得輕鬆,年曉卻知道他是怕自己會太自責。
“補償,有的。”年曉重重地點頭,想了半天,“我,我跳脫衣舞給你看。”
一句話說出來,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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