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702 更新時間:16-04-10 09:43
佟府位於幕蜀國繁榮的西大道後方,這裏是海岸的十字路口,來往幕蜀國的商人旅客,都在此休息置辦東西。
佟府是有權有勢的商人,從幕蜀國還是小小的一個的國家開始,就侵入了商界並站穩腳跟,對幕蜀國來說,是不可動搖的一族。
九久與於落倆人化成大家閨秀與侍從,從而來接近及好女色的佟山禮。
這裏明明是繁榮的港口,為何會出現腐臭的小鎮,難道那裏是不法地段。
來到佟府已經兩日了,卻沒見到佟山禮,不要說見他本人了,連佟府的管家也不見了蹤影,每天隻有送飯來的下人與守在門外的侍衛,昨夜讓於落去探情況後至今未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眼皮也一直跳個不停。
住在佟府廂房的九久,打開窗望著遠處的三層閣樓,那裏應該就是佟山禮居住的地方,大概半柱香時間能到,不能在這樣等下去了,利果也沒耐心願意繼續等,假如得不到玉瓊利果真的會對“他”放手不問。
佟府三層閣樓內,幕君皇躺在軟塌上享受著即將到來的“娛樂,”
“王主,南不明白,為何王主兩日內一直沒有任何動作,”
“最後見過荊陌梵的人隻有他,如今為了玉瓊這種東西不惜變裝的人,你覺得這不是最好的機會嗎?”
“就算如此,王主大可不必親自動手”南不明白幕君皇為何會親自來到這裏,一般情況下王是不能隨便離開王宮的。
“王主,人已經帶來了,現在門外等候”黎安排人把九久帶來時,他並未露臉。
幕君皇走下軟塌來到簾子後方,九久從正門進來並未看見簾子後的人。
進屋後,佟山禮的視線就未從他的身上離開過,雖然那種猥瑣的視線另人不舒服,九久還是打開了某種開關。
佟山禮坐在正對麵,九久站在那裏手裏拿著絲絹,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聽說老爺想送我回家,可是我現在還不想回家,呐,老爺,一個人待在這好寂寞,可以讓我陪你嗎?”我到底在說些什麼惡心的話,真的受不了了。
佟山禮已被迷惑的忘記幕君皇就在簾子後,躲在簾子後的幕君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與眼睛,居然為了玉瓊犧牲到這種地步!
當佟山禮再次把手伸來時,九久惡心的將他踢到在地“啊啊,受不了了,實在忍不下去了!下次在敢碰我,就讓你的那裏一輩子都不能用!”佟山禮嚇的臉色慘白不敢亂動。
“玉瓊放在什麼地方”九久踢開腳下的重物,
佟山禮還未開口叫人,幕君皇的聲音從後方響起,“想知道嗎”幕君皇從簾子後方出現在九久麵前。
九久抽出纏在腰上的軟鞭,“你怎麼會在這裏。”
幕君皇無視躺在地上的佟山禮,對於想統治天下的他來說,佟山禮這棵紮根的老樹早就該鏟除了。
幕君皇拍了拍手掌,南端著一盆隻有半朵兩片葉子的銀色花出來,“這就是玉瓊,隻有一半,相傳另一半在紅醫手裏。”
九久看著眼前開著的花朵,這確實是玉瓊,利果曾經解釋過,隻是,他絕不會輕易就把玉瓊讓給自己。
“傳說,曾經有個背叛族人的巫女,犧牲了自己救了一個平凡人後來有人發現她的墳上開出了一朵銀色花。”幕君皇接過玉瓊,走近九久身邊,“就是這朵,如果你想得到它,應該知道要拿什麼來換取,相傳凡得到玉瓊的人,最後都如死人般,你還想得到它嗎!”
九久現在終於明白,佟府那股異樣的氣氛是怎麼回事,現在對他來說,得到玉瓊比守護那件事更為重要,如果得不到玉瓊,利果絕對不會救治瀕臨死亡邊緣的“他,”對於利果來說,他從不做沒有任何利益的事。
九久脫下女裝,裏麵穿著正常男人的衣服直徑走向門外,“若想讓我說出那件事,就先把於落還給我。”
於落跟在幕君皇身後,帶著玉瓊回到九久身邊,九久讓他馬上帶著玉瓊離開這裏,他相信於落一旦走出佟府,利果絕對會帶著他離開這裏。
他終於知道利果為何不親自動手,而是躲在暗處的原因了,原來,是打算讓自己做誘餌被幕君皇抓住,最後由他帶著玉瓊離開這裏。
他早就知道幕君皇在這裏,所以才讓我來當誘餌,而不是曉七,一般情況下,曉七比我更適合做這件事。
等於落離開後,幕君皇耐心的等著九久給他答案,九久卻帶著包袱向於落的反方向逃離,他要為利果與於落爭取離開的時間。
半個時辰後,九久被逼到崖邊,幕君皇帶著侍衛包圍了這裏,沒有給他留一絲逃離的空間,給他們爭取的時間差不多了,九久慢慢向後退,退到無路可退時才停下。
“你不是那種會失言的人,我才放心的把玉瓊先交給你”幕君皇慢慢靠近他,九久站在懸崖邊一如平常的冷靜,幕君皇從他眼裏並沒有看出一個人臨死前應該有的恐懼,那雙空洞的眼睛和孤傲的微笑吸深深吸引了他。
九久細微的觀察著身後崖下,他想賭一下,命不該絕的人絕不會如此輕易死去,雖然跳崖的人百分九十九都會死,但還有百分之一的機會。
從崖下拂來的風和潮濕的氣味,由此肯定崖下定有湖水與樹木,假如跳下去,很可能不是掛在樹上,就是掉在水裏(也許正好摔倒地麵)。
這時,九久展開雙臂,像迎接死亡一樣身體向後傾,幕君皇沒有思考時間,本能反映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墜落時,他終於開了口“荊夜黎,書房。”
原來荊陌梵把他國細作的名單藏在了荊夜黎的書房,這一點任誰也想不到,兩人是兄弟這事,隻有幕君皇身邊的幾人知道。
在九久掉下崖時,伸手去抓卻沒抓的手還停在那裏,幕君皇站在崖邊看著自己的手掌,第一次知道心疼的感覺。
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奚落他,取笑他,玩弄他,隻是因為討厭他,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他們之間的牽絆不是用這些詞可以帶過的。
幕君皇看著腳下的崖底,我是不會放手的,因為,我已經無法放開手了!
“南,馬上帶人去搜索,他可不是那種輕視生命的人!”
南與黎立刻帶著侍衛尋找下去的路,幕君皇站在崖邊輕笑,怎麼能讓這一切輕易的結束。
掉下崖,掛在三十米的高樹上的九久被獵人救了,從那一刻開始,死神再一次降臨了。
原本在這座山居住了幾十年都未出事的獵人,今日出門打獵卻遇到了山賊,等九久到來時,獵人已經死了,他原本能順利帶著獵人的遺體離開,不料在見到趴在地上的獵人時,卻失去了理智。
“好些了嗎”~靜
“想吃什麼”~靜季川從進門起,一直對著九久的背在說話。
“你想讓我把你給閹了。”
半響,九久有氣無力的開口“山賊和良民有共同話題?”
“良民?”季川嘲笑著走近床邊,
“季川”文智看情況不妙趕忙製止了他的暴虐,“季川這裏能交給我嗎,算是我的請求。”
季川離開後,文智將湯藥放下,替他整理了被褥“先把要喝了吧,”
九久不予理會,躺在床上無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天蒙蒙亮,九久翻身時身上的傷把他疼醒了,看見身旁躺著個人,眼睛瞪的比石榴還大,
“放心,我不會碰你,就讓我在這躺會吧”說話間季川替他掖了掖被角,當看到九久身上纏著的繃帶“還疼嗎”脫口而出的話讓房內一片靜寂,“你休息吧”為打破這股氣氛,季川起身離開了這裏,九久毫無感知的目送他的離開。
在這裏養傷的幾日,每晚他都會來這裏睡,幾天過去後傷好了些,季川讓他跟著自己下山走動走動。
次日,季川帶著他與山賊們下山“工作,”九久依往常打掃著獵人的墳墓,文智來到墳前遞給他一塊手帕,九久斷然的拒絕了,“我用不著,你沒有山賊的本性,為何卻當起了山賊,難道是為了那個人。”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對他既有親情也有其他感情。”
文智沒想過會被他人看出內心隱藏的感情,有點不知所措,九久看出了他的動搖“你不用緊張,我不會說的。”
“其實季川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如果和他相處久了你會發現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他在一起?沒想到你挺大方的,會讓情敵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文智失落的看著遠處的季川,“我和他是不可能的,隻要他過的好就好,”
“如果不是他當起了山賊,獵人就不會死,不是都說山賊隻打家劫舍從不殺人的嗎,盜亦有道,我看他連當個山賊都不配。”他知道這些不是文智的錯,但是他還是不能理智對待他。
文智知道九久一直恨著他們,但是做過的事不會改變,也不祈求他會原諒他和季川。
九久雖是男人,但是他的麵貌卻不似男人那種剛毅,也像女人一樣柔情,不管男女讓人看了就會賞心悅目,季川會喜歡他,那也是必然的。
他雖然心痛,但是他畢竟是季川的哥哥,就算不是兄弟,季川也不會喜歡自己,所以,他能做的隻是讓季川幸福而已。
季川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父親隻看重正妻所生的他,反而對季川很放縱從未考慮過季川的感受,季川的母親是花魁,因懷有身孕被父親娶進門半年後,就從未理會過他們母子。
他們的父親是大米商,文智從小就被教導,長大要繼承家業,季川和他的母親在家裏從未有過地位,甚至連下人也看不起他。
小時候的季川非常自卑,且性格內向,自從母親死後,他的性格一夜之間有了反差,看著母親的屍體他並不覺得傷心,因為他的母親經常自殺,隻是為了得到父親的關心,隻是最後一次自殺時,下人沒來的急救治就那樣不治身亡,當晚季川一把火燒了自家的宅子,埋了母親後就上山當起了山賊,幹起打家劫舍的勾當。
父親因家產被燒了一半,從而一病不起,文智從那之後一直尋找著季川的下落,當得知他當起了山賊時多次勸說過他,甚至讓他回去繼承家業,雖然家產被燒了一半,但是留下來的也不少,季川拒絕了,在說他怎麼可能在回到那裏,那並不是他的家,最後文智放棄了勸說,把家產變賣後上山和他一起當了山賊。
九久在山賊窩住了七天,身上的傷好些了,在與季川成親當日,他打昏了伺候他洗簌的人,當他以為自己已經順利潛逃成功,卻看見文智在寨子外等他。“你早就猜到我會逃?”
文智知道他在看什麼,“我沒有告知他人,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九久看出他的猶豫試探著開口,“你喜歡他我能看出來,你覺得他會看不出來嗎。”
“不會的,他從不在意我,所以根本不可能會知道”他極力不想承認九久所說的話。
“你所想的都寫在臉上,別在欺騙自己了,你想過沒有,他既然早就知道你喜歡他,為何還把你留在身邊,如果你細心觀察,就會發現他並不是不在乎你,”文智捂住耳朵“不要說,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九久慢慢走下階梯,“他想和我成親,也許隻是為了刺激你把話說出來,其實你並不想阻止我,才沒有告知其他人我要逃走。”
文智癱軟的坐在地上,他說的沒錯,自己並不想阻止他的離開,一直以來他堅強鞏固的堡壘,卻被他推到了,九久從他身邊慢慢走過,“你現在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是怎麼想的了嗎。”
這時季川出現在文智麵前,伸手抱起他無視走下階梯的九久向屋內走去,
“放我下來,季川,”
“聽了你的告白,我不會在放開手了。”文智躺在季川懷裏揪著他的衣領失聲痛哭,他也不會在放開手了。
在汪洋的大海中,有一座傳說中的四季島又稱迷幻島,至今無人找得到紅醫,是因為四季島無人帶領,絕對過不了迷彎,有來山莊麵積多達五千米,接待客人的房間在東邊,西邊是莊主居住的地方,除了多名暗者,和兩名貼身侍者可以走動,就連下人們也不能去的禁地。
莊內下人全是男人,而且全部集中在南邊,下人們也各自會武功,西邊多為假山和林木,東邊池塘湖水果林,南邊有片空曠的空地用來練武,九久覺得嵐贏不了利果,不止是天賦的問題。
有來山莊莊主的房間,禁止任何人進入,此時九久就待在莊主的房內,“二哥,他的情況如何了?”
利果擺弄著手裏玉瓊,希望能把它恢複成一朵,無視了他的問話,九久站在利果身後,看著癡迷於玉瓊的他,知道在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離開房間時,利果丟給他一個瓷瓶,“這是最後的藥,給他吃下去就沒我的事了,對了,你帶回來的那小子蠻有趣的,”
“你是說於落?”
“他身上至少有上千種毒素,應該是從小種下的,不過也因此,他的身體對一般的毒產生了抗體。”
九久回想到第一次看見於落身上的傷口時,便得知他以前的生活是何種境遇。
“身體好些了嗎”九久小心著扶起躺在床上的人,
“嗯,又見到你太好了,”
“我把細作名單交給了幕君皇,”
“你,見過他了?”
九久掏出瓷瓶,倒出一顆藥丸遞給他,“吃了它”
荊陌梵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堅定的看著他“如果我贏了那個人,你就會從他身邊離開嗎。”
“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而且我曾經的生活非常糟糕,打架,殺人,玩女人,殺手一旦殺了第一個人,永遠也脫離不了殺手這個行業,任何跟我扯上關係的人都會不幸。”
荊陌梵吞下藥丸,溫柔的看著他,“你曾經如何那是你的曾經,我希望你的未來能有我的存在!對了,我送你的護身符還在嗎?”
“早就被我丟掉了”九久若無其事的說著。
“!!!”
“一般來說,護身符遇水都會破掉吧。”
“水,!!!”
“洗澡時忘記摘下來了,因為是紙做的所以不能戴了。”
“!!!你有好好將它戴在身上我很開心。”
荊陌梵吃了最後一粒藥後,利果將他趕出了山莊,九久怕他身體還未完全康複,就陪著他一起離開了四季島,於落卻被利果扣留了下來。
兩個月內,荊陌梵在做些什麼,九久全都知道,就算他想隱瞞,九久還是能夠察覺到。
這一天終於到來,九久站在荊陌梵的麵前堵住了他的去路,“我不準你去!”
荊陌梵沒有理會九久,繞開他繼續走,九久再次跑到他麵前伸出手臂,“我說了,不準你去!”
荊陌梵停下腳步看著倔強的九久“為什麼要阻止我?”
九久覺得他這是在做一件無比蠢的蠢事!“你會死的,好不容易把你救活,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這裏的,”
“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死,相信我,上次差點死去也是因為中了毒。如果不去,我什麼也給不了你,你放心我會贏的,因為我很強!”
“我知道你很強,藥汐國比你更強。”
荊陌梵停下腳步,走近九久身邊給他下了迷藥,“隻有取下藥汐國將軍的腦袋,我才能向他要求把你讓給我。”
醒來時,天色已不晚了,九久順著道路向森林走去,隻有經過森林,才能離開這裏向王宮走去,當他來到森林深處時,看見了渾身插滿了箭的荊陌梵,他站在那裏還沒有倒下,手裏的劍插在地上支撐著他的身體,他站著身子倔強的不肯倒下。
九久在跑向荊陌梵身邊時,因跑的太匆忙摔了一身傷,此時的他,並不在意身上到底有幾處傷,趕到他身邊抱著他什麼也沒說,九久抱著他,拔下他身上的箭哽咽著開口,“你還活著對不對。”
九久做了個擔架,栓了繩子拖著他一步步走,“你答應過我,不會死的,”“你答應過我,會讓我慢慢喜歡上你,”“你還沒做到,你不會想食言吧,”“給我醒過來,別睡了!”拖著荊陌梵走確實吃力,不小心磕到東西擔架差點翻了,九久的手死死的拽住繩子,“這裏是陡坡,我會小心的,到了地方你在睡,我就不管你了。”九久抓著繩子,拖著擔架繼續走,他的力氣不大,繩子上沾滿了是鮮血,而他的手心卻血肉模糊。
終於出了森林,九久將他放在路邊,“走了這麼久的路,渴了嗎?”九久拿出把匕首劃破胳膊,對著他的嘴角,讓血流進嘴裏,他也口渴了,隻是這附近根本沒有湖水,這時曉七與荊夜黎打鬧著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看到人後,他安心的倒在了擔架旁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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