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賞花節風波

章節字數:3879  更新時間:16-03-01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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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今日是賞花節,走,我帶你去看看,咱們芙蓉城的芙蓉那可是蜀國一絕,你定會喜歡的。”

    木安歌將手中未翻完的書放下,溫和地看著情緒激動的安翾飛。

    “是嗎?那就走吧,我很期待。”

    “你放心,到時候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馬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走吧。”

    ……

    一輛輛精致華麗的馬車在芙蓉城繁華的街道上朝著同一個方向行駛著,街道上人聲鼎沸,車水馬龍,木安歌伸出纖長額手指微微撩開窗簾一角,這熱鬧繁華的景象讓他感同身受,豁然開朗。

    安翾飛興致勃勃地向木安歌說著芙蓉城曆屆賞花節發生的趣事,木安歌則靜靜的聽著,看著,嘴角的笑意從未消失過。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馬車在城郊的一處華麗的莊園前停下,慶安將馬車停穩後一個翻身下馬,飛快地走到車門前,打開車門,伸手將安翾飛扶下來,木安歌緊隨其後,慶安方欲伸手,便被安翾飛製止了。

    “我來,你去停馬車吧。”

    慶安隻好將手放下,微微癟了癟嘴,心想:少爺也太緊張木公子了吧,誰也不讓碰。

    安翾飛絲毫未曾察覺安康的腹誹,隻一心專注地望向馬車上的那個人。

    木安歌被安翾飛專注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動,他最愛安翾飛的這種眼裏隻有他一個人的樣子,仿佛他是他的全世界一樣,他優雅一笑,如同三月的春風,明媚而溫暖,安翾飛看得癡了……

    上官齊銳遠遠得站在安翾飛後方,深邃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那抹令他心中一痛的身影上。

    原來之前他以為的放下了,不過是自己自欺欺人,直到那人出現,他才知道,之前的相安無事不過是粉飾的太平。

    沒有木安歌的日子,他就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雖然會笑、會和別人調情,但是卻不會哭。

    隻有木安歌來了,他才能夠感覺到痛,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木安歌的眼神和微笑,一切都讓他為之著迷,時至今日,哪怕他知道自己沒有絲毫機會,他仍舊願意拿一切東西去交換這個人的感情。

    溫暖的陽光如同一層光華流轉的七彩薄紗,將木安歌牢牢裹住,木安歌一身素白,整個人都煥發著光芒,如同九天之上的謫仙,高貴冷漠,仿佛世人都不在他眼裏,唯有一人例外。

    上官齊銳嫉妒地看向那個隻會傻笑的安翾飛,兩隻手在寬大的袖口下緊緊地握成拳頭。

    憑什麼,憑什麼是他,就因為他比我遭遇到你嗎!

    雅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上官齊銳,臉上沒有絲毫的輕浮,眼裏也沒有絲毫的漫不經心。

    此刻他的眼神是那麼專注,那麼哀痛。

    原來就是那個人嗎……

    雅風順著上官齊銳的視線,看向了那個即使在人群中依然發光發亮的人,果然是個妙人,這樣幹淨,清高,如同天上皓潔的銀月,遙不可及,讓人仰望。

    果然也隻有這種人,才配令人珍惜,自己與那人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與之比較的資格都沒有,竟然還敢妄想從那人手裏搶走上官齊銳,當真是自不量力……

    雅風美麗的雙眼染上傷痛,他默默地看著上官齊銳嫉妒安翾飛的樣子。

    你此刻一定和我一樣,為自己這份永遠也無法達成的心願而心痛吧……

    直到安翾飛與木安歌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雅風才輕柔地喚醒那個依舊萎靡的人。

    “公子,你不是說帶雅風來賞花嗎?我們進去吧。”

    上官齊銳仿佛這才想起身旁還有別人,迅速收斂神色,眼神有些閃躲。

    “好,我們走吧。”

    ……

    芙蓉城一年一度的賞花節皆在城外的蓉園舉行,此時蓉園花團錦簇,百花爭豔,其中芙蓉花開得最好,種類最全,是當之無愧的花魁。

    蜀國前任皇帝曾在此賞花,對此處十分滿意,後來親筆題字,並賜下墨寶“千林掃作一番黃,隻有芙蓉獨自芳。”

    此後蓉園聲名遠揚,每年專程前來賞花之人絡繹不絕。

    安翾飛一邊向木安歌介紹蓉園的由來,一邊介紹芙蓉花的品種。

    “安歌,你看,這株是大岩桐,又名六雪尼,此花色澤豔麗,花瓣飽滿,甚是好看。”

    木安歌笑著答道:“嗯,是很美。”

    兩人優哉遊哉地賞花,舉止間不經意地透漏著親密,周圍的人皆為之側目,各種眼光都有,戲謔的、不屑的、鄙夷的……

    雖然眾人心中頗有微詞,但是從二人穿著來看,這兩人非富即貴,一時間也不敢出言得罪。

    旁人的目光那樣明顯,但是當事人卻沒有絲毫反應,這倒是令眾人有些失望。

    木安歌是一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而安翾飛則是滿眼就隻有木安歌,其他的人什麼的,他才看不到呢!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說了一句“哼!什麼東西,兩個大男人搞斷袖,惡心死了!”

    此人聲音洪亮,又好似故意提高了音量,讓人想裝作聽不見都不行,一時間,蓉園內鴉雀無聲,眾人紛紛停下來,等待那二人的反應。

    安翾飛哪裏肯讓木安歌受委屈,他當即就炸開了,轉身對著那道聲音傳出來的方向罵道:“哪個混蛋嘴巴不幹淨,給我滾出來,小爺我給你洗洗嘴!”

    木安歌還是頭一回見到安翾飛這幅十足的紈絝模樣,不過在他看來,即使安翾飛做出這番咄咄逼人的樣子也是十分可愛的,他溫柔地輕撫著安翾飛額背脊,順毛道:“好了,旁人的嘴你如何管得住,何必為了這些不相幹的人生氣,壞了興致。我們隻要自己過得開心就好,不必向別人解釋什麼。”

    安翾飛在木安歌的順毛下總算是壓下了洶湧的怒火,但是他依舊惡狠狠的盯住眼前的這群人,目光凶狠,像頭惡狼。

    方才說話之人覺得安翾飛這個樣子是在挑釁他,立馬不服輸地說道:“怎麼,你們敢做,還不讓別人說了?不就是個被人騎的兔爺,裝什麼威風!”

    安翾飛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他一陣風似的衝進人群,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領,猛地一拳砸到那人臉上,那人立刻發出一陣哀嚎,鼻子血流不止,他胡亂地抹了一把,見到滿手的鮮血,立馬紅了眼,跟安翾飛廝打起來。

    木安歌連忙上前欲將安翾飛拉起來,但是兩人早已打紅了眼,旁人沒有絲毫插手的餘地。

    木安歌無奈之下隻好退出人群,靜靜地站立在一邊,寬闊的袖口忽然無風自動。

    木安歌衣袂飄飄,一陣清新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沁人心脾,眾人不由地深呼吸了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地上原本正廝打著的人也終於恢複冷靜,先前的躁動仿佛被一雙溫柔的手,輕輕地撫平了。

    安翾飛以前做為孩子王,打架的經驗豐富,所以雖然衣服被扯亂了,人卻沒手什麼傷。

    另一個人就沒這麼好運了,安翾飛每一拳都往那人嘴上砸,那人的嘴唇腫的老高,滿嘴的鮮血,在安翾飛停手後立馬朝地上一吐,吐出了一大灘血還有三顆牙。

    那人口齒不清地指著安翾飛說道:“裏給五第著!”,然後轉身迅速地跑了。

    安翾飛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也不在乎,他隻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人逃跑的背影,隨後再眼神凶狠地環視了圍觀的眾人一遍,眾人立刻成鳥獸散,該幹嘛幹嘛,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安翾飛這才走到木安歌身邊,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木安歌的臉色,見木安歌有些生氣,便委委屈屈地伸出手給木安歌看。

    “安歌,你看,手好疼……”

    木安歌看了一眼,隻見他整隻手的關節都腫了,雖然明知道這是他揍別人揍腫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心疼了,他輕輕地對著傷口吹了吹,小心翼翼地用方巾擦拭著傷口。

    安翾飛見到木安歌心疼的模樣,心裏立馬美滋滋,甜蜜蜜的了。旁人的眼光他才不在乎呢!隻要安歌在乎他就夠了!

    隻是,竟然有人敢詆毀安歌,那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安翾飛一邊裝可憐求呼呼,一邊在心裏將某個倒黴鬼狠狠地算計了一番。

    剛才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上官齊銳的關注,聽到有人出言侮辱木安歌,他恨不得衝上去將那人的嘴撕爛,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忍住了。

    就算要有人給木安歌出頭,他也沒有那個資格……

    隻是,剛才空氣中突然傳來的香味似乎有些古怪,而且那香味和安歌身上的味道很像。

    剛才他一直關注著木安歌,自然沒有錯過他從人群中退出來,站在一邊,看著安翾飛跟別人廝打。

    他當時就有些懷疑木安歌怎會任由安翾飛亂來,之後就傳來了那陣香氣,聯想到那股香味似有平心靜氣的作用……

    上官齊銳深深地望了木安歌一眼。

    安歌,莫非你……

    木安歌似有所感,也朝上官齊銳望去,兩人視線相對,皆是微笑頷首,然後各自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安翾飛見到木安歌對別人笑,立馬警覺地看過去,看到那人是誰後,倒也沒有再做糾纏,隻是一副八卦的樣子對木安歌說:“安歌,你看到那個上官齊銳身邊那人沒?那人可是花樓的花魁,聽說前些日子被上官齊銳贖身了,如今一直待在上官齊銳身邊,如今人人都說上官齊銳對他動了真心呢?”

    說完,安翾飛狀似不經意地打量著木安歌的表情,木安歌則是佯怒瞪了他一眼,“哦,花魁?我還真不知道,怎麼你跟他很熟嗎?”

    安翾飛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連忙解釋道:“安歌你別誤會,我跟那個花魁一點也不熟,我可是很潔身自好的,我就是聽別人說的,真的!”

    見木安歌沒有反應,安翾飛連忙舉起手來,“安歌,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不然我發誓,若是我騙了你,就讓我孤單一輩子。”

    木安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又沒說我不信。”

    安翾飛這才覺得一顆心落了地,踏實了!

    “嘿嘿,安歌,安歌”

    木安歌看著眼前怎麼看怎麼諂媚的人,莫名其妙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安翾飛燦爛地露出一口白牙,“嘿嘿,沒什麼,就是,安歌,你是不是,吃醋了?”

    木安歌白了他一眼。

    “我才沒有吃醋。”

    說完木安歌便轉身認真地欣賞著麵前的芙蓉,唯有那紅透了的耳根泄露了他的情緒。

    安翾飛立刻打蛇上棍,黏黏糊糊地跟了上去。

    “好安歌,我知道你就是在吃醋,你不知道你吃醋我有多高興,這說明你也在乎我,覺得我屬於你。”

    木安歌依舊背著安翾飛,嘴角卻是微微上揚,他自言自語般地小聲嘀咕著:“你本來就屬於我。”

    安翾飛卻是聽到了,一張嘴恨不得咧到眉梢去。

    “嘿嘿,可不是就是嘛,安歌屬於我,我屬於安歌。”

    隨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賞花,但是兩人的 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他們的親密和默契,甜蜜得讓周圍的人不敢直視。

    兩人賞了一會兒花,直到天色漸晚,便打道回府了。

    這一天雖然中途有人掃興,但是總的來說,兩人還是過得十分愉悅的,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因為安翾飛一戰成名,安翾飛作為首富之子,自然是有人將他人流出來,又對他和木安歌的關係添油加醋地一番描述,木安歌男寵之名算是徹底落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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