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96 更新時間:17-02-06 14:28
“霍子傑,你是以什麼身份前來?若是大夏國的平北將軍,那人你帶走,我梁家如今不適合腹背受敵,但是若是以槍中尊者霍子傑的名號前來,我怕就憑你們幾個,帶不走原力!”梁思煌眼神陰鬱的說道。
“槍者,從不畏戰。”霍子傑走到原力的身邊,子夜的寒風吹起他兩鬢的發絲更添幾分不羈。
“我們幾個?”霍子傑身邊的金玉和元寶二人冷然一笑,“金玉令出生死定,元寶璧現鬼叩門。”再聞金玉、元寶兩人異樣的聲調,竟有種神魂出竅的錯覺。受詭調召喚,數道黑影四麵八方來謁,每個出現的身姿都不一樣,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是臉上都帶著麵具,有鼠,有牛,有虎,有兔,細數下來正是十二生肖,單單差了個蛇。
“巳蛇,還不歸位。”元寶此刻哪兒還有一點平日的嬉皮笑臉,他和金元二人宛若九幽勾魂的使者,臉上不帶有任何人類的情感。
“梁思煌,你等著。”梁思舍低聲說完這句話後,一張生肖麵具入手,鬆開與梁思煌僵持的匕首,幾個閃身便出現在元寶身後。獨留梁思煌滿眼的不可置信。
與此同時,元寶與金玉也拿出兩張麵具,金玉的麵具純白笑臉,而元寶的麵具純黑哭臉。十四個人,十四章臉譜,在場的其他人,紛紛感覺到一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不敢妄動,至此江湖重現第一殺手組織金元樓。生死冤慟誰人算,且留金元樓中判。
“金元樓是梁家的組織,何時還可以威脅梁家人的性命?”梁思煌不甘心,明明勝利離他隻有一步了。
“金元樓隻聽命於梁家家主,誰有家主令,那誰就是家主。”說著元寶從懷中拿出一塊非石非玉的令牌,上麵用大篆寫著一個梁字。
“哈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梁思煌突然一掃之前沉悶,大笑起來,隨即躬身讓出身後一條道,朗聲道:“恭迎梁家家主!”他的左右也紛紛欠身,哪怕他們在江湖上都有些地位,但是在幕後此人麵前都不敢造次。
“想必這便是我那苦命姐姐的遺孤,我的小侄子吧。”梁思煌身後的屋子裏,緩緩走出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頗為浩然君子的相貌卻被一雙狹長的眼所破壞,讓整個人的氣質中帶著濃厚的睚眥必報。隨著他的邁步,整個小院的空氣仿佛沉寂了一般,如同一潭死水壓著眾人喘不過氣來。
“公子!接令!”元寶將那令牌雙手承在原力麵前,語氣有一些急促。
“死判,你何必著急,這令牌不是經過誰的手便是誰的,而是落在誰手上才是誰的。”梁思煌起身,羽扇輕揚,語氣放鬆的說道。
“哦?方才梁思舍問了你一個問題,我現在想再問一下你們父子倆。”原力將手放在那塊令牌上,摩挲了片刻,才緩緩拿起,直視梁千佑和梁思煌父子,“你以為你們贏定了?”與此同時霍子傑霸氣跨步,周身清氣繚繞,像是印證原力所言,眾人頓感壓力倍減。
“早就聽聞霍子傑槍法如神,不如今日便讓本公子領教領教。”梁思煌的話還未落,便聽梁千佑怒斥道:“無知小兒,退下!”
“如此年輕便已入先天,真是天縱奇才。”梁千佑收起了輕敵之心,有些陰鬱的說道。轉念再回想起霍子傑的師傅葉無痕更是心頭一寒,今日原以為是羊入虎口,卻不知道誰才是虎了。
“先天!?”在場眾人紛紛失聲驚呼,倒抽一口冷氣,他們之所以願意為梁千佑驅使,便是因為他是北境為數不多的幾位先天高手之一,他們都希望能受梁千佑的點撥,突破後天壁壘。
“本座再問一次,這令牌是交還是不交。”已經到口的肉梁千佑不得不搏上一搏,況且先天之內亦分高下,他浸淫武道數十年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黃毛小子?
“戰!”隻聽原力一聲令下,殺聲揚,戰端倏啟。
青峽城內,首見先天高手對決,隻見梁千佑勢在速殺,須臾之間長劍在手,一股淩寒之氣彙聚劍身,周圍眾人都受之影響感覺內息一窒。霍子傑不敢大意,長槍在手,避應巧擊,雙方連過數招,旨在試探。
“槍者,怕了麼?”梁千佑看他隻守不攻,心中愈發覺得霍子傑在裝腔作勢。
“那便如你所願。”霍子傑銀槍直掃,逼的梁千佑不得不退,下一刻槍一橫,起手之勢卷動風雷。
“留神!”絕式銀濤蕩黑夜,紅塵再現風雷槍,臻入先天的霍子傑單手握槍,目光如炬,銀槍之上隱約閃動雷光。
“人劍,迷花幻月。”梁千佑心知此招霸道,嚴陣以待再無保留,刹那間身形萬化難分虛實,想以快破強。
悍然交擊,隻見漫天人影盡碎,銀槍攜雷霆之威,快如閃電般勢如破竹,然槍頭已近梁千佑之身卻是後繼無力,甫一交手,雙方各自震撼。
“真是後生可畏。”梁千佑退了兩步,此刻他已經相信了霍子傑先天修為了,心知此戰不能善了,梁千佑極招上手,“人劍,紅塵睥睨!”頓時漫天寒氣與梁千佑的內功相互交織,他手中長劍頓染霜華,這一劍至極至快,直取霍子傑咽喉。
霍子傑隻覺劍鋒未到,寒氣已至,一瞬間竟讓他有了一絲凝滯,高手對招隻在分毫,霍子傑畢竟太久未與先天高手交手,還是有些生疏,眼看落了下風,霍子傑竟然不閃不避,槍頭平直,便是要以傷換傷。
若是平日一對一的交手,霍子傑此舉梁千佑必然不怕,他有心算無心,肯定是霍子傑傷的較重,可今日他不敢,金元樓的一眾高手環伺,若他受傷隻怕自保都成問題。所以梁千佑隻得避開長槍,側身一擊,但是原本的優勢也就沒有了。
霍子傑戮力一劈,雙強交鋒,劍之寒雪,槍之風雷化作無匹雄力,震蕩方圓,卷起地上積雪,仿佛雪夜再臨。
眼看雙先天的交手一時之間難分高下,梁思煌羽扇一揮的同時長劍上手,“殺!”再開殺局,長劍直指原力,而他身邊的江湖高手也全數出招。
“巳蛇,請戰!”
“未羊,請戰!”
“申猴,請戰!”
“死判,請戰!”
“允!”說時遲那時快,原力話音一落,長劍已經逼命而來,一雙素手擋在原力身前,毫不避讓的抓住了劍刃,霎時血流如注,卻也成功的擋住了劍勢。
“舍妹,你何苦如此。”梁思煌麵帶不忍,手中的劍卻絲毫未見撤開。
“收起你偽善的麵孔吧,在巳蛇的能為下,你隻能拜服!”巳蛇另一隻手凝掌化拳,直擊梁思煌前胸。梁思煌不懼來勢,揮掌迎上,結果卻是麵色驚變,倒退數步。
“巳蛇,接劍!”原力身後一人,雙手抱於胸前,粗狂的男聲伴隨著一柄長劍激射而出。
“多謝了,牛哥!”巳蛇手持三尺青鋒,緩緩逼近梁思煌,“若不是你身上流著梁家的血,憑舒伯伯的一把望舒劍,你百死莫辭!今日我就以三分精髓的望舒劍法取你向上人頭!”
“舍妹,你還會用劍?”梁思煌不再玩笑,手中長劍起勢,與梁千佑竟是同一招,“人劍,迷花幻月。”
“清池染墨蓮猶淨,一葉一花一菩提!”隻見巳蛇雙式齊上,詩為劍招,劍為詩骨,一字一招,一招一意,麵對漫天劍影,巋然不動,一擊破除虛妄,幻影化作無形,梁思煌已負傷在地,要說高明,這一招巳蛇接的還比霍子傑應對之法還要高明幾分。
“若不是舒伯伯不姓梁,今日先天之境的會是你那小肚雞腸的父親?”梁思煌還想再戰,遭逢巳蛇長劍鎖喉。
“你胡說,父親的三才劍法才遵循大道!”梁思煌麵色猙獰的爭辯,他的父親是他的榮耀,不容人玷汙。
“大道?你的眼界還是太低了。當日你父,便是敗在這望舒劍法之下,今日他的兒子亦然。”巳蛇輕笑,一口憋在心中的氣抒發出來,長劍收起,並未取命,卻比殺了梁思煌更讓他痛苦。
“人劍!百世沉浮!”梁思煌焉受過這等屈辱,惱火至燃,竟是強行破開修為限製,使出了三才劍法中,人劍終式,百世沉淪!一時間四周眾人竟都受到一股滄桑劍意,感染心頭。唯有先天高手不受影響。
“煌兒不可!”梁千佑雖然心狠手辣,但是虎毒不食子,他對梁思煌可謂是傾盡心力,他比誰都知道,梁思煌強運此招無論成敗都是在自傷根骨,確已阻擋不得。
“百世沉淪?一世輕狂不負初心!足夠了!青山江影舒輕狂!”梁思舍並未回頭,淡然一劍,大道質樸,再現望舒劍意。百世沉淪,破!
梁千佑雖然強行破開劍招,救了梁思煌,但是梁思舍已經不在意了,沒有什麼比讓一個劍者沒了劍心更可怕的懲罰了。舒伯伯是思舍牽連了您,清淚落下,是對兒時的悉心教導的緬懷。
“我在梁家等你們!”梁千佑心疼愛子,不再戀戰,丟下狠話後便抽身離去,一位先天高手要走,他們留不住。
其他的江湖高手本身就良莠不齊,一看主事的都跑了,也不再戀戰紛紛投降,雖然金元樓隻出了四人,但是已經力壓他們十幾號了,再戰無益。
“追殺我之時可有想過今天?”原力笑著說道,“唯利是圖的貨色,廢了他們的武功,放他們一條生路。”
原力對一眾江湖人士的哭天搶地充耳不聞,徑自走到驚魂客身邊,此刻的驚魂客被申猴麵具的男子製服於棍下,原力挑起他的頭說道:“我曾允你一戰,你再次戰敗可還認賬?”
“驚魂客從不懼失敗!我認!”驚魂客直視原力的目光沒有閃避。
“既然如此,為我效力也該認吧。”原力一直以來深受毛主席的影響,始終貫徹既然要鬥,就要把敵人鬥少,把自己鬥多的理念方針,他正是勢單力薄之際,用求賢若渴形容也不顯過分。
“自然!主人!”雖然不甘,覺得原力勝之不武,但是驚魂客一言,自當守信,方是男子所為。
“申猴,讓他起來。”原力吩咐道,申猴起身,重返金元樓的隊伍,驚魂客拍了拍身上的雪塊,拔起大刀,跟在了原力身後。
作者閑話:
我的天啊!這一章寫的我真是熱血沸騰啊,要不要這麼燃!不過3000多字真的寫了我接近6個小時。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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