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65 更新時間：16-01-12 15:59
晉王治說得不假，依照洪詩和善本性，一旦過堂定會不顧一切承擔罪過，屆時監察官員在側文案白紙黑字，李治就算有心保全也無辦法。
封無心潰頹的坐到榻邊：“這可如何是好？”
端起榻邊茶碗喝了一口，李治沉著臉說：“不難。”
“你有辦法？”封無心迷惘的雙目閃了一下，隨即察覺李治的不悅，急忙合身躺進榻去將把環進臂彎：“隻要能救綠柳，無心甘願日日侍寢。”
“除非他啞了。”李治陰深的擠出一句：“再風流的啞巴，也是啞巴。”
封無心一把卡住他脖子咬牙切齒：“洪詩若有半點損傷，本公子就弄死你。”
“這——事——還——得——你——親自——做。”李治絲毫沒有退縮：“沒人——能替你。”
封無心聽出些蹊蹺放開了手：“仔細說。”
李治扶弄著自己脖子：“真不是一般刁，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你舍得嗎？”封無心假裝興致的看他難受的樣子：“說實話，你若多笑笑瞞招人疼的。”
李治眼光閃了閃：“本王幼時性情也好。”便倦縮了身子：“帝王家的哀傷豈是你能明白的。”
封無心突然窺見他的懦弱有些不忍，便柔聲說：“原是我不好。”
李治沒說話，隻將臉藏在臂彎裏萋萋想著：你萬般庇護綠柳公子，如此深沉的情感卻絲毫不願分半分予我。心中更是鈍器刺紮般疼痛，喉嚨裏居然哀怨一聲。
“怎麼了？”原本與他並無仇怨，隻因涉及到洪詩的罪行才將倆人推到對立麵。封無心見他這般再硬不下去，將他摟住寬慰：“隻怨生在帝王家，你的辛苦我何嚐不知。”
“毒啞他。”李治低聲說：“我們離去後再幫他解毒。”
封無心愣了一下，不知該不該信他。
“若我下手，依洪詩的聲望隻怕壓不住民怨。”李治清楚的分析情勢：“唯有你去，方能讓他死心塌地的受了。”
“我須先試藥。”
“好！”李治便從枕下摸出青紅兩隻玉瓶：“紅色解毒。”
封無心接過瓶子急忙走到外間打開，見並非丸藥而是藥粉又安心些許。那藥若是丸子，他不敢擔保整瓶解藥都是真的，若是藥粉便無意外了。
從案上取些水化開黑瓶中藥粉喝下：“……”欲問什麼時候起效，已發不出聲來。暗付這空間的藥物果然神奇。
又將解藥化開些許服下，若一沉吟：“小妖精。”聲音真回來了。
這才細心將兩個瓶子貼身收好回到裏間：“多謝。”
“何必謝我。”李治冷聲說：“這藥一下去，你與綠柳便仇深似海了。”也不屑隱瞞自己的心思：“給你這藥原本就有私心。”
封無心失神的笑了：“也好，讓他恨我比念著我好。”使力甩下頭：“你打算何時召他前來。”
李治抬起眼皮說：“明日。”翻個身朝裏睡了：“你我協議回京方算，如今案件未了，你不可離開本王半步。”
封無心汕汕的躺在外側，腦海裏反複想著明日見到洪詩，該怎麼對答，怎麼哄他喝下啞藥。
想到他喝下啞藥後的驚慌和憤怒，渾身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好半會才安定下來，卻察覺早前鞭傷在隱隱作痛。鼻端也聞見身上汗味血腥味和情事後的狐騷味，隻得輕輕下榻去找垂柳要換洗衣衫。
“你果然離去。”寒光一閃，李治手中多了把匕首：“本王真心待你卻換不回一夜相伴，留下你徒增傷心。”鋒芒下壓已割破皮肉。
“發什麼神經。”封無心往後仰著臉：“我總得將自己洗幹淨，換身衣裳才好侍寢罷。”
手底勁力立即卸了：“不是離去？”
“非但不走。”封無心把匕首接過：“還會誠心待你。”
“什麼？”李治眼光爆閃：“再說一遍。”
封無心故意不去看他：“此案若真依無心意願了結，回京後我必誠心相待。”
李治腳下發軟，連忙後退幾步跌坐榻上：“如此甚——好。”
“這把匕首我留下了。”還鋒芒入鞘，封無心拂平素衣劍蘭，帶著蠱惑眾生的笑轉身出門。
行至廊下迎麵便看見眼神閃爍的侍衛，封無心隻當是鄙夷自己的惡癖，假裝未見徑直走向久候的垂柳：“好姐姐，可知我的衣物現在何處。”
“公子。”垂柳將他拉住，快步走回分派給無心的耳房：“公子可是傷了王爺？”
封無心詫異的看著垂柳：“為何這般問。”
垂柳警惕的推開窗檢查是否隔牆有耳，又仔細關好：“半個時辰前，王爺的屋頂突然竄出金青兩條巨龍。”
“什麼——”封無心圓瞪著眼：“你可看仔細了？”
“不隻婢子看得真切，隻怕整個建鄴城百姓都瞧見了。”垂柳聲音顫抖的說：“我瞧得分明，青龍咬住了金龍脖頸處，將它壓在雲中翻騰。”
“真龍天子……”封無心渾身一軟，難怪吸完李治靈氣後身體特別受用。
“公子——”垂柳急忙將他架到椅上坐好：“我見雙龍便知青龍是公子金龍是王爺，隻不解李治分明被你咬傷，為何房中安靜如常？”
“他是自願的。”封無心也不想細說：“洪詩想必也見了，卻不知他心中是何……”
垂柳便察覺封無心話中之意：“難不成公子與那李治……”便想起那青龍一直占據著主導地位：“公子果然傷了王爺。”
“他今日才嘔了血，隻怕經受不住。”封無心懊惱到想死：“怎麼辦？好姐姐我真無意讓他傷心。”
垂柳極怨封無心朝夕間便上了李治的床，心中惱怒卻不好發作，隻冷聲說：“傷透了才好，就能忘記公子了。”
“姐姐——”封無心咋聽此言渾身一抖，半晌才說：“是啊，傷透了便能忘了我這薄情之人，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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