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50 更新時間:16-07-31 21:31
一個星期日的上午,陸敏專程來到汪琪家,看望了她。這將是她在入伍之前開始向好朋友告別的第一家。汪琪家必需得來。因為從初二倆人就是最要好的朋友。另外陸敏還要告訴
她來年自己的家也要搬到這兒了。從高一她家搬走到高三這段時間,陸敏隻來過她家三回,還得算上今天這回。前兩回都是春節過後,初一的早晨她來給李秀雲拜年來過這兒。其實她
路過這很多次了,那是來看望梁玉的,經過汪琪家房沿頭,她隻是向她家望了望便匆匆過去了。隻有上學兩人才能見上一麵。汪琪三句話不離安迪,導致陸敏有段時間都躲著她。她害
怕跟汪琪交談。她知道汪琪很喜歡安迪,但是她隻是一廂情願。安迪隻把她當作妹妹看待。她怕汪琪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將來受傷害的是她自己。她不能看著她這樣下去。有時她實
在是聽不下去了,差一點,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但是她還是控製住自己了。汪琪是個單純的女孩。陸敏怕她多想,再對她造成傷害,那會導致她倆連朋友都做不成。她實在是害怕出
現這樣的結果。至於她和安迪什麼關係?她也說不清。她能感覺到安迪對自己很好,但她卻沒有往這方麵想,因為前方路還很長,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還是用時間去檢驗一切吧!
陸敏為了對李秀雲表示尊敬,她由汪琪陪著給在隔壁屋休息的李秀雲問了好。她見陸敏來了,非常高興,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把陸敏拉到身邊坐下,問了問陸敏的爸爸媽媽近
況如何,陸敏都作了一一回答。過了一會,汪琪高興地拉著陸敏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角門第一間是她哥哥住的;第二間是她住的;第三間是她媽媽住的。她這間有二十多平,左側有
一張雙人床,陸敏問她為什麼是雙人床?她說自己睡覺挨打把式,睡單人床容易掉下來,所以備了一張雙人床;右側是一張寫字桌,這是汪琪看書學習的地方。床擺放的位置,三間房
都是一樣的,都是在屋的左側,在它的上麵有一趟櫃兒,這也是三間房相同的地方;屋門斜對著的是窗戶,底下是兩片暖氣,在門左側放有一盆君子蘭。她聽汪琪說這盆花是梁玉送來
的。這間屋的大小是李秀雲那間的兩倍。汪洋那間大小同汪琪的一樣。同這間房有所不同的地方是,那兩間的右側各有一儲藏室,分上下兩層,裏麵能躺下一個人;而汪琪這間卻沒
有。
由於陸敏的到來,汪琪顯得非常興奮。從放寒假那天開始,她就沒看見過陸敏。她讓她看看自己的房間大不大,陸敏說這也太大了。但是盡管大,陸敏覺得很不自然,總覺得空牢牢的。
她問汪琪住得習慣嗎?她說剛開始住的的時候有點不習慣,特別晚上睡覺的時候,感到害怕,不敢睜眼睛,她媽媽陪她住了一段時間,後來就不用陪了,現在已經沒什麼了。她興致勃勃
地開始給陸敏講搬來後的一些經曆。每年五·一開始到十·一,她可以在院裏的葡萄架下擺上桌子,在上麵學習、在上麵吃飯,這在以前她想都想不到,生活還能這麼愜意。她覺得在
這生活不同於“臥龍溝”。她可以坐在院中,遙望天空,賞月、數星星。閉上眼睛貪婪地吸允著四周植物散發出各種清香的味道;夏季夜幕降臨,蛐蛐的叫聲、各種飛蟲圍繞路燈上下
翻飛。她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裏,這些使她的內心擴展了,她的生命和這自然界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讓她最難忘的一次經曆是在金秋時節,梁玉約李秀雲全家星期日到家裏來晚餐
。請吃飯,她並不感到意外,一年來她們已經去梁玉家吃了好幾次飯了。這次晚餐全家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同。當走到梁玉家門口的時候,迎接她們的是除了梁玉外,還有一個頭不算
高的漂亮的年輕男子和她站在一起,兩人顯得特別的高興。能聽到梁玉說:“看,她們來了。”梁玉快步上前,說道:“秀雲,我給你們介紹介紹。”說著她把身後的年輕人叫了過來
說:“秀雲,他叫北島龍一。”從李秀雲的麵部表情可以看出她內心的疑慮,“怎麼是個日本人”。所有的疑惑都寫在了她的臉上。梁玉繼續說:“她父親就是北島川。”“北島川
”,當聽到這個名字,李秀雲的心頭為之一振,太熟悉了,這不是梁玉不止一次向自己提起過的,她的日本丈夫的名字嗎?。難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北島川的兒子。梁玉明白了她的心
思,衝她點點頭,意思是說你猜對了,然後說:“秀雲,那年我去日本送他爸爸骨灰,他還很小,按年齡,你應該叫他哥。”她又把汪琪和汪洋叫過來說:“琪琪,洋洋你倆管他叫舅。”
北島龍一彎腰行禮,然後站立筆直,恭恭敬敬地說自己早就從姨娘發往日本的書
信中認識你們啦?還有李秀雲的媽媽,隻是沒見過麵;他還說被李秀雲一家人的真摯情感所感動,希望能認識大家。他解釋了這次來中國是參加中日青年大聯歡。來自日本各界的三
千名青年代表來到中國,與中國青年一道,進行友好大聯歡,還參加了豐富各樣的文藝活動,並參觀了名勝古跡、工廠、鄉村和大專院校。大大加強了兩國青年之間的友誼。他有幸成
為其中一員。他們組成了二百多個代表團,十五人為一個團隊。並分為四路四批在中國六個城市參觀訪問。他事先把來中國參觀訪問的事,通過書信告訴了梁玉。他跟領隊說在中國
他有一個姨娘,自己小的時候見過一次,那是日本戰敗之後。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這次能來一定要見一麵。領隊同意了他的請求。明天來車接他,所以時間比較倉促。說到這,能看
出來,他非常激動。最後他說:“希望我們經過戰火的兩家人的友情要永遠保持下去、並且希望兩國也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永無戰爭,永保和平。”李秀雲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
中國話說的這麼好。李秀雲問他中國話跟誰學的。他說是自學的。他媽媽告訴他,隻有學會中國話,才能見到中國的姨娘。所以他拚命學習中國話。他媽媽還告訴他,她不但是你姨娘
;她還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那年要不是她給我們留下的錢和金條,我們能度過日本戰敗後最艱難的日子嗎?他按梁玉給的地址,找到了她家。
在大家身邊不時有人走過。有的人就問:“梁姐家來客人了。”梁玉大聲說:“
是啊!這是我的外甥,從日本來的。”還不等人家問,她又說:“在日本我有個姐姐。”說完。梁玉讓大家進院子嘮。過路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她心說:“現在不是以前了,
你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在日本我就是有個姐姐。”她有種冤假錯案被昭雪的感覺。在葡萄架下,梁玉為大家準備了一桌豐富的菜肴。梁玉讓大家坐下。北島龍一像
有什麼事兒似的,站了起來,走進屋裏。大家疑惑不解。不大一會,他從裏屋出來,手裏拿著一台錄音機,他把它平放在飯桌上。他說這是來中國的前一天,媽媽錄的一段話;他還說
媽媽的中國話說的不好,有聽不清的他做翻譯。說著,他按了一下播放鍵,不一會,裏麵傳出個女人的聲音:“妹妹你好嗎?好久不見了……”這兩句話一出,梁玉的心都糾在了一起。
一股熱流直衝向臉部,淚水奪眶而出。她繼續聽,“自從戰後一別,再無相見。姐姐非常之想念,恰逢中日邦交正常化,可以書信往來,但是我們隻能從信中知曉各自的悲歡離合,卻不
能麵對麵促膝交談,實感遺憾。正巧,今年在你們中國舉行中日青年大聯歡,有幸我兒龍一參加,讓他代替我跟你們見一麵。讓他用相機把你們全家拍下來拿回來給我。好妹妹,我身體
不好,不知道在有生之年你我還能否相見?……”她講不下去了,她幾乎是哭著講這些話的。梁玉早已泣不成聲。李秀雲勸她不要哭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她讓北島龍一把相機拿
來給大家照個全家福。他答應著。他拿來的是一步成像拍照機,就是說相片能從相機中直接成像發出來。就在這葡萄架下、飯桌旁,大家擺好位置。北島龍一把相機放好,按動拍照鍵
,然後快速地跑到梁玉的左邊坐好;兩個孩子站在她們身後。隨著閃光燈一閃,一張全家福照片從相機裏發了出來。他剛要起身,梁玉說再照一張留給自己。他又重新操作一番,隨著
閃光燈又一次閃動,一張全家福又從相機裏發了出來。隨後他和大家自自然然地交談起來,由於他是一個日本青年代表來參加中日青年大聯歡,他的話題自然就是這方麵了。他說早在
一九六五就開展過首屆中日青年大聯歡,那時他才十幾歲,沒機會參加。當時應中國青聯、學聯和對外友協的邀請,日方四百多名代表應邀分兩批來華並分東北、西北、南方三路訪
問中國;第二屆據說是在一九六六舉辦。還是因為年齡的問題,這屆他沒有過多的打聽。據聽說日本政府兩次都拒絕為日方代表團簽發護照,即使這樣,在中國政府和日本各界友人的
共同努力下,兩屆活動順利舉行,並且得到了成功。為七十年代中日邦交正常化打下了友誼基礎。這次是第三屆。他滔滔不絕地講了中日青年大聯歡的緣由。他的眼神裏那種自信的
魅力,令人印象深刻,使他所說的一言一語都增添了力量。看得出他很了解中國,他是一個有社會經驗的年輕人。她聽梁玉說他長得很像他爸爸。他有一頭烏黑的頭發,麵目表情剛毅
,有著兩道濃密、勻稱的長眉毛,雙眼深邃。使他的目光中添上一種曆經滄桑的眼神。從中可以看出他有很多故事。
送走李秀雲全家後,已經是夜裏九點鍾了。北島龍一這晚就住在梁玉家了。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梁玉和他一起坐在客廳裏閑談。北島龍一望著爸爸和姨娘的結婚照問:“姨娘,我爸爸是怎樣一個人。”梁玉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她沉默了一會,站了起來,走到掛有她和北島川結婚照的西牆旁,北島龍一也走了過來,兩人都望著相片。梁玉說:“你爸爸他是個秉性善良的人,從來沒有虐待過當地的百姓,這一點你可以問問我的母親。他痛恨日本軍國主義為什麼要發動這場戰爭?誰家沒有兒女、誰家沒有親人。他對南京大屠殺犯下的滔天罪行更是痛恨到幾點。他不想入伍,可是沒有辦法,你爺爺就是軍政部的,身居要職,他們都看著那,你爺爺實在是沒辦法,才把你爸爸送到戰場。你爸爸說當兵可以,但是不拿槍,所以他就到了這,幹上了物資調配的工作。他從來沒有參與過屠殺百姓的事,他認為那是沒人性,不配做人。”
“姨娘,你愛他嗎?”
“愛。”梁玉不加思索的說。“我很感激你爸爸,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活不到今天。當時我被幾個日本兵欺負,是你爸爸救了我。我當時還是個學生,你爸爸比我大十幾歲,但是我還是決定嫁給他。起初是出於感激,後來我看到他善良、真誠一麵。所以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我決定了。他說什麼也不同意,後來他看我心意已決就同意了。一個月後我們結婚了。那段日子是我一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光。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說明她身上有值得他愛的地方;如果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說明他身上也有值得她愛的地方。你爸爸就是值得我去愛的男人。對了,離這不遠處有一座山叫“臥龍山”,每逢春天我們都要到那去踏青。可美了,等你再有機會來中國一定要上山看看。他還教我插花藝術、日本禮節。他說有朝一日他要帶我去日本,見見那邊的家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他老是麵向日本方向在默默地祈禱。有一次我聽見他說:‘願這場必輸的戰爭早點結束,早點和我的家人團聚。’後來不知道他為什麼選擇了自殺。他把後事都想好了,怎麼處理骨灰,送到哪?交給誰?後來我才結識了你的媽媽。”
兩人沉默了一會。北島龍一說:“姨娘,媽媽說早年如果沒有您對我們家的資助,也許我們家就完了,她很感激您。”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是你爸爸指引我這麼做的。”
這時鍾聲響了十一下,梁玉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明天你還得起早,早點睡吧!”說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他來到走廊盡頭那間屋。環視了一遍臥室,才關了燈,上床躺下。上午在李秀雲沒來之前,他用相機把這個地方前前後後照了一遍。他認為這裏的風光實在是太美了,有種古典美的印象,真是美麗如畫;他又把梁玉住的這間房裏裏外外也照了一遍。他認為這裏爸爸曾經住過,要把它都拍下來,永久保存。經梁玉同意,他把兩人的結婚照也拍了下來。他要把這些照片一並帶給媽媽看。這張床的擺放不同於汪洋家的,床頭緊貼在屋門的右側牆;床尾臨窗。月光透過院中櫻桃樹的空隙從窗口射進來,傾瀉在地上,像點點繁星,一閃一閃的,別有一番情趣。最出他想躺下就能睡過去,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他的腦子裏老是回響著姨娘說的話,“你爸爸是個‘秉性善良’的人。”他轉過身去,閉上眼睛側臥著,但不到一會,眼睛又睜開了。於是他坐了起來,穿上鞋,站了起來,走到鑲了紗窗的窗戶跟前,眺望夜色。他心裏說:“爸爸您是否經常站在這裏思念遠方的親人。”現在他就站在這開始默默地對遠方的媽媽說:“媽媽您的願望龍一已經做到了,你就放心吧!姨娘對我就像自己親生的一樣。她為人善良,願不得爸爸能愛上她。”他默默地說著。他又站了一會,然後回到床上,這回他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中方接待車就來接他了。他把應該拿的東西裝好,特別是全家福相片,他更是用一紙袋小心翼翼的裝好,放在他認為最保險的旅行包裏。梁玉把一包自己做的葡萄幹也裝在了他的包裏。在他強烈要求之下,車要開到李秀雲媽媽家去,他要看看這位受人尊敬的老人,在那個年月,是什麼勇氣驅使她挽救一個人。梁玉聽他說想看看老姐姐,她滿口應允。順道也把李秀雲全家帶上了。車在路上顛簸了一陣,停在了李秀雲媽媽家的門口,大家都下了車,梁玉用手指了指“臥龍溝”正北方說:“龍一,那就是雄偉的‘臥龍山’等有機會,你一定要上去看看,上麵的景色可美了。”
“好雄偉的山啊!”北島龍一發出了同樣的讚歎。這座山的確氣勢雄偉,山巒清秀,風景幽奇,清逸秀麗。往東看,遠山連綿不斷,恰似一條長龍向天邊;往南看,群山重疊,層峰累累,猶如海濤奔騰,巨浪排空;往西看,山下翠林遮陽,環抱臥龍中學,幽穀幽明,仿佛一處世外桃源;往北看,“臥龍溝”世代相傳,美輪美奐,不勝枚舉。“舅,山上還有我們學校種的樹那,叫‘友誼樹’園林。記著下次來一定要去看看,可美了。”汪琪說。“下次來我一定去看看。”北島龍一說。
李秀雲的母親正在為倆孩子做著過冬的棉褲。自從汪家政去世後,她勸過李秀雲再找一家,可她說什麼也不。她要把倆孩子帶成人,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汪家政。老太太拗不過她,隻好為自己的女兒承擔一些家務。李秀雲的爸爸,早早就出去了,跟老哥們打撲克去了。
李秀雲推開房門,然後說:“媽,家來客人了。您看誰來了。”
她的話音未落,身後的梁玉就走上來了,“老姐姐,老妹妹來看你了。”
她摘下花鏡,定睛觀看,見是梁玉,激動不已,忙起身。梁玉趕緊走過去,扶住她,示意她不要下床,“老姐姐,我來給你介紹一為遠道來的
客人。”她回過頭,把北島龍一叫過來。“老姐姐你還記不記得日本我有一個姐姐。”
“記得,你不止一次跟我說起她。”
“老姐姐,你看,他叫北島龍一,他就是我那日本姐姐的兒子。他是來我們國家參加中日青年大聯歡的,他媽媽對他說一定要到這裏來看看我們。昨天在我那呆一天了,今天要走,
可他說什麼也要來看看你。”
當她聽說北島龍一是北島川的兒子的時候,她的眼圈紅了。仿佛她的思緒又回到了那難忘的過去。她對他說你爸爸是個好人,從來不把她當下人看。有一次,他要在院子裏擺放
一張桌子,用於夫婦倆平時閑談、看書。他的意思想在後院擺;梁玉的意思想在前院葡萄架下擺。意見不統一。沒法子,他要征求她的意見。這事也把她難住了。怎麼辦?後來她想
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她讓北島川照這張桌子的樣再做一張,後院擺一張,天氣涼,需要曬陽光,就在後院;天氣熱,需要遮陽,就在前院葡萄架下。前後形成對稱。夫婦倆都讚成這個主
意。在他的心中梁玉是個才女,他被她的才華所折服。要不然兩人也到不了一起。
然後北島龍一談起這裏的人,都是那麼樸實,樂於助人,他說這是個偉大的民族;他還談起這裏的風光,藍天、碧野、高山、流水,那天和姨娘漫步中,這一切盡收眼底。
由於車還要接別的日本客人,大家各說了一番發自內心的話就分手了。
汪琪詳細講了這段難忘的經曆。說到興奮處她站了起來,“小敏,我們去外麵走走吧!”
這個提議,非常符合陸敏此時的心情。可能是在屋裏坐的時間長了,她感覺房間裏有種壓抑的氣氛。是屋中的暗紅色調,還是住慣了“臥龍溝”的房子,他不得而知。她有些喘
不過來氣。她別過李秀雲,跟著汪琪來到院裏,長出了一口氣。
陸敏問她,最近看過梁老師了嗎?她說自己到沒特意去看她,不過自己的媽媽時不時的去看過她。
兩人在院裏聊了一會便來到院外。陸敏告訴她年底就要入伍了;還告訴她過完春節她們家也要搬到這來。
汪琪聽她說年底就要入伍,她陷入了沉默,低著頭,她的眼圈紅了。倆人就這麼沿著房沿頭向“臥龍中學”的方向默默地走著。
一陣秋風吹過,兩人的心情仿佛都滿意的通過一口氣來;而當汪琪抬起頭,陸敏看見了她在流淚。自己也控製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
“小敏,記著到部隊之後,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給我寫信。”陸敏答應她不會忘記。
兩人擦幹眼淚後就在此分手了。陸敏翻“臥龍山”回“臥龍溝”;汪琪回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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