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26 更新時間:16-07-21 09:59
漠中夜晚的風極冷,在綠洲中也一樣,似寒刀劍尺,在地麵席卷一陣又一陣。
“你是哪來的狂妄小子,別在這兒多管閑事!”中年男人見兄弟被控於方非池手下,既驚又怒,但畏於他莫測的武力,隻是開口叫嚷道。
“這是我們與這女人的私事,你一個外人別來多管閑事!”另一人也隨聲符合,言語狂妄傲慢。二人在夜中顯得麵目猙獰,像極了羅刹厲鬼,好不凶殘。
方非池眼中墨色深沉,語氣雖依舊有禮,但帶了些不屑與慵懶:“在下偶遇此處,見二位所用劍法為止陽二式,其中破綻頗多。”他笑意漸濃,威儀之態也漸顯,“在下八歲時,止陽十式均已練習純熟。閣下若愁找不到陪練之人,也不要再難為一個身形孱弱的女子了,與在下試比幾招,如何?”他拱手一禮,謙和飄逸得不似能生殺予奪的王者,更像揮文弄墨的白麵書生。
二人也是漠中赫赫有名的武士,自是經不起這般輕慢,更是看到方非池那文弱的樣子,更是滿心嘲諷,便拿出一副長者教誨幼童的得意之態道:“年輕人,可不要以為有些天資就可以蕩平天下!今日也算是讓你來開眼界,來吧!”話畢,擺好了陣勢,準備進攻。
陰風陣陣,流螢點點。新月高掛,仍是一副不問世態炎涼的模樣,冷徹千古。
二人一怔。不過幾句話的功夫,方非池沒了蹤影!
中年男子背後一僵。待轉頭,方非池已靜默站立片刻,衣袂飄轉,安逸恬淡。
二人有了一種無法反抗的壓迫感。
方非池遞給男人一柄彎刀,輕語:“前輩的防禦可不大牢靠,背後的命門莫要輕易失了去。腰間的武器,下回也要看緊了。”
林木靜寂,暗夜無聲。
男人訥訥接過彎刀,身上滿是冷汗。
這公子,剛剛有多少機會可以殺了自己!
方非池眼中閃過玩味的笑意,試探的問道:“閣下還可尋雲魈報仇,不過就是打敗我罷了。可還願意動手?”說著,他仔細觀看二人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二人變得畏畏縮縮,顧及自己的性命,竟是變得膽小如鼠,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方非池眼中閃過冰冷厭惡的神色,沉默地看著他們。
昏暗光下,中年男人再次打量這位俊傑公子,直至看到那獨一無二的銀色精簡劍鞘,他臉上的傲慢才真正褪去。
“純鈞名劍,你竟是……”
“哦?閣下認得佩劍,可是漠中的鑄劍師?那還要勞煩閣下。佩劍受損,還需閣下修複。至於酬勞,大可開口。”方非池挑眉,打斷他的話,抽出殘刃,再次呈遞。
年輕一些的男人反應較快,一改飛揚跋扈之態,恭敬接過寶劍,退到一旁。
“公子身手不凡,果是人中龍鳳。”男人回過神,斂了張狂,看了看純鈞,施禮道,“名劍受損嚴重,怕是要重力重塑。從尋材至工成,需三月才可。酬勞,公子取劍時再議。”
方非池顯然很滿意二人的轉變,笑:“那就勞煩二位了。今夜就到此為止吧,夜黑風寒,二位盡早離開,免得家人記掛。”
二人維諾稱是,便架著阿勒,最後瞪了眼已靠在樹邊休憩多時的雲魈,憤憤離去。
遣走了偷襲者,方非池轉身,看向一直沉默觀看的綠衣少女,溫言:“儀式,還能進行嗎?”
雲魈定定地看著他,伸手驅散了萬計飛螢,看它們回歸深林,她在微弱月光下走近他:“儀式一旦被打斷,魂魄便會居無定所,隻能等來年……額,來不及了。”她垂眸,又抿了抿泛白的唇,澀聲,“多謝你救我。”
方非池低頭看向她,柔聲:“不必。在路上見他們二人交談著要來尋你,恰巧我還是不大識路,就跟了來,未曾想他們如此莽撞。不過,他們也隻是虛張聲勢罷了。”
雲魈將碎發別到耳後,依舊垂眸,岔開話題:“明日我帶你出去,我先帶你找個地方休息一晚。”語畢,便先行一步。方非池跟隨其後。
夜未央,星辰蕩。不知今夕何夕,隻記蝶葉輕漾,景何蒼。
雲魈帶他到一塊平地,駐了足:“就這吧,湊合住一晚,我去樹上。”說完,她轉身欲離開,可體力經過這一趟折騰早已不濟,一路上硬撐的平安表象再無力維持,暈倒過去。
方非池一怔,上前查看。待測完經脈以後,他眼中露出驚詫之色。
即是少女,有孕便不可能。那她為何有兩套經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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