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章節字數:5678  更新時間:16-07-10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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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點鍾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陽光照在陸敏身上暖乎乎的。初冬像一位美麗的公主,舞動著她那神奇的麵紗,送來陣陣涼意,與陽光融合在一起,很愜意。她的心情暢快了許多,

    更多的是快樂。快樂是一種心情,是心中很自然的流露。她向著空曠幽靜的臥龍中學深情地說:“我是陸敏。我在這生活學習了五年,如今我畢業了,要去個新的地方。是你讓我有

    了這麼多美好的回憶,感謝你、我的臥龍中學”。能看出她此時的心情無比激動,是發自內心的。此時她感到輕鬆而又愉快,唇邊浮著微笑,眼睛裏充滿著快樂。但她知道時間已經差

    不多了。她向教學樓最後環視一遍,才正是決定回去了。

    忽然,她有一個想法。這想法在心底泛起了層層“漣漪”,並且迅速劃向臉部使其發熱,頃刻間席卷全身。“何不去‘友誼樹’那邊看看,反正也是順道”。她在心裏說著。

    她想看看自己親手種下的那棵寄予深情的“友誼樹”在冬天裏會是什麼樣。有了想法她便加快了腳步。同時她又感到很納悶,為什麼來的時候沒有先去那看看?自己愛想在這發生的故事,還是在靈魂深處埋藏著某種更為複雜的思緒。她無法給出正確的答案。太陽是那麼的“慷慨”,“不遺餘力”的俯視著這片熱土;陸敏對栽樹那天的經曆可以說是記憶猶新。想從“臥龍溝”起步進“臥龍山”應該從西向東走。高三上半年校方發起了建“友誼樹”園林的號召。栽的是白樺樹。師生們都很高興。這可是臥龍中學建校以來頭一回啊!校方的意思是這一屆高中畢業生從各個方麵講都是不錯的,今後無論走到哪兒,在哪兒工作學習,就會想起,這裏有一片熱土。在這裏有過快樂、有過成長。今天學生們要親自種下這份真摯情感。地點定在山北側半山腰。坡下有一條路是推土機推出來的。推到半山腰就不再往裏推了,再把這地方推平,見了一座水塔。水源源不斷地流進千家萬戶。在陸敏麵前,首先是赤、橙、黃、綠的旗子迎風飄揚。陽光下,一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拿著鍬、扛著鎬、拎著水桶,在老師的帶領下沿著山路來到栽樹地點。這片地,長的都是草,沒有被開發過;不像南側很多地方被人開墾成土地,種上了莊家。領隊老師講,讓同學們注意安全,累了就歇會兒。師生們先是拔草,後翻地,然後再挖坑。柳成和陸敏,樹坑挖的比較麻煩,有時他得用鎬刨,土裏麵有石頭,不過隻要把石頭摳出來,樹坑就能大一些,反倒成全了兩人;陸敏拿鍬戳土,很快樹坑就挖好了。白樺樹苗早就運到了北側山坡下那條路上,每棵足有三米長,碗口粗。柳成喊著安迪,兩人齊心協力從山下扛上來一棵,栽進坑裏。柳成用鍬往裏填土,安迪和陸敏把著樹幹,不樣樹偏斜。兩人光注意看柳成填土了,手無意中碰在了一起,安迪趕緊鬆開手,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嘴裏像塞了棉花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瞅瞅陸敏,她微微一笑,沒有吭聲。填土的柳成不知道怎麼回事,忙直起腰說:“你們倆,怎麼把的樹啊!偏了。”他瞅瞅安迪說:“你的臉怎麼紅了。”這麼一問安迪的臉更紅了。“嘿,哥們,你沒事吧?”柳成疑惑不解地問。汪琪站在她和安迪共同完成的樹坑邊上,一直注視著安迪。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見了。她撅著嘴走了過來,衝著安迪說:“安迪,我們的樹還栽不。”安迪漲著紅臉,舌頭有些打結:“等吧這棵樹栽、栽完,我,我和柳成再去扛一棵。不用著急,很快的。”陸敏從柳成的手中拿過鍬說:“你倆把著,我來填土。”說完她便彎下腰用力戳著土。安迪和柳成隻好把著樹了。安迪看得出,柳成的眼神中還存在著對自己的疑慮,緊縮雙眉猜著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填完土三人用腳把土踩實。都沒有說話。安迪和柳成用事先準備好的紅桶去坡下打水澆樹。這時一為戴著近視鏡的人走了過來,陸敏知道他是校方請來的園藝師。他見這顆樹栽完了,走到樹旁,他慢條斯理的說:“你們栽的很快啊!讓我來看看,讓我來看看。”他邊說邊用雙手抓住樹幹,用力向上一拔。但是沒有破土。幾個人心生疑惑,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心說:“這不白栽了嗎?剛才我們可是累夠嗆啊!”他看出幾個人的疑惑,不慌不忙地說。這是讓樹根舒展開來。他告訴柳成要多澆水,並且還告訴他,白樺樹是蘇聯九個國家當中俄羅斯國家的國樹,是這個國家堅韌不拔精神的體現。聽他這麼一說,幾個人頓時對白樺樹肅然起敬了。水是臥龍山礦消防大隊開著消防車送來的。等澆完水,安迪和柳成又下山扛樹去了。汪琪還站在一旁撅著嘴等著安迪。回來後,柳成幫著安迪把樹栽完。他和陸敏端詳著栽好的樹,心中有一種成就感。陸敏長這麼大,這是頭一回幹這種體力活。覺的收獲還是蠻大的,人應該像白樺樹一樣具有堅韌不拔的精神;另外,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幫助,才能幹出點事。她希望自己親手種下的這棵樹能茁壯成長。說道希望,那什麼是希望那?希望,就是一種強有力的情感。別人不知道,是從你自己心底發出來的,像似小溪,可發展到最後,就是洪流。連你自己都無法控製它。一旦希望成現實或者希望成泡影,作為人來講,你會怎麼對待;就很主要了。我認為都應該冷靜麵對它。人的一生中,要走的路很多,走平坦路要目視前方,走上坡路要昂首闊步,走下坡路要謹小慎微,走羊腸路要俯視腳下,有時人需要難得糊塗,這樣就會少些麻煩事,有時人需要知足長樂就會少些煩惱,有時少點計較會多些平安,有時要學吃虧、學做人,這樣就會多些平安,人生足跡在腳下,就必須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踏踏實實的做人;無論做什麼事,必須三思而後行。正如有人說:“人間正道是滄桑”。安迪和汪琪也在欣賞自己的成果。剛才短暫的不愉快,在安迪回來之後,已經蕩然無存了。汪琪又高興起來了,她還衝陸敏擠眉弄眼。陸敏知道汪琪這種高興來自與安迪結對子。另外,陸敏早就知道,汪琪在暗戀安迪。但是安迪卻沒這個意思,這一點陸敏是可以確定的。還有就是汪琪在為自己的計謀能得逞而高興。對於調換紙條這件事隻有她和陸敏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這是她倆的秘密。

    汪琪對安迪的愛,隻能說是喜歡,談不到“愛情”。對於一九八幾年的學生開說:愛情!還是蒙朧朧的,隻能說是對對方有好感。她們喜歡看小說《青春之歌》,還有小說《第二次握手》,再後來喜歡看《女大學生宿舍》這部電影。她們熱情、富有活力;而他們情緒高昂、激情滿懷。但是男孩子和女孩子說話臉都會紅,談不到追女孩子。而大多數女孩子隻是欣賞對方。但是懷春的欲望在女孩子身上是能體現出來的,她們也想自由一把;她們也想有一個心靈寄托的“港灣”。“我那個他在哪兒?”這是大多數女孩子內心獨白。汪琪的心裏話隻對陸敏說過。從小到大汪琪對山就有一種懼怕。這源於兒時的經曆。她五歲才知道這個得揚脖子向上看的地方叫山。它神秘莫測,她總覺得山裏麵有令人恐懼的東西。盡管她懼怕,但她還是心存欲望,想去。八歲的時候,這種欲望就更強烈了,她默默地下定決心,一定要到山裏麵看看。她便央求爸爸帶她去;汪洋也想去。這件事媽媽知道了,對兄妹兩說:“誰也不準去,也不準你爸爸帶你們去”。並告訴她山裏麵有大老虎、大狗熊,會吃小孩兒的。汪洋覺得媽媽說的話是正確的的。那麼高的山,怎麼還不藏些凶猛的野獸。甚至一到晚上,兄妹倆都不敢往山上看,特別是大風天。山上的樹猛烈搖晃,兩人不認為是風在作祟,而是凶猛的野獸在咆哮。他對汪琪說:“聽媽的話準沒錯”。等兄妹倆上小學了,李秀雲才同意汪洋帶她去,但是也隻能在前山坡玩兒。兩人必須在她的視線當中,否則別想去。這對於兄妹倆來說已經很滿足了。有時兩人也偷著往山上去,不過是快去快回。有一次,她說漏了嘴。對李秀雲說:“山裏根本沒有怪物,媽媽騙人”。李秀雲這下急了,“告訴了不讓你們去,你們偏去,怪物、怪物,白天哪來的怪物;白天它們都進深山裏了,晚上才出來那。”她認為媽媽說的有道理。所以她至今都不敢進深山裏。起初汪洋也不敢進,後來在安迪帶領下,慢慢地也敢去了。有一次,她與汪洋到山上抓“知了”,發現一條蛇在山窪裏盤著,有大拇指那麼粗。他們倆想看看它是活的,還是死的。突然,這條蛇的頭揚了起來。這下可把汪琪嚇壞了,出了一身冷汗。她抓著汪洋的手就往山下跑。這回她信了,媽媽說的是對的,真有怪物啊!她不認為這是蛇。回來後她對李秀雲說:自己看到怪物了。詢問之後,李秀雲對她說,那個怪物叫蛇,是一種動物,但是它很凶猛,咬著人,就會暈倒,甚至死亡。因為它有兩顆凶猛的牙齒,牙裏有毒液。人被咬之後,毒液進入身體,就會中毒。但她還是認準了蛇就是怪物。安迪救過汪琪一次,讓她終生難忘。那是她上初一的時候。一次安迪幾個哥們帶著汪琪去山上玩兒。她說好了,不去深山裏。她玩兒的非常高興。她時常到山邊上去奔跑,任由山風吹拂著,不知疲倦地來往穿梭,像山裏的小兔子和空中的飛燕一樣,渾身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痛快。她仿佛覺得自己的心放飛了,在這遼闊的大山。望著山的南側,遠處一座座互相挨著的山,在她心中充滿無盡的瞎想。這種瞎想都突然在她心中活躍起來,和她融為一體。她覺得那邊肯定有更神奇的事物在等著她。她感到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她閉上眼睛,忘我地親吻這山間溫柔清新的氣息,在這天與地交接的寧靜的境界裏,於是她睜開眼睛,順著山坡就往山下跑,邊跑邊呼喊著,也聽不清她在喊著什麼。汪洋在她後麵喊,“琪琪,別跑,快停下,危險”。她隻顧跑,什麼也聽不見,像瘋了一樣。可把他們嚇壞了。安迪看著她跑的方向,心說:“不好”。他知道坡下有一個坑,已經成了泥潭。上麵覆蓋著樹葉,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他總上山玩兒。他知道哪可以去、哪不可以去。不容他多想。他抄近道追了過去,邊追邊喊:“琪琪,快停下,前麵危險。”汪琪要是出了事,他會後悔一輩子。從小就在一起玩兒,汪琪就像他的妹妹一樣。他是真急了。他加快腳步。汪琪快跑到泥潭邊上了,安迪也到了。他上去一把抱住汪琪,由於汪琪衝勁太大,險些把安迪連她自己一起帶進泥潭裏,幸虧邊上有一棵樹,他使勁兒把汪琪往樹這邊帶,最後終於把住了樹,免除了一場凶險。這突如其來的一瞬間,也把汪琪嚇壞了。她不知道來者是誰,這個人的手居然放在了自己的胸上,她非常的害怕,大聲地喊:“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她第一感覺,自己遇到壞人了。這是李秀雲平時教育的結果。告訴兄妹倆在外麵時刻當心不三不四的人;看到有人注視自己一定要離開;看見有打仗的也要遠離。汪琪閉著眼睛拚命掙脫,安迪大聲說:“琪琪,是我、是我呀!我是安迪”。耳畔邊聽說是安迪,她把來回比劃的雙手停下了,睜開眼睛,喘著粗氣。她定了定神,心中不解地問:“安迪,剛才那個人是你嗎?”他衝她點點頭。她還是不解,“怎麼了?”這時,汪洋他們幾個也跑過來了。汪洋抬手就要打她。被安迪攔住了。她委屈地說:“你幹嘛要打我啊!”。“幹嘛,瞅你幹的好事,今天要不是安迪你就出事了”。她一頭霧水。安迪用手指了指泥潭。她不知道他指的那是什麼?他撿起一塊石頭向泥潭扔去。隻聽見“咚”的一聲,很悶。她這才恍然大悟,要不是安迪自己就掉坑裏了,是安迪救了自己。

    汪洋要把這件事告訴李秀雲。汪琪求他不要告訴她,她知道一旦李秀雲知道,別說上山,以後連山根兒也去不了了。最後還是安迪勸說汪洋,“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多注意就是了。”打這以後,在她的心中認定安迪就是她的保護神。隻要他在自己身邊就是安全的,她知道自己會忠心耿耿地跟著他。所以她要同陸敏換結對子紙條。到了高中更多的是崇拜他,她想好了將來就要嫁給他。她幻想,夜晚,在星光下,兩人會一同出去散步。會手牽著手,暢談人生,講小時候的故事,他們會一直相愛下去,直到老去。汪洋看出了妹妹的心思,但他很難與她啟齒,他隻好找安迪談。安迪向他明確。他隻把汪琪當妹妹看,並且對他說在適當的時候自己會對汪琪說清楚的,決不會傷她的心。

    “友誼樹”這個名字就是由這些白樺樹而來的。白象征著純潔,樺與年華的華諧音,寓意就是“純潔的年華,友誼長存”。這片“友誼樹”麵對的是“臥龍溝”;南側山下偏西是臥龍中學。北側這麵山,還有“友誼樹”周圍長的都是矮棵的槐樹,至於是誰栽的,還是天然的,誰也說不清楚。不知為什麼南側卻沒有。每當開春樹上開滿了槐樹花。白天、晚上散發清香的味道。有風的時候香味更濃。它是一種藥材叫槐花米,能治很多病。困難時期,人們還拿它包包子。

    栽完樹後,同學們在自己栽的樹上都留下了記號,防止日後長成參天大樹無法辨認出當年哪棵樹是自己栽的了。陸敏留的記號是一張掛在樹上的精美圖片。圖案是一個女孩兒背著書包、穿著白襯衣、灰色短裙、騎著自行車過橋,橋下是潺潺流淌的河水、岸邊是翠綠的青草。圖案占據了圖片一半。在它上麵豎著有一趟小字,上寫“向那個難忘的年紀,人們叫它青春致敬”。為了防止雨水侵襲,她在外麵罩了一層薄薄的朔料布,用細繩穿好掛在了樹上。她手捧著精美圖片,鄭重其事地,心裏默默地說道:“我把最美好、最難忘的青春留在這了。”說完她把圖片掛在了樹上;柳成也是按照她的做法,用朔料布把圖片包好,也是鄭重其事地把圖片掛在了樹上。他選的圖案也是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晶瑩剔透的湖麵布滿整個圖片,上麵也有一趟小字,上寫“當年我們正青春”。青春永遠是學生時代一個恒久不變的主題。汪琪留的記號是掛在樹上的一支玻璃猴。有同學問她為什麼是猴,她的回答是:猴聰明,有靈氣,讓它看著這片林子,同學們都笑了,笑得是那樣灑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安迪留的記號是用紅紙疊的五角星,外包塑料布,用繩穿好,掛在樹上。裏麵寫了一行字:“獻給我最最最敬愛的老師,同學們。”大家都把自己想說的話化作物件兒掛在了樹上。班主任老師還拿出相機,為同學們合影留念。學生們歡呼、雀躍。八十六棵白樺樹整齊的排列在臥龍山北側半山腰,時刻注視著“臥龍溝”的滄桑變化。這些樹當中有四棵是四個班的班主任老師栽下的。從這以後,無論清晨遛彎的、還是晨練的都會到這站一腳,沒有一個人動樹上掛著的物件。人們隻是挨個欣賞,他們知道,這是學生們的一片心啊!趕上天旱,不少好心人自發地給樹澆水。那是在栽完樹不長時間,陸敏和汪琪來過這。白樺樹的生命力非常強,正如對它的評價,它有堅韌不拔的精神。幾乎每棵樹都發出了嫩芽,兩人高興極了。全都活了,第二天她倆把這個發現告訴了老師和同學們。同學們放學後紛紛來這觀看。休息日也有同學上這來玩兒,現在這地方已經成為“臥龍山”的一道風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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