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43 更新時間:16-11-29 17:08
北宸59年,12月8日,國君北宸·痕跡重病不起,醫治無效,於淩晨去世。
民間百姓傳言,痕跡真心喜愛準王子,無奈大臣阻礙,不讓其成親,於是一病不起,從此撒手人寰,不禁的為他們偉大的君王的愛情所感動。
皇城滿城白色,集體為痕跡吊喪,準王子因為眼疾,無法參加其葬禮,但是知情人所知,準王子傷心過度,已經昏倒數次。
亂鳥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別扭竟然是天人永隔,前些日子,他被規定,不能離開乾傾宮,可是今日卻等到了這樣的消息,痕跡重病而死。
起初他不相信,可是這件事情,是佐青證實的。
亂鳥幾乎抓狂,聽佐青說,早先在戰場,他就有舊病,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再加上回宮之後,因為立後的事情受到阻礙與不理解,於是傷口惡化,誰都沒有想到,竟然因此喪命。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所以的一切都不讓我知道。”亂鳥拚命的捶打著佐青,他們為什麼連痕跡最後的一麵,都不讓他見到。
“陛下,不,先帝曾說,怕您會傷心,待他死後,再告訴您,現在,您是這北宸的王,他的遺詔,立你為王。”
“今生不能娶你為後,那就立你為王。”
亂鳥愣愣的,一把推開佐青,推開前方所有的桌椅,“他都不在,我要這江山何用?”
“他人呢?”亂鳥摸索著上前,抓住佐青的胳膊,拚命的搖晃,“他人呢?生前不讓我見,死後總要讓我去送行。”
“對不起,陛下。”佐青低頭,“這也是先帝的旨意,他下葬後三天,再對您說。”
“你他媽騙我。”亂鳥鬆開佐青,一行血淚滑過,“他壓根就沒死,對不對,在逗我玩呢,是吧!”
“是吧,佐青,你在逗我呢,皇叔他沒死,是吧?你他媽說話啊……說啊……”
看著亂鳥瘋狂的模樣,佐青拉住他的手,“陛下,我帶您去先帝的墓前吧!”
“我不去!”亂鳥搖頭後退,“我不去,他沒事,皇叔他沒事。你說什麼我都不信。”
“那陛下您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佐青不再多言,退出乾傾宮,看著躲在門後的邢嵩,歎一口氣,“我也要離開了,你多保重。”
“自己小心!”邢嵩低頭不去看佐青的雙眼,因為,他始終無法去麵對這個人的離別。
送走佐青,邢嵩卻迎來了最大的困難,他的智也·亂鳥,自從他出現在亂鳥的麵前,他就已經知道,痕跡的事情是他做的。
痕跡死了,亂鳥的心也跟著死了,拒不治療,每日飯量都在減少,甚至是有時候,他去痕跡的墓前,一坐就是一天,邢嵩第一次對他沒有了辦法。
北宸的這一個新年過的格外蕭條,先帝北宸·痕跡死去,新帝智也·亂鳥無心管理朝政,整日病痛,太醫束手無策。
“還是不吃藥嗎?你的眼睛再不治療,就真的廢了。”邢嵩坐在床邊,看著病痛中的亂鳥,近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整日的開始咳嗽,原本幾服藥就能好的事情,現在卻開始咳血了。
“我死後,將我和皇叔葬在一起!”這是亂鳥唯一的要求。
“好!”邢嵩點頭,“智也·亂鳥,過不了幾天,你會求我,求著喝藥的。”
邢嵩最終是沒了辦法,這個扶不起的阿鬥,不爭氣的弟弟,讓他幾乎抓狂,隻能再一次的下狠手了。
北宸60年,2月初,火雲封起兵作亂,被邢嵩鎮壓,火雲封自盡而亡,其妻子鬼禦棺前撞棺而死。
知道消息的亂鳥,一口血沒忍住,噴了出來,他知道,這是邢嵩做的,火雲封根本就不會背叛自己的,是邢嵩,是他想要奪回兵權,所以故意設計火雲封的。
“我今天在火雲封的墓裏,活捉了一個盜墓賊,半張銀色麵具,你說……”邢嵩依舊端著一碗藥,坐在亂鳥的床前,慢悠悠的報告情況。
“你到底想要怎樣?”亂鳥苦笑著,他知道他鬥不過邢嵩的,原本可以對佐青下手,可是他最終卻沒能那麼做,畢竟那是痕跡最好的兄弟,亂鳥不想利用他。
“乖乖喝藥,養好身子,治好眼睛,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邢嵩扶著亂鳥起身,將一勺藥送到他的嘴邊,看著他乖乖的喝下,滿意的笑了。
“我隻想要痕跡,你給我嗎?”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亂鳥卻還是提出了口,除了北宸·痕跡,他真的什麼都不想要,這天下,如果沒有他,要來何用?
“我說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邢嵩溫柔的撫摸他的長發,“你可是我最親的人。”
北宸60年,新帝智也·亂鳥沒能熬過18歲,於8月初去世,攝政王邢嵩登基稱王,命人將亂鳥與痕跡合葬。
民間百姓再一次被兩人的愛情感動,曾經的準王子,思念皇叔,整日苦守墓前,不吃不喝,終於撒手繁華,放棄萬裏江山,去陪先帝。
一時間,兩人的愛情被戲班傳唱,感動了很多人。
北宸60年,9月,長安城內一片紅色,十裏紅妝,甚至是比當年雪國太子雪夙求娶準王子智也·亂鳥的場麵過之而無不及。
每家每戶張貼喜字,掛上紅色燈籠,街道灑滿紅色玫瑰花瓣,街邊百姓手牽紅布,看著一身紅衣的無痕公子騎著白色的馬,出城迎接他的新娘。
無痕公子是一年前來到長安城的一個莊園園主,樂善好施,長相俊美,經營著這裏最大的一間酒樓,他今日大婚,邀請整個長安城的人,為其祝福,一時間傷了城內無數未婚少女的心。
城外少年,一襲紅衣拖地,獨身騎在棗紅色的馬匹之上,仰頭看著城門“長安”二字,一雙天藍色的雙眸,如天空一般湛藍,充滿了純淨的顏色。
頭發被風輕輕吹起,一身的紅衣隨風而飄,少年看著迎麵打開的城門,那個夢寐以求、日思夜想的男子,在白馬之上,前胸綁著紅花,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生日快樂,刑天!”無痕上前,將紅色的絲綢交到名為刑天的少年麵前。
“不曉得要送你些什麼?一場盛世的婚禮,一生得此一人,不易,彼此相愛到老,不膩!”
無痕的雙眼很是清亮,一雙黑色的瞳眸仿佛是一個漩渦,讓他不禁的泥足深陷,卻也心甘情願。
“皇叔?!”亂鳥終於喃喃出聲,邢嵩和他說,9月16,長安城內,有痕跡留給他的東西,讓他務必穿著這一身紅衣,等在門口,迎接他的禮物。
隻是沒有想到,這個禮物,會是他!
“我現在名為無痕。”痕跡將絲綢緊緊的綁在亂鳥的腰間,像是害怕他會反悔一樣。
“此去經年,千山萬水,永不相離!”亂鳥握住痕跡的手,輕聲許下諾言。
痕跡望向他天藍色的雙眼,“生老病死,永不相棄!”
盛世的婚禮過後,亂鳥看到了曾經他以為已經死去的人,火雲封和鬼禦,現在火雲封是這長安城的城主,而愛台正坐在桌前,對著自己笑的一臉燦爛。
最後的時候,亂鳥還看到了一個小和尚,他吃著素齋,閉著雙眼,輕輕敲著木魚,愛台說,邢嵩從死人堆裏將他背了回去,算是救回一條命,卻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現在他在少林寺裏做著掃地僧,今日隻是路過化齋。
“活著就好!”亂鳥哭了,於空空而言,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不再執著自己,不再痛苦煎熬,安心拜佛,一世清淨。
城門外,痕跡送走佐青,看著翻身上馬,“為什麼一定要走?”
佐青溫柔的摸摸馬的鬢毛,看向皇城的方向,“那裏,有一個人等著我去拯救,有緣再見。”
邢嵩一個人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看著空蕩蕩的大殿,曾經,這就是他父親想要的一切,現在他終於是得到了,看著從殿外回來的大統領,邢嵩孤寂的心,終於再一次的複活。
“陛下!”佐青單膝跪地。
“外麵的自由不好嗎?為什麼會還想要回來?”邢嵩輕聲的詢問,即使已經知道答案,可是,他還是想聽佐青親口說出來。
“你放了所有的人自由,卻把自己留在了這冰冷的皇城,雖然錯過了很多,可是什麼都可以錯,就是不能錯過你。”佐青抬頭,對上邢嵩的雙目,“我想,我還有勇氣,和你繪一場生死契闊的遊戲,為我們的故事寫一個結局。”
“上來!”邢嵩招手,示意佐青上前,看著他走上王座,站到他的身後,握住他的右手,慢慢的拿出金色的布錦,“十年,你再等我十年,我就放棄一切,陪你去日落長安。”
“為什麼會是十年?”佐青扭頭看向邢嵩,反問他。
“十年,洛奇長大成人,可以獨自支撐北宸,亂鳥實在是不適合皇宮的生活,於是,這北宸,隻能我先替他打理了,等洛奇長大,我們就可以離開。,我願意用我的十年,換他的一世幸福。”
佐青終於曉得當初邢嵩為什麼要自己留下洛奇了,原來早就留著這一手了,“為什麼是洛奇呢?”
“國君必須要有純正的血脈,無論如何,外人看來,他都是痕跡的兒子,血脈再純正不過。”
邢嵩握住佐青的手,拿起毛筆,在布錦上寫道:
佐氏,青門,秉性柔嘉,持躬淑慎,於宮盡事,克盡敬慎,敬上小心恭謹,馭下寬厚平和,堪稱全朝典範,實能讚襄內政,今冊封為王後,授金冊金印。欽此!
北宸60年,10月,新帝邢嵩強勢冊封大統領佐青為後,眾臣竟無人敢反駁,可見他的鐵血之政,成為即北宸·痕跡之後,北宸又一偉大的帝王。
北宸70年,9月,邢嵩隱退,立準王子北宸·洛奇為王。
九月長安城內,江湖第一邪教所羅門門主刑天舉行生日宴會,迎來兩位貴賓。
“哥,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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