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53 更新時間：16-03-01 01:49
元禎陪伴與太後床前，謝展程站在不遠處，時刻觀察太後動靜。宮中嬪妃、皇子們都候於殿外，敬皇後幾次讓安公公通報欲入宮侍疾，元禎都否了，皇上不想太後醒後，又見皇後受其刺激。
太後昏睡過兩個時辰，漸漸恢複知覺，慢慢動了動手指，睜開了眼睛。元禎喚來謝展程查看太後情況。謝展程慎重查看過趙太後的脈象，告知元禎，太後身體已緩回過來，待張院使送來湯藥服下，靜養既愈。太後欲起身，元禎上前扶起自己母後，趙太後盯著皇上，示意讓下人都出去，元禎明了，站起身打發了在場所有人。
“母後可有話對兒臣說？”
趙太後緩緩點頭，但未思量好，抽出被元禎握住的手，輕輕拍了拍。
“皇上，皇後可在殿外？”
“是，母後，皇後幾次欲入宮侍疾都被我回了，母後可要與其說話？”
趙太後有緩緩搖頭，隻是看著自己眼中永遠都皇兒，理清昏睡亂了的思緒。
“可知哀家留下皇上，有何事要說？”
元禎並不明白太後用意，但剛一蘇醒，就打發眾人，此事必定事關重大，心裏有了忐忑。
“朕不知為何？”
“皇上不明，是有人不便與皇上麵前明示。”
元禎回憶今日所發生之事，元妃慶妃突起意以舞助興，敬皇後李尚書求指婚，再無其他事，敬皇後可是用意明確，隻是慶妃元妃用何意？
“可是元妃和慶妃？”
太後點頭於皇上並不愚鈍。
“皇上應知玄武門之變，今日皇後求為卓兒指婚，實為立儲之事。其他皇孫尚幼，隻有她敬皇後的大皇子，二皇子近成年。皇後和他李家想借勢擁大皇子為太子，鞏固其李家勢力。”
“皇後此意，朕早已察覺。太子之位朕已想過立於景卓，未料她皇後和李家如此急躁。”
“皇上也看出李家的急躁。今日殿下，李進賢進言時，哀家看出他已胸有成竹，若不應，必定大事發生。”
“他李進賢已是一人之下，難道想要弑君篡位？”
“李進賢不敢，他若篡位必遭天下之唾棄。但為力保大皇子繼位，李家也能做出叛亂之事。他日景卓繼位，表麵江山還是趙家，實則社稷已落入他李進賢之手。”
“他敢！”
“皇上，切莫急躁。他李進賢為三朝元老，為兵部尚書已多年，哀家不信他李進賢無任何罪證其外，朝中隻是忌憚其勢力，無人敢進諫彈劾。皇上隻需派人暗中查訪，必得成果，但要加緊時日。早一日鏟除他李家勢力，江山才穩固於趙姓。”
“是，母後，朕自會速速派人暗查此事。”
“皇上，卓兒指婚勢在必行，但一定拖延。皇上正值壯年，關於立儲之事，也一定等各位皇子均成年後再考量。過早立儲隻會招來父子反目，兄弟相殘。”
“母後，這是為何？當年先皇也是早早立了兒臣為太子，並未招致風波。”
聽聞此言，趙太後搖了搖頭，積藏多年的往事也需一一解釋清楚。太後略過皇家禮數，仿如元禎還是年有皇兒。
“寅兒愚鈍！這朝中權謀，後宮爭鬥自古暗中進行，未免皇兒涉及過多，為母都一一擋過。可知為何康王戰死蜀地？可知為何先皇寵妃錦妃突然打入冷宮？”
元禎明了太後過往的用心良苦，突然跪下向趙太後行大禮。
“寅兒自知愚鈍，母後為寅兒受苦良多。”
趙太後苦笑點頭讓元禎起身。
“皇上，哀家還有一事相說，鏟除李家之後，切勿草草廢後。”
“母後，這又是為何？”
“皇上，李家勢力既已鏟除，便無後顧之憂。留著皇後，一來彰顯皇上厚德仁慈，二來敬皇後未廢，能夠權衡後宮爭寵。”
“母後，兒臣明了。”
母子二人談完未及，門口安公公已敲門通稟太後湯藥已在門外靜候多時。張賢忠和謝展程已候著快半柱香時間，恐湯藥涼透，這才催安公公通稟。屋內發話，二人緊走幾步來到太後床前，緊隨身後的華姑姑結果湯藥送服太後嘴前。謝展程深知湯藥厲害，眼睛一直盯住，但心裏矛盾讓身體不住顫抖。
驚厥之症，緩過便無大礙，趙太後服過湯藥，就讓元禎回了養心殿。臨回之前，元妃求入內侍疾，元禎愛憐地看過，應了她的孝心。留下元妃、張院使和內侍姑姑，其餘人等都回去休息。
太後服完湯藥，就睡下了。元妃好奇太後突發驚厥之症，見太後鼻息漸穩，就將張賢忠叫於屋外，問及這突發之症。
“張院使，為何太後突發驚厥之症？”
“回稟元妃娘娘，前任太醫令曾向微臣提及過太後幼時驚厥之隱疾。但太後入宮之後，已被治愈。”
“這驚厥之症治愈後，可有複發誘因？”
“回稟元妃娘娘，驚厥之症常發於幼時，成年後偶有病發。平日注意飲食用藥，方可不複發。微臣謹記前任太醫令留下的太後用藥禁忌，常日裏也多去叮囑禦膳房太後的禁忌食材。”
“可有其它誘發之因？”
“回稟元妃娘娘，除卻飲食用藥，別無他因。”
“可否會是太後近幾日飲食有異？”
“回稟元妃娘娘，太後頭疾犯了多日，微臣這幾日一直待在慈寧宮，入口之物都經微臣過目，並無何禁忌。”
“那這幾日，太後湯藥可有人動過手腳？”
一聽元妃懷疑湯藥，張賢忠立馬跪下。
“元妃娘娘，太後湯藥一直是微臣一手包辦，未曾經他人之手。微臣縱是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湯藥上動手腳。”
“張院使，我並未懷疑與你，隻是恐於其他人會有動作。”
張賢忠起了身，與元妃四目交接，低了聲響。
“元妃娘娘意思是……？”
元妃笑而不語，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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