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章 蘇醒

章節字數:6200  更新時間:16-10-12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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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趕緊走吧,等會給你帶過來。記住晚上守夜時,要隨時注意病人的情況,別到時候睡得太死雷都打不醒一般。”白啟輕輕地拍了陸瑉的頭一下,示意陸瑉趕緊離開。

    “嗯,那我回去了。”應完後,陸瑉把外套脫下來,拎在手上走了出去。

    白啟的眼神瞥過病房,不禁皺起眉頭,今天的那個孩子傷得比較嚴重,連他看了都覺得心疼,更別說這孩子的親人。

    想到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白啟不由地有些氣惱陸瑉但又忍不住擔憂:“臭小子,把人傷得這麼重,明天病人家屬來了後,看你怎麼收場?”

    暫時想不出適合的應對之策,白啟索性不再去苦惱,頂多不過,到時候壓著這臭小子,真誠地道歉,請求對方的諒解。

    完成了這麼大一個手術,白啟也有點累了,交代一個護士照看好這裏,有事記得通知他後,白啟就慢慢地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畢竟他很久都沒有主刀了,他也有點扛不住了。

    陸瑉回到家後,快速地收拾好自己,也沒顧上休息就趕著到了醫院。

    當然,他也心滿意足地享受了俞晴給他帶來的專門為他而準備的「洗塵宴」,味道還是棒棒的,當然得忽略享受美食的地點--醫院的食堂。

    吃完愛心餐後,閑來無事,陸瑉整理了下祁遠的衣物,隻有一個錢包和學生證等基本證件,沒有手機,更別說依據手機的通訊錄聯係到他的親人。

    熊孩子的名字叫祁遠,今年已經20歲,目前是W大語言文學研究係研二的學生。

    陪夜其實是個無聊的事,沒有人交談,也不能長時間離開病人。還好陸瑉比較能自娛自樂,他把祈遠腦補成了一個跟家人吵架後,離家出走的叛逆小年輕。還好,還有點常識,知道隨身帶著基本的證件,要麼連離開的車票都買不到,當然,以現在的情況可知,他也暫時沒有這個機會了。

    整個晚上除了祁遠因傷口疼痛而無意識地哼哼了幾聲,沒有發生其他特別的事,一夜平靜地過去了。

    早上,暖色的朝陽透過窗紗向病房灑下一室淡淡的橘光,照在祁遠略顯蒼白的臉上,沒敢怎麼睡覺的陸瑉,唯一的娛樂方式便是打量躺在病床上的祁遠。

    此時天已大亮,看著這時候的祁遠,陸瑉的心不禁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臉上還可恥地浮現了兩朵紅雲。

    回憶昨晚聽到的清亮的聲音,再配上這麼一張軟糯粉嫩的臉,陸瑉突然覺得這熊孩子還是蠻可愛的,隨即陸瑉狠狠地搖了幾下頭,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對,才會有這樣詭異的想法。

    陸瑉拍了拍自己的臉站起身,輕聲地自言自語道:“見鬼、睡著的熊孩子看起來還是挺像天使,這完全不符合他腦中叛逆憤青的設定好麼?!”

    陸瑉出去後拿回了兩份青菜粥和兩杯熱豆漿,沒辦法,醫院食堂本來就是為住院的病人服務,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祁遠嚶嚀一聲,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地睜開眼睛,眼裏像針在紮,過了幾秒鍾後才緩過來,入眼的是一片白色,很明顯他是在醫院的病房裏。

    他的記憶停留在飛速接近的車頭,他沒來得及有所反應,接著就眼前一黑,意識飄飄忽忽中被人帶到醫院。

    他掙紮著起身,還未完全坐起來之前,旁邊伸出一雙手扶著他的後背,並幫他升高床位。

    眼前的人很陌生,穿著休閑,一身時下很流行的針織套白色襯衣的秋裝,不像是醫生,故而祁遠困惑地問道:“請問你是?”

    祁遠那如同幼貓崽的清澈的目光,讓陸瑉有點羞赧,腦中叫囂著,大爺就是撞你的罪魁禍首。雖然腦中思緒好似回路紊亂,好在陸瑉沒有表現在臉上,至少從祁遠的角度看來,陸瑉給他的第一印象還算正常。

    接下來陸瑉指著自己洋洋得意地開口,就打破了他刻意營造的假象,“我呀!是你接下來複健期間的「三陪」。對了,你知道「三陪」指的是什麼嗎?我來給你普及下……”

    陸瑉的話祁遠哭笑不得,哪來的逗比?而且這人根本就沒有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沒有介紹名字之類的普通寒暄語,還有,什麼叫「三陪」?

    陸瑉一開口就讓祈遠有種熟悉的感覺,簡而言之,話嘮的本質便是,一說起來話來就滔滔不絕,祈遠適時開口,打斷了他接下來的憋了一晚上了胡侃,“我叫祁遠,是你送我來的醫院嗎?謝謝你。”

    陸瑉難得正經:“你根本用不著謝我,畢竟我也是導致這起車禍發生的因素,是我害你受傷,我把你送到醫院是應該的。我才是,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說完,陸瑉便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祁遠。被這樣姑且算作熱烈的視線盯著,祁遠有些不自在地錯開了視線。

    可惡,眼睛都瞪酸了,你到底看沒看到我純真的小眼神啊?應該感受到了我的誠意了吧。

    初醒來的時候,全身都在叫囂著疼痛讓祁遠無暇顧及其它。直到交談了些許時間後,祁遠才意識到怪異之處,他的雙腿沒有知覺。祁遠急切地伸手摸到自己的腿,用力掐下,沒有感覺到疼痛,他不相信地換了條腿,結果還是一樣。陸瑉是祁遠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急於了解到自己的情況,祁遠用力抓住陸瑉的手臂,幹澀地問道:“我的情況怎麼樣?我的腿…是不是…不能走路了?”

    陸瑉小心翼翼地觀察祁遠的臉色,斟酌著說:“你的其它外傷不是很嚴重,修養一個月就能養好。但是你的腿……”頓了頓,仿佛為了加大接下來話的可信性,陸瑉的語速加快了不少,“因為發生得過於突然,傷到了部分神經,暫時無法有知覺,但隻要配合治療,痊愈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祁遠在聽到自己的腿有可能癱瘓時,臉上快速閃過難過的神色,再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畢竟這麼些年下來他已經習慣,爺爺走後再沒有人心疼他,沒必要哭天搶地發泄情緒。祁遠沒有別的親人,自從八年前一直撫養他的爺爺去世之後,他就自己一個人生活。

    爺爺走之前,祁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是被爺爺從街上撿回家收養,爺爺並不是祁遠的親爺爺,祁遠還沒來得急難過自己是個孤兒的事,沒過多勝似親人的爺爺就離開了他,留下他手足無措地獨自麵對世界。

    左鄰右舍考慮祁遠一個孩子很可憐,經常盡可能地幫助他。祁遠也很爭氣,靠著學校發的獎學金,和做兼職賺的錢,還是平平安安地養活自己。

    因為成績優異,還被Z市的名校W大文學係破格錄取,減免全部學雜費,還有一定的生活補助。

    為了節省學費,祁遠學習比誰都努力,上學一路都是跳著級。他並不是什麼天才,也不是天生比別人聰明,他隻是比別人多了份堅韌和努力。

    即使生活得十分貧苦,祁遠仍然積極樂觀,天性純良的他在麵對困苦時,總是以樂觀積極的姿態去麵對。

    此刻聽到這個消息,祁遠默默接受,並沒有一般人聽到自己有可能癱瘓後的歇斯底裏,開始表現的幾分急切大概就是他最大的反應。

    “你餓了嗎?我買了粥回來,先將就吃點,以後帶你去吃大餐。治療的事你不用擔心,老頭子的醫術很好,他一定能醫治好你的腿。”陸瑉大概能想象病人的心情,但是他的嘴好像天生是用來貧嘴的,顯然不太會安慰人,隻能幹巴巴地企圖用吃來轉移祁遠的注意力。

    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是個吃貨!美食誘惑,百試百靈。

    祁遠還算比較給他麵子,笑著輕聲應道:“嗯,好的,謝謝你。”

    陸瑉支好桌子,並調好高度,還在祁遠的背後墊了個軟墊,方便祁遠吃飯,他想他大概將自己全部的細心都用到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孩身上了。

    祁遠笑著向他道了謝,安靜地吃著味道不怎麼好的粥,好似粥是什麼美味佳肴一般。

    陸瑉吃一口又抬頭看看祁遠,吃得味同嚼蠟,顯然他的心思早已不在醫院食堂的粥上。祁遠帶點嬰兒肥的臉龐好似一直都在誘惑著陸瑉,心裏像有貓在抓一樣,一直叫囂著,好想摸摸軟乎乎的臉蛋。

    祁遠的年齡比陸瑉小幾歲,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紀,看著比實際年齡小,看來陸瑉叫祁遠熊孩子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些微嬰兒肥,從輪廓上就可以看出他的俊美,加上捎帶層次感的黑色碎發和白皙的皮膚,真是挺不錯的長相。

    吃完飯後祁遠借用陸瑉的手機向他的導師黎嚴請了假,說明自己傷了腿,需要休養一段時間的情況。

    黎嚴聽完後,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隻麻利地幫祈遠批了三個月的假期,讓他修養好了再回校,難得一向嚴厲的導師這次這麼爽快批了個長假。

    祁遠絕對是個十分配合的病人,醫生的吩咐都會認真完成,複健時從來不叫痛,主治的醫生和護士都很喜歡他。

    一個人生活了很久,祁遠對別人表現出的情緒很敏感。他的親和力很強,一張帶有嬰兒肥的臉又給他減齡不少,特別是上了年齡的護士們總是格外照顧他,偶爾也給帶一些零嘴給他。

    陸瑉對此頗有微詞,他還當著祁遠麵抱怨過,然、除了得到變本加厲的白眼和祁遠愛莫能助的眼神外什麼都沒改變。想他也是大好青年一枚,以前來的時候多受歡迎啊!由於祁遠的出現,這些護士姐姐現在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距離手術後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陸瑉把祁遠當作弟弟一般照顧,每天都陪祁遠做複健,也做到了他所說的話、三陪」:陪吃,陪樂,陪複健。

    祁遠身上的傷口大多都結痂了,至少看起來沒有大礙。

    目前雙腿恢複情況良好,但他的腿還是承受不住長時間站立。祁遠對此已經很知足了,比起癱瘓而言,至少他能自己扶著欄杆走幾步。

    白啟的醫術確實對得起他的名望。

    陸瑉本就打算自己開辦獨立的小診所,專門為廣大的婦女同胞服務。但考慮了種種因素,這個計劃延遲了,他目前先在醫院的婦科部門實習累積經驗,也方便就近照顧祁遠。

    每天下班之後陸瑉就帶著俞晴做的便當到祁遠的病房陪他就餐,然後陪他一起去複健。

    在俞晴看來,祁遠還是太過瘦弱,為了給他補身體,俞晴可是變著法做好吃的,連帶陸瑉都被養肥了好幾斤,腹肌都少了兩塊。

    陸瑉比祁遠自己還關心他的恢複情況。

    看得出來,陸瑉雖然嘴貧,但卻不是一個整天把愧疚掛在嘴邊的人,即使他有時候真的很話嘮。在這照顧祈遠時,陸瑉還是很細心的,祈遠隻能盡力配合治療,加快恢複速度,來報答陸瑉和白啟夫婦的好。

    在醫院的這一個月來,陸瑉和白叔叔都很照顧他,祁遠沒有太多和親人相處的經驗也不會去表達,但他在心裏已經把白啟當作父親,陸瑉當作哥哥。

    他有時候就會默默地想,家人的感覺大抵如此吧!

    祁遠不禁回憶高考填誌願前夕,那麼不絕於耳的聲音:

    “媽,我就想學工商管理,不想去學法律,頭疼……”“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媽媽勸呢媽媽會……”

    “爸,你覺得我應該選什麼專業?”“土木工程吧,男孩子學這個比較好。”

    “哥,你說我去學獸醫好不好?爸媽肯定不會同意,但是,我就是想學這個。我不管,你必須跟我一派,幫我說服爸媽……”

    ……

    一個人的祁遠,沒有人來幫他決定或者勸說他選擇什麼專業。同學羨慕他的自由,殊不知祁遠卻羨慕他們之間的溫情。

    現目前祁遠的日子過得充實而規律,吃飯、睡覺、複健,祁遠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隻是偶爾將白啟夫婦和陸瑉想成自己的家人,一切大概會是不一樣的感覺。

    “小遠,猜猜今天我們吃什麼?”人還沒影聲音就到了。

    相處了一個月,祁遠已經足夠了解陸瑉,這時候他很配合陸瑉,畢竟陸瑉是他這段時間的「衣食父母」。

    光聞味道,祁遠便脫口而出:“紅燒排骨、老鴨湯和皮蛋肉絲粥。”廚藝好,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祁遠。

    “每次都能全猜中。”陸瑉故意扭曲真相,“小遠,你肯定作弊了,我要懲罰你。”把吃的放好後,陸瑉就把魔爪伸到祁遠的臉上,左捏捏右捏捏。

    嗯、皮膚好滑,好有彈性,手感真好!

    陸瑉最近有了機會就會蹂躪祁遠的臉蛋,祁遠隻能無奈地接受懲罰,他已經習慣了,每天都會有這麼一遭。

    吃過晚飯,陸瑉扶著祁遠往複健室走去。這時醫護人員急急忙忙地推著一個人往急診室跑去,站在牆邊讓路的祁遠不經意抬頭看了一眼,瞳孔突然張大,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似的。

    直到那群人過去後,祁遠也沒有走的意向,陸瑉感到很奇怪,側頭隻看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小遠?”陸瑉不禁奇怪叫道。

    祁遠一時沒有出聲,也沒有抬頭,陸瑉隻看到一顆顆眼淚滴到光潔的地板上。

    不管是受重傷或是知道自己有可能癱瘓都沒有哭的小遠現在卻悄然落淚,即使心裏麵有諸多疑問,陸瑉並沒有現在詢問祁遠的想法,他知道這個時候祁遠需要的是一個人靜靜。

    陸瑉側過身擋住祁遠,安靜地陪著祁遠在原地逗留了幾分鍾。之後,陸瑉陪祁遠回了病房,那天也是積極配合治療的祁遠第一次沒有參加複健,隻說自己有點不舒服,紅紅的鼻頭和帶有鼻音的聲音泄露了他的難過。

    陸瑉把祈遠送回病房後沒有多問,叮囑祈遠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陸瑉出去後,祁遠將被子拉上去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裏麵,眼淚順著臉頰濕了枕巾。

    這些天祁遠一直刻意忽視自己出現在醫院的原因,因為他不要想起任何關於司墨的事,任何讓他痛苦的事。人是高等動物,趨利避害是人天生的本能,但人又是最複雜的生物,也不允許一直逃避。

    刻意封存的記憶,刻意遺忘的司墨,都隨宋允楽的出現而清晰地顯示在祁遠的腦海裏,一切封閉在心底的記憶紛遝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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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兩個月就是司墨的生日了,這也是司墨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祁遠想要有所表示,雖然司墨嘴上從來沒有要求過。

    祁遠用自己存了三個月的薪水給司墨買了生日禮物,是一對寶藍色的袖扣,仔細看去上麵有著精致的紋路,低調而奢華,第一眼看見它們,祁遠就覺得很適合司墨。他第一次買價格這麼高的東西,拿在手裏都覺得貴重,但是誰叫他喜歡司墨呢,為司墨買他認為最好的東西,他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戀人才會住在一起,他和司墨住在一起已經快一年了。

    雖然最開始,他也有稍微的糾結司墨的性別就是了,但誰叫他經不住誘惑呢,他特別喜歡司墨的霸道和帥氣。

    而且司墨就像爺爺一樣,是真正願意對他好的人,雖然有時候表達方式有那麼點與眾不同。

    一直以來,在左鄰右舍眼裏,祁遠是最聽話、最乖的小孩,是給自己家孩子做標兵的對象;

    在同學眼裏,祁遠是那個溫柔又聰明的小神童,可以給他們講解課上沒有完全聽懂的知識點;

    在老師眼裏,祁遠是獎學金的獲得者,聰明又聽話的好學生,還可以用來教育那些調皮的孩子該認真學習了的正麵榜樣。

    鄰裏孩子不認真做作業,想要出去玩,被媽媽拎著耳朵教訓,看到祁遠時,孩子媽媽就會對自家孩子吼道:“看看人家祁遠,一個人多懂事,都不需要媽媽提醒,成績那麼好,又懂事又貼心,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到處玩,成個什麼樣子。”雖然是訓斥的話,還是可以聽出其中飽含中媽媽對兒子的愛。

    或許他們都沒有什麼惡意,卻沒有看到小小的祁遠眼中的那種羨慕,他羨慕那些被父母關心的孩子,即使是挨打,他也願意的。

    後來爺爺的離開讓祁遠懂得了,不是自己的東西是強求不來的。所以,他也慢慢地養成了不對任何東西或人產生執念的習慣。

    小小年紀的他學會了做簡單的飯菜養活自己,學會自己一個人做所有的家務。

    祁遠很愛笑,笑代表快樂,笑也能給他人帶去溫暖,這是爺爺告訴他的,祈遠也是這樣做的。

    他的笑容似乎能夠感染人,總是讓看到的人,產生一種錯覺,覺得身邊的所有都是美好的。

    光看祁遠對待生活豁達的態度,一般人甚至還以為他是個被人從小寵到大的小孩,並不知人間疾苦。其實不然,隻有在嚐盡了人間疾苦人情冷暖後,才尤為珍惜甜的滋味。

    祁遠也會感到孤單,隻是他習慣性地壓製這種對他來說是很致命的「奢侈想法」。所以在司墨以強勢的姿態介入他的生活時,私心裏他是鬆了一口氣,緊繃著的弦得意放鬆片刻,因為他不再是孤單一個人。

    祁遠不知道司墨的職業是什麼,甚至於司墨家裏的基本情況,司墨也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怕打破這種寧靜的幸福生活,祈遠也一直沒有敢問。

    祁遠第一次見到司墨時,是在他租住的小屋前麵的巷子裏,司墨靠在牆角,衣服上全是幹涸的血跡,臉色蒼白,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祁遠將司墨運回到自己的家裏,過程或許可以用拖來形容更為貼切。

    祁遠簡單地幫司墨擦拭了手臂上的劃傷,用買來的紗布粗粗地包紮好,然後把他移到自己在網上淘的打折的榻榻米上。因為司墨過於高大,目測有一米八五,所以他的腿隻能委屈地超出榻榻米伸到地板上了,還好地板是木質的,不怎麼涼。

    司墨的狀況看著嚇人,其實那些血大部分都不是他的,至於為什麼會暈在祁遠的家前麵,祁遠推測大概是體力透支。

    今日的運動量已經大大地超過了祁遠的承受能力,他累到不行,避開司墨受傷的手臂上,躺在隻留有很小部分的榻榻米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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