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07 更新時間：16-04-04 16:04
淩洛楓強烈抑製住朝他翻一個隔著一百米距離白眼的衝動。
淩官式收起劍之後，與導師說了幾句話，便朝著淩洛楓的方向走來。
“剛回來麼？”淩官式欣喜地看著他。剛剛結束一場長時間的劇烈戰鬥，他雖然有些體力消耗，卻隻是均勻的調息，並不會喘得很難看。
麵對不說話的淩洛楓，淩官式將他拉過來，一掌平攤，將淩洛楓的頭對著自己的身體比了比，“才半年不見，你又長高了許多。”
淩洛楓於是更不爽了，扭頭就走。淩官式從後追上，將他抱起。淩洛楓也沒有拒絕。於是淩官式抱著他往外走。
“怎麼不說話。感覺好久沒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一去就是小半年。這次回來打算開始修煉了嗎？和你同一批的孩子早就已經完成了魔法和鬥氣測試。各自分班了。”
淩洛楓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你比那個淩嘯亭要強很多。”
淩洛楓知道，淩官式今天一戰絕對還保留了實力。淩官式在那樣激烈迅速的戰鬥中還時不時會把目光投向自己這邊。一察覺到自己不耐煩了，就迅速結束了戰鬥。
淩官式聽到淩洛楓這麼說，也隻是溫柔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淩嘯亭身邊有一隻魔獸。是天妖山脈特有的雀鷹。隻是等級比較低，他也不願意在和我一對一的戰鬥中再使用魔獸。”
“畢竟隻是場武道高級班內的練習賽。他也能察覺到你一直在放水。”
淩官式背著淩洛楓走在綠蔭繁茂的道路上，詢問道：“出府麼？”
淩洛楓嗯了一聲，提醒道：“別往正門出，偷偷翻牆出去。”
淩官式歪了歪頭，“整個中心府外牆都有魔法陣。觸動衛兵就會有反應。”
淩洛楓思考了一下，“那道魔法感應牆有多高？我們如果飛出去，要在什麼高度？”
淩官式抿了抿唇，“從來沒有人做過這件事。”
淩洛楓眯眼，得出一個結論，“高於玄塔。”
淩官式愣了愣，隨後也覺得這是正確的，玄塔是中心府，乃至整個鳳凰城最高的建築。
淩洛楓卻是想到，“若是空中也有禁製呢？”
淩官式：“……”
過了會兒淩官式默默想到，這才是中心府無比安全的原因吧。哪怕是六階的長老都會從中心府的四道門出入。從來不會從上空飛出去。
淩洛楓歎了口氣，“我們便這樣走出去吧。估計長老堂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找不到我們了。”
淩官式笑了笑，“好說，我們往北門走，那裏今天輪值的小隊長與我關係不錯。”
……
“我當初就喜歡劍。這麼多武器裏我一眼就看中了長劍。一直到現在也還是這樣。能夠走路的時候我就會用木杆去學劍招。”
淩洛楓與淩官式坐在玄武區的一個安靜的小茶館內。淩官式是家族一脈直係，出生起就在中心府，對於鳳凰城很是熟悉。茶館的老板娘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還打了招呼。
淩洛楓很喜歡帶冰的綠色小果子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在這樣熱的夏季又降暑又爽口。
“你喜歡？再來一盤吧，這是若離果。天妖山脈運過來的。也有做法是泡酒，不過你這個年紀還不能喝就是了。”
“唔……”淩洛楓有些小小的遺憾，他自己都要常常忘記他現在才五歲，他接上之前淩官式說的話題，“能選擇自己喜歡並擅長的武器是好事。很多人都是測出什麼天賦就去修煉什麼。哪怕將來到了再高的等級，也對於他修煉的東西沒什麼情感。說起來，淩官式，淩族曆史上有沒有人直接用鬥氣為劍？”
“用鬥氣為劍？”淩官式想了想，“具體是怎麼樣的？武士的鬥氣基本要靠武器才能發揮出來。直接用鬥氣為劍是……”
淩洛楓伸出食指，輕輕點在淩官式握在茶杯的手背上。
淩官式不自覺放下茶杯，也伸手，用食指與淩洛楓的指尖碰觸。
“你是說……”
“按理說，三階戰師的黃色鬥氣實質化以後就應該可以做到直接用鬥氣作為武器與人戰鬥了。鬥氣化鎧，即是戰盔，鬥氣覆蓋在掌上，就可以用雙掌與人對戰。鬥氣直接發於指尖，就能以心指劍，自由殺敵。”
淩官式呆怔地看著淩洛楓與他相觸的指尖。
淩洛楓提出的構想其實來自六脈神劍，但是在他看來，鬥氣可以發揮出更強大的威力。
“照你這麼說……為什麼隻有六階戰王才能鬥氣化翼……”
“隻有兩點原因，一，對於鬥氣的掌控還不夠，無法化翼，二，確實是能量等級不夠。哪怕化翼也不足以支撐飛行。”
淩官式看向淩洛楓，目光裏滿是驚奇與歎服，“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你難道真的是天生帶有傳承記憶、浴火重生的神獸朱雀嗎？”
淩洛楓笑了笑，將食指挨個點過淩官式修長的五指。
“每一個手指都是一把劍。而且鬥氣可以根據你的控製可長可短，可粗可細。以你如今四階巔峰的鬥氣掌控，做到這一點應該不會太難。而且淩族不像其他地方，對於鬥氣的掌控技巧本就一直看重。我看你鬥氣與劍法的結合就很精妙，天賦不差，應該可以實踐我這個構想。”
“洛楓，你怎麼會把這樣的想法告訴了我呢？”淩官式仿佛是想到什麼，看著淩洛楓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淩洛楓在幫助他。這樣精妙的對於鬥氣使用方式的理解與創新，哪怕是家族中的長老也未必能夠提出。但淩洛楓就這麼輕輕鬆鬆地告訴了他。
很早之前淩官式就察覺到淩洛楓對他的態度不一般。淩官式想或許是自己的實力和天賦至少還能讓對方放入眼中。但淩洛楓對他的好感，到了今天越發明顯。
淩洛楓再拿了一塊凍在正方形冰塊中的若離果，表情自然，“告訴別人他們也未必能練成。你讓我去告訴誰？去和淩宋說嘛？他一個法聖，哪裏來的鬥氣？”
淩官式不由笑了出來，“講真，洛楓，你的確就像是個神子。”
獨特的思維，神秘的實力，還有上次那首唯美的詩歌。淩官式很好奇，淩洛楓到底還藏有多少他不知道，而又要令人歎服的東西？
淩洛楓搖搖頭，“人類會把他們無法理解的事情解釋成神。但神也是人。淩官式，你自己將來實力強大到突破極限，也可以成神。”
淩官式定定看著他，清亮的眸子裏星芒閃耀，如同大雪地上反射的月光，他語聲堅定，仿佛是約定：“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就成神，一直當你的哥哥。在你身邊保護你。”
淩洛楓在淩官式這樣告白的氛圍裏有些不自在地抿了一口茶，尷尬應道：“好。那個指劍你回去之後試試，若真能成功，你又長得俊逸，白衣翩翩，使出劍法來一定帥哭所有人。效果比那風中白雪還要震撼一百倍。”
“既然是你提出的建議，不若你來為這劍法取個名字。”
“唔……就叫六脈神劍好了。”
淩洛楓笑了笑。閉上眼閑適靠在椅背上。來了這裏這麼久，他逐漸開始懷念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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