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12 更新時間:16-01-08 21:10
徐清流走後,安翾飛麵對木安歌有些不知所措。
徐清流今日的意外到來令他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徐清流會如此反常,聽見他那般詆毀安歌,他心裏很不舒服,那一刻,他甚至想不顧徐清流那虛弱的身子,先揍他一頓再說,安歌是他最珍惜的人,他說那些侮辱安歌的話,比侮辱他安翾飛還難受。
但同時,他也很感激因為他的到來,使安歌說出了那番話,讓他對這份幾乎是妄想的感情多了份希望。
方才,他有一句話幾乎已經到了嘴邊,可惜卻被徐清流給打斷了,他差一點就要問木安歌,若是,他一輩子都需要安歌的話,安歌會一輩子都陪在他身邊嗎?
可惜,最佳的時機已經過去,安翾飛方才的勇氣,此時也已所剩無幾,況且,他十分心疼方才清流對安歌的指責,此時也不忍再去逼迫他。
徐清流自然是說得不對,安歌是怎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他也好,上官齊銳也好,都是一廂情願,費盡心思想將安歌留在身邊,雖然安歌方才說出來那番話,但若是安歌知道了他的心思,還會那樣說嗎?
罷了,何苦庸人自擾,不管怎麼說,他是不會放棄安歌的就是了,他不介意慢慢來,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且不管安翾飛如何自怨自艾,木安歌在徐清流走後卻是鬆了一口氣,他實在是不善口舌之爭,若那徐清流再這般咄咄逼人,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幸好他走了,隻是,若他方才沒有看錯的話,那徐清流身上分明有著……
“安歌,你沒事吧,抱歉,方才清流說出那樣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他們都不知道你有多好,才這般胡亂猜測,你的好,我最清楚不過了。”安翾飛小心翼翼的安慰著木安歌,他不希望好友的話傷了安歌的心,更怕安歌介意那番話而疏離他。
“你放心,我不會將他說的放在心上,別人如何看我,我並不在意,隻要你相信我便足矣。”木安歌神色安然的說著這番話,溫和的雙眸直直的注視著安翾飛,清澈的雙瞳隻倒映著那一人,。
安翾飛被這樣專注的目光看得有些暈眩,他暈乎乎的說道:“我自然相信你,我們隻管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便夠了,隻要我們過得幸福,旁人的眼光都不重要,對不對?”
“嗯。”
兩人相視一笑,皆不再說話,隻是深深的望著彼此,此時無聲勝有聲……
就在兩人的情感正在發酵之時,也有人終於按捺不住,要采取行動了。
徐清流離開安府後卻並沒有回徐府,反而是去了上官府,見到了倚靠在花園涼亭中,無所事事的上官齊銳。
“你倒是坐得住,看來你對那木安歌也沒多大的興趣。”徐清流對上官齊銳的作風一向是看不上眼,此時見他,也並不欲再做那些個偽裝,語氣自然也不太客氣。
上官齊銳聽了他的話,狹長的鳳眸一瞥,看了來人一眼,眼神深幽難測,如同一口看不見底的枯井,讓人沒來由頭皮發麻,這種感覺在他嘴角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後蕩然無存,線條流暢的臉上立顯邪魅。
“嗬,我道是何人,原來是徐公子,難得出得門一次,你不去陪你的安翾飛,到我上官府做什麼,莫非,徐公子是突然想通,是看上我了?”
徐清流聽了上官齊銳的這番話也並不生氣,臉上不顯絲毫反應,也好似沒有看見他臉上的嘲諷,目光平穩的說道:“我不是來和你貧嘴的,而是來與你談比交易,不知上官公子可有興趣?”
“哦?怎麼,徐家要倒了?竟然要弱不禁風的徐公子出門談生意……”上官齊銳似是毫不在意那筆交易為何,仍是漫不經心的說著那般譏諷的話。
徐清流十分厭惡上官齊銳,絲毫不欲與他糾纏,隻因他必須要利用這人離間那兩人之間的關係,故而強忍著心中的不耐,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你可想要那木安歌?”
一聽到這個名字,上官齊銳臉上的笑容盡褪,他的頭微微低著,線條流暢的臉龐投下一片陰影,立顯深沉,濃密的睫毛更是將眸中深色盡掩,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他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胸前的一縷發,磁性低沉的聲音此刻卻有些冰冷:
“你想對他做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美人的,反之,我會讓他心甘情願的跟你,隻要你能配合我的行動,你便能抱得美人歸,你意下如何?”
“哦,說說看,你想讓我做什麼?若是有趣,我配合你圖個樂也不是不行,若是無趣,我上官齊銳還不缺美人入懷。”上官齊銳的態度並不熱切,仿佛事不關己般淡然無謂。
徐清流有些摸不清他的態度,在他看來,上官齊銳對木安歌就跟對他那些個玩物一般,並不甚在意,自然不會願意為木安歌耗費許多心力,隻是,因先前被安翾飛一鬧,落了麵子,想來不論如何,這口氣他也是要爭一下的,於是便有了底氣,這才說道:“很簡單,你隻需在關鍵時刻趁虛而入即可,相信這對於風流倜儻的上官公子來說是再簡單不過了吧?”
“嗬,趁虛而入,你想怎麼做?”上官齊銳仿佛終於有了點興趣般,這才抬起頭看了徐清流一眼。
“這你就不必多問了,三月初九是我母親的壽辰,那是你府上自然收到請柬,待你來後我會安排人接應你,那是你自會知道該如何行事。總之,你隻要牢牢的抓住你的美人便是了,剩下的,便交給我來安排了,預祝公子早日得償所願。”
“嗬,我便看看你要玩什麼把戲,也祝你能夠得償所願。”
“多謝,既然交易談成,那麼徐某就告辭了。”
兩人協議達成,徐清流絲毫不欲在此多留,轉身便走,在他轉身之後,他那原本白皙俊逸的臉上冷意森然,目光淩厲狠決,心中默默發誓,這一次,他定要讓翾飛對那木安歌徹底死心!
上官齊銳看著徐清流離去的背影,仍是把玩著手上那縷發絲,不知在作何思量。
果然,沒過兩日安府和上官府都收到了徐府派人送來的請柬,
安府的請柬上還特意寫了邀請木安歌前去,安翾飛小心翼翼的看了木安歌一眼,猶疑的說道:“安歌,你想去嗎?上次清流言語冒犯,你……若是你不想去,便不去,不用勉強。”
木安歌卻不及想那徐清流之前的冒犯,他本就是豁達之人,自然不會為那般言語衝突而掛懷,隻是,他直覺有些不太好……
木安歌本就能對一些惡意以及厄運有所感知,此次他亦有所感,看來,此次壽宴怕是不會清淨了。知道歸知道,木安歌卻並不欲逃避,他雖得天獨厚,能趨吉避凶,卻不該因此便畏手畏腳,人若要活的灑脫,便不能一味逃避,迎難而上,方是男兒本性。
決定之後,木安歌便親自準備了一份禮物,乃是一支翠玉雕刻的步搖,那步搖通體翠綠,尾處鏤空雕刻了一把小扇,扇尾垂著細細的銀絲流蘇,十分漂亮,禮雖不貴重,看著倒也別致,送與徐夫人,倒也合適。
很快便是三月初九,徐夫人壽辰,雖並沒有大辦,但她畢竟是當朝太子妃的生母,芙蓉城中的大戶人家還是多數前來賀壽,上官老爺帶著上官齊銳向徐夫人客氣的賀了壽,將豐厚的壽禮交給了一旁的管家,便被小廝客氣的帶入了酒席。
上官齊銳一入座便開始漫不經心的打量著這席間,尋找那一抹令他惦念已久的身影,隨後,視線便定格在他的右前方,落在那人清麗不凡的側臉上。
那人正是同安翾飛一同前來賀壽的木安歌。他今日穿了一件銀白色長袍,樣式一如既往的低調,並無奪目之處,然而,若是細細看來,便覺不俗。長袍表麵光滑柔順,用料定是不凡,且不論是領口還是袖邊皆繡著繁複的騰雲圖,與木安歌自身的出塵之氣甚是相配,兩者相得益彰,而木安歌本人更是生的鍾靈毓秀,俊雅超凡,在座許多賓客之前都為曾聽說過芙蓉城有這般人物,對木安歌充滿了好奇,見他與安家少爺談笑風生,不由的想起了那男寵之言,都暗暗的打量著他。
這些人的目光雖不放肆,倒也不至於讓人不查,敏感如木安歌自然早就察覺到了,不過他自不會將旁人的眼光放在心上,隻是專心的聽著安翾飛說著他童年在徐府的一些趣事目光溫柔如水。
上官齊銳見兩人那旁若無人的模樣,心裏一陣酸楚,隱隱還有些委屈之意,看來,美人離開他之後過得很滋潤,怕是絲毫未曾想起過他吧……
上官齊銳一個人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十分煩躁。本來他是不願來這徐府的,隻是那徐清流竟然還想打木安歌的主意,那病秧子外表弱不禁風的,但他絕不是個簡單之輩,他倒要看看那徐清流在計劃著什麼,若是真如他所說能讓他重新得到美人,那自是再好不過;若是他想傷害美人,那就要看他上官齊銳答不答應了,思及此,他目光深幽的看向不遠處的徐清流。
徐清流今日倒是氣色大好,臉色雖仍有些蒼白,但卻少了些病態,許是今日是他母親壽辰,他似乎相當高興,整個人皆因那份愉悅而顯得生動。
酒席過後,徐清流向安翾飛走了過來,許是席間熱鬧,他的臉色也染上了紅暈,他笑意盈盈的走向安翾飛,好似忘了之前在安府的行為那般,一如既往的語氣親熱自然。
“翾飛,你許久都未來徐府了,年前徐府稍作修葺,我帶你四處好好逛逛,上回姐姐有喜,皇上賞了不少好東西,稍後我帶你去看。”說罷又客氣的對一邊的木安歌說道:
“木公子也請同去,之前清流聽信流言,對木公子出言冒犯,今日清流定要好好向木公子賠罪才是。”
聽他這般說,木安歌便也客氣答道:“既是誤會,安歌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徐公子亦不必再介懷。”
安翾飛本就是個心大的,見好友與心上人言和,自是十分高興,迫不及待的拉著木安歌的手,與徐清流一同往園子裏走去。
上官齊銳遠遠見三人一同離去,眉頭微蹙,起身欲跟在他們身後,卻被一小廝給攔了去路,那小廝長相十分普通,低著頭,恭敬的說道:“小的見過上官公子,我家公子讓小的帶上官公子去偏廳等候,請隨小的來。”
上官齊銳望了望遠處木安歌的身影,鳳眸深邃無比,徐清流,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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