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42 更新時間:16-05-10 23:09
這個吻很溫柔,攪進嘴裏的舌頭非常耐心的在於風鳴口腔裏上下左右地刮磨,似是要把他口腔裏的每個地方都要細細舔一遍,攪得於風鳴有些眩暈。扶在他腰後的那隻手有意無意的磨挲著,蹭得於風鳴癢癢。他一隻手繞到後背抓住了那隻不安分的手,那手的手心微微發燙,傳遞出的內力洶湧乖張,於風鳴像是燙到般拿開自己的手,卻被那隻手惡作劇地抓住,反剪在了身後。
若是放在以前,於風鳴現在必然不管麵前的人有多強大也要掙脫開,寧死也不願被這樣侮辱,可自從和蘇瞬卿的那一夜之後,他對男男之間的接受力提高了一個度,並不是他現在也對男人感興趣了,隻是他覺得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些人對著牲畜都能發情呢,更何況對著男人。想到這裏,於風鳴覺得隻要這人不再往下做更過分的事,他就沒必要和他打不過的人硬碰硬,由著他去吧。不就是親一下嗎?就當被豬拱了。
這個吻溫柔而又纏綿,溫柔得讓於風鳴有些頭皮發麻,他甚至覺得還不如蘇瞬卿那種粗暴的吻來得讓他舒服,至少那樣於風鳴覺得自己還是個男人,可現在這樣被全身被挾持著進行如此細膩溫柔的親吻,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被當成女人一樣對待著,這種感覺讓他極度反感。
有些不耐煩的頂開糾纏過來的舌頭,於風鳴猛地偏開頭分開了相接的嘴唇。剛一分開,於風鳴就大口地喘著氣,他本來就不會接吻,中間一直秉著呼吸沒換過氣。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於風鳴趁著換氣的空檔急促地說道,“或許我們可以直接一些。”
那人沒說話,也沒動。
於風鳴見那人不答話,伸出空餘的那隻手慢慢扯開自己的前襟,露出光潔的鎖骨,誘惑道:“做這種事情,還是你情我願,才更舒服一些,不是嗎?”說著動了動被挾持著的手腕,表示讓對方鬆開。
那人明顯猶疑了一下,其實他是愣住了,他沒想到於風鳴會做出這樣的反應。然而就在他鬆懈的一瞬間,於風鳴放在自己胸口的左手突然反過來拍過來在了蘇瞬卿的胸部,這一掌內力用得巧妙,看似沒有多大力,實則綿裏藏針,與此同時於風鳴被挾持的右手猛地抽了出來掀開了蒙在麵部的鬥笠。
“是你?!”
四目相對,一個錯愕一個無言。半晌,蘇瞬卿苦笑一下:“是我。”
“你怎麼會在這裏。”於風鳴冷冷道。
“……說來話長。”
想那日蘇瞬卿在平城郊外與向燁對上之後,他深深感受到了一個人行走江湖是多麼凶險,若是再遇上帶著大批高手的向燁,他一個人形單影隻可能真遭不測。再加上連續幾天幾夜的趕路身體疲乏,更雪上加霜的是他的馬兒不知吃到了帶毒素的植物患了疾,他又沒錢,無奈之下還是去投靠了信源侯。
信源侯對他倒是挺不錯,這幾天一直好酒好菜招待著,還盛情相邀蘇瞬卿在府中多留一晚,說是想帶他領略一下平城的風光。
然後他今天上午他和信源侯剛想一起出門,就碰到被兩個人隨從架進來的蘇立。這信源侯平時喜歡吟詩作畫,生活作風文雅,卻偏偏生了個好逸惡勞,喜歡花天酒地的兒子,信源侯對這唯一的兒子恨鐵不成鋼,但也沒辦法,誰叫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呢?
“老爺,你快看看小侯爺吧!”兩個隨從哭哭啼啼的。
信源侯一看這種情況,雖然心疼自己兒子,但也實在了解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貨色,沒心情聽那兩個隨從講述經過,隨手接過來隨從遞來的藥瓶,打開聞了一下,登時大驚失色。
蘇立有先天心衰這件事他沒告訴過任何人,這些年一直是他和他的心腹偷偷從各地尋良藥幫蘇立治療。而且他這些年為了治療蘇立的病,也略習了些醫術,自是明白這先天性疾病是最不好確診的,這得是醫術多高明的高人才能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確認了蘇立的病情?
一邊沉著臉給蘇立喂了藥丸,一邊問明白了藥的來曆,交代家中仆人照顧好蘇立,就帶著一隊人打算出去找那個給這瓶藥丸的人。
蘇瞬卿一直在旁邊聽著,一開始的時候他隻覺得這事兒肯定是由江湖上的外來人所為,畢竟在這平城,就算蘇立再怎麼為非作歹也不敢有人對他大打出手,可是當隨從拿出藥瓶,一股羽伊凡身上獨有的藥香味散發出來的時候,蘇瞬卿登時明白這事兒由誰所為了。急忙攔住信源侯,以“江湖人手段歹毒,怕侯爺遭不測”為由攬下這個活,代替信源侯領著人出去了。
到了酒樓門口,蘇瞬卿未進去就感到了異動,他本就對人氣息的敏感度要高於常人數百倍之上,更何況對方是於風鳴。但他沒進去,生生停在了門口。
三天沒見,蘇瞬卿發自內心地想他,他從沒想過向來灑脫不在乎一切的他,會對一個人產生這種感受。但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他日思夜想的人,那天和他在失控的情況下發生那種事,他既無法麵對那件事,也無法麵對被自己傷害了的風鳴。
思慮半晌,他終究還是退了一步,他讓領頭的官兵進去查看,自己則悄悄埋伏到了酒樓外麵看著室內的情況。
不一會兒,便看到於風鳴把筷子甩到官兵臉上,蘇瞬卿頓時感到驚異又擔心。他想起他和於風鳴剛剛出京的時候,於風鳴多次告誡他行走江湖凡事應忍讓,如今怎麼全然沒有了他所了解的那副冷靜淡然的樣子?
如果於風鳴果真與信源侯嗆上,那對他和於風鳴都會很不利。他倒一點兒也不畏懼和信源侯作對,他若敢傷風鳴一根汗毛他必然會讓他加倍償還。隻是若未來他想拉著於風鳴與他共同輔佐大蘇,那麼他就不能眼看著於風鳴和信源侯建立敵對關係,這將影響著於風鳴能否在大蘇政局上站穩腳跟,以及未來更長遠的仕途。
想到這,他便在雙方即將兵刃相見之前衝了進去,撒了把煙霧散將於風鳴帶了出來。可是帶,是帶出來了,怎樣安置這個帶出來的人,蘇瞬卿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直接麵對他嗎,還是就此離去?
前者他不好意思,後者他舍不得。
就這樣拉扯著於風鳴在平城上方發瘋似的跑了好久,感到身後的人似是開始有些吃力了,便在一處鮮有人來的胡同裏停了下來。
在狹窄的空間裏,蘇瞬卿以為自己會害羞,會不好意思,會落荒而逃,但他沒有,他發現當這個人真正站在他眼前時,他對他的萬般情緒都隻剩下了想念,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渴望,渴望擁抱他,渴望親吻他,渴望與他肌膚相親,渴望與他水乳交融。
但當他看到於風鳴試圖摘掉鬥笠的時候他還是心裏害怕了一下,他怕看到他厭惡的眼神,於是慌張的蓋住了他的臉。隱去全身內力,也是害怕他通過對自己內息的了解認出自己,唯有掌心下意識地釋放出帶有脅迫性質的內力——他不想他會逃走。
這個吻不在蘇瞬卿的計劃之內,他本想就這樣抱抱他就走,但沒想到在看到那抹清冽的薄唇那一刻,他就失控了,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大腦明明理智地告訴自己,你該走了,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俯了下去。
我這是著了什麼道了?蘇瞬卿心裏苦澀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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