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28 更新時間:08-03-03 14:38
在靜堂外停下,看著房門躊躇,接下來會是什麼等著我呢,有些心慌,暗罵自己沒用,告誡自己要保持鎮靜。
深提起一口氣,走進靜堂。
對麵的四人齊刷刷的向我看來。其中兩人我並不認識。
“少爺!”雲展和雲舒急切帶了顫音的呼喚,讓我心裏暖暖地熱了起來。臉上浮起微笑。
展,終於,又見麵了。
壓抑著心裏的洶湧,走過去給他們兩人一人一個輕盈的擁摟,柔聲道:“放心,我很好,身體也好,還結實了不少。”
又見你們了真好,又能這樣擁抱你們了真好。
看著他倆清減了不少的身體,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段日子。。有人為難你們了嗎?”
“沒有。我們隻是擔心少爺。。。。”
雲展用目光製止了雲舒,然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拉了我的手走向一直在觀察著我們的倆人。
那一眼泄露出太多的情愫,讓我一時有些迷惑,手被緊緊的握住,感覺到輕微的顫抖,嗬,雲展的內心可不象表麵上那麼平靜呢。
“少爺,這位是吏部侍郎賢明賢二公子。”是位年約三十麵容俊朗的男人。
“這位是賢方賢五公子。”雲展話音落下的同時,我已將賢五同魔鬼壽畫上了等號。
賢方是個非常英俊的青年,二十歲上下,長眉鳳目,明眸皓齒,皮膚白晰嬌嫩,若不是一雙鳳目時時閃爍著算計狡黠的眸光,還是很招人喜歡的。不過既然與魔鬼壽交好,必是同類,還是小心為妙。
“原來是吏部侍郎大人、賢五公子,不知兩位找行舟何事?”
四人皆是一怔,沒想到我會這樣故意撇清與賢家的關係?笑話,我還沒愚蠢到想要引火上身,自投羅網。
“早聽說你大病之後往事盡忘,看來是真的了。”賢二話語透著陰冷,眼睛盯著手中的茶杯。
半晌,才又說道:“此來是奉父親大人之命接你回去。明日就走。”冷酷,傲慢,就是現在賢二的真實寫照。
明明是萬分的不願,還偏要惺惺作態,真有夠無聊。
“抱歉吏部侍郎大人,在下並不想跟大人回去,也沒有理由跟大人回去。”我淡淡地回道。
賢二又是一怔,眯了眼,道:“你不想回去?你可知道,此次回去,就要將你排入族譜,這可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
開始利誘了嗎,可惜,這種氏族觀念我理解不了,是否被家族承認我根本不在乎,更可惜我不是賢褚,這種恩惠我要不起,也不想要,看著賢二說得嚴肅,我在第一時間把氏族理解為一種桎梏。
“行舟惶恐,讓大人失望了。”心裏冷笑,表麵卻不動聲色。我越來越沉得住氣了,汗一把。
“哼!”賢二重重地一拍桌案,忽地站起“不識抬舉。”一甩袍袖,憤憤離去。
“送吏部侍郎大人。”我起身高聲恭送。
賢五走至我身邊,不停打量,笑得邪佞,“你挺有意思。”說完也一甩袍袖而去。
不愧是哥兒倆,走路都一個派頭。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耀武揚威,八成還指著我痛哭流涕,感恩待德,屁巔兒屁巔跟著走呢,沒成想,碰一鼻子灰,唉~~,何苦來哉?
雲舒遲疑了一下,對我施禮,“少爺,屬下。。。”
“你去吧。”他倆此來除了幫著認人之外,恐怕也負有保護之責,不想讓他們為難。
“是。”雲舒一閃便不見了。
我看向雲展,正奇怪他為什麼不走,李晉無聲的出現。
“舟公子,江老板說若公子方便的話請去雅室一坐。”
我一愣,“好,我這就去,麻煩李總管安排間臥房。”
回頭衝著一哂不哂盯著我的雲展笑了笑,“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匆匆回到雅室,一進來,就發現又多了一人,不似先前幾人衣著光鮮亮麗,是很普遍的打扮,隻是身形較常人高大健碩,單薄的衣衫下透著著駭人的力量,一臉洛腮短須,濃密粗硬,站在溫文儒雅的眾人之中,尤顯得豪放不羈。
江雨樓依舊笑語嫣嫣,其他幾人看我的眼神卻與方才有些不同,不禁暗自苦惱,別是又出什麼狀況了吧。
生活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怕什麼,偏偏就會發生什麼,讓你無從躲藏,無法招架。
“舟,這位是炎門刀衛米穀,剛剛才到,帶了重要消息來,關於你的。”
我就知道,不然也不會急著叫我過來,人家才剛剛見到展,還沒顧上說話呢。不過。。剛才說這位仁兄叫什麼,米穀,嗬嗬,好名字,想起日本動畫片遙遠時空中的‘米穀撒麻’(神子大人)是位嬌小玲瓏的小姑娘,同眼前這位米穀桑區別還真大呀!
“舟?你笑什麼?”
我方才驚覺,想得專心,竟然笑出了聲。顯然,都誤會我在笑話人家的名字,氣氛有些不悅。看來,有必要解釋一下了。刀衛大哥,不要自卑,其實你的名字很好的。
“嗬嗬,在我們那裏有一種語言,米穀是神之子的意思,我正高興,能見到神子大人呢。”
“哦----”
“原來。。。”
大家都鬆了口氣重新落坐,現場氣氛立時輕鬆起來,米穀的臉色也陰轉了晴。
“不知米穀兄帶來什麼重要的消息?”因為害怕接下的一係列追問,我趕忙另起話題。
米穀桑接下來的一番話,無異於重磅炸彈,被轟得我是七葷八素,暈頭漲腦之餘,不得不感慨世事變遷,造化弄人。
原來,自打我被擄劫,壽王陸明壽就派出人暗地四處查訪,主要是為了搜捕元紀沙等人,捎帶腳找我,而賢太師因為之前捕獲阜國奸細被壽王上奏其子協助有功,至使我這個見不得人的掃把星七子浮出水麵,也不得不做出樣子,派出少量人馬有一搭沒一搭的找。
一段時間以後,元紀沙等人足跡全無,卻意外發現我藏在水瀾。多次打探雖均未成功,兩下裏卻誰也不急於行動,反正懷疑水瀾與元紀沙等人有聯係,又無證據線索,便裏裏外外的監視起來,打算守株待兔。畢竟解救我是次要的,是可為可不為的,關鍵是要抓到行動詭秘的黑夜人。
事情發展到這裏本無多大波瀾,可恰此時朝庭正籌備著三年一度的文化交流活動—四國大會。
所謂四國大會是各國間多種文化的交流盛會,說是交流,其實是各國間經濟軍事實力的較量,內容以詩詞書畫,騎馬射箭為主,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項目。每個項目,每個國家須派出兩人參加比賽,四國都會派出最優秀的人才參加,勝出國自是揚眉吐氣,氣勢大增,連同國內百姓也會信心百倍,於國家的穩定強盛大有好處。失敗國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回去後三年內舉國上下擦拳磨掌以圖下次大會扳回局麵,一雪前恥。
畢竟各國間雖在邊境上小摩擦不斷,終究並無重大在戰事,這四國大會就成了各國較量打壓的沒有硝煙的戰場,事關一國之榮辱,所以長久以來,各國都非常重視四國大會,為顯公平,大會在四國間輪流舉辦。今年正好輪到楚國。
之所以關係到我,是因為原定參加書法比賽被喻為金陵聖手,狀元出身的戶部侍郎徐莫與半月前不幸中風了,現癱臥家中養病,朝中上上下下一片大亂,本來書有徐莫與,畫有紹祥,詩文有四大才子之名的當朝宰相嚴平儒四子嚴濟白,文賽本可穩操勝券,可如今徒失一人,勝局不保,於是乎,紹祥兄就毅然上表,主動請纓參加書法比賽,並力薦由我參加繪畫比賽,皇上自是十分信任紹祥,一聽他把我吹得天上有人間無的就問啦,這行舟是何方人氏啊,於是乎,有人回話,就是前陣子協助破獲奸細的賢太師七子,日前並不在都城,於是乎,皇上就下令傳我火速進都城參加大會,因為大會定於鳳仙節正式開幕。
可由於太師賢恒並不甘心以這種方式被迫承認我的身份,所以不斷以各種理由借口推辭,並一連找了幾位頗有名望的繪畫高手舉薦給朝庭,可老皇上卻象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把我找回去,最後,賢太師無法,這才差了二子和五子來水瀾,可這一來二去,時間就被耽誤了。
頭痛啊,若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我直想一頭栽在地板上。
我算發現了,大概我算是這個世界的異數,什麼離奇古怪的事都能發生在我身上。離奇的被魔鬼壽帶進王府,離奇的牽扯進奸細案被打個半死,離奇的被虜劫扔到水瀾當小倌,離奇的這又被皇帝老子挖回去參加什麼畫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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