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08 更新時間：16-02-08 08:10
出場人物：失憶的清河公主，白蘇
"好啊，白蘇，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大年初一本該是個喜慶的日子，屋外田間到處都是鞭炮聲，敲鑼打鼓，歡聲笑語，屋內的兩個人卻冷冷清清地對坐著慪氣。
穿著粗布衣服的年輕女子憤憤地指著男人，“問你過去的事情你從來都是隻字不語。有時候鄰居來家裏作客不經意間提起，你也就黑著一張臉。”
男人為難地看著她，有點不知所措。
“我隻是想知道我是哪來的，你過去又是哪的人。你總也不說。”女子生氣地雙手環胸，“你看看外邊那熱鬧勁，大人小孩來來往往去親戚家串門，我倆非得這麼特立獨行嗎？”
男人想要安慰她，可是還沒開口，就接著被她打斷了，“是，你是孤兒，無父無母。我難道也這麼巧，石頭裏蹦出來的？你今兒必須給我個理由，不然這年我也不過了，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女子說完冷眼瞧著他，隻見他有些猶豫地開口，聲音還如蚊蚋一般。“我不是。。。說過，你叫李碧河。隻是你我父母如今都不在了，你知道，我從來不騙人的。”
男人抬頭看他，俊俏的眉眼裏皆是無辜和焦灼。
“這就完了？”女子揚起盛怒的眉，“那清明節也不見你帶我去掃墓啊？你我的兄弟姊妹呢？跟你的這些日子怎麼一個也不見著。”
男人沒話說了，他的表情一瞬間有些痛苦。隨手拿起掛在椅邊的外套，頭也不回就衝出了房門。
“你！你能跑哪去？”女子氣得跺腳，追到門口，“你這個窩囊廢！”男人就像沒聽見一樣走了，倒是隔壁的張家阿嬸聽到了，看著碧河搖了搖頭。
“阿嬸你。。。你是不知道內情的，別亂摻和。”女子有些心虛，沒精打采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這才大年初一，小夫妻就吵架吵成這樣，阿嬸這旁觀者都覺得揪心。”張家阿嬸走到她旁邊，拉起她的手，“這小手真是又細又白，喲！”阿嬸細細一看，“還塗了鳳仙花油呢。”
年輕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阿嬸要來我家坐坐嗎？”阿嬸點了點頭，
於是碧河見狀忙攙扶著阿嬸進來，“你瞧家裏就我們夫妻倆，所以什麼布置都沒有，倒是前些天我去市裏買了點好茶，您來幫我嚐嚐吧。”說著要往裏屋走。
“不必了。”阿嬸搖搖頭，“你們夫妻方才在吵架，你嗓門太大，我都聽到了。”
“這。。。”碧河隻得賠笑，“大過年的，讓您見笑啦。。。”
“碧河你啊，做人可要知足啊，我們這兒都是農戶，一個個女兒家都是鄉下婦人，灰頭土臉的，也就小白那年輕人對你是真好，什麼重活也不讓你做。自己也是個文弱人，怪不容易的，你也要體諒他啊。”
女子一聽，敷衍地一笑，“既然阿嬸都聽到了，您也明白，我不是嫌棄他這個人。”
阿嬸點點頭，“要是以後過節覺得冷清，就來阿嬸家吧，咱們農家人也沒啥門第，就是大家一起開心就成。我看得出，你是個喜歡熱鬧的孩子。”
碧河隻覺得阿嬸在給白蘇求情，總是在避重就輕的轉移注意力，便有些懶得搭理。
卻沒想到阿嬸接著說道，“我想小白他不對你提你的家世，也許也是為了你好。”
“此話怎講？”碧河一聽，皺起眉頭。
“小白原不是咱們村裏人，你也多少知道吧。他帶你進村的那天，你的頭破了，流了好多血，奄奄一息，那時小白是背著你，跟著在我們村裏暫住的一個小神醫來的。”
碧河邊聽邊琢磨著。
“你那時穿著件髒兮兮的麻布衣服，想來啊也是個窮苦孩子吧。倒是小白當時穿了件好袍子，可惜沾滿了血跡和一路上濺到的汙漬。”
“什麼？”碧河費解地撫額，歎氣，“這一段他也不跟我說，我。。我還一直以為我是生了場大病。”
阿嬸搖頭一笑，“這種事我也不是沒見過。要我說啊，八成你倆這是私奔，他定是哪家的大少爺，秀外慧中門當戶對的大小姐不娶，就偏偏看上了你這刁蠻丫頭。”
“這。。。。”碧河一時也蔫了下來。
“既然當初為了他弄得頭破血流的才求得這段姻緣，就不要輕易地被些有的沒的的事給牽絆住嘍。”阿嬸笑道，“這麼冷的天兒，也隻有你這樣的狠心人，把丈夫趕出去吃西北風。”
她臉頓時熱了起來，她猶猶豫豫地眨眨眼，忽然站起身來，“阿嬸你和我聊天聊太久啦，家裏人該著急啦。”
“這小丫頭，這就趕我這老婆子走了呢。”
她微微一笑，伸手拿起抽屜裏的鑰匙，跟著阿嬸一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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