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25 更新時間:16-08-06 23:30
果然,有時候並不是近水樓台就能先得月的,也並不是日久就能生情的,感情的世界裏沒有先到先得,誰和誰在一起都是老天早就牽好了線的。
姻緣天注定。不知道為什麼,姬嚴腦中閃過這句話。其實仔細想想,能配得上周楊的隻有淩峰,隻有淩峰最了解周楊,最知道他需要什麼,淩峰信任他,一如相信他自己。
而姬嚴似乎從來沒有信任過周楊,他不相信周楊會喜歡上男人,所以他錯過了最佳告白機會。他不相信自己能和周楊在一起,所以周楊喜歡上了淩峰。
姬嚴跟周楊和淩峰不一樣,他是個天生的同性戀,他從十幾歲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在他的思維模式裏,同性戀跟男女戀愛一樣,是分強弱的,所以他從第一次看到周楊並喜歡上他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把周楊放在了弱者的位置上。雖然後來種種結果證明周楊並不比他弱,但根深蒂固的主觀意識沒辦法改變。這也是他和周楊注定沒辦法在一起的原因。
淩峰的信任,正是周楊所需要的,所以這輩子他們兩個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想到這裏,姬嚴也釋然了。喜歡並不代表要得到,能和他一起並肩戰鬥,一起闖過槍林彈雨,一起踏上征程歸途,這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屏幕裏,周楊還在和情欲鬥爭著。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臉上、脖子落下,砸在地上,他雙眼通紅,嘴唇微張,手指用力摳著地麵,在地上摳出一道道痕跡,時不時握拳砸牆,這樣子該死的誘人。
無聲的畫麵,卻讓屏幕前的兩個男人同時咽了下口水,特別是淩峰,單單看著,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胯下已經隱隱有抬頭的趨勢。淩峰突然有點後悔,當初怎麼會設立這樣一個該死的考核。
姬嚴眼角的餘光瞄到淩峰放在身側的緊握的拳頭,他在心裏笑著搖頭,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姬嚴佩服淩峰的軍事素質,也敬重淩峰這個人,但這不代表他會就此放過曾經的情敵,此時此刻,一向穩重的他突然惡作劇地想給淩峰添點堵。
他把目光移向另一個監視器屏幕,屏幕裏,曲奇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在地上打滾,哀嚎,任誰都看得出他已痛苦到了極致。
“教官,你那麼聰明,能看懂周楊,能看清我,怎麼就看不清曲奇呢?”
姬嚴是天生的同性戀,同性戀有個特質,能聞出同類的味道,也或許是gay都比較敏感。
他第一眼看到曲奇的時候,並沒有看出曲奇喜歡男人,這或許說明了曲奇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gay,但當他第一次注意到曲奇看淩峰的眼神時,他幾乎瞬間就確定了曲奇喜歡淩峰。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眼神,那不是喜歡,是愛,是一種愛進骨子裏的感情,是一種淩峰根本無法承受的感情,這份感情是壓抑的,禁忌的。當姬嚴看著那眼神時,他都不自禁地心髒發疼,他完全無法想象曲奇是在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愛著淩峰。
姬嚴的話讓淩峰一怔,他似乎完全聽不懂這個問題的意思,又似乎抓住了一點什麼。
他下意識地反問:“什麼意思?”
姬嚴冷笑,“教官,你作為雪狼的指揮官,應該學過心理學和觀察學吧,你一定嚴格審視過每個學員,那你為什麼沒看出來曲奇喜歡你呢?”
什麼?小奇喜歡他?
淩峰心裏一跳,他盯著姬嚴足足五秒鍾,他希望能從姬嚴的表情中看出玩笑的痕跡,可遺憾的是並沒有,他知道他沒有說謊。
可自己為什麼沒看出來?難道是因為自己對周楊的關注太多而忽略了其他人嗎?
作為特種部隊指揮官,淩峰對自己的洞察力一向自信,他不允許自己犯這種錯誤。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姬嚴見目的達到,瀟灑地站起來,最後看了一眼屏幕裏的人,拋開腦中不該有的幻想,對淩峰說:“教官,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還給我準備了什麼,快上吧!”
說完,轉身開門出去了。
周楊已接近崩潰的邊緣,藥物逐漸控製他的身體,甚至他的大腦,他重重地咬了下手指,刺痛讓他有幾秒鍾的清醒,但很快,一股更大的熱浪席卷全身,熱浪逐漸化為烈焰燃燒著他的身體,全身的血液裏流動的都是熾熱的情欲。
周楊的意識開始模糊,他緊緊地握著拳,強迫自己不能把手放到不該放的地方去,但身體卻不自主地開始胡亂地磨蹭地麵,想減緩一下這種非人的折磨,可是一無用處,不但沒用,外界的磨擦給他敏感無比的身體帶來更大的刺激。
胯間強烈的發痛的欲望高高聳起,堅硬如鐵,帳篷的頂端處的褲子已被黏液打濕,欲望急需釋放。
欲浪一波高過一波衝擊他的身體,逐漸控製他昏亂的神智,他的手向胯下伸去,握住欲望的一霎那,他呻吟出聲。
聽到自己的呻吟聲,周楊驟然睜開迷離的眼睛,他像被什麼燙了一樣扔下手裏的物什,無力,屈辱,掙紮,統統襲上心間,周楊開始用頭撞牆,他恨不能就此暈過去。
淩峰進入房間的時候,周楊的額頭已鮮血淋淋,盡管如此,他還在不停地撞擊著。
淩峰快步走過去將周楊抱在懷裏,他心疼地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
春藥的滋味他嚐試過,因為知道,所以才更心疼。
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周楊,告訴我,你們的部隊番號是什麼?”淩峰輕聲問周楊。
周楊在被淩峰抱起的一霎那感覺身體異常得舒服,他拚命地把自己滾燙的身體往淩峰懷裏靠。
聽到淩峰的話,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足足有十秒鍾,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淩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周楊搖了搖頭,費力地離開淩峰的懷抱,重新坐回牆角,閉上眼睛對抗體內越加瘋狂的欲望。
看著空空的懷抱,淩峰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唐平,進來!”,他朝門外吼了一聲。
穿著白大褂背著藥箱的唐平走進來。
“給他解藥。”淩峰站起來,指指周楊,語氣有點急。
唐平走到周楊身邊,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抽了一管血做化驗。
等待化驗結果期間,淩峰一直死死地盯著周楊。唐平覺得好笑,一個中了春藥的男人怎麼就讓堂堂特種部隊指揮官這麼感興趣?
“淩隊,下次不能再用這種藥了,好好的一個小夥子萬一讓你們弄廢了怎麼辦?”
淩峰暼了唐平一眼,麵無表情地說:“我有分寸。”
好吧,當我沒說。唐平撇撇嘴。
在雪狼當了這麼多年軍醫,唐平對這裏的訓練方式還是不太習慣。他跟著雪狼出過任務,見識過戰場的無情,敵人的凶狠,但是可能骨子裏有作為醫者的天性,仁慈、博愛,他看不得好好的人受折磨。
檢驗結果出來了,沒有別的後遺症,解了藥就行了。唐平給周楊注射了解毒劑,便出去了。
解毒後的周楊因為虛脫,很快便睡著了,淩峰把他送回了宿舍。
至此,雪狼這一期的選訓全部結束。
按照淩峰的設想,周楊等六個人全部通過考核,留了下來,而另外一組六個人全部淘汰。
據說是因為那組中有個人因為受不了折磨,哭著喊著辱罵教官違背人道主義精神,所謂“動搖軍心”就是如此,一個人的言辭帶動了所有人,最後一個都沒有堅持下來。
至於姬嚴經曆了什麼考核,沒有人知道,他也一直緘口不語,隻知道那天他回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到處是青紫,走路都走不穩,大家猜測可能是被群毆了,姬嚴隻是笑笑。
六個人在醫務室躺了整整三天,這三天是他們從參加選訓以來最舒服的三天,這是真正的舒服,沒有訓練,沒有折磨,不用挨餓,不用整理內務,甚至連吃飯都有人每天送到床邊,這日子簡直就是天堂,兵蛋子們都樂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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