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233 更新時間:16-07-15 16:35
“地……地震了!”山本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他整個人掉了下去。
指甲在掌心摳的生疼,阿綱死死咬緊牙關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進行自我催眠:“這是假的,這都是假的……”
六道骸站在凸起的石板上,臉上的笑容詭異難辨,他瞥了阿綱一眼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輕輕晃動掌心道:“嘻嘻,你真不去救嗎,你的朋友可是會死掉的噢。”
“假的,假的……”阿綱的拳頭攥的更緊,猛然間睜大眼睛,向著山本的方向撲了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冷汗順著頭頂一顆一顆往外冒,耳邊似乎響起了布條撕扯所發出的呲啦聲,最可怕的是,自己腳下的土地顯然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從一塊木板開始,崩潰還在進行。
“嘻嘻!”可能就是一秒鍾,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嬉笑,眼前的一切都變了,不再是地震,不再是崩塌,不再是朋友陷入死亡的命運而是所有人都在自相殘殺,山本獰笑著揚起刀子桶向獄寺,卻不知道自己從拇指開始全身都在腐爛,就像生化危機中的喪屍一樣,除了吞噬的力量,什麼都沒有剩下。碧洋琪長長舒了口氣,微笑著望向獄寺,迎接她的確實裏包恩的子彈狠狠穿過眉間……
“這才叫創意的噩夢,不是嗎?”“澤田綱吉”飄在血海上空,臉上是永遠不變的微笑,漠然的微笑。
阿綱呆呆站在那裏,突然轉過身來,不在看那邊廝殺的幾人,他的視線慢慢對上“澤田綱吉”,沉思半響突然笑了:“說的沒錯呢!”隨著他的話,呼嘯聲慢慢變小,天空也一點一點亮了起來,血海順著膝蓋一點一點退卻,最終消失在黑暗的深淵。
緩慢抬起頭,視線落在站在那裏一副看戲摸樣的六道骸身上,阿綱慢慢展開胳膊,嘴角的笑容第一次接近“澤田綱吉”,“你真的很沒創意呢!”
六道骸的笑容呆滯了,這次世界終於恢複正常,冷冷的日光,煞白的紗窗,看不出顏色的地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碧洋琪和風太還有永遠看不出情緒變化的裏包恩。
“我確實小瞧你了。”六道骸雙手微合放在膝上,臉上卻無一絲沮喪,他若有所思的掃了裏包恩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不阻止嗎?”
裏包恩依舊麵無表情的開口道:“你在幫我調教學生,為什麼要阻止?再說了……”他的視線重新挪回阿綱身上,“我的學生足以應對一切挑戰。”
“好美妙的信賴關係呢。”六道骸站起身來,輕輕拍了下手道:“真有趣,那麼好吧,讓我們繼續!”
隨著他的話落,周圍的空氣也慢慢開始扭曲,說是慢慢其實也不到一秒鍾時間,隻是這一切在阿剛眼中都被無限放大了,黑色的氣流滑過視野,凝結在黑色中的是陰陰冷光。
“蛇!”放眼望去滿地都是蛇,它們摩擦著身軀,長長的吐著舌頭,白色的津液滴在地上,隻聽‘呲’的一聲,木質地板竟被燒開一個個小洞。
“那麼這次你該怎麼般呢?”六道骸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望著阿綱,就像在看一個新奇的玩具,半響,他輕輕拍了下手,像記起什麼似的輕笑:“第三道畜生道的能力是……召喚令人死亡的動物。這次可不是幻覺噢!”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這次開口的是阿綱,他筆直的站在那裏,像是一點沒有看見地上蠢蠢欲動的毒蛇,“你似乎忘了……”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望了六道骸一眼,“我從來都不是一人呢!”話音剛落,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山本的棒球棍懶洋洋的搭在肩上,若不是上麵點點猩紅,就似從來都未曾動過,他敲了敲額頭,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對付這些動物,當然我最拿手。”
“首領,我來遲了!”獄寺的聲音同時從門外響起,轉過頭去正看見他和雲雀搭肩走進房間。
笑容在看見獄寺胸前那明顯的血跡時停頓了下來,阿綱隻覺得心底有火不斷往上湧,“你受傷了?”
獄寺還未說話,雲雀已一把將他推倒在地,直直盯著六道骸,眼底是隱藏不住的怒意:“我隻是來算帳的。”
骸臉上的笑意終於消散,他微微皺了皺眉道:“沒想到不斷有外人來打擾,千種在幹什麼啊……”
“我沒事,首領。”獄寺半撐著身子坐在地上,盯著六道骸獰笑道:“四眼混蛋和野獸混蛋在樓下……躺在一起睡覺呢。”
“原來如此。”骸長長吐了口氣,臉上到沒有多麼遺憾。
“隼人你真的沒事?”沒理會對峙的二人,阿綱蹲下來看著獄寺依舊流血的傷口,指尖不僅微微發顫,“那兩個人……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不是我擊敗的。”獄寺緊緊握著阿綱顫抖的手,臉上笑的無比燦爛,似乎這樣就能把力量傳遞給他。
正說話間,雲雀已做好攻擊準備,雖然他看上去隨時要昏倒不過依舊氣勢十足。
“做好受死的準備了嗎?”
“實在太讓人害怕啦!”骸到退一步,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他皺了皺眉頭,商量似的開口道:“但現在請別擾亂我和彭格列,再說……”他漫不經心的瞥了雲雀一眼,“再說你也站的很吃力吧。因為斷了好幾根骨頭。”
雲雀依舊麵無表情,他將估拐緩緩移到胸前,“隻有這些遺言嗎?”房間裏的溫度頓時下降了許多。
“嘿嘿嘿,你說的真有趣。”骸無奈地攤了攤手,“早知道應該和你先簽訂契約。沒辦法,隻好先收拾你。”黑色火焰又一次從他的右眼冒了出來,接著他整個人就像黑色閃電般飛了出去,“讓我馬上收拾你。”
在阿綱的眼中,這兩個人分別化做了兩道光,除了一陣劇烈撞擊聲告訴他這兩個人交手次數很多外,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才是雲雀真正實力。”獄寺瞪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交手,眼底全是不甘。
“所以我們才要繼續努力啊!”山本的雙手突然搭在阿綱和獄寺的肩膀上,抬起頭來正看見這個人同樣若有所思的看著交手的二人,眼睛裏閃爍的全是興奮的光。
“骸,你不要小看他們。”裏包恩瞥了眼阿綱他們,又把視線放回場上,“他們比你想象中的大有進步呢。”
不到一分鍾,場上已經分出勝負,骸靜靜站在哪裏連呼吸都沒有淩亂,“原來如此,你似乎說得對。”他點了點頭,望著雲雀笑了,“若他不是受了傷,我們可能勢均力敵呢。”隨著他的話落,血猛地從雲雀的肩膀上撲了出來,而雲雀臉上竟是一片啞然。
“浪費時間,讓我來做個了斷吧。”骸閉上眼睛,像是在享受什麼一樣,漫天的櫻花在這個落花時節翩翩紛飛。
“櫻花,為什麼會是櫻花。”看著落在手中的花瓣,阿綱不僅睜大眼睛,他很確定這次的雲雀並沒有得眩櫻症。
“嘿嘿嘿,再次跪下吧。”骸歪著腦袋,興致盎然的看著雲雀,就像這花海中的帝王一般君臨天下,漫天櫻花片片飛舞,埋葬的不知是誰的骨骸。
雲雀緊緊握著拳頭,像隻粘在蛛網上的飛蛾,那樣在那個用力的掙紮卻隻是越陷越深,骸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他微微眯起眼睛就像在享受一般。
“雲雀學長!”阿綱聲音未落,隻見一道黑色閃電劃過天際,骸倒退兩步,眼睛裏全是不可思議,血猛地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
然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又是兩道白光閃過,骸整個人都飛向天空,血如同盛開的鮮花一般急速將他全身染紅,也就是一秒鍾,他整個人就像在血池中浸泡過一樣。
無邊的櫻花就像在黑板上畫的畫一樣瞬間被黑板擦消滅了,雲雀直直站在那裏,微風拂過他黑色的頭發,更給他平添了無邊的威勢,這一刻他就是帝王,“你的話太多了。”
“終於擊敗對手了。”裏包恩的笑容永遠出現在事情結束以後,他靜靜望著阿綱,歎息般開口道:“說起來你的確是完全對付不了骸呢。”
“嗯,嗯,反正我就是這種人啦!”阿綱翻了個白眼,心底卻隱約閃過一絲不安,骸有那麼容易對付嗎?漫畫裏,漫畫裏……阿綱敲了敲腦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屬於李柯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反而是屬於澤田綱吉小時候的事情逐漸清晰起來,溫柔的媽媽,經常不回家的爸爸……有時候早上起來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桌子,熟悉的床,甚至開始想是不是做了一場夢,做了一場屬於李柯的夢。雖然另一個‘澤田綱吉’的出現也明確告訴他這一切絕不是夢。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阿綱掃視一眼周圍,碧洋琪昏迷不醒中,獄寺明顯失血過多,山本雖然看起來笑意盎然臉色卻蒼白如同白紙,隻有雲雀,隻有雲雀……阿綱眨了眨眼睛,難道出現幻覺了,他似乎看見雲雀晃動了下。
“雲雀學長,你沒有事吧?”
雲雀微微轉頭看了阿綱一眼,還沒有說話,整個人已重重倒了下去,隻有估拐還緊緊握在手中。
“這家夥在作戰時是潛意識在控製著,看來輸了一次是相當的不甘心呢。”裏包恩的聲音裏有著控製不住的欣賞。
“醫生,要趕快叫醫生……”
“醫生來了也沒有用。”冷凝的聲音打斷了阿綱的話,轉過身去正看見六道骸單手握著黑色手槍,直直對準阿綱。
“混蛋!”獄寺一把將阿綱拉到身後,滿臉怒容的大吼道。
“等……等等,獄寺。”阿綱的話還沒有說完,骸又嘿嘿嘿的笑出聲來,他淡淡瞥了阿綱一眼,手槍對準了自己的額頭,“Arrivederci(後會有期)。”隻聽砰的一聲,他又重重倒在地上。
“他,他死了……”獄寺瞪大眼睛,嚐試性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下腳步,這樣一個詭計多端的六道骸竟然死了?
“我覺得陰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阿綱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偷瞄裏包恩。
“可能是寧死也不願被捉去坐牢。”裏包恩的聲音裏也有一絲不確定。
“但他不是越獄高手?”心中的不詳越來越重了,阿綱抬頭看了眼窗外濃密的雲層,沉重的壓著人喘不過氣來,就算再怎麼印象模糊,六道骸也是活到最後的,盡管是‘敵人’,假若可能的話阿綱也不想傷害他,既然他以後也沒有死,那就得過且過吧。想到這裏阿綱拉了拉獄寺的外衣,“要不然我們快走吧,外麵似乎要下雨了。”
“終於,消滅了骸。”碧洋琪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裏響起,阿綱他們轉過身去正看見她一臉艱難的坐直身子。
“姐姐……”
“能扶我一下嗎?”碧洋琪撩了下頭發,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少女的嬌羞,她掃視阿綱他們一眼,將目光放在隼人身上。
“真是的……”獄寺別過頭去,像是自我解釋般紅著臉道:“隻……隻是今天而已。”
不對,很不對,看著眼前的一切,阿綱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明明是很溫馨的場麵,他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是不久前才剛剛發生過。
“隼人,不可以過去!”一把拉住隼人的衣服,一道亮光閃過阿綱腦海,他終於想到哪裏不對了,“她不是你姐姐。”
“啥?”
“怎麼了?”碧洋琪茫然的望著阿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道:“阿綱你也來扶我。”
“首領就不用了。”獄寺輕輕掙脫阿綱的手,一手扶著胸口一邊向前走,“我這點傷頂得住。”
“你是六道骸!”阿綱臉上的笑容完全退卻,這一刻他已經完全肯定了。
“你在說什麼啊?”碧洋琪瞪大眼睛望著阿綱,手裏的三叉戟卻毫不留情的在獄寺臉上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嘿嘿嘿,我們又見麵了。”碧洋琪抬起頭,一個黑色的六字在她眼底轉動。
“鬼,鬼魂出現!”獄寺望了眼依舊倒在地上的六道骸,臉上一片慘白,他抖索著開口道:“交……交給我吧,首領。”
“她可是……”
“臨·兵·門·者·皆·陣·列!”
史上最不可思議外行捉鬼大賽開始了,比獄寺捉鬼更不可思的是碧洋琪竟在這陣法中滿臉難受的倒在地上。
“沒想到你還挺有天賦的嘛?”山本挑了挑眉,驚訝的看了獄寺一眼。
“那當然!”獄寺臉上浮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上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山本的肩膀,眼睛裏的光芒竟是出乎意料的邪惡。
“獄寺,你幹什麼?”山本後退一步,摸了摸割傷的臉,瞪大眼睛望著獄寺。
“山本?”阿綱轉過頭,正看見獄寺手中的三叉戟森森冒著寒光。
“六道骸!”
“果然不是偶然呢。”獄寺,不,是六道骸站直身子,歪著頭看著阿綱,一個血紅的六字浮上他的眼底,“第一次有人一眼看出附在別人身上的我,你果然很有趣。”
“因為有你的狐臭。”阿綱點了點頭,貌思索狀的回答道,在看到六道骸那一瞬間的呆滯時,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能看清,你應該明白。”
六道骸直直盯著阿綱,像是在回味他這句話,又突然笑了出來,“本以為是一無是處的男人,看來有些東西確實是共性呢。”
“我肯定了。”裏包恩也從思索中清醒過來,突然開口道:“你像自殺般發射的是那種子彈吧?”
六道骸微笑著看著裏包恩,就像沒聽到他的發問般沉默不語,顯然裏包恩也沒指望他能做出回答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附體彈是禁彈,你從哪裏得到的?”
“附體?”
“嘿嘿嘿,你果然察覺了。”六道骸幹脆的點了點頭,像是早已料到一樣,“這是特殊彈造成的特殊能力,這種子彈有別於意識控製,因為是占據別人身體由頭到腳都能加以控製。”他撇了波瀾不驚的阿綱一眼,笑的更加開懷,指了指獄寺的身體說:“即是說,這具身體是我的。”
阿綱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裏包恩沒在意他的動作繼續問道:“蘭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應該使用了這種子彈吧,你是如何得到的?”
“因為是我的東西……”六道骸轉頭望著遠處,隻有聲音裏透漏著無限蕭索,“我隻能這樣說。”
說完這一句,他整個人的氣質又變了,像是下定決心似的低垂著頭緊握著三叉戟:“好了,接下來我要附在你身上,彭格列第十代。”
“為什麼?你不是很討厭黑手黨,而現在的我也沒有多少利用價值。”
“你比我想的還有自知之明。”六道骸挑了挑眉,“得到你的身體隻是過程,我的目的是複仇。”
“複仇?”
“廢話說完了,接下來也該幹正事了。”骸輕輕笑了聲沒有回答,碧洋琪,獄寺,山本,雲雀,還有犬和千種全部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標隻有一個。
“Reborn,該,該怎麼辦?”阿綱退後一步,一臉慌張的望著裏包恩,他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強但知道絕對對付不了這麼多人,也無法下手。
裏包恩皺著眉頭道:“沒聽說過可以同時附6個人啊?”
“不止這麼簡單。”獄寺的炸彈,千種的溜溜,還有獸化的犬同時撲了上來,而風暴中心的阿綱就像一葉扁舟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周圍突然暗了下來,什麼都看不見,除了半浮在空中的‘澤田綱吉’全身散發著冷冷的光芒。
“嘻嘻,要不要我的幫忙。”
“你的幫忙?”
‘澤田綱吉’閉上眼睛,輕輕歎了口氣無奈道:“畢竟是共用一個身體,要是破損的太過厲害我也會很為難的。”
“我不相信你。”阿綱到退一步,一臉警惕的望著‘澤田綱吉’,他了解自己就如同自己了解他。
“那真是太遺憾了。”‘澤田綱吉’抿嘴一笑,揮了揮手,阿綱隻覺眼前一片大亮,獄寺的炸彈和千種的毒針幾乎就在眼前,轉過身撒腿就跑,阿綱心中不覺大罵,說什麼舍不得身體破損,那還要浪費我時間。
“嘻嘻,因為這點距離對我無用,至於你吃點苦頭才好認輸啊。”
“該死的!”阿綱還來不及跟他廢話,右肩膀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轉過身去正看見犬將沾血的爪子往嘴裏放,然而這並不是結束,也許隻是一秒鍾,他又高高飛上天空,翻轉中隻看見雲雀半跪在地上,長長喘著粗氣。
幾乎和阿剛同時倒了下去,獄寺皺了皺眉,一臉敬佩的道:“這個身體不能夠使用呢,難得雲雀恭彌還可以戰鬥,真不簡單。”
“好了,你也別在一邊裝死,遊戲還沒結束呢。”
從沒有一刻阿綱覺得獄寺的能力是如此可怕,就地一個驢打滾,望著一片廢墟的地麵,阿綱緊緊捂著右肩,冷汗順著麵頰一滴滴往下掉。
而另一邊,山本的長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直直往裏包恩身上落去,裏包恩縱深一躍卻不曾想到碧洋琪正微笑著站在他的落腳點,手裏的托盤上冒的全是紫煙。
“Reborn!”明知道他不會有事,阿綱還是忍不住大叫。
隻見裏包恩淩空一個空翻,身體如同飛鳥般輕盈,在碧洋琪頭上輕輕一點,正好跳到了她的攻擊範圍外,卻是連頭發都未曾淩亂,他扭頭望了阿綱一眼,皺了皺眉頭道:“不要管我,你先故好自己吧。”
“他說的沒錯呢。”山本大力點了點頭,阿綱已能感覺到長刀上的森森寒意。
“躲不過的!”阿綱大叫一聲,抱頭蹲在地上,隻聽見呼嘯的風聲從頭上響起,眨了眨眼睛,隻見一縷淺褐色頭發悠悠落了下來。
“這次算你走運。”山本站直身體,依舊微笑著望著阿綱,臉上沒有一絲可惜,“那麼這次你該怎麼般呢。”刀刃向著倒地不起的阿綱橫劈了過去。
我完了!阿綱緊緊閉上眼睛,死死握著拳頭,這一刻心裏竟是前所未有的寧靜,除了一片空白,什麼都看不到。
“真是該死的倔強,到這個份上都不開口求我。”‘澤田綱吉’咬著下唇,望著越來越近的鋼刀,皺了皺眉頭,同樣閉上眼睛,“真是不甘心。”
然而這一刀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隻聽哐當一聲,阿綱睜開眼睛,正看見山本半跪在地上,一手扶著胸口,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掉。
“山本?”
“看來這個身體也到極限了。”山本無奈地歎了口氣,重重倒在地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常見的情況。”犬舔了舔下唇,歪著頭道:“雖然我可以控製宿主的身體,但若宿主筋疲力盡就無法移動。”
“也就是說……”阿綱茫然的睜大眼睛,獄寺胸前的傷口已將整個襯衫都染紅了,碧洋琪雖然看上去沒什麼不同,腳下卻也積了一灘猩紅。
“我不想傷害你,我不想傷害你,阿骸。”阿綱站起身來,血絲順著他緊握的拳頭一滴滴的流下來,“在我看來世上本沒有什麼對錯,隻是立場不同罷了,你想報複黑手黨,我不懂也不想懂是什麼原因,同樣我也不想幹涉你。但是倘若……倘若你傷害我的朋友的話,我就不會放過你!”
“不會放過我,真是有趣的說法。”犬挑了挑眉,突然放聲大笑:“這番話還是等我占據你身體後再聽下去吧,等你親手殺死你的同伴之後。”
“那就是說談判破裂了。”
光,無數的亮光從大廳的一點開始綻放,阿綱捂著眼睛望著天空,那裏就像重新升起了一顆太陽。
“那是……變色龍?”
“終於羽化了。”裏包恩壓了壓帽子,看不出表情,“和那次一樣,當迪諾變成奔騰野馬時。”這次阿綱能明顯的看到裏包恩期待的笑容。
“這是阿爾克巴雷諾你幹的?”犬的目光挪向裏包恩。
“不是的。”裏包恩靜靜看了他一眼,轉頭望著半空的中的列恩,“他是形狀記憶變色龍列恩,當我的學生成長時,我這個拍檔便會羽化。”
“他要吐出新武器了,是我學生專用武器。”
“是嗎,那我就把礙事的先幹掉,看他怎麼吐出武器。”犬冷哼一聲,提起三叉戟向著列恩直撲過去。
阿綱驚呼一聲望向裏包恩,當看見裏包恩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時,也不由和他一起微笑著望著天空。
在那裏正浮著兩隻手掌大小的東西。
“這個是……手套!”
“帶上去試試吧。”
“哦!”阿綱點了點頭,捏了捏手套,微微皺起眉頭,“裏麵似乎還有東西。”
手心猛地一沉,阿綱低下頭,一顆銀色子彈在陰冷的房間裏閃閃發亮。
“就是那個了。”裏包恩眼睛悚然一亮,“把那個給我。”
“噢!”就像扔垃圾一般,阿綱隨手將子彈扔向裏包恩。
“視我於無物嗎?”犬冷哼一聲,碧洋琪,千種同時撲了上去,其間獄寺還不忘點了把炸藥扔向阿綱。
猛地向後一躍,阿綱轉身就跑,劇烈的爆破聲將他直接轟到,擦了把冷汗,回頭望了眼已裝好子彈的裏包恩,阿綱臉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因為我相信他啊。”
“那就讓我們賭一把吧!”子彈和炸彈同時飛至阿綱。
那就讓我們賭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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