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20 更新時間:16-12-11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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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別這樣啊,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都是我……都是我勾引你的!”
“讓我一個人靜靜…………”賈二爺眉頭緊蹙,情緒有些低落。
“昨兒王彪說咱們先前那棟別墅弄得差不多了,我做主讓他把那些工人都遣散了,想等你好了咱們回去後親手粉刷房間,擺放家具二哥…………”
“行,這些你都做主…………”賈二爺煩躁,不想單獨麵對賈三兒,所以賈三兒說了什麼他剛都沒有走心聽。
“這可是你答應的二哥,你答應我了啊嘿嘿…………”
“嗯?什麼?”賈二爺回神,並不知道自己又承諾了對方什麼,怕錯上加錯,心亂如麻。
“二哥,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你好好養病,我出去看裝修材料去了!”
賈二爺覺著他跟賈三兒從始至終就沒在一個頻道上,交談的好像也不是一件事情,稀裏糊塗亂糟糟。
賈三兒出門沒帶王絡濱,直接奔賀方圓與龍寬下榻的酒店去了。
魯意濃那個膽小鬼,居然連夜來又連夜跑了,招呼也沒打一聲。
禮貌的敲門,然後進屋,氣氛有點尷尬,龍寬瞅著他,賀方圓也瞅著他,都不說話。
賈三兒特別不自在,開口就說:“哈哈哈那什麼魯意濃他回國了嘿嘿嘿…………”
左瞅瞅右瞧瞧,繼續尷尬的自說自話:“就你倆來的啊,孩子在家有人看嗎?怎麼沒一起領來溜達溜達哈哈哈…………”
龍寬接茬兒了,一點沒顧及賈三兒的麵子單刀直入:“一起領來跟著你們去參加那個見鬼的裸騎活動是嗎賈三少?”
賈三兒一聽龍寬這語氣心知賀方圓肯定夾在他們之間難做,趕緊把鍋一個人抗肩上,對龍寬解釋說:“這事兒怪我了,你有什麼都衝我說,賀方圓他事先不知情,都被我騙來的龍寬。”
“我可不就衝你說話!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我沒想那麼多龍寬,就是尋思大家聚聚。”
“聚聚?聚聚光著屁股滿街跑,聚聚一人找個男孩摟著?他跟你不一樣,他有家有我有孩子!”
“不是……你別誤會,我沒想破壞你們的感情,我真不是有心的。”
“可以。下周我就組織一場天體營,喊上賈二爺在找倆小鮮肉陪著,我也不是有心,就是聚聚三少。”
“你,你也太咄咄逼人了龍寬!”
“你喊我愛人陪著你瘋陪著你鬧我不追究,你給他找人這事兒觸我底線了賈三少。”
龍寬劈頭蓋臉地訓斥賈三少,一點麵子不給,言辭直白,根本不管誰在他背後撐腰。
賈三兒本就理虧,被龍寬這麼一通說直接啞口無言,急得直拿眼睛瞄邊上的賀方圓。
龍寬擋住他的視線黑著臉說:“甭看他,看他也沒用。”
“你說也說了罵也罵了,如果還沒完沒了的那你幹脆揍我一頓得了龍寬。”
“再有下次我連你家二爺一塊揍!”
“龍寬——你說就說罵就罵,幹嘛帶上我二哥?”
“才說一說你就氣成這樣,那你領著圓圓給他找男孩的時候想什麼了?”
“我…………”
“你回去吧,我們一會兒班機回國,賈二爺那裏就不去打擾了。”
“賀方圓!你丫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啊你!!!”賈三兒氣悶,賀方圓不是這樣不講情義的人啊,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句話都不幫他說呢???
他吼完去看賀方圓,見他姿勢奇怪地並著腿坐在床邊滿頭的大汗,屋裏明明開著空調,他怎麼熱成那樣啊?
“你怎麼了啊?哪裏不舒服麼?夾著腿幹嘛啊?痔瘡犯了???”
賀方圓崩潰,提上一口氣衝他大罵:“滾蛋!”
龍寬這人哪兒都好,對他好對孩子好,任勞任怨什麼都聽他的,就是記仇,還愛吃醋,心胸也就針別大小,眼裏一點容不下沙子,但凡男性跟賀方圓近了些,這男人準保找茬兒在賀方圓身上討要回來。
賀方圓渾身都酥了,別說說話了,就是喘口氣都能要了他的命。
埋在身體裏的東西被龍寬調節到最大檔位,賀方圓欲哭無淚,無法強硬隻能服軟。
賈三兒最後灰頭土臉的走了,有點憤憤不平,覺著賀方圓還是最向著魯意濃的,跟他還是差了點!
如果今天來的人是魯意濃,要是龍寬這麼說他,賀方圓肯定不能幹!
他回了別墅問王彪王絡濱幹嘛去了,對方說他走後宋善明就來了,什麼都沒說,直接把王絡濱給抓走了。
賈三兒給王絡濱打電話的時候王絡濱正在台子上昏睡,他剛剛注射過麻醉劑,紋身師傅按照宋善明的意圖要在王絡濱的後腰以及臀瓣上重新紋一把扇子與一首淫詩,掐頭去尾把他們倆人名字全都紋了上去,意思直接粗暴。
“為什麼你接他電話啊?王絡濱呢宋叔叔???”
賈三兒心氣兒不順,說話的語氣略重,故意跟這兒和宋善明找茬。
小兒科。
宋善明回他說:“你嬸子剛睡下,你有事兒可以直接跟我說。”
嬸兒????
賈三兒氣結,宋善明,老匹夫!!!
撂了電話,賈三兒又碰了一鼻子灰。
自己蹲牆角生悶氣,時不時地抬頭往樓上瞧上倆眼,猶豫著要不要跟賈二爺明牌,他也想甜甜的,甜死那些欺負他耍單兒的王八蛋!
微信裏收來一條信息,是花嬸兒,就是很早之前跟他們參加由他二哥讚助的男男相親類節目《緣來是你》時候認識的那一葩人。
【你也在巴黎嗎???】
【怎麼了?是想讓我幫你代購護膚品嗎?】
【什麼啊,我也在!這不是他鄉遇故知嘛哈哈哈,唉你在哪兒啊?見見吧,都多久沒聚過了,怪想你的。】
【你自己還是?】
【我自己來的,住酒店。要不你來找我啊?】
【行。地址發我。】
花嬸兒給賈三兒共享了一個地址,左溜賈三兒也是沒事兒,揣上皮夾子跟王彪招呼了一聲就出門去了。
賈三兒按照地址找過去,還以為是那種上檔次的大地方,結果到地兒一看就一廉價小旅館。
“你怎麼住這兒啊?”
“你說我怎麼住這兒啊?不住這兒難道去住休斯頓大酒店啊?”
“什麼時候來巴黎的啊?旅遊還是?”
“來‘工作’的。”花嬸兒笑,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工作,高級公關,隻賣身不賣藝的那種。
“走,吃飯去。”賈三兒看出睨端,便主動提出去吃飯。
他請花嬸兒吃了一頓正宗的西餐,份量太少,貴的要死,主要搞得花嬸兒吃不飽還不敢多點。
賈三兒挺紳士的,見花嬸兒盤子裏的食物見底兒他就喚侍者過來點單,一直吃到花嬸兒飽。
“你自己一個人就敢來巴黎闖蕩,膽子夠大啊。唉對了,銀紅呢?你們還有聯係麼?”
賈三兒記得花嬸兒與銀紅不合,倆人總掐,不是故意提銀紅,可不提銀紅也在沒有共同認識的人了。
花嬸兒在聽到賈三兒提到銀紅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一瞬間是呆泄的,但很快就恢複如初,與賈三兒繼續談笑風生。
“他啊…………走了。”
賈三兒沒理解上去花嬸兒這一句“走了”的真正意思,繼續聽花嬸兒給他講這幾年圈子裏發生的事兒。
他說銀紅碰到好人了,所以從良了,跟著那人走了,賈三兒信以為真。
事後,他沒有想到,這一頓飯是他與花嬸兒吃的最後一頓飯。
根本沒有“工作”一說,花嬸兒來巴黎…………就是要跟害死銀紅的那個男人同歸於盡的。
在他們不怎麼聯係的那倆年中,花嬸兒跟銀紅相依為命,整天的掐架,整天的爭風吃醋,整天的互黒,高興的背後全是不為人知的醜陋。
最後倆個人走到了一起去,在寂寞的夜裏相互依偎著舔舐傷口。
銀紅出事的那日原本上鍾的人應該是花嬸兒,他今天能活著就是因為那天他生病難受,最後銀紅替了他,卻在也沒從台上下來。
那人有嚴重的SM傾向,竟在調教的過程中失手勒死了銀紅。
對方有錢,拿錢就擺平了這事兒,還反過來說是銀紅自己吸食毒品過量死亡。
那一天是花嬸兒的生日。他在他們同居的房子裏看見了銀紅為他準備的“驚喜”。
倆枚鉑金對戒,一張存折一串密碼。他是要向他求婚的,交上他的存折,等他們一起存夠了五百萬就脫離苦海去快樂生活。
然而,隻是沒有等到那一天。
銀紅常說,像他們這種人不配有愛情,所以才老無可依。
不配就不配,他們倆人湊一起不就正好負負得正了麼…………
花嬸兒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才終於摸清楚了那人的蹤跡,他覺著銀紅說的對,像他們這樣的人都是老無可依的。
另一半都沒了,還怎麼負負得正啊…………
他在巴黎的休斯頓大酒店的電梯裏殺了人,後十分平靜地繼續乘坐電梯到頂。
吹著微涼的夜風,聽著警笛聲由遠及近,在人群推開天台的大門衝上來時,他張開翅膀起飛………
第二天,賈三兒收到一封來信,花嬸兒的遺囑,雖然可笑,但賈三兒是他唯一能求的人了。
展開信紙,僅一句話。
————隻盼望,生不同衾死同穴。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賈三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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