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57 更新時間：16-05-25 19:06
瑾月和孫淨空順著月光走著，忽然走在瑾月孫淨空對著跟在身後瑾月問道：“姑娘是隻妖對吧。”
聽到這話的瑾月身體一怔，呆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孫淨空，眯起雙眼上下的打量著他：“為何公子會如此問。”
“那是因為姑娘手上所發出的香味，很像再下的一位故人。不對，應該說就是她身上才能發出的香味。”孫淨空一臉笑意的看著身後瑾月，雖然眼睛很大但依舊笑得似月牙，但瑾月似乎從孫淨空的笑中，捕捉到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情。
忽然瑾月見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來了，為何不敢出來見我。”
“幾年不見，道行見長麼。”呂貂從前方走來，依舊身環奇香，輕蒙著麵紗。
“這和道行見不見長無關，隻是因為貂兒所散發的不止奇香。”孫淨空轉過身看見身後站著的呂貂，繼續笑著說道：“所以我才能第一時間發現你。”
“瑾月你也累了，你之前身邊的那個孩子我也接我那邊了，你先去休息吧。”呂貂雖然嘴上說著，但是雙眸卻緊緊盯著眼前的孫淨空：“我今晚要和孫公子，好好敘敘舊。”
“但是•••”瑾月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呂貂那對認真的雙眸，無奈的點了點頭走開了。
孫淨空見瑾月離開，雙眸看著眼前的呂貂，用手隨意指了指月下的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有興趣走走麼？”話雖然剛說完，卻不等呂貂回答就走了。
呂貂跟在孫淨空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和從前的身影重疊，令呂貂微微一愣，搖了搖頭走了上去。
“離開我這麼久，去那了？”孫淨空向並排走著的呂貂問道。
“我麼？去過的地方太多了，如果一一說出來的話，似乎要講到晨曦來臨，況且你心裏想問的應該不是這個問題吧。”呂貂很快就撕破了孫淨空偽裝內心的麵具。
孫淨空聽到這話並沒有趕到驚訝，而是搖著頭的笑著：“你的脾氣還是沒變。”
“有話直說吧。”呂貂似乎不想多說廢話。
孫淨空突然停止腳步，看著漸漸走在前方呂貂的背影：“為何要離開我。”
聽到這話的呂貂一愣，並沒有轉過臉和他對視，隻有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我還以為你會問，神嬰現今在何處。”
孫淨空聽到這話卻笑著搖著頭：“神嬰現今在何處，又被誰奪走，是仙宮裏長老和弟子們要關心的事。對我而言問你的話，隻有這個問題。”
呂貂駐足背對這孫淨空捂著肚子高聲的笑了起來，霎時伸出食指擦去眼睛笑出的淚珠問道：“問這個問題有意義麼？”
“有！”孫淨空雙眸堅定的看著呂貂。
“有意義？孫公子，你是人我是妖，天道就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你的‘有意義’在何處？”呂貂說完繼續往前走著。
“因為我愛你！”像是怒吼一般喊了出來，傳到呂貂的耳朵時令她一愣，但是並沒有令她轉過身看身後的孫淨空。
“你愛我？你說你愛我？嗬嗬•••”呂貂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
“我被你師傅抽掉妖脈時你在那裏，我被他打出妖丹的時候你又在那裏•••”呂貂微微抬起頭看著前方天際那一輪寒冷的圓月，閉上雙眼微微吐出一口熱氣：“現在你說你愛我？”
“我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沒有腦子的小妖了。”呂貂微微抬起長袖下的食指，忽然在孫淨空身旁忽然就竄出許許多多泛著寒氣的冰淩，雖然那些竄出的冰淩很多也很快，但是都沒有傷害孫淨空分毫。
“對不起！”孫淨空聽著呂貂的話，有些歉意的低著頭：“但是•••”像是看見希望的曙光一般喊道。
“不必解釋了。”呂貂很快就舉起手製止孫淨空要說下去的。
“解釋，是這個世界最多餘的東西。”呂貂微微側過臉看著身後的孫淨空。
呂貂微微轉過身，雙眸因為想到從前過往而微微泛紅、泛濕惹人憐惜，忽然一陣寒風吹過帶走了呂貂臉上的紗巾，臉頰微紅在銀色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銀色月光宛如輕紗披在呂貂身上，讓孫淨空看了不由得呆愣一陣。
“孫淨空，不管你現在是的百香閣閣主，還是當初那個無名小卒，我現在和當初離開時都一樣。”呂貂雙眸惡狠狠的看著孫淨空：“時間不止，永世不見。”
呂貂說完就直徑離開，不管身後神情複雜的孫淨空。
孫淨空聽到這話隻能在原地發愣，看著呂貂漸漸的從自己視線中離開，卻不敢上前阻止，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上前那麼或許以後見麵的機會都沒有了。
呂貂不知為何卻走到了河畔處，看著遠處泛著銀色月光的河水道：“出來吧。”
瑾月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著站在河畔處的呂貂並沒有多說任何話，隻是站在她的身側一同注視這遠處的銀銀波光。
“你都聽見了？”呂貂並沒有看身側的瑾月，繼續說道：“如果有想問的話，就問吧。”
“那個男人是誰？”瑾月問道。
呂貂看著遠處的河畔微微的笑了起來，但是那笑卻假得令人能夠一眼看穿，雙手抬起緩緩摟住自己的雙臂，似乎這樣能讓自己多少有些安全感：“第三大仙宮的領頭人，現在百香閣的閣主，孫淨空。”
“師姐似乎和他很熟麼。”瑾月話中帶刺的問道。
“對啊，他當初是我的夫君！”呂貂看著腳下印著月光的河水，有些失神般雙眸漸漸濕潤：“當初奉師傅之命來人間尋找一種名為碧淚珠的奇寶，我四處打聽下就發現南山麋林中的千年槐樹精手中有，所以就獨自一人前去，卻在半路遇見了他。”
望著河水的呂貂雙眸漸漸失神：“當初和孫淨空就在此處相遇，他穿著一身藍白相接的勁裝，站在綠柳河畔呆看著我時的臉，我想現在可能隻有夢中才能回憶了。”呂貂似乎回憶到當初的美好，笑緩緩爬上了她的嘴角。
“他當時要去南脊嶺那一處名為玉村的地方治病，因為去往南山麋林會路過南脊嶺所以我們二人就順路。一路上他對我算是照顧有加，互相為伴那段時光，我看是我這一生中最為開心的時候。隻不過好景不長•••”說道這裏呂貂微微皺下眉頭。
“我和他來到南脊嶺的玉村時，以為隻是普通的瘟疫，可是醫治許久，那裏的村民不但不見好還一個接著一個死去，不僅如此孫淨空也染上了那裏的疾病，不管我用了多少辦法，依舊無用•••”
呂貂忽然有些落魄，輕輕的發出一聲冷哼，微微抬手雙手細細的看著：“不管是人還是妖，隻要看著手上的病人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對醫生而言這都是莫大的恥辱。”
“所以你就用修煉幾千年的妖丹讓他服下，隻是為了讓他活下去，你瘋了吧！”瑾月聽到這裏有些難以理解的喊道。
“或許愛這種東西，不對會讓人中毒，妖也會。”呂貂燦燦的笑了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像是將困擾自己的所有事情都隨著那口氣消散。
“用那妖丹我不但救孫淨空的性命，還救回了玉村所有患瘟疫的村民。”呂貂挺起胸膛很是高興的直視前方：“在那之後我收到了一副畫，一副隻屬於我的畫•••”說道這裏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點評道：“雖然畫得分外難看。”
“那你為何會被他師傅抽掉妖脈、打出妖丹。師姐你可是為了他背負叛妖之名，為何孫淨空不保護你周全。”瑾月有些氣憤的問道。
“人與妖不可相戀，就是這麼簡單的句話，就是因為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呂貂悲傷的說著，微微閉上雙眸上，忽然一滴淚珠流了出來。
“讓我們時間不止，永世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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