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52 更新時間:16-05-16 17:44
鐵針,三寸長的鐵針,如許粗的鐵針,到得自己背後,竟然沒發出令自己有一點防備的破空聲!
這是什麼暗器?這是什麼暗器手法?
背後傳來迅捷的利刃切肉的聲音,他很想回頭看看,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動不得,這一針,已然破了他的護體神功,擊穿了他的心脈,更敲碎了他的自信。
苦練四十餘年的護體神功,就這樣不堪一擊,背後放出這一針的,能有多大,自己看得清楚,那是三張絕無易容過的臉,最大的也沒有三十,出娘胎開始練暗器,也不過二十餘年,準頭啊技巧啊可能都夠了,但是力道呢,自己修煉的可是金剛不壞之軀。雖然自己這一生也隻能修煉到第二層,但是天下暗器在自己身上已然都是廢銅爛鐵,除非那幾個超凡入聖的人物出手,才能傷到自己,可是背後這人才多大?怎麼可能?!
想到這裏,老板的人開始倒下去。
他沒有倒下,門口飄入的身影扶住他,將他放在一張椅子中,並轉過身來。
他的麵前,像一個屠場,三個年輕人,已經死了兩個,每個人身上都至少有幾十條傷口,以至於根本看不出哪裏才是致命傷,鮮血四處湧出,幾乎將兩人泡透,這才幾呼吸間,這兩個人就已經變成了一堆血泊中的肉。
吳環沉醉在男歡女愛之中,身上的冤家在大力衝撞自己,每一次的衝撞,都將她拋到快樂的峰頂,他抽向外的時候,又像要把自己抽空,這冤家初經人事,竟然如此威猛?
想著自己第一次的羞澀、恐懼、疼痛、屈辱,吳環沒來由的一滴淚水滑落眼角,濡濕了鬢角,她用力抱住懷中的人,抱得那麼緊,因為她知道,自己無論抱得多緊,都會失去他,那麼除了抱得更緊點來享受這片刻的歡愉,她還能做什麼?
就在此時,床邊忽然一個人影,或者更像一個幽靈,一伸手,就點住了吳環的穴道。
兩堆血肉的中間,是第三個人,這個人也有點不像人了,他的頭皮被削掉一塊,卻未離身,耷拉在那裏,血順著垂下的頭皮和頭發滴答而下,鼻子沒有了,流下的血糊住了嘴,他一喘息就噴出血沫,兩隻手也沒有了,還能揮動的隻剩下像禿樹幹一樣的胳膊,兩隻腳也離開了他的身體,不,確切的說,不止兩隻腳,兩隻小腿也在膝蓋下離開了身體,就是說,砍斷了腳以後,又砍斷了腿。
這是什麼人,這麼快的手法,幾個呼吸間,在三個人身上留下了這麼多傷口?
這是什麼人,這麼殘忍的手法,幾個呼吸間,就把三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堆血肉?
這第三個人一時未死,正睜著還屬於他的眼睛,看著麵前的人。
麵前立著的,是老版的狗,就是蜷縮在門口的那個人,此時,他正用那隻像嬰兒一樣的小腳站在地上,隻剩三隻手指的手扶住椅背,另外一隻齊腕而斷的手上,用破布捆在腕子上一柄短劍,劍尖正在滴血。一隻獨眼冷冷的望向自己。
就是這個人,難道就是這個人,這麼個不像人的家夥,在幾呼吸間就殺了自己兩個同伴,並將自己幾乎大卸八塊?他的憤怒變成了恐懼,恐懼變成了悲涼,悲涼變成了不甘,不甘衝向喉頭,變成聲嘶力竭的呼喊:“你是誰!”
對麵沒有回答,他也聽不到回答了,他死了。
這一聲嘶喊,傳到了屋中點住吳環穴道的人耳中,他微微一笑,伸手在秦戈背上點了一指,看也不看二人一眼,推門而出,來到正堂。
中了一指的吳環,全身如墜冰窖,這是什麼人?沒看清,冤家的頭半遮著自己的眼睛,隻看見此人腰背,看不見臉,隻見他一身粗布衣服,滿身塵土,竟像是後院的那幾個馬夫。
可是此人竟有這等身手,神不知鬼不覺潛入自己房中,就算老木也絕無此能耐!更可怕的,此人的點穴手法,自己竟不知道被點住了什麼穴道!
那一聲嘶喊傳來,那人的手一抬,看去向,是秦戈的背部,吳環心中一聲大喊:“不!”可是這回她真的沒喊出來,她在那一指之下,已然喪失了包括語言在內的所有行動能力,可是她知道,這一指下去,他懷裏的這個冤家,這個萍水相逢的書生,這個和江湖毫無瓜葛的讀書人,就會永別這個人世。
果然,懷中的秦戈一瞬間停住了動作,出手那人已然推門出去。
是呀,他怎可不死?無意中竟混入了這等江湖紛爭,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除死無他。不像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叛變的可能,自己知道的情報和秘密,最起碼還有傲人的姿色,最最起碼,自己還能作為勝利後泄欲的工具,若對方一次不滿足,還會留下自己的性命,多用自己幾次,那便有轉機。
更何況,外麵還有老朱老木,她對他們還是有相當大的信心的,她知道他們兩個的本事,他們一定能聯手殺了這個神秘的人,救了自己。
可是,這個書生秦戈,對方連一句話都不會和他多說,直接置他於死地,因為他沒有價值,可憐的冤家,你竟死在我懷中,你的命根還插在我身子裏,你也算死在牡丹花下了,你也算不冤了,我本來還想給你講一個狐仙的故事~~
她就想到這裏,一頓之下的秦戈忽然又動作起來,在自己身上更用力的耕耘!天啊!
推門而出的這個人,一神馬夫裝束,頭戴氈帽,土裏土氣,連眼睛也是一絲光華沒有,木納遲鈍,徹頭徹尾一個靠出苦力維持三餐的市井小人物。
可是被吳環和朱老板成為老木的人,瞬間將人切成一堆爛肉的凶殘殺手,天生的殘疾和身受的重創,早已經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他,看見此人走出,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全身肌肉立刻陷入緊張,就像看見爬過來一條致命的蛇。
此人憨厚的一笑,露出滿口的黃牙:“亂刃分屍劍?木氏兄弟竟然還在人間?”
老木喉中發出一些響動,朱老板說話了:“木氏兄弟兄長已去,此乃木氏雙煞亂刃分屍劍木易。”
此人更客氣的向朱老板道:“您便是人稱五尺金剛的朱能?”
朱老板道:“嘿嘿,正是我這個不中用的家夥,金剛之說,活活羞煞人!被齊家的小一輩孩子一針碎了心脈,正在等死,慚愧呀慚愧!”
此人說道:“據說朱兄昔日也曾是金剛寺十大弟子之一,不知為何今日淪落於此?”朱老板道:“此中情由,便不足為外人道了。”
此人說道:“先前我們有兩批人來此,都是有來無回,我們曾去離此兩裏之外朱兄掩埋屍體之處查看,發現大都是筋脈全斷,身無完骨,這等剛猛內家功力,非朱兄所不能。”朱老板道:“好說好說!”
此人又道:“可是有一具屍體,隻喉中中了一劍,卻幾乎將脖子割斷,這等出手,江湖罕見,用劍名家一劍既出,力道隻求擊殺對手,絕不會多用分毫,當時實在猜不出是何人所為,更加沒猜到蜷曲門口的竟是木氏兄弟之一,隻因朱兄真的沒把他當個人看,以至我們都走眼了。”
朱老板道:“木兄自求如此,若對他好點,他便不飲不食,若非真的如此虐待與他,隻怕也瞞不過你等的查探。”
此人笑道:“正是,我等今日如此做作,便是想引出此人出手,原來竟是木兄。心中解此疑惑,十分暢快。”
稍稍一頓,此人繼續說道:“兄弟有一事相求,不知二位能否應允?”朱老板道:“你所求之事,可是要我二人引路?去見我家幫主?”此人憨厚的笑道:“朱兄聰明人!”
朱老板笑道:“我心脈已碎,乃將死之人,你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對我毫無用處,我便不答應,你奈我何?”
此人笑道:“我能解朱兄心中疑惑!”
秦戈繼續在吳環身上埋頭耕耘,吳環雖身不能動,下身快感卻並未稍減,一波波襲來,讓吳環如墜雲裏夢裏。
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那人一指點在這冤家背後,以此人身手,斷無不中之理,可這冤家竟行若無事,繼續和我做這勾當,難道他竟是深藏不漏的絕世高手?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自己走眼,老朱老木也斷不會走眼,這書生腳下無根,雙目元神渙散,斷無一點內功,何況自己這點粗淺的迷魂招數用在他身上,還沒用十分之一,他已經抵受不住,到現在如同在夢裏,怎麼可能有一點內功?
可這冤家竟然像沒被點住穴道一般,下身這般動作,一隻手抓著自己乳房,還將另一隻乳頭含在口中,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道:“若朱兄能告知進山門路,我便能解朱兄心中疑惑。”
朱老板道:“那對木兄呢?有何好處?”
那人道:“我幫中有兩位神醫,醫死人肉白骨,能令木兄麵部肌肉重生,還有三位人間少數巧手,木兄以後再也不用如此粗糙的用布條纏劍於腕,會有精巧絕倫的義肢為木兄奉上。”
朱老板道:“聽來不錯,可還有一事,若是木兄現在出手,將你殺了,你所談之事還有什麼意義?”
那人笑道:“木兄盡可一試!”
他竟這般的有恃無恐,將江湖中有名的凶殘殺手“亂刃分屍劍”木易視若無物。而木易,一直到現在,一直未有一點動作,竟似被對方鎮住。
屋中那該死的賤人現在已經死了吧?要不怎麼也不見一點動靜?自己天天心中罵她該死的賤人,可是一點也不想她死,那其實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自己本想盡可能照顧她時間長一點的。
幫主派自己三人把守第一道門戶,三年來,自己盡職盡責,今日心脈已斷,也算報了幫主昔日之恩了,但願幫主能逃過這一劫,雖說對方有備而來,可幫中還有三位自己遠不能望其項背的高手,應該無事吧?
可是對方打頭陣的炮灰角色,就將自己放倒,另外一個連手都沒動,便鎮住了木易,對方後麵的陣仗,該是何等級別的人物?
朱老板想到此處,心中一片悲涼道:“也好,你解我心中疑惑,我便告訴你!”
那人道:“好,我便先付錢後收貨,以顯誠意。”
朱老板道:“好,朱某有耳在此,聽君一言。”
此人道:“你以為齊家的三個後輩子弟,真有人能發出破朱兄金剛護體神功的暗器?”
朱老板道:“那會是誰?天下暗器名家,第二代弟子中,朱某實在想不出有誰能致朱某於死地!”
此人神秘的一笑:“朱兄怎忘了花家?”
朱老板全身一震:“你說什麼?”
此人道:“我說的是”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花、氏、神、針”
作者閑話:
可能大家覺得我寫吳環勾引秦戈寫的有點色情,可這真的是為了情節需要,絕非為了吸引眼球,以後好多的事都起因於二人的這一次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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