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469 更新時間：16-07-28 18:26
盯著手中的簽，跡部的表情很有些不華麗，前幾天才剛剛說要一起去全國大賽，可是關東大賽第一場居然就對上了，“真是巧呢！”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對著絕說。
“啊！”絕盯著手中的號碼牌，又看了看跡部手中的，16號，15號，正好對上。
“冰帝是不會輸的。”跡部深深地看著絕，斬釘截鐵地說。
“啊！”絕淡淡地應了一聲，同樣身為背負著所有人期望的網球部部長，他明白的。
“那本大爺就在賽場上等著你。”跡部景吾又恢複了一貫的自戀，睜大眼睛看著絕，手撫淚痣自信滿滿地說：“手塚，你就等著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下吧！”那副神態，出奇的孩子氣。
這家夥今天看起來還真是、真是······絕努力思考著，在腦中搜索著恰當的詞彙來形容。
“手塚，手塚。”跡部看著眼前的人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大是不滿，有自己這個完美容貌、完美氣質、完美才能一切都是無比華麗的人在麵前，他居然還敢給我走神。
“可愛！”絕突然說道。
“咦？”華麗的跡部大爺罕見地露出了恍若白癡的極度不華麗的表情。
絕從來不會隱瞞自己的想法，有話就說：“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你看起來很可愛。”
這家夥、這家夥，跡部隻覺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臉上身上一片火熱，這，應該算是情話吧？直白得讓他這個聽的人心髒怦怦怦地跳個不停，可是說這話的人偏偏卻是一臉認真的樣子，好似完全沒有自覺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本、本大爺還有事，就先回冰帝去了，手塚，本大爺在第一單打上等著你。”勉強說出宣戰的話，跡部景吾很不華麗地以落荒而逃的姿態迅速離開。
他怎麼了？絕疑惑，看向身邊早就人如其名的大石：“小吾怎麼了？”
小吾？剛剛有一點恢複跡象的大石再度受到刺激，身形搖搖欲墜幾乎要昏倒了，他沒有，他沒有聽到他們一向冷漠寡言的部長對青學下一場對手的網球部部長說了幾乎可以稱得上調戲的曖昧話語，他更沒有聽到部長很親密地喊那個對手的小名，對，他什麼都沒有聽到，剛剛那是幻覺，“看來昨晚果然不應該熬夜的，現在連幻覺、幻聽都出來了，身為網球部副部長，我怎麼可以這樣疏忽？今天一定要按時休息，否則會對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不僅是身體，對精神也是······”口中喃喃著不知所謂的話，大石失魂落魄地離開。
絕站在原地默然無語地看著某個渾身僵硬的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攔在他前麵：“大石······”
“啊，部長，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無神的眼睛對上絕的變得更加飄忽，大石幽幽地說著從絕身邊飄過。
絕默，大石，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同手同腳了。
關東大賽第一場
絕掃視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大石呢？”這很奇怪，連一向沒什麼時間觀念的越前都到了，性格一向認真負責任的大石沒有理由遲到啊。
眾人麵麵相覷，全都茫然地搖了搖頭。
絕看向不二周助：“不二，打電話給大石，問他出什麼事了？”
“不用了。”龍崎教練走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大石剛剛打了電話給我，說他送一個產婦去醫院。”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而且，在扶持產婦的過程中，他不小心弄傷了右手，雖然休息兩周就會好，但是這場比賽······”
沒說完的話所有人都明白，對冰帝的比賽，大石是沒有辦法上場了，對看了一眼，同時看向菊丸，大石不在，那黃金組合怎麼辦？
絕低下頭，努力回憶當時婷婷在他耳邊嘮叨的‘劇情’，當時他根本沒有在意她說的話，耳朵早已習慣性地將她嘰嘰喳喳的聲音過濾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依稀記得，按照她說的，自己似乎就是在這裏肩膀被廢，然後呢？去了哪裏？是德國還是法國？呃，記不清了，再想想，按照她說的，自己是第一單打，越前是候補，那其他人是怎麼排的？努力想了又想，絕無奈地回歸現實，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調整吧。
絕在腦中整理了一下，再度將名單過濾了一遍，不二是一定要打單打的，雙打太浪費了，河村也一樣，是標準的單打選手，這樣看來要重組的隻有剩下的四個人了。
“按原計劃吧。”不知何時出現在絕身邊的乾看著手中片刻不離身的筆記本突然開口：“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海棠，他的數據我收集得最全，和他搭檔的話，我可以堵住他的漏洞的幾率是85%。”
絕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卻投向一旁神色依舊茫然的菊丸，他自然知道乾的話是對的，可是菊丸是個很孩子氣的人，連小他兩歲的越前都要比他來得成熟，再加上桃城也是個一旦熱血起來就會理智全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這兩個人做搭檔，能行嗎？
“有些時候你可以多信任我們一點的。”乾合上筆記本看著絕說：“我們是隊友不是嗎？所以，不要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抗。”
沉默！
“乾？！”絕看著他，冷靜地給出回應：“把你手機上的錄音關掉。”別以為把它偷偷放在袖子裏我就不會發現，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搜集到我的資料啊！
“不愧是部長，我還以為這次一定能收集到好資料的。”乾有些惋惜地說，隨即若無其事地從衣袖裏將手機拿出來，當著絕的麵關機然後放進了一邊的網球包中，轉身尋覓著其他的資料源。
絕看了他一眼，向菊丸走去，走過乾身邊時，有些不自然地低低說了聲：“謝謝。”
乾恍若未覺，依舊東張西望著，眼鏡也是不斷地反著光，隻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雖然配合他的動作看起來很是詭異。
“菊丸，你也聽到了，剛才在醫院的大石打電話來，像是在途中救孕婦的時候把右手弄傷了，”
菊丸不說話，愣愣地看著絕。
“也就是說，大石今天不能出賽了。”絕解釋。
菊丸仿佛這才回過神來，頓時瞪大了眼睛。
“等一下將由桃城代替大石出戰第二雙打。”絕慢慢地說著，“事出突然，拜托你了，菊丸。”
菊丸傻傻的，絕無奈地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平時的菊丸實在是太依賴大石了，所以現在大石突然不在了，他竟然這樣迷茫得不知所措，開導這種工作實在不是自己擅長的，絕歎了口氣，看著從乾身邊走過來、臉上滿是鬥誌的某人，算了，這事還是交給桃城吧。
今天的對陣名單，
菊丸桃城，第二雙打。
乾，海堂，第一雙打。
河村，第三單打。
不二，第二單打。
手塚國光，第一單打。
聽到龍崎教練宣布的最後名單，越前愣了一下，低下頭一聲不吭地躲一邊去了。
“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鍾，請選手進場。”
絕看著還在鬧別扭的某人，走了過去，一把拉著他，推進眾正選中，越前紅了一張臉，也不掙紮，就這樣任憑他拉著。
“那麼，大家不要大意地上吧！”絕神色肅然。
“是！”齊聲大喊。
“冰帝！”“冰帝！”“冰帝！”
青學眾人剛進場就險些被震破耳膜，紛紛看向聲源地，怎麼回事？
“冰帝的後援團還是這麼的強大啊！”乾捧著筆記本大是感慨。
後援團？絕想了想，很熟的詞啊，還沒等他想起來，那邊的尖叫聲倏地拔高好幾個音階，絕隱約似乎聽到了哭泣聲。
“跡部大人！”“忍足大人！”“向日大人更可愛了！”“啊！慈郎，慈郎。”“鳳，鳳看這裏。”“宍戶大人好帥！”“日吉大人啊！”“瀧大人！”······
無數的女孩子簇擁著緩緩而來的幾個少年，尖叫得嗓子都幾乎啞了。
這種場麵、這種場麵，絕的臉色難看起來，這種尖叫聲，這幅推擠的畫麵讓他想起了兩年前的學院祭時自己曾經遭遇到的事情，不同的隻是當時追著’安培晴明‘的人中不止女孩還有為數不少的男生罷了。
想到這裏，絕有些納悶地看著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為什麼他可以如此享受那些尖叫聲而耳力依然極強？
第二雙打，忍足侑士、向日嶽人對菊丸英二、桃城武
菊丸的狀態顯然沒有調整過來，麵對刻意針對他的向日嶽人，他處在了劣勢。
第一局一球未得的失去了。
交換場地。
“什麼嘛，那麼快就一局完了，我以為他們能多撐點時間呢。”向日嶽人懶懶地抱怨道，哼，叫你在跳舞機的比賽上偷跑。
忍足侑士也輕笑：“虧我對他們還有所期待。”
“喂，菊丸。跳得更高點看看啊。”向日嶽人挑釁地看著菊丸，
“那幫混蛋！”這招激將法奏效是奏效了，可惜不是原先設想中的人，桃城活動起膀子，大聲叫喊：“英二學長！現在才是開始，加把勁！”
“啊，說的沒錯。”菊丸呆呆地，抬眼望向對麵，“但是，他們真的很強啊。”
桃城可不管強不強，他開始組織進攻。力量十足的JACKKNIFE，可是卻被向日的月返擋回，那麼，這個怎麼樣？入樽式扣殺。
氣流忽然起了變化，忍足回旋，竟然接起了桃城的扣殺，回擊！
巨熊回擊！
不二倏地睜眼。
青學的兩人完全被壓製住，比分沒有逆轉的走向4比0。
會輸嗎？在第一場？
又一次月返擊回，菊丸突然躍起，奮力接起了球。
“還沒放棄嗎。”向日嶽人毫不留情地將球打回。
“休想！”菊丸咬牙吐出兩個字，撲向球，特技式，送回對場。
15-30！
反擊，終於要開始了麼。
菊丸瞪大了貓眼，右手轉起了拍子。
“轉拍了！”青學的啦啦隊歡呼。
“英二學長？”桃城驚喜地看著他。
“沒關係的，阿桃。不要放棄啊。不放棄的話，一定能找到對方的弱點。機會無處不在。”豎起球拍，“相信我們的力量吧！”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紅色頭發的少年，心中泛起了嘀咕，菊丸他，不會是被冰帝的人刺激過頭了吧？
“其實呀~~”菊丸忽地頑皮地一擠眼：“剛才的話都是照搬大石的。”
“嚇？哈哈哈，真像英二學長的風格呀。”桃城撓頭傻笑，神色也變得堅定起來：“沒錯，現在才開始呢！”
兩人默契的交拳而立。
場上的氣氛開始變了。
向日的體力明顯不支，忍足也終於認真起來了，但為時已晚。
大石終於趕到了，這更讓比賽中的兩人實力超水準發揮。
第二雙打，青學勝！
第一雙打，乾貞治、海棠熏對宍戶亮、鳳長太郎
比賽開始不久，乾和海堂就因為開局不利爭吵了起來。
然後，連輸五局，絕的眉頭微蹙，這樣下去不行的，‘有些時候你可以多信任我們一點的。’乾的話突然在耳邊回響，猶豫了一下，原本站起的身子又緩緩坐下去，信任嗎？
5比0，交換場地
“真遺憾啊，乾！海堂已經完了。”宍戶掃了不住喘息的海棠一眼，衝乾說道。
乾挑眉，輕拍海堂的肩，“海堂，你看起來好象完了啊。”
海堂緩緩抬頭望向乾，急促的呼吸聲一下沒了，“數據······拿到了嗎？”
“啊。全到手了，辛苦你了。”乾扯出一抹笑意說道。
“直線球的幾率是······100％！”場上，乾準確回擊宍戶的抽殺。
宍戶意外地看著他但還是努力地接球。
乾的數據網球！
“打向左路的幾率是75％！”
“短斜線球的幾率是85％！”
······
隨著乾精準的報幕，一個個球被打回。
宍戶咬牙，臉色鐵青，卻依然倔強地繼續著。
鳳長太郎看了他一眼，滿臉擔心。
“真是討厭的網球！”對場的向日嶽人嘟囔道。
而跡部，臉色不善。
“青學勝出，局數5比4！”
“破了那個鳳的發球局了！”歡呼聲響起。
“這樣隻差一局就能追成平手了！”
“再次上演大逆轉！”
絕輕吐一口氣，目不轉睛。
乾看了看落球點，突然走向了裁判台：“剛才我的扣殺，出界了５。3厘米左右。”，他望著裁判平靜的說，“雖然很可惜，但還是出界了。請確認一下。”
“的，的確。”裁判的聲音有些不穩，大概是沒想到會有這種主動說自己輸了的人吧，“很抱歉，比賽從40—15再開。”
“比賽結束。冰帝勝出，局數6比3”
果然輸了！
第三單打，河村隆對樺地崇宏
絕沉默的看著場上拚盡所有力氣的人，最後，兩敗俱傷！
受傷的兩人被打包送去了醫院，快遞員——龍崎教練。
“不二。偶爾，也挑下重擔吧。”龍崎教練臨走時隻留下了這句話。
第二單打，不二周助對芥川慈郎
不二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瞟了那個大剌剌地擅自坐在教練席上的某個小孩一眼，要了還沾了河村鮮血的網球拍走上了賽場，而另一邊，芥川揉著眼睛剛剛被冰帝眾人從睡夢中喚醒。
“光光，光光！”朦朧的眼睛眨啊眨，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自己睡夢中也念著的人。
“芥川。”絕無奈地看著某人無視裁判和對手地衝到自己麵前，滿臉撒嬌的笑讓人不忍責怪，抬眼看著對麵那張不再華麗的黑臉，伸手摸了摸芥川的頭：“好好打。”這是不是叫做通敵賣國？話一出口，絕心中突然閃過這個想法。
“嗯嗯嗯！”用力地點頭，芥川跑回賽場對著眯起眼睛的某人甜甜一笑：“呐，不二，光光叫我好好打呢！”
“所以芥川不可以輸得太難看哦！”不二微笑回應。
對場的向日嶽人打了個冷顫，喃喃道：“為什麼我會突然覺得很冷？奇怪！”左右張望了一下，對著身邊的忍足侑士悄聲道：“呐呐，侑士，你有沒有覺得那兩個人看起來很詭異啊？不止他們，連跡部也很奇怪的樣子······”話語突然頓住，盯著搭檔猶豫了一會兒，向日嶽人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侑士？”
“什麼？”越看那個黃色頭發的家夥越不順眼的某人撐起優雅的笑容，看向搭檔。
“你是不是牙疼？”沒注意到某人突然僵住的表情，向日嶽人自顧自說出自己的想法：“還是說，你的臉抽筋了？侑士，有病就要治，不用擔心你的形象問題，那不影響的。”
“······”忍足侑士把牙咬得死緊，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能做出有損他優雅公子的形象的事情，看比賽，看比賽可以轉移注意力。
其實從天賦上來說，芥川慈郎也是個天才級的人物，單看他一天隻練習那麼少的時間再加上經常逃訓還能擁有正選的實力就可以知道這一點，隻是不二周助也是個天才，而這個天才在絕的監督下每天都辛苦地練習著，兩下一比較，高下立現。
麵對著不二的消失的發球，芥川慈郎的眼睛亮得驚人，一次次回擊失敗，一次次不斷嚐試。
“好厲害好厲害，真的好厲害！”芥川慈郎歡呼出聲，仿佛忘了對麵的人是他戰場、情場上的對手。
比賽繼續著，2比1，交換場地。
起風了！不二掠了下栗色的頭發，微微笑著，
“呐，越前，”不二偏頭看向小少年。
“嗯？”
“燕回閃和巨熊回擊你都見識過了吧？”不二忽然笑得特別燦爛。
“看到過啊。”越前有些警惕，這個家夥想做什麼？
“是啊。那麼，”不二的笑意更濃了，“接下來我給你看看……”
“三重反擊的最後一招——白鯨！”
絕站起身，拿去網球拍走向外麵，白鯨已經登場，那麼場上的比賽就已經是尾聲了，他也該熱身了，估計了一下時間，主要是聽到了那突然湧起的海嘯般的尖叫聲，絕揮了揮網球拍，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向球場走去。
第一單打，手塚國光對跡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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