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14 更新時間:17-11-09 17:10
睡了一覺醒來,完全退燒了,就是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周阮抽了抽鼻子,不鼻塞了。
“你昨晚幹什麼了?黑眼圈這麼重?”
周阮咬著牙刷,無語的看著抱著沙發抱枕在滾的人,然後走過去,從他手裏把抱枕搶走,沒好氣的說:“你不會用我的抱枕搓你二大爺吧?”
陳蕭欲求不滿,下麵鼓囊囊的,特暴躁,他從沙發上坐起來,爬了爬頭發,一臉陰鬱:“媽的。”給秦正發了視頻過去後,他睡夢裏都是那張死人臉,怎麼發泄都不夠,他想殺人。
周阮用牙刷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了。
陳蕭抬眼皮看他:“老子二十歲後,就沒自己動手過,操。”
踢踏著拖鞋,從周阮身邊繞過去洗手間,把洗手間門大力甩上,周阮咕咚一聲,嘴裏的泡沫全咽下去了。
周阮:……
將手裏的抱枕狠狠的砸洗手間門上,你丫的,早晚有天被人做死。
陳蕭爽出來的時候,周阮在燉中藥,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什麼。陳蕭懶懶的靠椅子抽事後煙,眯著眼睛挺享受的:“找什麼?”
周阮皺眉:“一個盒子。”他明明記得昨天是和中藥一起放著的,秦三少給他燉了中藥,剩下的中藥都放在廚房櫃子上,那紫檀盒子呢?
陳蕭吐出一口煙圈,覺得昨晚上的鬱氣全吐幹淨了:“一個破盒子,有什麼好找的,趕緊收拾,出門吃飯。”
周阮把廚房和客廳翻過來都沒找到盒子,他掏出手機,摩擦著開鎖鍵,老半天沒把手機解鎖開。
他沒秦三少的電話。
周阮陰鬱了。
將熬中藥的火調成小火,兩人出門,在樓下的小街口老農家早餐店坐下,這家早餐店是對老夫妻開的,在這開了二十幾年的早餐店了,味道不錯,生意也挺好。周阮四五點下班的時候,經常在這吃完了早餐才回家睡覺。
老夫妻跟周阮陳蕭都很熟。
兩籠小籠包,兩份豆漿,三根油條,還有兩碗玉米稀飯。
“周阮,這兩天是不是忙著呢?”
老夫妻六十多歲了,沒有一兒半女,做早餐得早起,經常點著燈幹活,隻有老伴伴著,寂寞清冷。周阮來店裏吃早餐後,多了個陪他們說話的人,心裏也熱乎了不少,何況周阮人不錯,又跟老頭子們健談,一來二去,老兩口對周阮多了份心思。
周阮苦著臉:“昨兒發燒去醫院了,沒請假,這個月的獎金飛了。”
阿婆好氣又好笑:“說的什麼話,既然生病了就好好歇著,阿婆給你刷點薑湯喝。”將濕漉漉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就進去後廚了。
周阮忙跟著阿婆進去廚房:“阿婆,不用麻煩了,我燒退了,真不用喝薑湯了,不信你摸摸。”
阿婆不理他,麻溜的刷薑,她老伴皺著眉不讚同的去看周阮,年輕人不懂照顧自己。
周阮無奈了。
陳蕭咬著包子進來嫌棄周阮:“阿婆,你不用對這小子這麼好,這就是個白眼狼加慫蛋,養不熟的。”
周阮氣得抬腳踹他。
陳蕭躲了,等周阮轉身的時候,又跑回來一腳踹他屁股,陰陰的笑:“想踹我,膽子肥了你。”
周阮拿起阿婆的擀麵杆追著他打。
秦衍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昨天病得半死不活的人,現在拿著擀麵杆活蹦亂跳了。
秦衍笑了下,眉眼是冷冽無情的。
陳蕭看到站在街口兩手插口袋,清冷的看著他們這方向的人,嚇得嘴裏的包子噎在了嗓子眼裏,他衝著追他的周阮擺手勢,蹲在地上猛咳。
周阮一開始以為他嚇唬他的,在他後背上敲了一棍子,沒想到陳蕭咳得更厲害了,周阮嚇了一大跳,知道他這是真的噎著了,忙扔了麵杆,幫他順背:“沒事吧?”
陳蕭眼淚都咳出來了,簡直撕心裂肺啊,能沒事嗎?
但他說不了話,嗓子眼疼得他想操人。
周阮在他的背上狠狠的打了一下,恨恨的說:“該,讓你欺負我。”起身要去給他弄點水喝,頭頂被一片陰影罩住,周阮抬頭就呆住了。
秦衍將他拉起來,扣住他的肩膀往旁邊帶:“在做什麼?”
周阮看向握著自己肩膀的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又回頭去看移動版荷爾蒙雄性臉,周阮幹巴巴的說:“吃、吃包子。”
秦衍勾唇:“請我吃?”
周阮:……
這是犯規,犯規懂嗎?
周阮的內心在咆哮。
陳蕭總算咳嗽完了,抹把淚珠,他憤恨啊,被人嚇得包子噎嗓門眼這種事,說出去都沒臉。
陳蕭瞪著秦衍:“大白天的,你他媽的能不出來嚇人嗎?”
秦衍挑眉。
陳蕭恨恨的去瞪周阮,指著他發飆:“沒骨頭,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做了你事後都不清理的,這麼渣,你留著過年嗎?”
周阮麵無表情。
秦衍捏捏他的耳墜,清冽的聲音在眾人心裏劃過一道痕跡:“下次不會忘記了,相信我,嗯?”
周阮:……
陳蕭:……
媽的!
這段數,老子都得自歎不如。
周阮以為,像秦三少這樣的人,在這些小門小店裏吃東西,是不習慣和不自在的,但結果,拘謹和不自在的,反倒成了他自己和阿公阿婆。
阿公阿婆看到秦衍,都沒敢往他們麵前湊,邊上坐著的幾桌客人,頻頻的往這瞅,跟看猴子的眼神一模一樣。
周阮偷偷去瞄吃油條的人,他的餐桌禮儀很好,拿著油條的姿勢……挺銷!魂!的。
咕咚!
周阮忙低下頭,不敢在去看某人吃油條的樣子。
身體有點熱,周阮不自在的撥了撥褲襠,耳邊突然響起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火熱的氣息不斷的鑽進耳蝸,周阮整個人都僵硬了。
“想吃油條了?”
周阮的眼珠子都快要鼓出來了,這個人居、居然舔了他的耳、耳蝸;還,還笑了……
周阮猛地轉頭。
秦衍坐在位置上,咬下最後一口油條,看他看過來,若無其事的問:“看什麼?”
周阮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你你你你……”
秦衍挑眉:“嗯?”
周阮咽下嘴裏的唾沫,整張臉漲紅,脖子上的筋都凸起來了,他搖搖頭說:“沒事。”
說你親我耳朵幹什麼?
他這擺明了他什麼都沒幹的樣子,自己說了他否認了還能說得清楚嗎?
何況對麵還坐著個陳蕭,這人吸溜吸溜的喝粥,跟豬一樣,吃得很歡樂。
周阮麵無表情。
秦衍眼底閃過笑意,他傾身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輕說:“你盯著我吃油條的樣子不放,想什麼耳朵尖都紅了?想不想在要一次?”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到他的褲襠處。
周阮:……
如果地上有條縫,他肯定鑽進去不出來了。
陳蕭抬頭,看到對麵兩人頭挨著頭湊在一起嘀咕,麵上一寒,嘀咕個不要臉的,回頭在收拾你。
這早餐吃得很心累,周阮被挑撥得完全沒了胃口,還好的是,秦衍沒死賴著跟他回家,這讓他放鬆不少。
耳朵又被捏了下,秦衍說:“我要出門一趟,等著我們的婚禮,不許惹事,嗯?”
周阮內心麻木:“秦三少……”
“秦衍。”這稱呼他很不滿意,親近的人叫他三兒,外麵的人喊他三爺,也就這個人,叫他三少,秦衍在他耳墜上重重捏了下,聽到輕微的呻吟聲才鬆口,他說:“叫我子清。”
周阮一臉扭曲。
秦衍並沒有逗留太久,陳蕭叼著根牙簽努努嘴說:“秦子清啥意思?這架勢是真打算娶你?”他的目光很詭異。
周阮這一早上跟做夢一樣,幹巴巴的說:“你,你不是說,秦老爺子能將我沉江的嗎?”
陳蕭牙癢:“誰知道呢。”
秦老爺子昨晚上見過周阮回去後,就病了,他的病來得突然,秦家人都慌了,這也是今晨秦衍送完周阮回家就離開的原因,劉太醫說老爺子是突然受到刺激,又思慮過重,心思鬱結不開,身體一下沉受不住,才病倒了。
慶幸的是,這次病發,算在可控的範圍內。
老爺子身體裏的器官都有衰竭的趨勢,下一次如果在突然病發,也許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秦家人都知道劉太醫這話有保留,各個麵色凝重。
老管家老淚縱橫,怨自己沒照顧好老爺。
秦老爺子醒來後把人都打發出去了,跟老管家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老管家去查周阮這個人,老管家看到周阮的照片,就明白了為何老爺會突然倒下了,心裏更是難過。
“老爺,就是長得像,也不定就有關係。”
秦老爺子慢慢的呼吸,他的臉上蒼老了許多,精氣神衰竭了過半,如鷹銳利的雙眸現在是一片死灰:“去查吧。”
老管家抹了眼淚:“哎!我聽老爺的!”
秦老爺子掙紮著起來,老管家知道老爺的固執,不敢勸他躺著,忙在他的後背上放了個枕頭靠著,秦老爺子說:“三兒出去了?”
三少是在老爺醒來劉太醫說無大礙後,走的。
老管家給他掖被子:“要真的是他的後人,三少爺跟他在一起,老爺還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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