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章節字數:6174  更新時間:16-02-2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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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的目光逡巡著,落在了花童身上。花童似乎也發現樂師跟在背後,下意識地咬了咬玩具熊的耳朵。

    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三人的異樣,依舊向前走著。

    越過小山坡所看見的風景同刺客的描述基本一致,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看上去格外安寧。山坡前的世界和和眾人印象中的草原相差無幾,而山坡後則不同,無人打理的草自由生長,高及膝蓋,在這樣的環境裏,很可能隱藏著看不到的危險。

    獄卒捏著小刀的手心冒出了汗,他看上去很緊張。

    刺客道:“我剛剛在這裏向前走了大約一公裏,沒有碰到危險。”

    向導吞了吞口水,道:“如果我們有一根長棍就好了,至少可以確認前麵的路會不會有蛇。”

    樂師道:“大部分蛇類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不用太擔心這個,用棍子驚動它們的話,反而可能會有危險。”

    “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裏可不是現實世界,”詩人歎了口氣,“而是每一寸土地下都埋著一個冤魂的騰尼斯遊戲世界。”

    向導皺眉:“這種事我們剛才不是討論過了嗎?除了前行,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

    詩人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

    刺客一邊走一邊仔細思考著這幾個人的特性。

    詩人似乎是個悲觀者,獄卒恐怕是個很自私且怕死的人,而向導某一定程度上很有控製欲,而且膽子很大,其他人暫時還沒怎麼表現出自己的性格特點,難以看出什麼,對了——花童有些奇怪,他似乎並不太在意遊戲本身。刺客懷疑他在打著什麼奇怪的主意。

    眾人踏開矮草,由刺客開路,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行著,過了不多時,剛開始越過的那個小山坡已經不見了。花童似乎發現樂師總刻意走在自己背後,也不由得開始留意樂師。

    ……

    “這不是我的日記嗎?”

    “對。賀君,你願意告訴我,你在日記上記載了什麼嗎?”梁父的語氣裏充滿了好奇。

    “……對不起,寫日記的不是我。至少,不是現在的我。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了……那些字,也已經不再認識了。”

    他透過門縫看著裏麵的那個異族小孩。對方抱著懷裏的小熊,不安地扯著小熊的兩隻手臂,眼睛裏有些恐懼。

    ……

    印象裏的賀君一直很喜歡毛絨玩具。大約是從小缺愛的緣故,他對這種溫柔的身體接觸格外渴求。抱著那種玩具,他會覺得很安心。

    注意到花童微小的動作,樂師逐漸安下了心——不會錯,花童就是賀君。

    他此刻一定十分不安吧?

    也許,自己應該想辦法讓認出自己才行,當然,是在盡量不違背規則二的基礎上。

    傍晚之前,眾人還是沒有找到預想中的山洞,無奈之下,隻得找了一個草不是很高的地方原地休憩。

    “槍手”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幾個人便在這裏生了一團火,約定好守夜的順序,便睡下了。

    這一天平靜得有些過頭,竟然什麼也沒有發生。

    沒有遇到什麼超自然的怪獸,也沒有碰到蛇,自然也沒有找到食物。幸好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都還可以,一天不吃飯似乎也沒什麼。

    第一批負責守夜的是刺客和樂師。

    兩個人一組的守夜方式可以更有效地預防守夜者難以抵抗睡意的情況。

    樂師裝作無意地坐在了花童旁邊,看到他不斷向花童瞥過去的目光,刺客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眾人在夜晚降臨之前商量過,為了保持清醒,兩個守夜者可以用很輕的聲音聊天。

    刺客並不想和樂師維持相對沉默的情況,忍不住先行打破了沉默:“為什麼?”

    “為什麼要問我為什麼?”

    “沒什麼。”

    樂師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過了一會兒,刺客出乎樂師意料地取出自己的卡片,遞給了樂師:“這個是我的。”

    樂師怔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什麼刺客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因為接待員是明明確確地提醒過,不要把自己的卡片給別人看的。

    篝火把刺客的臉映得明亮,那雙漆黑的眼睛裏,似乎掩藏著什麼東西。

    “放心吧,我這樣做,隻是為了讓你自己心裏有數而已。”刺客淡淡道,“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告訴任何人,也不需要把你的卡片拿出來。”

    樂師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謹慎地轉頭看了看其他人,確認他們都還在睡之後,接過了卡片。他翻看了一下刺客的卡片,發現對方的卡片同自己是一樣的。

    這也就是說,他們兩人的,都不是“特殊的卡片”。

    他將卡片遞了回去:“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指,把卡片給我看?”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沒辦法告訴你。你有猜測過遊戲的後三個規則是什麼嗎?”

    “……那個,不是過一段時間就會公布了嗎?”

    “你真是個被動的人。”刺客頭疼地道,“我猜剩下的規則每一條,都隻會在特殊事件發生之後公布。而聯想這個遊戲的尿性,我覺得,剩下的三條規則是什麼並不難猜。”

    “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生存遊戲。而且,是關於奇跡的生存遊戲。奇跡為什麼能夠被稱為奇跡,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稀少’吧。”

    “……”

    “不過,因為我也不太確定,所以,還是等時間告訴我們答案吧。在那之前,請你務必保護好自己,隻有你自己。”

    “你到底想說什麼?”

    刺客看向了依舊靜靜睡著的花童:“沒什麼,隻是提醒一下你而已。魯莽是不可取的。”

    樂師皺眉。

    刺客的話在他看來格外奇怪。

    “你到底想說什麼?”

    刺客搖了搖頭:“別在意了。”

    第二批守夜人是花童和詩人。詩人始終以其悲戚的目光注視著篝火,花童則借著火光,翻開了遊戲給予他的第二樣東西。

    這竟是一本完整的、未經損壞的日記。

    拿到這本日記的時候,花童的心情很複雜。

    詩人見到他這本日記,也覺得有點好奇,便問花童可不可以把日記給他看看,花童同意了。詩人翻了翻,但是沒有看懂上麵的任何一行字,便又無奈地將它遞還給了花童:“你真是可憐,領到的兩樣東西似乎都對旅程沒有什麼作用。雖然我也好不到哪裏去。”

    “也不算沒有作用,這本子比字典還厚,說不定能用來砸砸野獸。”花童眯著眼睛笑了笑。

    存留於現實世界裏的那本日記,其實早就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了,至少有六七年的部分都遺失了。這本則格外厚。

    花童將日記隨意翻了一頁,一字字瀏覽過去。詩人感覺他的表情不太對勁,但又不好意思問什麼。

    ……

    沙曆587年。

    希亞死去已經七日。阿裏婭越來越絕望。她說這片沙漠裏,已經沒有所謂的希望了。因為“希亞”死了。

    不知何日,我們也將死去。也許會變成獵物的獵物,連能夠埋藏於沙地之下的屍骨也沒有吧。

    阿裏婭說,去了地府,我們就能夠見到希亞了。

    可我不想見到希亞,我不想死。

    希望明明還沒有斷絕,因為我相信提利還活著。

    提利是整個阿羅巴的榮耀,我從來沒有見過比提利更加驍勇善戰的人。他終有一日,會回來救我和阿裏婭的。

    ……

    花童的呼吸突然因為本子某一頁的一行字頓住了。這一頁,隻有這一行字,但是其中蘊含著的複雜情緒,卻幾乎透過了紙背。

    ……

    沙曆587年。

    阿裏婭告訴我,吞沒我們的沙子,是因提利而來的。

    ……

    花童盯著那行字,深深吸了口氣,握了握拳。

    本該已經陷入了沉睡的樂師將右眼睜開一條縫,他看到身畔的花童手上那本日記的文字時愣了一下。

    樂師並不能看懂阿羅巴的語言,但是他能夠看得出這種語言。

    遊戲給予賀君的是以阿羅巴語言寫成的書?那本書上記載了什麼?

    直到次日清晨,草原上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生。這片草地就像是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其他生命一般,眾人連飛蟲都沒有見到。

    饑腸轆轆地前行了一段時間之後,所有人都被眼前之景震驚住了。越過草地,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座巨大的雪山。

    而,在見到這座山之後,背後的草地竟然幾乎全部消失,隻留下不到二百平方米的一片小區域。

    在這片小區域的地上,憑空出現了幾套防寒服,看上去頗有重量。

    看到這些防寒服,向導道:“也許這才是遊戲的第一關,剛才的草地隻是過渡段而已。”

    “這不是生存遊戲嗎?遊戲怎麼會給予我們過關的道具?防寒服會不會有問題?”詩人皺眉。

    “不會的,”樂師道,“如果沒有防寒服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而遊戲一定會有勝者。這些衣服必定是來幫助我們的。”

    向導將防護服分配給了每一個人,等待他們將其套在外麵。樂師就地用草編了一條結實度一般的繩子給花童,讓他把裝不進背包的熊綁在了自己背上。

    眾人都對這段旅途充滿了迷茫。

    遊戲並沒有給予他們糧食,那麼這段旅程,到底要怎麼才能度過?

    他們沒有想到答案。

    踏進雪山,背後的草原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花童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原本是草原的地方,已然變成了與他們所立之地別無二致的冰天雪地。

    即使穿了防寒服,但是冷風依舊不停歇地往人骨頭縫裏鑽,在漫山積雪之中前行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在抬高腿再落下的簡單動作之間,幾個身體素質並不好的人很快就被落下了。

    鐵匠走在最前麵,號召最後的人快點跟上來。所有人都認為,隻有向前一直走才能通過這一“關卡”,所以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自己的體力又沒有耗盡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浪費時間原地停歇,自然,也不會有多少人真心願意停下來等後麵的人。

    花童滿不在意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又跟著樂師繼續向前走了過去,他的體質似乎很好,走了很長時間路,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刺客、舞者和畫家則與其他所有人拉開了近五百米的距離。這段距離看似不長,但在這幾乎迷人眼的風雪之中,跟丟也就是一眨眼的事。並且,要把這五百米趕回來,可一點也不簡單。

    最前方的向導似乎是為了調節氣氛,向跟著自己的其他人提起了一件事:“說不定,那個草原真的是第一關。如果那裏隻是過渡區的話,應該不至於讓我們走這麼久啊。”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個遊戲真的會設置這麼簡單的關卡嗎?”詩人憂心忡忡,“說不定,神明是為了讓我們在進入這個地獄之前,先消磨消磨體力。”

    向導道:“也許是這樣。但是揣測神的用意,對我們也沒有好處,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把到眼前的困難一一克服而已。”

    樂師隱約有些不安。他扭頭向後看,發現那三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視線裏了。

    “我的腳……已經重得抬不起來了……”畫家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道。

    “我也是……”舞者捂著發痛的胸口,拚命前行著。

    刺客比他們倆都好一點。他在路上隻摔了兩跤,且一直在加速追趕,到最後已經拉開畫家和舞者兩百多米了。

    畫家很害怕別人會丟下自己,滿臉憂心;舞者的情況比他還差。

    突然,舞者腳下的土地塌了下去,他還沒來得及呼喊,便摔了下去。

    畫家聽見聲響,以為舞者又跌倒了,回頭想喊他起來,卻傻在了原地。

    還在艱難前行的其他人聽見背後的喊叫聲,紛紛停下了腳步。

    ……

    沙曆585年。

    阿裏婭禁止我向神祈求。她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得的晚餐,獲得的背後一定是失去。她說願望會給人帶來災厄。她告訴我,我越是想讓神實現自己的願望,便愈會被神奪走所擁有的東西。她說越是一無所有的人,越不會被神眷顧,因為他們沒有可以付出的東西。

    ……

    刺客掏出自己的卡片看了看,表情凝重。

    “規則4:死亡的時候,麵容將會被他人看清。”

    人們艱難地折返了回來,圍在了舞者身邊。樂師不忍地別過了頭,詩人眉頭緊蹙,花童則漠然看著這一切。

    “我們真的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會有一個坑,下麵……居然會有……這麼多冰錐……”畫家盯著舞者的屍體,神情淒愴。和舞者一樣體力很差的他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原來是他啊……”鐵匠盯著舞者的真實麵容,深深歎了口氣,“這就是這個遊戲的危險之處吧。每一步都可能蘊藏著危機,他的死也可以說是給我們提了個醒。大家不要悲傷,我們還必須前進。我們用雪把他埋了吧。”

    起初沒有人反對他的提議。

    說到底,所有人都僅僅和舞者隻有過一麵之緣而已,沒有人為他的死感到悲痛欲絕,隻是平靜之外,有些恐懼和憂鬱而已。

    刺客盯著坑底舞者的屍體,臉色差到了極點。他剛剛才從這片地方上踏過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的緣故,他並沒有成為冰坑的祭品

    眾人正欲把一旁的積雪推一些到坑裏,卻被獄卒阻止了:“你們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嗎?”

    向導眉頭一跳:“你什麼意思?”

    獄卒似乎鼓起了勇氣才說出這樣一番話:“我們,沒有食物。水還可以用融化雪的方式獲得,但,食物呢?這也許才是神真正給予我們的考驗。”

    向導領會了他的意思後,臉色大變。

    刺客意味深長地瞥了獄卒一眼。

    “我們,把他的屍體,利用起來吧。”獄卒平靜地拿出了背包裏刺客給他的小刀,“用這個吧。”

    “現在,我們還沒被逼到絕路上吧!”向導忍不住道。

    “但,你不覺得那是遲早的事情嗎?”

    “……”

    “你以為神會讓你安然無恙地走完這條路嗎?”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但是,一旦同伴遇難,就分啖其肉的做法,未免也太沒有人性了!”

    “你真的認為他是你的同伴嗎?”獄卒譏諷地看著他,“如果你真的這麼想,就不會一直往前走,把他扔在孤立無援的最後了。你是真的不知道他們落開了隊伍那麼遠嗎?”

    向導所有想說的話都被堵了回去,他的臉憋成了青紫色。

    花童垂下頭,勾了勾嘴角,他似乎認為眼前這場鬧劇很有意思。

    “而且,在場的人除了你,是不會有人反對我的。”獄卒自信滿滿地道,“因為,所有人都想活著走到最後!對嗎?各位!”

    現場陷入了一片靜默,鐵匠歎了口氣,俯下身,將手伸進了坑底,抓著舞者的腳,想將他拖上來,但是,刺入舞者身體的冰錐似乎並沒有這麼容易被擺脫。

    一隻手從另一邊托住了舞者的頭部,鐵匠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發現來幫忙的是木工,便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謝謝啊!”

    木工搖了搖頭:“沒什麼。”

    兩人合力,將舞者的身體架了起來。

    樂師下意識地抬手想捂住花童的眼睛,但這隻手卻被躲開了。

    花童笑著衝他搖了搖頭,樂師抿了抿唇。

    傍晚,眾人找到了一個避風的山洞,並利用木工從遊戲處拿到的木材生產器,升起了篝火。這是個很神奇的工具,有種魔法盒子的感覺,隻要按下按鈕,就會有木材彈出來。酒鬼打趣說,木工領到的這個完全不是“一樣東西啊”。

    樂師似乎對這頓晚餐感到有些不適,問過花童,得知他可以接受之後,便獨自默默離場了。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畢竟,能少一個人分食物也沒有什麼壞處。除了樂師,刺客也沒有動筷子,反而像是始終強忍著惡心。

    結束了晚餐,疲憊的人們便各自在篝火附近找了合適的位置安睡,花童則繼續閱讀那本日記,翻了大約幾十頁之後,他似乎也累了,因為第一批負責守夜的是樂師和刺客,所以他叫醒刺客後便也睡下了。

    刺客給篝火加了一點柴,看了看表,便起身往門口走。

    樂師麵無表情地坐在山洞口盯著外麵的暴風雨瞧,見到刺客過來,右眉跳了一下。

    刺客在對麵坐下來,抬手把一樣東西扔給了樂師。

    樂師接過來看了一眼,頓時訝異地瞪大了眼睛:“壓縮餅幹?你怎麼會有這個?是遊戲給你的?”

    “嗯,給了我大約三十幾小包的樣子。可能因為種類是一樣的,所以遊戲把它算成了一樣東西。”刺客撕開了同樣的一包壓縮餅幹,“你已經整整40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了,再這樣下去會餓死的。馬上吃了,如果你敢把我給你的東西留著給花童的話,我饒不了你。”

    “怪不得你也沒和他們一起吃。”

    “還沒有走到絕路上就吃人肉,我接受不來啊。”刺客攤了攤手,苦笑道。

    “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樂師將一塊餅幹放進了嘴裏,口氣帶上了一些笑意。

    刺客沉默了很久之後,搖了搖頭:“你不知道。”

    樂師看他臉色不太好,以為他因為自己的猜測而生氣了,便連忙轉移開了話題:“也不知道今天這樣的雪地陷阱還會不會再遇上了。”

    “這是個節目,神應該不喜歡在一個娛樂節目裏看到同樣的把戲吧。”刺客一邊咬餅幹一邊道。

    “這麼一說反而讓人有點傷感啊。”樂師扭頭看向了山洞外,“人的死亡居然能帶給神樂趣……”

    “你不能要求他們用和你同樣的思維去思考。更高處的生物,是體會不到我們的感情的。有很多人小的時候玩過鬥蟋蟀的遊戲吧。把蟋蟀們關在一個籠子裏,令他們自相殘殺。他們搏鬥的樣子看起來很有意思吧?神也是以這樣的目光看著我們的。”

    樂師皺眉:“自相殘殺?”

    雖然這個比喻能夠解釋神的位置,但是樂師總覺得聽了之後不太舒服。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出“自相殘殺”這種詞?難道刺客在暗示什麼?

    “來參加遊戲是我們自己的選擇,這條悲慘的路,可不是神幫我們選的。樂師,要獲得奇跡,就必須付出與其相稱的代價。所以,我們許願之後,才要演一場會讓神開心的戲。能讓神笑出來的,就是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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