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00 更新時間:16-11-03 20:29
“哈迪斯不需要那樣的。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人受傷的。”頓了頓,忒修爾開始講起伊爾迷的故事,“伊爾迷,也就是大哥,是我受了傷去到那個世界投胎後,第一個給我取名字的人,那時候除了基裘媽媽,沒有人期待我的存在,大哥奉命來殺掉我,而我那個時候沒有神力,隻是個真正的小嬰兒。那個時候的我,就連死亡是什麼滋味都不明白。但是我知道,大哥沒有殺我,而是放過了我,把我丟進了流星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忒修爾的表情很失落。
“我那時候並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丟掉,一開始也很難過,可是後來我明白,那是大哥唯一可以保護我的辦法,留在家裏,肯定會被殺死。”那個時候他還不懂,第一次被丟掉,真的好想哭。
哈迪斯握住小孩的手,不讓小孩的指甲陷入掌心。流星街是他休養的地方,他怎麼會不知道那裏是什麼樣子。被維納斯和他一直寵著護著,想要保護他的小孩,沒有力量地留在流星街,會怎麼樣他不敢想象。
“可是後來我被幻影旅團收養,幻影旅團,就是流星街未來那個很有名的S級盜賊團哦。”忒修爾沒有露臉,看不到表情,但哈迪斯能夠想象小孩強顏歡笑的樣子。聲音中的苦澀和樂觀讓人心疼,“派克和瑪琪姐姐養育我長大,然後三歲的時候,我第一次殺人了。”說到殺人,他的語氣毫無改變。他畢竟不再是曾經的忒修爾了。哈迪斯也沒有太多反應,神毀滅凡人實在太尋常,唯一讓他動容的,是小孩親手染滿鮮血,而那時候,小孩還毫無能力,是脆弱的凡人樣子。
“那個人死的時候緊緊盯著我,他在掙紮,在怨恨,他不想死。可是我也想要活下去。為了我能夠活下去,我還是殺了他。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再也不是曾經被母神誇獎的那個單純乖巧的忒爾,哈迪斯,你會討厭我嗎?”我是一個流星街人,為了活下去能夠殺死他人,就算作為神祗時他可以渺視凡人,但是在那個時候,他卻自私地用別人的生命換取自己的存活。母神會很失望吧,她想要守護的乖小孩,最後還是不乖了。
少年甘甜的聲線失卻了溫軟,僵硬得像機械。隔著寬鬆的長袍也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一隻手緊緊抓著男人的長袍領口,不肯出來。
哈迪斯墨綠色的眼眸點起波動。他隻能隔著衣袍緊緊抱住小孩,一手溫柔地覆在他的頭上。“不,這都是都是吾的過錯。”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和維納斯爭搶小孩的歸屬權,就不會導致小孩失蹤,進而出現這些事,他的小孩,也不會因為手染鮮血而痛苦。
一切,都是他的錯。
沒有回答哈迪斯,忒修爾繼續說道:“後來,我在被一個奇怪的念能力者開念時,大哥出現了。如果不是大哥,或許我也會在那個時候死掉。大哥帶我在祖母那裏,教導了我很多,但是他不允許我稱呼他為哥哥。後來我才知道,大哥是為了保護我,是想要讓我學會在流星街裏生存,為了我,大哥還受了很重的懲處。可是我真的以為自己隻是個試驗品,我以為大哥不認我了……”想到從伊爾迷的記憶裏看到的那些,忒修爾的聲音多了一份哽咽。讓他因為仇恨他而學會變強,大哥就像鼬一樣,是笨蛋。
講完伊爾迷為他付出的,忒修爾又開始講鼬,白和君麻呂的事情。
包括他救了鼬,鼬為了讓他能夠留在宇智波而讓他扮成女孩。在他使用神力反噬時遇到白和小君,鼬找回他後,和他訂婚(講到這裏哈迪斯還是臉黑了)……然後後麵發生的所有,甜蜜的,悲傷的,被簡簡單單的語句串聯起來,聆聽者可以聽出其中的情緒,就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潭水,清澈,伸手亦能辨寒暖。
每一個他所重視的人都為他付出過真心,所以他會用同等的真心回報。大哥說愛他,哈迪斯也說過愛他。但是他卻不懂為什麼哈迪斯不讓大家在一起?或許他還是沒有明白真正的愛是什麼樣子,但是他真的希望,愛他的人都可以幸福。全都在一起,不就可以一直看著彼此,一直幸福了嗎?但是現在他發現,他的想法,或許隻能讓大家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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