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師的低語

正文  金陵城（19）

章節字數：1378  更新時間：16-07-30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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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奚青平是忙來忙去的，雖然沒有監聽的人，可他一方麵要等石靈的消息，一方麵還要操心著文澤睿的安危。時間不長，他沒有辦法做兩個傀儡，但足夠做兩張臉，身形可以用衣服遮一遮，最麻煩的是聲音，他把各種形狀、各種材質的簧片含在嘴裏試了又試，終於模仿出了印象中的聲音。

    他在京城裏隨意逛著，想著再往假山上弄點東西。文澤睿雖然很懂享受，昂貴的家具和筆墨紙硯什麼都有，可畢竟是武將，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了。原先兩個人在還好，現在突然就剩自己了，有點冷清。

    晚上他拿著老師傅糊的小燈籠，哼著小曲兒回了假山。紅燈籠喜慶，上麵有他親手寫的兩人名字，每天買點兒小東西，感覺還是很好的。

    意外地看見石靈的消息，朱正與杜和明日酉時將在海淩閣見麵——京城外沿的大茶樓，杜和還特地差人送了一副上好的玉佩。那應該是杜和有事求見朱正了。青平將燈籠放在文澤睿床頭，舒展了一下筋骨又匆匆出去了。

    待天色已晚，他憑著對丞相府的印象找到了日晷，但他沒有動日晷，因為明天朱正還有早朝，他得等到朱正離開後再動手，不能被朱正察覺到時間的不對勁。現在他隻是用傀儡線連接了日晷，並在四個角上放了耐受壓力的傀儡，使日晷稍微離開地麵，以防止白天移動的時候發出太大的聲音。他既要防備著巡邏守衛，又要思考怎麼連接傀儡線最方便最隱蔽，等到做完這些，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了。

    在暗處等著天亮，安靜的夜晚還沒有蛐蛐的打擾，他不免有點瞌睡，渾渾噩噩地聽見聲響睜開眼，天空已經發白，早朝的時間很早，朱正怕是快要走了。青平使勁眨眨眼，趁四下無人，躲到晚上看好的位置上。

    果然沒過多久，一身朝服的朱正出了相府。青平看了看日晷指示的時刻，一點一點收著傀儡線，盡量不弄出大動靜。幾分鍾後，日晷上的指示變成了一個時辰前。下人們有各自的工作，不會怎麼看日晷，而日晷下是堅硬的大理石地麵，挪動後也沒有留下痕跡，這時候真是要感謝這塊兒奢侈的大理石。

    一切順利，他就回到假山了，準備用朱正錯過的一個時辰與杜和會麵。一回去就看見文澤睿的信鴿，算算行程，他應該到武陵了。

    看了信，他很清楚文澤睿要他找石靈幫忙，可他若是去了，難免有什麼破綻暴露自己傀儡師的身份，他還不想冒這個險。至於控製上百人的傀儡術，他還真不知道。信鴿的另一條腿上有一封長信，展開後是他在武陵的見聞和頭頭是道的分析。越往下讀，青平的眉毛皺得越深，蘇韶的表現非常奇怪，真的就像文澤睿說的那樣被控製了。尤其是提到他娘去世的時候，他怎麼會說“不能離開武陵，不能守孝”的話呢？父母去世，朝廷允許官員回家守孝的。

    他自認為學到了望仙山上的所有傀儡術，但他並不知道怎麼同時控製上百人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難道上百個傀儡師一起嗎？他自己都被這個念頭逗笑了。他有聽說過戰場上的傀儡師可以同時操縱很多傀儡，但絕不可能是上百個。

    或者蘇韶就像蜘蛛的舞女一樣，是個真人傀儡？可信上沒有提到有奇怪的味道啊。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出什麼來，就把兩封信貼身收好，開始為酉時做準備。

    ……

    文澤睿進進出出郡守府，借著買東西的機會和百姓聊天，說說這家的收成，談談今天的生意，他並沒有刻意提到祭台，因為他隱隱覺得這個話題就像蘇韶的娘一樣，像個閥門。除了祭台，他和百姓們談天說地，善於言辭的他不知道多少次仿佛自己處於和和睦睦的大雜院裏，和平輩們長輩們聊著越來越遠的童年，聊著生活的點點滴滴，聊著遠方的牽掛……

    他甚至覺得，每天都有這樣閑適的時光，也挺好的。

    

    作者閑話：

    今天肩膀疼，打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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