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53 更新時間:15-11-03 10:30
雲霧將上了藥的傷口包紮好,探完脈息,將阿夕的手放進被子裏,細心掖好被角,回轉身對上段阡陌的的眼睛。
“王爺回程時也該探過阿夕的脈,是受了不小的內創,尤其的肺部,不調養好往後便幹不了重活,那些咬傷倒還好,可以慢慢恢複不留痕跡。”
“他可是晴的寶貝兒,月氏王會舍得讓他幹重活?”語氣陰陽怪氣,雲霧笑道:“不管怎麼說也是王爺下手太重,既然知道他是月氏王的寶貝,也該好好將人治好還給人家才是。”
段阡陌如何聽不懂這話裏的揶揄,揪了揪雲霧的臉頰,笑吟吟道:“你說的是極,真是懂得為主子著想的好丫頭!”
雲霧撥開段阡陌的手,捂著臉嗔道:“奴婢可沒那閑心思和王爺同流合汙,就看這少年救了王爺的命,也該好好治。”
段阡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去將那治內傷的靈石仙乳給他服吧。”
雲霧瞪大眼睛,那可是療傷聖藥,隻有一丸,看來王爺為了那個月氏王還真是下了血本。
用密封保存的天山雪水化開捏碎的藥丸,乳白的湯藥氤氳著淡藍色的霧氣,雲霧一滴不敢浪費的喂了阿夕喝完,藥效發揮很快,才躺下殘青的臉色就恢複了些血色。
阿夕睜開了細長的眼睛,看清是雲霧,想開口道謝,肺部的重創不容許他說話,扯不出一絲力氣。
看著少年純澈的褐色眼珠,雲霧母愛泛濫,沒來由的心疼這個平日連話都很少說上兩句的少年。
“好好休養,靈石仙乳在夜裏最是發揮藥效,你的傷到了明日就會好很多。”
阿夕目光一閃,在看到雲霧身後的段阡陌時,表情已經很平靜,這一轉瞬而逝的驚訝表情沒跳過段阡陌的眼睛。
“雲霧你先下去吧,今日夜裏就交給本王照顧。”
雲霧想質疑你正確定真是照顧人而不是想滅口?
段阡陌斜睇雲霧質疑的眼光,揩揩鼻尖,言簡意賅:“不然我睡哪?”
“哦!”雲霧收拾好碗,悄聲出去帶上了門,關門前還不放心的往裏瞧了瞧。
段阡陌脫去外袍上床,睡到床裏側,懶懶的以手支頤,細細看著阿夕的臉,在對方終於忍受不了他肆意打量的目光試圖別開臉時,輕捏住他的下頜,“好好睡,你阿夕現在可是本王的寶貝。”
阿夕愕然,寶貝?
有人會把‘寶貝’當成沙袋一拳給掄得支離破碎?
“無需懷疑,你看,本王的榻從來隻睡美人,今日你也可以好好享受這重金打造的鴛鴦和合榻。”
阿夕想甩他一臉濃痰——啊呸!
“……嗯……,既然你不願意睡,那麼我們來玩點什麼有助於睡眠的遊戲。嗯……比如說和合榻上戲鴛鴦?”
男人的氣息溫熱,伴著清貴的薄荷香,掃在阿夕臉上忽冷忽熱,耳尖子麻癢難忍,下頜被他箍住,隻得緊緊閉上眼睛,裝聾子。
阿夕的睫毛不密但很長,睫毛尾端微微翹起,在眼瞼緊張的收縮中可憐兮兮的顫抖。
段阡陌鬼使神差的湊上唇,軟軟的睫毛掃在唇瓣上,微癢。
阿夕驀的睜開眼,睫毛擦過段阡陌的雙唇,本是想抗拒的動作,卻好像讓對方得了邀請,溫柔的近乎不要臉的吻緩緩向下,濕漉的點過鼻梁,鼻尖,臉頰,一連串動作,最後毫不猶豫的印上雙唇。
“唔……”阿夕扯著肺部的疼痛,隻能發出這個單音節表示抗議。
“叫的真好聽寶貝兒……”段阡陌邪邪的笑,光滑的手突然遊移到大腿根部,指尖隔著布料,打著圈,“不知道這裏被人碰過沒,不過你的反應倒像個稚子,你們的王將你保護的很好不是麼?”
說罷又吻上去,柔軟碰上柔軟。
段阡陌從不吻別人的唇,這一次應該來說也算是他的初吻,是鬼使神差的,一旦沾上就欲罷不能的吻。
少年抗拒的動作生澀,對於品嚐的人來說,就像一杯極品鐵觀音,滑過舌尖的澀,回味卻是甘甜。
舌頭刷過他柔軟的雙唇,抵入,掃過銀牙,溫柔又凶猛的撬開齒關,追逐那條驚慌躲避的小舌,嬉戲繾綣,啜吸芳香的甘源,滌蕩從未開發過的瑰麗海域。
阿夕眼前一波波眩暈,頭腦裏一片可怕的空白,忘了其實自己的腳還是可以動的,若是拚著傷痛仍是可以將壓在身上可惡的男人一腳踹飛。
可此時別說踹人,就連呼吸都迷失了方向。
段阡陌欲罷不能的逮著香甜的小舌猛吮一口,結束這個不知道為什麼會吻下去的吻。
瞧著阿夕大口大口喘息的淒迷模樣,趁機壓下不該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哪怕是那一絲絲的慌亂,揚眉一笑,“怎麼樣?加快藥效,本王的法子很不錯吧?”
狗屁!
淡漠的阿夕忍不住從心底裏痛罵一聲,瞪著段阡陌笑意盈盈的臉。
“別用這副勾人犯罪的表情看著本王。”段阡陌笑著,手一揚熄滅了榻邊不遠處的三隻蠟燭。
黑暗沉沉壓下時,阿夕聽到他起身下榻,披了件袍子出了屋。
門外的守夜侍衛上前,問:“王爺還不休息,是要去哪?”
段阡陌一臉深沉的看著月亮:“榴花樓!”瀉火!
侍衛忍住笑,瞟了眼剛關上的寢居房門,“得嘞!”匆匆先行一步去備馬。
……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進夢裏,阿夕睜開眼,立時就聽到一聲驚喜的輕呼:“雲霧,他醒了!”
閉上眼再睜開,短暫的時間讓他快速整理了混亂的頭腦,迎上雲霧關切的臉。
手被她從被子裏輕輕拿出,略略探了下脈,雲霧笑道:“好多了,再休養三日就能下床。”端上一碗清粥,“先吃點清淡的再服藥。”
毛尖將他抬起身,在背後墊上了軟枕,聲音清脆的笑道:“托你的福,敢走了王爺,咱們姐妹幾個不用換被褥抬浴桶,可省了不少事。”
雲霧瞪了她一眼,啐道:“小蹄子,王爺也是你能調侃的?”
“他又不在,就算是在也不怕人說。”毛尖撅起嘴。
“那是王爺豁達!”雲霧喂著阿夕喝粥。
是不要臉吧!
阿夕在心裏憤憤的糾正。
粥熬得很爛,滑膩膩的滾進空空的胃裏,一碗吃完,整個人充實了不少。
喝了雲霧端來的藥,阿夕又被伺候著躺下。
“多謝雲霧姐姐!”閉上眼之前,阿夕輕聲道謝。
雲霧站在床邊,看著少年不帶任何表情的臉,這一聲道謝淡淡的,卻能感覺到是真誠的。
他是個很特別的人,似乎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府中下人那些中傷人的話雲霧相信他都聽到了,對待此事他卻是讓人意外的漠視,充耳不聞也是需要勇氣的,可阿夕給人的感覺是不在乎,有時看到他的背影,會生出奇怪的感覺,明明身處白晝,他的周身卻被黑夜籠罩,像午夜裏一匹孤寂的狼,默然行走於大漠深處。
對於他的默然雲霧已經習慣,但他一句真誠的道謝,卻讓人受寵若驚。
床上人的呼吸聲均勻,顯然已經入睡。
雲霧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帶上了門。
阿夕再次醒來時,感覺出奇的好,段阡陌給他服用的確實的療傷聖藥,全身的外傷已經不疼了,傷口處有皮肉滋生的麻癢感,試著吸了一口氣,空氣雖不能達到肺底,但已經比前一日好多了。
其實睡在段阡陌的床上,看不到床的主人還是最讓人心情愉快的。
又過了兩天,阿夕已經可以下床走動,搬回了自己的小屋裏,睡到半夜聽到隔壁有響動,他沒來由的想罵人,那人怎麼不直接死在那個什麼榴花樓的姑娘們床上?
一大早才起身,隔壁的牆麵上就傳來磕磕的聲音,阿夕深吸了一口氣,出門打水,端著銅盆推開了王爺的房門。
段阡陌在衣架邊穿長褂,看到阿夕“咦”了一聲,手在和盤扣較勁,心不在焉的問道:“怎麼是你打水來,傷處好些了麼,過來我探探脈。”
阿夕放好銅盆,淡淡道:“不是王爺敲牆讓我來伺候的麼?”
段阡陌的手還在不停動作,聽到他這話,有氣無力的瞥了一眼,“本王若說是穿褲子沒站穩不小心磕了牆,你信麼?該死的扣子,扣眼這麼小……”
“王爺,水涼了。”阿夕標準的站立姿勢,禮貌的提醒。
“沒看扣子還沒扣好麼?”段阡陌挑眉看向阿夕,“還不來幫忙?”
阿夕走上前,不由分說的褪下了他套在身上的長褂,又去解中衣,解到一半,感覺氣氛有些詭異,逐抬頭瞄段阡陌,果然這不要臉的正一臉蕩漾,雙手攤開的姿勢活脫脫就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修道人——肚子裏那隻舍身填腹的兔子。
“王爺,還是讓雲霧姐來伺候您穿衣吧。”阿夕垂下頭,生平第一次感覺到窘迫,“您的衣物從裏到外都係錯了帶子,還有……褲子也穿反了……”聲音越來越小。
“本王把床讓給你睡了四天,幫忙穿個衣服怎麼你了?”段阡陌撲捉到阿夕難得的另一種表情,心情大好,“雲霧以為本王還沒回,再說她是女的,怎麼伺候我穿褲子?本王養你是白養的麼……呃!”
褲子被快手扯下,阿夕發了狠的脫下了他穿錯的所有衣物,等他全身隻剩一條犢鼻褲時,才拿起褻衣慢條斯理的伺候他穿。
不就是給男人換個衣物麼?自己也是男的,怕什麼?
阿夕快速回複了漠然的狀態,看對方光溜溜的身體就想象是一頭褪了毛的豬。
段阡陌悠然的張著雙臂,晨曦透過窗欞灑入室內,他昂首靜立的姿勢就像一座不容褻瀆的雕像,散亂的發絲垂在玉色的肩,修長的頸脖連著一線精美鎖骨,保養極好的膚質細膩白皙,肌肉不算厚實卻有看得見的勁道,寬肩窄腰,腰線筆直延伸到窄胯,犢鼻褲下兩腿修長膚質緊致,褪下的絲質衣物如雲朵堆積在腳下,讓人情不自禁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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