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745 更新時間：16-04-05 07:46
這裏是什麼地方，街道看似繁榮--高樓大廈，商鋪林立，人來人往。在不夠寬闊的馬路上擁擠著小巧玲瓏的汽車，來去匆匆。每個人衣冠楚楚、神情嚴肅認真，這兒是個不苟言笑的地方嗎？環衛工人深深的俯下身仔細的清掃著地麵。我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等待著轉機，可悲的是芸芸眾生我平凡至極，無權享受優待，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牧桑，這裏，這裏。”少年的聲音。
我猛回頭看過去嘴裏念叨著“牧”。
少年距離我的位置很近，背向我，不遠處有兩個男士向少年走來：一個又高又瘦著裝休閑，一個相對來說稍矮但是更顯強壯、西服筆挺。
沒錯，那個膚色黝黑老成持重的男士是牧紳一，另一位是神宗一郎，活躍少年是清田信長，海南大附屬高中籃球隊的隊員。這算不算是轉機？不管，先去搭訕最明智。
他們已經來到少年這裏站定，我走到牧麵前弱弱的問：“請問是牧紳一同學嗎？”
所有人都一愣，奇怪的看著我，我沒等他們反應伸出右手直接說：“我是牧同學的崇拜者，你好。”
“不愧是牧前輩，有女粉絲好厲害。”信長感歎。
牧立馬回過神與我握手：“你好。”
“可否能與你們一起同行？”我看著牧突然說。
他們被我的話繞的有點暈，愣著無法接話。
“打擾了，一起走吧！”我自作主張，說著和他們站在一起準備出發。
“小姐，這樣不太方便！”牧反應過來。
“請不要拒絕。”我阻止牧說下去。
“阿牧桑，沒關係。”神麵帶微笑開口。
“神前輩，我可不會送她回家。”信長不願意的抱怨，被牧怒目以對。“別想欺負我”信長不屑的莫開臉。
“知道了。”神回複信長。
一起安靜的走著，我時不時的看看前方、左右；想：“今天若找不到什麼線索，就跟定他們，去最後到家的那個人家裏借宿，我也很無奈，小朋友，必須打擾你們。”
突然看到一個快餐店門口站著兩個身著白襯衫，背著書包的學生，其中一個學生好高，另一個矮好多，身型很漂亮。唉？會不會是藤真健司？我突然一個機靈，跟上牧問：“牧同學，那個快餐店門口站著的兩個高個子學生是不是藤真健司。”
牧看過去，回頭說：“是藤真和花形”。
“翔陽的藤真？哪裏哪裏？”信長四處張望，神安然的看過去。
“我想去打個招呼。”我樂不思蜀。
“你認識他們？”牧問。
“恩，但是他們不認識我。”我說完不顧一切跑去藤真那裏。
“你好，是藤真健司同學嗎？”我欣喜不已。
“你好，我是。”藤真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首溫柔的笑著、看著我回答。
我突然安靜下來，沒有想象中的心動，隻是深沉的望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漂亮，像水晶一樣，但是我不喜歡，因為太耀眼了，無法直視。
“我是你的崇拜者，很喜歡你。”我淡淡的直白的表達伸出右手。
“很榮幸”藤真柔和的微微一笑，是習慣了高高在上，是習慣了被人當作望塵莫及的存在。
“小姐，你怎麼了，有不舒服嗎？”藤真關切問。
我從沉思中反應過來解釋：“不，沒有。”
“我們得走了，需要一起嗎？”藤真提醒我。
“跟藤真走也好。”我心想，突然牧影入腦海，回首看過去，沒想到他們還在原地等我。跟藤真再見，又回到牧那裏。
信長為了不送我回家特意提前轉彎逃走。
“小姐，你家還遠嗎？”神問。
“啊，不太遠，再走一段。”我回答。
“既然如此，阿牧桑，我先走了。”神對牧笑著說。
“等等……”牧趕緊挽留轉身離去的神。
“拜托了，阿牧桑。”神已躲開一段距離，笑著對牧說再見。
牧無奈之下回首向我：“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先送您回家……該怎麼走？”
“我沒有家，想在你家借宿。”我實話實說。
牧又一次愣住無法回答。
“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我不是什麼可疑之人，隻是單純的無處可去，希望你能給我幾天立足之地。”我小心的對已經反應過來的牧解釋。
“如果你不幫我，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我看著有點嚴肅的牧，低聲說，心裏卻也平常，好像已經確定他不會拒絕，也或者是因為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盡力，其他的順其自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走吧！”牧開口，語氣不似之前客氣，不知是生氣？還是這才是真實的他？
我跟在他後麵，一路上很安靜，奇怪想：“他對來曆不明的我那麼放心嗎？什麼都不問，甚至連名字都不問，還是？他才是壞人，不，不是的，雖然不了解牧紳一，但是他為人正派還是略有耳聞。
“我會不會認錯人？”想到這裏特意看了看牧的背影，不知不覺夕陽西下，夜的冷氣徐徐而來，他的背影顯得更加高大、強壯、陌生，異鄉之感赫然而來，有點害怕，有點恐懼。
“請問，你是海南大附屬高中三年級的牧紳一嗎？”我弱弱地問。
“啊”簡短冷靜的回話。
“請問，你是籃球隊的隊長嗎？”
“啊”牧。
“請問，剛才那個男同學是神宗一郎嗎？他是籃球隊員嗎？”我。
“啊”牧。
我一再確定他是不是我所了解的牧紳一。
“阿牧君，你能保證我跟你在一起是安全的嗎？”我極其嚴肅認真的引出話題，牧停下腳步轉過身，溫柔的看著我彎腰鞠躬：“對不起，小姐，一直沒有自我介紹，牧紳一，海南大附屬高中三年級。小姐你是牧紳一的崇拜者吧！所以我以海南大附屬高中籃球隊隊長牧紳一的名譽向你保證你是安全的。”
我伸出右手微笑：“我是……天涯（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不好意思，隻能告訴你這些。”
牧握住我的手。
“還有，我初來乍到，身無分文，舉目無親，毫無立足之地，所以需要拜托你幫我度過這個難關，”我活躍的看著牧。
“啊？”牧驚訝的看著我，眼神中呈現出現實--有無奈，有後悔。
“放心，我不是壞人，而且都算借你的，未來還你，再有我不是那種惹人厭的女人……不…女生。”我看牧糾結著沒有答應，解釋。
“我們到了。”牧轉身背向我說。
“謝謝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我高興的眉開眼笑。
兩層小樓，和我所認知的小太多，簡簡單單的現代方塊建築，缺少古樓的精致，韻味和典雅，不知是否易居？完全沒在意牧是否敲門，門被打開，一位整潔賢惠溫柔的女人站在門口：“歡迎回來，一醬。”看到我時有點蒙。
“媽媽，別在客人麵前那樣叫我。”牧抱怨。
“阿姨，您好，冒昧前來，打擾了。”我90度鞠躬。
“請進，快請進。”女人禮讓。
“有客人嗎？哥哥。”傳來一陣女聲，聲音明亮、飽滿、很有穿透力。可愛女孩走來看到我眼裏劃過一絲吃驚，隨後閃著對待客人時應有的輕快和喜悅。”
走進去房屋：易居程度和裝修的藝術感、質感都無法和曾經的相提並論，怪不得那個挑剔的大少爺可以如此習慣的出入那個家，我也可以毫無不適的出入那個大少爺的家，原來那那樣的對我來說才是習以為常，就現在而言卻是奢侈，那時真的很好，頓時一陣沒落失敗的心酸。
“紳一，有朋友過來應該提前通知，家人準備不足會慢待客人。”我跟進去，一位西服革履的中年男人嚴肅筆挺的站在擺滿食物的餐桌邊麵向這裏。
“啊！下次一定會，爸爸。”牧自然的回應著，坐到餐桌邊。
“請坐，別介意，別客氣，”媽媽對我說著去添碗筷。
“爸爸，媽媽，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天涯小姐，遠道而來，所以需要借住我們家一段時日。”牧說，突然一切聲響然而止，所有人都愣著久久不語。
“不好意思，麻煩叔叔阿姨了”。我站起身解釋，有種寄人籬下的卑微感。
“哥哥，是不是女朋友？”妹妹用胳膊肘推了推牧壞壞的問。
“玲，別胡說。”牧嚴肅的糾正，回首對我道歉：“不好意思，天涯小姐。”
“沒關係。”我客氣的微笑應聲，尷尬極了，想：“果然借宿不合適，還是拜托牧幫我找房子比較好，我的存款雖然不多，節省一點還是夠一年半載的日常開銷，而且我也會盡快就業，所以盡管辛苦還是不會過得很慘。
“天涯小姐，你若不介意寒舍，請多住些時日。”爸爸看著我開口。
“是啊！天涯小姐，不用客氣。”媽媽親切的附和，轉向牧：“一醬，吃過晚飯要帶天涯小姐去房間看看哦！”
“叫我天涯就可以，真的打擾了。”我感動的再次道歉。
“我知道了，不過跟玲住一起也不錯嘛。”牧應道。
“是啊！爸爸媽媽，我不介意。”妹妹連連應聲。
我才開始關注妹妹：“短發，圓圓的娃娃臉，膚色偏白，五官標誌，身高相比同階段的孩子稍矮，穿著休閑的長袖t桖和長褲，散發著剛毅，愛運動的氣息，這才是少女應有的活躍，陽光。不似我的陰沉、柔弱。
“一醬，天涯是要長期住在家裏的，還是住得舒服點好。”媽媽和靄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啊，的確，一會兒我就收拾擱物間搬過去。”牧應聲。
“還是一醬，最溫柔最懂媽媽了。”媽媽可愛，幸福的誇讚，喜不自禁。
“媽媽偏心……”玲不願意的提醒。
“玲也是最溫柔最懂媽媽的，隻是玲啊！你哥哥小時候真的特別可愛……”媽媽哄妹妹。
“媽媽……”牧阻止媽媽說下去。
“是啊！是啊！還是吃飯吧！”媽媽回歸正題。
吃過飯
牧帶我到他的10平米袖珍房間：“你就住這裏，”然後指給我看：“隔壁是玲，那裏是浴室，那裏是衛生間，我住那個房間。”
“天涯，這是被子，我拿過來了，全新的哦！”媽媽抱著兩床被子。
“媽媽，這些我來就可以。”牧懂事的說。
“謝謝您，媽媽。”我感動的道謝。
媽媽一下子愣在那裏，不敢相信的問：“天涯醬，你剛才說……？”
“謝謝您，媽媽。”我重複一遍。
她強忍著激動，把被子放在牧身上，嚴肅的交代：“一，好好照顧姐姐。”快速跑下樓。
我不知所以然，問：“牧，我有說錯什麼嗎？”
“老公，老公，剛才天涯醬叫我媽媽，”
“真的？那我不就是爸爸？太好了，老婆。”
“是啊！太好了。”
“沒有，爸爸他們希望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是女兒。”牧無奈的歎息。
“好奇怪的想法。”我自語。
“爸爸說，女孩子長大後，亭亭玉立的站在父母身邊，很漂亮、很優秀。”牧收拾著床解釋。
“沒想到爸爸媽媽這麼可愛，像小孩子一樣，你全然相反。”我笑了。
“明白我的辛苦了吧！姐……姐。”牧羞澀的喊出聲，抱著自己的被子走開。
“剛來就涉足這個世界，以後該怎麼辦，真是個不好的開始，而且……必須做好覺悟以後的路會很辛苦，不管怎樣都要靠自己。”我想著望望窗外-夜色籠罩著一切。
“姐……姐……”牧紅著臉站在門口吞吞吐吐。
“紳一，叫我天涯就可以。”我聽到聲音看過去露出成熟溫柔的微笑。
“我把必需品帶走、其他的還放在這裏。”牧說
“隨你方便。”我。
“我想去超市買點兒東西、要不要一起？”牧搖擺不定的問。
“不了，不喜歡逛街、很累，你去吧！”我。
“我也不喜歡逛街，也沒什麼要買，不去也可以。”牧一轉本意。
我突然想起來：“不對，得去超市買點日用品，你陪我一起。”
“啊！走吧！”牧恢複往日。
世界上在經濟方麵的認知相差無幾：超市的陳設、裝飾、商品與我所認知的千篇一律、隻是價位比我想象的便宜好多。
“紳一、你們這兒的消費水平大概多高？”我挑選著牙刷牙膏問。
“怎麼說呢？可以確信的是每天的晚上九點之後超市的商品都很便宜。”牧回答。
“哦，怪不得感覺東西便宜。普通的房租有多高？”我抓住機會問。
“建議你，別想租房，以普通的工薪收入來說、房租的費用能達到百分之七十左右，安心在我家住，如果有不習慣的跟我說、爸爸媽媽雖然孩子氣但是不會給你添麻煩，你也不用介意會不會給我們添麻煩。”牧的這番話好成熟。
“我知道了。”我仰望著他的臉點了點頭。
回到家、洗漱過後、躺在床上一天的勞動就此結束，感覺好幸福。
房間隻是之前的1/3，還好沒什麼台式家具，不算擁擠，不過好溫馨，雖然處處陌生。
砰砰
“請進。”我整理好睡衣坐起身。
“抱歉、打擾你休息、是玲拜托我帶她過來。”牧站在門口解釋。
“請進、還不到睡覺時候。”我。
“玲就拜托了，我回房間休息。”牧沒有看過來說完離開。
“姐姐”玲站在門口陌生的叫。
“進來吧！你是玲？對吧！”我找話題。
“嗯！我叫牧玲乃，今年十六歲、高中一年級、姐姐你呢？”玲褪去陌生、立刻熟悉起來。
“我叫……天涯，比你年齡大好多、具體多少保密。”我柔和的介紹著。
“可是姐姐，你看著和我差不多哎！”玲輕快的說。
“是嗎？我比你哥哥還大好多呢。”我開心的笑著、在這個對年齡極其敏感的人生階段能被少女這麼說、尤其高興。
“姐姐、你真好、我能再來找你嗎？”玲問。
“當然、隨時歡迎。”我笑著答應。
“我必須回去休息，這麼晚不睡覺媽媽會生氣的，晚安！”玲。
“晚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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