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07 更新時間:16-02-19 08:17
回來的路上,柳如煙本想偷偷地幫皇上把脈看一下皇上的病情,可是皇上雖然疼痛不已卻十分的不配合,始終不肯把手遞給柳如煙。待得到皇宮門口的時候,皇上竟已經疼得快要暈過去了。
柳如煙非常著急,剛要吩咐李公公宣宮中的禦醫全部過來會診,皇上卻艱難的開口,說隻宣林奕林太醫前來診治。柳如煙雖然不解,卻也隻有照著皇上旨意行事。
林奕來得很快,在他們到達永福宮的時候林奕已經在一旁候著了。柳如煙想要跟在一旁照顧皇上,順便也瞧瞧皇上到底怎麼了,可是卻被林奕以太醫看病,外人不宜在場為由拒絕了。柳如煙無奈隻得瞪了一眼林奕出去了。
皇後、靜妃、雲妃、惠妃等妃嬪聽說此事都趕了過來,與柳如煙共同守在外室。並紛紛指責柳如煙不該不顧皇上龍體,慫恿皇上去禦苑騎馬,隻有惠妃在旁默不作聲,隻是關注裏麵的情況。
待得皇上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林奕說皇上不過是肝髒功能不好加上有些感染風寒才會腹痛不止,並無大礙,隻需靜靜調養些時日即可。柳如煙覺得林奕所言非實,想要進去查看,奈何皇上說是累了,讓她們都回去歇息,隻留下了惠妃在旁照顧。柳如煙雖不甘心卻也隻得遵旨回宮。
第二日,柳如煙又去永福宮探病,卻直接被李公公以皇上需要靜養,無旨不得召見為由給擋了回來,想要召見林奕問問皇上病情,卻說林奕一直在永福宮為皇上診病,並未出來,就連惠妃都沒有見著。
如此一連七日,柳如煙都沒能見到這幾個人,使得她對皇上的病情愈加的懷疑,內心也更加的忐忑。其實至今柳如煙都說不清對皇上究竟是怎樣的感情,對皇上她既有戀人般的依戀,朋友般的隨性,也有父親般的尊重。可是不管是哪樣,她都不希望失去。
第八日晚膳後,柳如煙終於收到了皇上召見的旨意,她歡喜異常,匆匆整理了一下妝容,長長的頭發隻用絲帶一綁便走向了永福宮。
等她進到屋裏的時候,皇上正坐在桌前彈著古琴,琴聲優美清逸,節奏清晰。皇上一邊彈奏,一邊吟道:“明日何求,香茶美酒,明月清風,萬萬秋。一任雲縹緲,水遠山高,隻有天地久。”
“皇上可是厭倦了宮裏的生活,想當隱士了?”柳如煙忍不住開口問道,“否則為何要彈這曲‘漁樵問答’?”
“是啊,我突然感覺自己太累了,很想放下一切,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過著悠閑自在的隱士的生活。”皇上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露出的都是向往之色,用的詞也是“我”,而不是“朕。”
這讓柳如煙霎時覺得皇上和自己的距離更近了一步,於是,柳如煙坐在皇上的身邊,拉住皇上的手深情的說道:“讓如煙陪您一起去好不好?”
“好。”皇上的眼裏竟隱約有著淚花。
柳如煙看著皇上的臉色雖然還不錯,但狀態卻感覺到明顯有些不對,於是悄悄的把手指按在了皇上的脈象上,想看看皇上到底是什麼病,可沒想到皇上此時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苦笑道:“對於常人來說,那可能很簡單,你也許還有可能,但對於我來說,那是根本就是妄想。”
“皇上…”柳如煙伏在皇上的懷裏,頭上綁的絲帶順著長發滑了下去,烏黑的長發猶如瀑布般垂了下去。
“如煙真的很想過那樣自由自在的日子。有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我不是丞相的女兒該多好,那樣我就可以過著普通的人沒有爭鬥的平凡的日子。”柳如煙語氣溫柔的說道。
“是啊,如果那樣該多好,如果可以重來,我也希望可以不要這樣對你,可是,人生卻並沒有如果,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說完,皇上用手溫柔的撫摸著柳如煙柔順的長發,“你的頭發竟然這樣長,已經過腰了吧?”
這話讓柳如煙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就是“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卻不想嘴裏竟念了出來,待到發覺之時,已經說完,不由得羞得滿臉通紅。
卻不想皇上把整首詩都念了出來:“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絲綰正,鋪十裏紅妝可願?卻怕長發及腰,少年傾心他人。待你青絲綰正,笑看君懷她笑顏。”皇上用手托起柳如煙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如煙可是想要嫁人了?”
“嫁人?”柳如煙聽到這話不禁一愣,不自然的說道:“如煙不是已經嫁給皇上了麼?”
“不,你並未嫁給我,你隻是進了宮,成為了我名義上的妃嬪,而且你我並無夫妻之實,又何來嫁我之說?”皇上的語氣突然變得寒冷,讓柳如煙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您這是何意?如煙不懂。”柳如煙艱難的從嘴裏蹦出這幾個字。
“你如此聰明,又怎會不懂朕的意思?”好似生怕柳如煙會錯意,皇上又把對自己的稱呼改回了“朕”。
柳如煙坐直了身體,淚水不聽話的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在也哽咽,“皇上可是要把嬪妾逐出宮麼?”
“怎會?朕既然讓你進了宮,又怎會輕易放你離開?”皇上站起來走到另一邊坐下,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你隻需要告訴朕,剛才所說是否出自真心。”
“哪句話?”柳如煙被皇上態度突如其來的改變弄得六神無主,大腦根本無法思考。
“就是那句你想過普通人沒有爭鬥的自由自在的日子。”皇上看柳如煙的樣子有些不忍,聲音也變得溫和了一些。
“當然,我從沒想過要進宮,也沒想過要當什麼寵妃,是您非要把我拉進來的,不是麼?”柳如煙雖然眼中帶淚,卻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那就好,”皇上暗暗鬆了一口氣,“你我之間做個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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