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22 更新時間:16-07-22 19:00
一番小插曲後,中和清樂奏響,皇上已經開始享用食物。光祿官為群臣布下食物和酒,便退了下去。奚青平趁著樂舞齊備之時,偷偷放出幾個小傀儡,它們對水特別敏感,甚至可以下水探測水的深度。他聽說傀儡師就住在皇宮裏隱秘的湖水邊,他或許可以用這樣的方法找到傀儡師。可是正如文澤睿所說,再怎麼待臣如友的皇帝,也不可能放心地讓外人住進宮裏。雖然希望不大,但他還是真的能在皇宮找到傀儡師。他的傀儡向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走,每個傀儡的每次轉彎他都可以感應到,這時他無比慶幸皇宮四四方方的布局,可以根據傀儡的速度和兩次轉彎的間隔時間得知距離,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畫出皇宮的布局。
他拿出準備好的紙,看著眼前食物中的湯湯水水,不得已沾了沾它們,用手指在紙上畫畫寫寫,好在這時的文澤睿和別的大臣說話,而他每次記錄的時間又短,才沒有被人發現。
而奇怪的是,對麵的丞相朱正時不時地要看向這邊,隔著婀娜多姿的舞女,隔著沉靜的琴師,看向這邊。奚青平與他對視幾次,並不能看出他眼中的情緒,但他肯定,丞相不是毫無意義的掃視。
這時皇上身邊貼身的侍衛前來,傳給他一封皇上手書的信:“將軍如此信任推崇公子,朕甚是欣慰。石靈與將軍一文一武,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石靈時常跟隨將軍出征出謀劃策,兩人在戰場難免受傷抱恙,公子醫術朕略有耳聞,還望公子不要辜負了朕和將軍的信任,忠於我朝。”他抬頭看向皇上,發現皇上也在看他,便暗自作揖以示知曉。這算是忠告嗎?算是威脅嗎?帝王的心,他猜不透,也沒興趣猜。隻是……文澤睿身邊原來是有謀士的,那種文武雙全,深得皇上信任謀士,那自己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的?脫去大夫的外殼,他隻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傀儡師而已,當初姑蘇的承諾便是以謀士身份並肩作戰,可現在看來,他並不需要自己這個謀士。或者說,以他的智謀,根本就不需要謀士。他所心愛的,並不是醫術,而是傀儡術,但他或許永遠不能以一個傀儡師的身份和文澤睿站在一起,那他現在留下來,是為了什麼呢?
悶悶地拿起一壺酒,縱使皇宮美酒比市井人家的清酒香醇許多,他也是無心品嚐的。
正當他以為宴會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的時候,殿口進來一個穿著隨意的年輕人。他好像那麼的不起眼,歌舞聲,談笑聲,哪一個壓不住他的腳步聲?可隻要有人看見他,都會默默地低下頭閉上嘴,沒過多久,就隻有歌舞聲還回蕩在大殿中。青年不在意漸漸冷卻的人群,徑自走向皇上。
率先說話的是奉常杜和:“軍師祭酒無故遲到,按律應處以二十小板以示懲戒。”
青年並沒有理會杜和所說的話,向皇上行禮:“臣石靈,因故遲來,還望皇上恕罪。”
這樣一來,杜和很是尷尬。還好皇上替他解圍:“奉常奉公職守,值得嘉獎,隻是朕交給石靈特殊任務,遲來情有可原。”
“皇上這樣屢屢包庇軍師祭酒,恐怕不太好吧。”朱正說道。
“前些日子將軍向朕討要了好酒,朕賞他宮中佳釀他卻不要,石靈自請釀酒大師釀了一壇獨一無二的酒,要賞給大將軍,朕剛剛派他去取了酒。”
“丞相身為文臣之首,肆意猜測我這種官職不高的文官有什麼意思呢?丞相的腦子,不如留在朝堂上處理公務吧。”毫不留情的話就這樣當著群臣的麵講了出來,青平也著實驚了一下,這樣的性格肯定樹敵頗多,卻又如此得皇上信賴,這個皇宮,他確實搞不懂。
“臣的酒可是來了?臣期盼了好幾天了,不如現在就拿上來吧。”最終還是文澤睿出手打了馬虎眼。
拿到了酒,不由分說地啟封為青平倒上,無視眾人奇異的目光,附在他耳邊悄聲說:“專門為你要的,回去好好謝謝我哦。”說完麵不改色地退後,拱手道:
“多謝皇上。”
作者閑話:
其實我希望盡可能寫得像真實的曆史那樣,所以宴會的流程參考了百度,也不知道會不會反而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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