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18 更新時間:16-05-22 23:35
《如果能重來——神秘的隊長篇》
正文
H市的西郊外城,夜半十二點。陰風來襲,樹影沙沙,了無人煙的山頭,深埋著一座座孤墳。
西,被舊社會的人取義為“落地安息”之意。西郊外城的這一片山頭是本市出了名鬧鬼的亂葬崗。
這帶鬼氣森森的土地,無人敢來,無人願來。除了——特殊行事者,或者是,來這自殺的人。
黑暗裏亮起了些微的光,單景山、歐玉樹一行人五人,各自背著一個軍用背包,小心翼翼的踏進了本市著名的禁區。
這一帶常下雨,人踩在上麵能感受到泥土的鬆軟。單景山帶頭走在前麵,一手晃動著手電,神情專注的觀察著圍邊環境。跟在他身後的水彬彬心裏直發術,眼睛不敢亂瞧,腳步緊緊的跟著他的保命符單哥。
其他三人雖有些看不上眼一個大男人如此膽小唧唧,也沒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畢竟,是人就不能什麼都完美無缺,當然,除了帶頭前麵的那位怪胎。
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陸續傳來,時遠時近,試圖擾亂這些人類的腦電波。
“快,捂住耳朵。”單景山向後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快速說了這麼一句。歐玉樹向前走了幾步,和單景山站在一排。
“捂了也沒用。”他說。
“單哥,這些是什麼玩意兒?”水彬彬看著逐漸靠近的一雙雙泛著青綠色眼珠子的不明生物,語氣夾著驚恐與好奇。
“墓地鼠。”單景山簡單粗暴的扔出一個手雷,扭頭抽空回了一句。
歐玉樹看著水彬彬這沒出息的模樣,嗤笑一聲,“簡單點來說,專門吃腐肉的,屍、鼠。”最後兩個字,說的一字一頓,深怕對方聽不清楚。水彬彬這種小白鼠果然嚇得一個哆嗦,更加挨近了單景山的身邊。
賈高新、賈開新兩兄弟守在後方,砰砰砰砰!一甩手扔出好幾個手雷。對付這種群攻能力強悍的墓地鼠根本不能近身,被一隻纏上隨後瘋狂湧上來的上百隻墓地鼠能把人的皮肉瞬間吞噬,隻剩一架累累白骨。
“單哥,數量太多打不完咋辦?”哥哥賈高新眼揪著越來越多的墓地鼠,忍不住手抖,一顆手雷拐了方向。反正西周都是成群的墓地鼠好像也沒差?
“上家夥,我打前麵,玉樹和彬彬打兩側,你們打後麵,速度快衝過去。”單景山從背包裏拿出一把黑市上最新型號為R1的衝鋒槍,一邊快速的掃蕩者眼前密密麻麻的墓地鼠。其餘四人也迅速的拿起了自個趁手的火力很足的大型槍支。
別看,水彬彬膽小唧唧的慫樣,幹起正事也是毫無拖泥帶水。一把火焰者第十八代架起來也是漢子一條。
砰砰砰砰!!
寂靜的夜裏西郊外城的亂葬崗硝煙四起,一種像鼠又像小型食肉動物般長著鋸齒的生物層層疊疊著都是殘肢斷臂,猩紅色的液體侵濕了鬆軟的黃土。爛肉迅速變得腐臭,花白的腸汁濺起混雜著血的顏色。
一行人穿過這片肉末遍地的黃土衝進了前麵的小樹林,果然,那群瘋狂的墓地鼠沒敢追過來,在一條明顯的界限上衝著他們呲呲亂叫。
“小心。”單景山壓低聲音告誡了一句。其餘四人均是臉色沉重的點點頭。盜墓人常在死亡邊緣遊走,以及獲取豐富的寶藏。
對於死亡的氣息他們向來敏感,也最是惜命。
“景山,這邊不太對勁。”歐玉樹同樣壓低了音量。單景山快速看了他一眼,沉默的點點頭。
比起方才亂墳地裏身體上的冷,陰暗樹林裏每走一步陰冷的冰寒感迅速入侵人的骨頭。外頭埋著屍骨的地方比起這裏簡直不夠看。
“好冷啊,單哥。”水彬彬冷的牙齒打顫,抱著手臂身體抖得不行。歐玉樹稍稍還能撐一會兒,賈家兄弟聽聞水彬彬的話,也是一副狂點頭的樣子,顯然他們難兄難弟也是冷得受不了了。
單景山舉高了手電,微光掃過地麵,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黑蜘蛛湧來,悄無聲息的開始在五人的外圍結網。
“蜘蜘蜘蜘……蜘蛛!”水彬彬開始結巴,抖著身體挨近單景山。
“各自的手雷還剩多少?”單景山說。
“我們沒了。”賈家兄弟異口同聲。
“沒了。”歐玉樹皺著眉。
“單單單……單、哥,我、我還剩一個。”水彬彬結巴著小聲說。
“恩,我這有一個,就是隻剩下兩個了。”最後,單景山總結道。
後有墓地鼠,前有還是未知的黑蜘蛛,退還是進?
“退還是進?”他說。
“聽你的,單哥。”賈家兄弟對視一眼,哥哥說。
“聽你的。”歐玉樹看著單景山笑得滿不在乎。
“我跟著你,單哥。”水彬彬很是緊張的抱緊了他家單哥的金大腿,事實上他抱緊了單景山的手臂。說話也不結巴了。若是此時有月光,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嚶嚶嚶嚶~單哥,求帶走!
“…………”單景山。
“水彬彬你是來搞笑的?”歐玉樹高冷的看了他一眼。關鍵時刻敢不敢正經點?
賈家兄弟扯著嘴角想笑一個,臉僵得扭曲著,笑得猙獰。兩人默默的對看一眼,立馬麵無表情高冷狀。
單景山環顧西周,陰暗的空間裏沒有手電散發的微光,連走路都覺得困難。無人察覺單景山的眼睛變了顏色,隻剩漆黑的漩渦狀,沒有白色的眼膜。詭異的轉動著,掃視著小樹林裏的一切。
一張巨大的紅布包裹在小樹林的上空,數量驚人的黑蜘蛛從上麵爬下來,落在地上包圍著他們。
單景山昂起頭,在他們的上空,一顆人頭默默注視著他們很久了。泛青紫色的皮膚,純黑色的嘴唇,沒有眉毛,沒有眼睫毛,一雙眼睛大的出奇,占據了一張臉的三分之二。
長長的黑發飄揚著,佞笑著嘲諷著看著他們。
單景山同樣注視著它,純黑的眼窩裏閃起了白色的小型閃電,黑色漩渦快速旋轉著,像是要把它吸入眼裏,鎖住它僅剩的一縷魂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頭上得意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猙獰,它長長的尖叫一聲,地上的黑蜘蛛承受不住它那過激的能量爆發,全部自體內自爆。
碰噗!碰噗!碰噗!…………
時間不過幾秒,就在他們幾個說完話的功夫。眼前的黑蜘蛛居然全體自爆,這奇葩的大逆轉,驚呆了水彬彬小白鼠,和三位裝高冷的歐玉樹、賈家兄弟二人。
單景山收回目光,受到驚嚇的人頭轉眼藏了個沒影,連紅色幕布也收走了。意思是說:愛咋咋地,咱井水不犯河水,大神,好走,不送。
那詭異的人頭走了,陰冷感也隨之消失了。
“大家都沒事吧?”單景山說。
“沒事。”
“沒事兒。”
“啥事都沒有欸,單哥你好厲害,收我為徒吧?”水彬彬眨巴眨巴眼,充滿了祈求意味的小眼神看向前邊兒的單景山。
“…………”單景山說,“別鬧。”
“這濃濃的寵溺感是怎麼回事?肯定是我的錯覺。”其餘三人眾的內心想法。
“走吧。”歐玉樹說。
“恩,走吧。”單景山說。
賈家兄弟高冷的點點頭,五人緩過身體的寒冷感就起身出發。
“單哥,前邊兒會是什麼?”驚嚇過後,水彬彬帶著濃濃的好奇。
“你猜。”
我我我、我勒了個草啊!!難得正經的單哥,此刻變得小調皮,突然發現好帶感……水彬彬頂著一臉懵逼,遭了雷劈的僵硬表情,腳下發虛的向前走。
單景山從進入小樹林起,就聞到了同類的味道。連他自己的厭惡的味道。幸好這種感覺隻閃現了一秒就消失了。
兩個小時後,穿過小樹林五人組來到了一片海麵。缺了一個角的月亮高掛上空,月光很足。波光粼粼的水麵碎上了點點金色的星光,美得不可思議。越迷人越危險。
“等天亮。”看此情景,單景山下了批語。無情的掐滅的水彬彬這位慫男為數不多的勇氣,他望向海麵的眼神那叫一個不舍啊,此恨綿綿無絕期……
“小樹林很安全。”找了一顆較近的大樹躍上,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向後靠著。他說,“我來守這下半夜。”無情的掐滅了歐玉樹剛剛萌芽的想法。
“…………”歐玉樹。
“…………”賈家兄弟二人。
“zzZ~”水彬彬。
躲在暗處的詭異人頭,求此刻的陰影麵積?QAQ
其他人各自尋了互相靠近的幾棵大樹,躍上樹間,調整姿勢後閉目調息。
一夜無事,轉眼白天,天方露白。單景山幾個跳躍借助大樹間的借力,幾息後回來手中提著兩隻肥美的土雞。
清晨,一大早又被狠狠欺負了一頓的詭異人頭:求成倍增加的陰影麵積QAQ
手腕翻轉間,一把匕首手穩刀落,去毛,掏內髒,放血,碼好肉。把撿回來的幹樹枝成堆生火,擺成一個簡易的木架上肉慢烤。
在肉香飄散時,其餘四人組幾乎是同一時間睜開眼。紛紛跳下樹,默契的圍繞在火堆前。四雙眼睛明晃晃的大寫:單哥,求喂食,求美食。“再等會兒。”單景山淡淡一笑。
“單哥,你真賢惠。”水彬彬無不感動的說。
單景山立馬冷下臉,淡淡看了他一眼。
糟糕!太感動一不小心說了真心話。他哭喪著臉,“額、我的意思是單哥真的很溫柔啊!!”
圍觀的三人組具是飽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低著頭默默豎起兩隻耳朵。
單景山:我還能感受到尾句加了兩個感歎號?
他翻轉著架子上烤成金黃色的土雞肉,撒上佐料,最後一下加重了辣味。無疑,那一塊土雞肉是留給水彬彬的。
水彬彬痛並快樂著的吃完辣肉,從背包裏拿出一瓶純淨水,灌完了一整瓶才感覺味蕾又活過來了。
歐玉樹、賈家兄弟三人利落的毀屍滅跡,將現場打掃幹淨。
“單哥,這片海怎麼過去?”極少發言的賈開新說。
“租船。”單景山。
所以,大早上的五人組開始沿著岸邊走尋找附近有沒有船家。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群特殊行事者也不例外。
單景山一行人的運氣相當不錯,沿著上遊走了二十多分鍾後就看到幾艘零星的漁船。走近了才發現還有提供給客人出海遊玩的小型快艇,五人組表示:真是大喜。
隨著五人組的走近,做著準備工作的船員們,目光驚奇的看著他們。準確一點說,全都看向一模一樣的賈家兄弟二人。隻能怪他們長得太像,連本身的氣質都是冷漠寡言。
作為五人組的小隊長單景山,拍了拍賈高新的肩旁,望向漁民的方向。意思是,借船或者的買船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少年,好好幹。
賈家兄弟性格太過耿直,俗話就是做事簡單粗暴幹淨利落,而且還不留餘地。三人在原地等著,此時太陽升起來了,逆著光看不太清的前麵人的模樣。
十分鍾後,賈高新、賈開新一人拿了一把遊艇的鑰匙走回來,表示任務完成。
“多少錢租的?”水彬彬說。
“原價格的十倍,”哥哥賈高新說。
“買的。”弟弟賈開新補上一句。
“…………”水彬彬。他突然不是很想知道原價錢了。歐玉樹投以他鄙視的一撇,高冷的走在單景山的身後。
上船後,其餘四人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單哥從來不開任何的機器的原因,原因是:因為懶,沒學。
“…………”單景山淡定臉。
機械檢查完畢,待人員就位。單景山、水彬彬、賈開新一艘快艇,歐玉樹、賈高新一艘快艇。由機械方麵專家的賈家兄弟二人掌舵。
單隊長一聲令下:“出發。”
轟轟轟轟轟轟!!
兩艘快艇如離了弦的利劍般衝了出去,帶起白色的浪花餘留一道陽光下的靚麗風景線。
出發前,好心的漁民曾告誡他們不要開出太遠,會有危險。不巧,他們一行人正是衝著危險行當去的。
“水彬彬,”單景山喊他。
“嗯……單哥,怎麼了?”
“沒事。”
“…………”水彬彬。你沒事了我有事啊,單哥QAQ
幹完這一票,你們就別幹這行了。單景山想說的是這一句。任務前說這話有損士氣,還是等任務完成再說吧。
單景山望向後麵那台的快艇上,歐玉樹的身影,那人性子太變扭了,有點麻煩。視線移向賈家兄弟,嗯……賈高新、賈開新兩兄弟還是比較聽話(好欺負)。
三個多小時候,兩艘快艇停在了一座荒島上。一身深色勁裝(方便幹壞事)的五人組上岸了,水彬彬不知從那摸出的墨鏡帶在臉上,隻露出好看的小麥色的下顎。現在,特帶感的取下,小心翼翼的放進背包裏。
“…………!”其他四人組。
單景山輕咳一聲,“檢查背包裏的剩餘價值,向北麵前進。”
眾人該幹嘛的幹嘛……
光禿禿的平原山,普普通通的山丘,鳥都沒有一個。一行人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後,“停。”單景山說,“就是這兒。”
“這裏?”歐玉樹。
“單哥,哪兒呢?”水彬彬。
“哦。”哥哥賈高新。
“哦。”弟弟賈開新。
“彬彬,給我,手雷一個。”單景山。
“哦,給你,單哥。”
碰!
五米開外的一處平地上被砸開一個洞。五人組將近挖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地下階梯出現了。
“從現在起,跟著我走。”單景山說,“下去。”
單景山走在前頭,心情複雜,看著眼前一幕幕無比熟悉的景象,也是黯然一歎。讓四位隊員奇怪的是,一路走下來很平靜,也完全感受不到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個地下墓穴修建的造型也略顯奇特,仔細觀察後眾人發現,這赫然是一所精致的書屋,壁畫上刻畫著三三倆倆的古詩,還有一個身姿修長的男子畫像,麵容比之女子還要精細三分。
“好奇怪的畫風。”歐玉樹說。
“這難道沒有機關嗎?怎麼可能呢……”水彬彬小白自問自答。
“好詩意的墓穴。”哥哥賈高新。
“好詩意的墓穴。”弟弟賈開新。
“有機關,我沒開而已。”單景山。
一不小心好像發現了什麼重大事件?
“這難道是你自己的墓?”四人組異口同聲。
這是怎樣的腦洞,都能猜對?
“嗬嗬……”單景山。
幸好還存了點家底。
“機關雖然關掉了,但在十分鍾後自毀裝置啟動。”單景山說。
“所以?”水彬彬很自然的追問。
“你們隻有十分鍾時間來拿取寶物。”
“你呢?”四人組說。
“你們猜。”單景山一臉的迷之微笑。
我家隊長又調皮了,可是好萌、好帶感……233333333
四人組無語噎凝,默默向前走。
一行人來到最後一個山洞,雖然裝扮的在精致也不能掩蓋它身為山洞的事實。單景山熟門熟路的摁開暗格的總機關,一件件貴氣精良的小物件被保留住了原色。幾人迅速把牆壁上大小不一的木盒收進背包裏,轉身一陣風似得衝出去。每跑出一段距離,後方跟著塌陷,煙塵飛揚。單景山一行人衝出階梯連帶著跑出五米遠才停下,在荒島上一次有驚無險的取寶,好幾千年的曆史啊,被埋藏在了黃土之下,曆史成迷。
一行五人踏上快艇,隊長高喊:“回家。”
兩道漂亮的白浪滾滾,在海麵上劃出彎形的軌跡。
告別前世的我,這片黃土,我將不會再踏足。——單景山
——完——
作者閑話:
這篇隊長很萌的~2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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