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8933 更新時間:17-04-09 19:59
月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黎生說道,“到了妙乾宮一切見機行事,如果發現事情不對,不用管我們,你立刻逃走。”
黎生也把自己的胸口閉合上,抬頭對月黎說道,“我知道,這幾年我沒幹別的,就怕老大的人找到我,所以逃跑啥的挺在行的。”他也知道他的法力不如月黎和佛甲,如果留在這裏的話,反而會給月黎和佛甲帶來很多麻煩。
月黎看了看四周說道,“走吧。”隨後就在他和黎生四周設置了界境,一起飛向妙乾宮的方向。
很快月黎就帶著黎生到了妙乾宮,妙乾宮和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大宮殿,巍峨瑰麗,四周圍牆極高,把裏麵的大樹遮擋的很嚴密,如果是站在圍牆外麵,根本看不到圍牆裏麵的任何東西,而從正門到宮殿的一條大理石甬道被一個很大的香爐截斷了,分成兩半通往大殿。
此時香爐裏麵沒有香,但卻不斷的冒著嫋嫋青煙,把周圍稱的很夢幻。
妙乾宮是鬼怪給人類燒東西的地方,雖然對於鬼怪來說代價很高,但很多鬼怪為了自己的親朋好友也不會去在乎那些代價,所以平時這裏總會有鬼怪聚集,但是今天卻顯得格外安靜,鬼怪有,但卻不是為了燒東西送到人界的鬼怪,而是木乙太真的部下。
月黎站在圍牆上看著圍牆裏麵,皺著眉說道,“你說我該怎麼和這裏木乙太真的屬下接頭?”當時殺魏黎殺的太痛快了,什麼都沒問,所有事情都是靠他猜的,到了這裏卻犯了難。
黎生看了看四周說道,“這小小的院落裏麵倒是藏了不少人。”其實他心裏是挺納悶的,木乙太真的人怎麼和月黎留下來的人相處的很好,安安靜靜的呆在一個宮殿裏麵。
月黎輕笑了一下說道,“全都是木乙太真的人。”
黎生有些詫異的說道,“那你留下來的部下呢?”
月黎看了看四周說道,“應該是看到木乙太真的人過來,主動避開了。”隨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山,說道,“都藏在山上了,也有可能是木乙太真找不到我的那些部下,所以才想了這麼一招。”
黎生看了看院子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山,說道,“那咱們是進院子裏,還是直接去山上?”
月黎似乎看到了一個熟人,笑著揚揚下巴說道,“進院子裏麵,我看到了一個熟人。”他看到的是馮仆,真的是許久未見的老熟人。
月黎和黎生一前一後跳進院落裏麵,月黎和黎生誰都沒有說話,月黎直接帶著黎生走到馮仆麵前,笑著說道,“我把黎生王帶來了。”
對於月黎的動作,馮仆嚇了一跳,因為之前說好的套路是魏黎帶著黎生進入院落,假意自己記憶缺失了一部分,無法正常的召喚自己的部下,讓黎生王來證明自己就是真的月黎王,看看是否能調遣月黎留在這裏的部下,如果不可行的話,就直接動手殺了黎生王,看看能不能引出月黎王留在這裏的部下,如果還是不可行,殺掉一個閻王少一個閻王,他們不會有任何損失,可是如今怎麼直接來找他了?
馮仆看了看四周,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埋伏,那我們就…”
月黎沒等馮仆把話說完,就說道,“這裏沒有月黎王留下來的部下。”
馮仆楞了一下,看了看月黎又看了看黎生,他總覺得事情怪怪的,向後退了一步,十分警惕的說道,“什麼意思?”
月黎笑著揮揮手說道,“我們在半路接到木乙太真的消息,說是當時月黎王留下的部下已經從這裏撤離了,原本的計劃取消。”隨後指了指黎生說道,“剛才逗你的,這個不是黎生王,是木乙太真找來的假替身。”說完自己很得意的轉了個身,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和我一樣根本分辨不出來?”
馮仆看向月黎,點頭說道,“的確很像,我還以為是真的。”說完之後他頓了頓,抬頭看向月黎說道,“你剛才說是誰給那麼傳遞的消息?”他聽了半天,總有一種緩不過來,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已經太久沒有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了,那個人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月黎笑著拍拍馮仆的肩膀說道,“你怎麼了?木乙太真啊,咱們的主子。”
馮仆臉色驟變,猛的抓住月黎的手臂說道,“你剛才說誰是咱們的主子?”
月黎看到馮仆的反應就已經大概猜出馮仆根本就不知道他一直追隨的人是木乙太真,於是繼續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說道,“是木乙太真啊,你不知道?”
馮仆臉微微有些扭曲說道,“主子不是戒風王嗎?”
月黎握住馮仆的手說道,“戒風王早就被木乙太真殺了,難道不知道?”
馮仆鬆開抓住月黎手臂的手,有些無力的向後退了幾步,但還沒說話,就聽到半空中傳來一個蒼老但是狠戾的聲音,“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木乙天真,而戒風王已經死了的呢?”
月黎轉過身,笑容燦爛的說道,“因為你的修煉手法太與眾不同了,我和戒風是上千年的兄弟,他為人如何我比你清楚,木乙太真。”說到最後的時候,月黎一字一頓的說出了木乙太真的名字,因為他很確定來的這個人是木乙太真。
月黎的聲音一落,木乙太真的身影就緩緩的出現在半空中,不過此時的木乙太真並不是以他真正的麵孔出現的,而是以戒風的樣貌出現的。
馮仆靠在旁邊的牆壁上,低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月黎有些提防馮仆會忽然對他出手,所以向旁邊走了兩步,對木乙太真說道,“你也算是聞名天下了,怎麼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呢?”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哦,莫非是你肉身徹底已經腐爛消失,沒有臉了?”
木乙太真也不生氣,說道,“當初沒殺了你真是可惜,你倒是比我那徒兒聰明多了。”馮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但是一直沒有發現他就是木乙太真。
月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你應該覺得當年沒有殺了我才是對的,畢竟這樣才更有意思。”
木乙太真點點頭,隨後問道,“你可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魏黎已死的嗎?”
月黎沒有思考直接說道,“很簡單,你應該在魏黎身上施加了某種法術,而這種法術在魏黎死亡之後會傳遞消息給你。”
木乙太真笑著說道,“和聰明人對話,果然很有趣。”
一直沉默不語馮仆忽然怒吼道,“你當年要用我練功,但是為什麼當年我被投入輪回圈的時候又要救我?在這之後的幾千年一直對我這麼好?”其實在馮仆心裏是希望木乙太真這麼做是想彌補他。
月黎沒等木乙太真說話,側頭對馮仆說道,“因為他想用你練功啊,這還用想?”
馮仆不相信月黎的話,而是直直的看向木乙太真,希望得到木乙太真的回答。
這次月黎依舊沒給木乙太真說話的機會,直接撕開胸膛,讓佛甲從自己的胸膛裏鑽出來,對佛甲說道,“來,告訴馮仆,木乙太真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佛甲笑著說道,“因為想用他練功啊,這還用想嗎?”
木乙太真沒有回答馮仆的問題,而是看向佛甲,說道,“佛甲,你兩麵三刀的本事真是厲害,如今發現月黎王風頭正緊,就又轉投月黎王的麾下了?”
月黎自然不會相信木乙太真的挑撥,笑著說道,“當年他是假意忠於你的,那些都是我的意思,難道你不知?”
木乙太真頓了頓,但由於外形根本不是自己的肉身,所以臉上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依舊死氣沉沉。
佛甲見木乙太真不說話,對馮仆說道,“你體內有兩個魂魄,你應該知道吧?”
馮仆聽到佛甲的話立刻摸向自己的胸口,他自然知道他肉身裏麵有兩個魂魄,因為當時木乙太真說他魂魄虛弱對於修煉很不利,需要吞噬一個魂魄,所以就將同是木乙太真麾下的濟青魂魄注入了他的體內,當時木乙太真告訴他,無論這兩個魂魄最終誰吞噬誰,兩個人的意識都會存在,所以不必擔心,如今想來,他怎麼就沒發現這些手段他曾經無比熟悉,都是他師傅木乙太真的修煉之法。
佛甲繼續說道,“你體內的那個魂魄是木乙太真部分魂魄投胎轉世所生出的孩子。”
馮仆猛的抬頭看向木乙太真,驚詫的說道,“什麼?”一個是曾經用來練功的徒弟,一個是自己的骨血,木乙太真自然是會幫助自己的骨血,如今看來,他是死定了。
佛甲說道,“用自己的骨血練功才是最佳的。”
佛甲話中的意思如一柄利刃猛的刺進馮仆的心髒,木乙太真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他之前還猜測木乙太真讓濟青的魂魄進入他體內,是想讓自己的親子修煉,但如今想來可能是想用他的主體意識來壓迫濟青的意識,可以成功的將他和濟青的魂魄用來練功而不遭到反噬。
木乙太真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濟青是我親子的?”這件事他做的很隱秘,在他變身成為戒風之後,他就篡改了所有關於他和濟青的記錄,此時無論怎麼翻看生死簿,都發現不了他和濟青之間的聯係。
月黎說道,“濟青曾經在我的管轄範圍內,雖然我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深,但終歸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他是十世惡人,隻要我心裏有懷疑,事情遲早會呈現出來的。”此時他還不能將東嶽大帝牽扯出來,所以就隻能瞎編一個理由,不過他相信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木乙太真是不會追究他話裏的真偽的。
木乙太真獰笑一聲,說道,“當初決定先殺你果然沒錯,留你真的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此時馮仆沉默不語,但是在暗暗施法,想要喚醒自己體內濟青魂魄的意識,此時如果憑借他一個人魂魄的力量什麼事情都做不成,但是有濟青的魂魄就不同了,濟青是十世惡人,屬天地不容,凶氣戾氣很重,他和濟青兩個人聯手還能和木乙太真拚一拚。
很快濟青的魂魄就恢複了意識,馮仆心裏一喜,很快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知道濟青是十世惡人,親情根本不在濟青的人生觀念裏麵,但如果發現木乙太真是想用他來練功,他會充分發揮自己惡人的本質。
果然馮仆將事情告訴濟青之後,濟青的魂魄就稍微占據了上風,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對木乙太真說道,“要用我來練功,那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木乙太真看向馮仆,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是眼神裏的狠戾已經溢滿,而木乙太真眼睛裏的狠戾濟青當然也看到了。
濟青極其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覺得月黎和佛甲壞了你的好事?不不,哪怕是你在我意識消失的時候用我來練功,我都會強迫自己覺醒,讓你徹底失敗。”他十世惡人的名頭不是別人隨便給他起的,而是他用實際行動來獲得的。
濟青眼神一冷,一躍而起,以手化刀猛的刺向木乙太真的眼睛,既然木乙太真進入了戒風的真身,那弄傷這個真身不會對木乙太真造成任何影響,頂多是將木乙太真的魂魄從戒風的真身中打出,另覓肉身,但是魂魄在進入其他真身或者肉身的時候都會留一個口,可以確保自己能夠從這個真身中出來。
濟青剛剛和木乙太真對視,看到木乙太真身上沒有太多變化,倒是眼睛中感情豐富,那木乙太真留的那個口,就一定是眼睛。
木乙太真看到濟青向他襲來,側身就避開了濟青的攻擊,但是此時木乙太真內心卻有些矛盾,不是擔心會傷到濟青,忽然之間起了對骨血的憐愛之心,而是但是弄壞了這個他精心製作了許久的良藥,不能繼續供他練功使用。
此時的濟青和馮仆不求別的,隻求能殺死木乙太真,對於自己是否會死亡倒是沒有太多在意,所以很快濟青和馮仆的魂魄就撞擊出很大的戾氣,肉身分裂出四隻手臂和兩個腦袋,周身被青黑色的火焰籠罩,迸發出一種不死不休的死氣。
月黎說道,“都向後退一退,馮仆和濟青兩個人的死氣太重,雖然他們是閻王,但這種死氣波及到他們多少會對他們造成一些影響。”
黎生靠近月黎,說道,“這是要幹什麼?”在他看來馮仆和濟青的法力和木乙太真比真實相差太遠,這樣和木乙太真過招不亞於螳臂當車,這是必死無疑的。
月黎說道,“他們知道他們殺不死木乙太真,但這樣是最好的結局。”馮仆對木乙太真恨之入骨,當年修煉之路可以說基本被木乙太真斬斷還差點丟了性命魂飛魄散,而濟青是十世惡人,做事本來就是全靠自己的心意,既然木乙太真想要用他來練功,那他一定要讓木乙太真練不成,不僅練不成,還要添點堵,所以這兩個人現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不計後果的。
木乙太真的法力遠遠高於馮仆和濟青,但是奈何馮仆和濟青兩個人死氣戾氣太重,導致他操控著戒風的真身出現失誤,雖然沒在關鍵的地方造成傷害,但卻震蕩了他的魂魄,差點將他的魂魄從疾風的真身裏打出。
馮仆和濟青見木乙太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不禁怨氣四溢,原本肉身也逐漸被青黑色的火焰燒化,扭曲變形成為了如同霧氣一樣可以任意變形的形態,快速的將木乙太真緊緊的纏繞起來,濟青的腦袋從一團霧氣中鑽出來,一邊搖晃一邊靠近木乙太真,嘴巴上下撕裂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深洞,猛的將木乙太真的腦袋吞了下去,此時木乙太真已經完全被馮仆和濟青包裹住了。
黎生看到眼前的景象,說道,“你說,馮仆和濟青能不能弄死木乙太真?”
月黎搖頭說道,“不能,頂多是弄傷。”說完側頭對佛甲說道,“讓鬼界的兄弟們開始清掃吧。”他原本打算先清理了人界再清理鬼界,如今看來要做出一些改變,先斷了木乙太真再鬼界的路。
佛甲笑著把手搭在月黎肩膀上,說道,“好,那人界這邊的兄弟要做什麼?他們剛剛傳來消息,他們都已經早早布控好自己管轄的範圍,就等著抓出那些隱秘在黑暗裏的魍魎。”
月黎想了想說道,“把我的鬼牌給鬼界的兄弟,讓他們調遣那些東嶽大帝留在鬼界的陰兵,把你的鬼牌給人界的兄弟,讓他們調遣那些隱匿在人界的陰兵,這一次一定要把木乙太真徹底清理幹淨,咱們這邊一開始,就給東嶽大帝那邊傳遞消息,讓東嶽大帝可以開始動手了。”他們都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黎生歪著頭看著月黎和佛甲,說道,“我看這邊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帶著安民去我管轄的範圍內清理了。”說完搓搓手說道,“我這幾年在人界也沒閑著,雖然法力還是沒提升多少,但多多少少也摸清了哪些人是木乙太真的屬下。”
月黎拿出自己的鬼牌遞給黎生說道,“你拿著我的鬼牌走。”說完看向佛甲,說道,“你也把鬼皮給黎生。”隨後對黎生說道,“你麻煩一些,把一塊鬼牌給鬼界的兄弟們送過去,另一塊你自己拿著,我把人界交給你了。”
黎生楞了一下,緊緊握著手裏的鬼牌,說道,“我知道,你放心吧。”說完拍拍月黎的肩膀一縱身隱去身形快速的飛走了。
月黎仰著頭看著黎生飛走,笑著對佛甲說道,“看來這幾年就我什麼都沒幹。”
佛甲笑著摸摸月黎的腦袋說道,“這幾年你拖住了木乙太真繼續殺戮兄弟們的腳步,你的事情一出,所有兄弟們都警覺了。”如果月黎也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木乙太真的人更換了,那之後不知道還會死多少兄弟,這個想法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佛甲話音一落,就聽到空中傳來一聲爆炸聲,月黎和佛甲同時抬頭,就看到戒風的真身四散炸開,馮仆和濟青也隨著真身的炸裂而被扯碎,馮仆和濟青的魂魄被扯碎已經魂飛魄散,而真身的碎末被風吹散就露出了木乙太真自己的魂魄。
由於木乙太真的魂魄不是完整的,而且此時受了很重的傷,所以看起來呈現暗紅色,顯得詭異淒涼。
木乙太真晃動著身子看著站在地上的佛甲和月黎,說道,“看來你們這次是有備而來,那咱們就看看誰呢過笑到最後。”
佛甲看到木乙太真準備離開,開口說道,“鬼界你大概已經回不去了。”
木乙太真的魂魄在半空中飄蕩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也難怪當年那些人會忽然之間來投奔我,我還以為那些人原本是和戒風交好的,如今看來,原來是你們早就準備好的。”此時木乙太真唯一的怨恨就是當年沒有幹淨利落的殺了月黎,讓魏黎頂替月黎,用這種方法在潛移默化之中徹底的更換閻王,以此來徹底的掌控人界和鬼界。
木乙太真將自己的魂魄盡量縮到最小,說道,“咱們他日再見。”隨後就準備逃離。
佛甲和月黎一縱身跳到木乙太真旁邊,一前一後堵住木乙太真的出路,佛甲笑著說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月黎回頭看了一眼附近的高山,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留在這裏的部下去清理這附近的木乙太真的部下。
月黎回過頭看向木乙太真,說道,“其實你自己清楚,如果你以木乙太真的身份來做事,恐怕得不到一個支持者,而你以戒風的身份會得到很多擁護者,但你也應該明白,那些人擁護的是戒風,而不是你,一旦你的身份暴露,那些所謂的擁護者,就會消失的一幹二淨。”
木乙太真忽然說道,“你們不能殺了我,如果你們不殺我的話,戒風還能複活。”
月黎淡淡的看著木乙太真,說道,“戒風已經魂飛魄散,這個你瞞的了我們,但是你瞞不了東嶽大帝,其實戒風已死的消息是東嶽大帝告訴我們的,你應該知道東嶽大帝雖然不過問鬼界和人界的事情,但是鬼界和人界的事情都瞞不了他。”說完又想起一件事,說道,“對了,你在東嶽大帝那裏安插的人手,東嶽大帝早就已經發現了,現在恐怕已經被清理幹淨了。”
佛甲說道,“這幾十年期間,你一直借戒風的名義擴張領地,但終歸是你一個人的力量,而我們所有閻王都站在你的對立麵上,你在擴張,而我們則在監視,你一動,我們就能徹底消除你們。”
木乙太真眯著眼睛,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東嶽大帝早就已經知曉了,也難怪。”他這麼多年來做事一直都是順風順水,順利的已經讓他忘記了世上還有艱難一詞,如今看來他從很多年前就已經輸了。
木乙太真看到月黎和佛甲站在他前後,動了動眼眸,隨後一轉身就想趁月黎和佛甲不注意逃走,但是還沒飛出去多遠,月黎就已經拉好弓箭,一箭射穿了他的魂魄,此時的月黎已經如破了瓶頸,法力精進很多,這一箭成功擊碎了木乙太真的一魂四魄,此時除去在輪回圈中消失的一魂一魄,此時還剩下一魂和兩魄,魂魄已經極其不穩定,隻要遭到外力的擊打,就會徹底魂飛魄散。
佛甲一縱身就跳到木乙太真身邊,拿出自己的怨帝戟,用力一挑就挑破了木乙太真僅剩的一魂兩魄。
木乙太真在魂飛魄散之際吼道,“你以為我死了,事情就結束了?不,那僅僅是開始。”說完魂魄就徹底消失了。
月黎眯著眼睛算了算,說道,“那口鬼皮棺材壞了事。”那鬼皮棺材已經被木乙太真改造,和木乙太真的命脈緊緊聯係在一起,木乙太真一死,在鬼皮棺材的牽引下,人界死氣四溢,鬼怪會失去理智而變成傀儡鬼,而這些傀儡鬼原本應該是聽從木乙太真的命令,如今木乙太真已死,這些傀儡鬼就會變成殺器,不受控製,隻知道殺戮的殺器。
佛甲斂著眉眼看了一下從地麵緩緩升起的黑色死氣,皺著眉說道,“死氣不好除。”死氣重人鬼同行,人能見到鬼,雖然現在已經是深夜,但人界依舊很熱鬧,看來這次要來一次事情有些棘手。
月黎想了想,單手抵在眉間,嘴裏念動咒語,向鬼界的閻王傳遞消息,讓他們專心處理鬼界事情,他要封閉起人鬼兩界中間的大門,徹底斬斷人鬼兩界的聯係。
月黎將人鬼兩界中間的大門關閉之後,對佛甲說道,“咱們現在趕快去毀掉那口鬼皮棺材。”
佛甲皺著眉說道,“在我發現鬼皮棺材是假的時候,就應該徹底毀了它。”
月黎拉住佛甲的手,說道,“哪裏有那麼容易的。”說完就和佛甲一起飛向他們曾經的家。
在月黎和佛甲回到家的時候,四周已經開始有鬼怪殺戮人類了,月黎和佛甲直接指揮著陰兵去截殺那些鬼怪。
月黎和佛甲進入房間就看到鬼女和日蓮都蹲在鬼皮棺材旁邊,在想盡一切辦法弄毀這口鬼皮棺材。
鬼女看到月黎和佛甲回來了,差點沒哭出來,指著鬼皮棺材說道,“這口鬼皮棺材可真是大禍害,不斷的從裏麵冒出死氣來,咱們壓也壓不下去,我和日蓮想把它毀了,可是它不怕火燒也不怕刀斧砍,怎麼也毀不掉。”
日蓮站起來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人界要亂了,可怎麼辦啊?”
月黎看了看鬼皮棺材,皺著眉對佛甲說道,“你帶著鬼女和日蓮也出去幫忙吧,這口鬼皮棺材就交給我了。”
佛甲看著月黎,說道,“你有辦法?”
月黎笑著說道,“當然有。”說完拍拍佛甲的手臂說道,“快點從出去幫忙吧,不會有問題的。”
佛甲看了看月黎,又看了看棺材,最後對鬼女和日蓮說道,“咱們也出去幫忙。”
鬼女和日蓮應了一聲,和佛甲一同走出了別墅。
月黎看到佛甲等人都離開了,蹲在棺材旁邊,摸著下巴說道,“不知道行不行呢。”低著頭想了半天,最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棺材站起身來,隨手把棺材掀開。
月黎走到距離棺材遠一點的距離,雙手抓住自己的肩膀,微閉著雙眼,隨後全身散發出火焰一樣的光芒,月黎咬著牙用力一拽,就將自己的真身和魂魄分開了。
月黎的魂魄浸在紅色的火焰之中,舉著自己少年身形的真身,說道,“這次比上一次簡單多了。”說完一抬手就將自己的真身扔進了棺材裏麵,在月黎的真身進入棺材之後,棺材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快速的把棺材蓋子蓋上了。
佛甲原本擔心月黎不能毀掉棺材,所以又折返回來幫助月黎,就在他進入房間的時候看到棺材的蓋子蓋上了。
佛甲立刻跳過來,瞪大眼睛看向月黎說道,“你怎麼把自己的真身扔進去了?”隨後彎下腰想要將棺材蓋子掀開。
月黎連忙拉住佛甲,說道,“不用了,真身對我沒有用了。”
佛甲握住月黎的手說道,“怎麼可能沒用,沒有真身魂魄會不穩定,你是閻王成年遊走陰陽兩界,怎麼可能會沒用。”
月黎拉住佛甲的手說道,“我已經突破了瓶頸,如今法力已經登頂,真身對我而言已經沒有用了,我沒騙你,等你法力登頂的時候,你的真身也會沒有用的,就相當於一個沒有用的殼子,留著反而占地方。”
月黎話音剛落,就看到東嶽大帝的身影逐漸顯現,東嶽大帝看了一眼緩緩將死氣收回棺材的鬼皮棺材,又看那了看月黎和佛甲,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攤開手心露出手心中自己的真身說道,“法力等頂之後真身就等同於沒用的盒子,我在億萬年前法力已經登頂,但這真身我一直沒舍得扔掉,留到現在,我原本是打算將我的真身放入鬼皮棺材之中,沒想到卻是晚了一步。”
佛甲聽到東嶽大帝的話之後,算是鬆了一口氣,抓著月黎的手說道,“你法力剛剛登頂,應該再緩一緩的。”
東嶽大帝看著佛甲和月黎說話,笑著開口說道,“所有閻王都已經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吧,你們全都回歸鬼界吧。”
佛甲和月黎應了一聲,佛甲拉著月黎的手說道,“你都很多年沒回自己的府邸了吧,我一直讓人給你打掃著,我帶你去看看。”說完拉著月黎的手瞬間就隱匿了身影。
東嶽大帝笑著看著佛甲和月黎的身影消失,隨後動了動胳膊,說道,“看來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一夜的清洗,當青春太陽升起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被鬼怪殺死的人類也好好的該做什麼做什麼,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魏氏家族那些被噬魂蛙吞噬的魂魄全都被放出來了,魏氏家族搬離了原本的村落,分散居住在了不同的城市,從此之後魏氏家族留下祖訓,世代不許修煉,曾經修煉大家族魏氏一族徹底消失。
安氏家族經曆一次清洗,族長在清洗中被清洗掉,安欣放棄族長的位置,帶領一部分族人離開安氏家族定居城市,從此不再修煉法力,而留在青燈塔的安晴則帶著安氏家族的族人進入了更深的深山之中,從此與安欣等族人徹底失去了聯係。
而鬼界,戒風已死,空缺了大閻王的位置,等待東嶽大帝重新從人界甄選,而之前被懷疑的六閻王則是因為演技太好所以才被懷疑,所有的閻王全都順利歸位,一場大亂就此落下帷幕。
數月後,月黎躺在自家府邸的軟床上閉目養神,而佛甲則靠在他旁邊給他念鬼故事,念到最後躺在月黎身側,將月黎抱入懷中,笑著說道,“你說,咱們在院落裏多種點菜怎麼樣?”
月黎依舊閉著眼睛,笑著說道,“像田園風光嗎?”說完之後睜開眼睛看想佛甲,說道,“鬼女和日蓮不是還留在人界的那棟別墅裏嗎,咱們可以沒事的時候去那裏住住,我還是覺得長在人界的糧食好吃。”
佛甲笑著說道,“好啊,反正時間長的很…”他們有很長時間可以相處在一起,這一次再也不會有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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