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53 更新時間：16-09-29 21:42
“你居然承認自己別有用心？”鳳長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
羌無聲也是一愣，心裏莫名就有一陣怒氣，差點就掏出懷裏的傀儡蠱給嶽於歸灌下去了！別有用心，他接近自己真的別有用心……羌無聲希望自己的心找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因為隻有那樣，他才不會因為嶽於歸的一句話就心緒混亂。原來是會痛的。
所以……你說的這一世上一世喜歡的人都是我，是騙人的的嗎？
這句話羌無聲沒有問，可他卻紅了眼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明明……這一生，他已經決定不在於他糾纏，卻為什麼還是會那麼在意他究竟為什麼留在自己身邊。隻要對上嶽於歸，他就輸了。好像是宿命一般，他竟然無法反抗，也不能有任何異議。
羌無聲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忽然間他就沉靜下來，忘了和鳳長離爭吵，也忘了去質問嶽於歸。就在他覺得自己很可笑，連重生都窺不破的時候，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那個帶給他溫暖人，在他耳側低聲呢喃，好似帶著乞求。
“聲兒……可以多信我一點嗎？就一點。”
“……”羌無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應當遵從本心，他怕了，也倦了。
看著抿唇不語的羌無聲，嶽於歸的心很疼，同時又被自責的情緒侵蝕，他厭倦這樣無能為力的感覺，卻又不敢逼迫羌無聲作出決定，他害怕把人逼得太緊，反而會讓他們陷入無可轉圜的悲慘境地。他很期待羌無聲心扉敞開的那一天，卻同時也擔憂羌無聲敞開心扉的方式是把他排除在外，用放棄和遺忘他的方式走出過去的傷痛。
“我現在的話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我嶽於歸願意在你們麵前立下誓言。無聲，我此一生，唯君不負。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一輩子，我也等。等你不再恐懼，沒有傷痛，願意重新接納我的那一天。我的別有用心，就是期盼上蒼不會輕易抹殺你我的緣分。”
他的誓言，總是鄭重的。對上他堅定的眼眸，想要相信，卻害怕邁出這一步，又是一個風景絕美的懸崖。羌無聲曾經體會過什麼叫萬劫不複，什麼叫心死神傷，什麼叫萬念俱灰痛徹心扉……什麼叫一心相待遍體鱗傷。
“我可以信嗎？我可以期待嗎？我已經看不清自己的心了。嶽於歸，如果你不是現在才對我說這樣的話多好？”羌無聲慌亂的移開目光，像是詢問於歸，又好像是自言自語。或許他是個懦夫，現在的他，反而害怕看見嶽於歸深情又堅定的目光。他不行的，他做不了決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還能不能有期待。他還怕，怕若這時在放棄，他們便將兩世錯過。
錯過……何其可悲的字眼。倘若他們曾經勇敢，曾經對對方有更多的信賴，把心裏的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會不會結局就有所不同呢？
他們的情緒是那麼的內斂壓抑，讓站在一側，僅僅隻是旁觀的鳳長離和羌有意感到震撼。他們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才會讓他們的對話，顯得這樣無奈，這樣悲傷，這樣追悔莫及。他們麵麵相覷，忽然一同懷疑起幻思閣的情報，關於嶽於歸與白皓誠，當真如表象這般？他們隻是旁觀者，卻能感受得到，在嶽於歸的心裏，壓抑著極大的痛苦，那種悲傷讓他眼裏心裏都再也放不下旁人。說來，好似有些荒謬，但是沒有理由的，他便是那樣悲傷的愛著一個人。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我也不需要別人來肯定我愛誰。如果以前的我說得太少，讓你胡思亂想，讓你錯以為，讓你覺得痛。那麼現在我都說。無聲，我不怕你不回應我，就算是我一廂情願，我隻期盼，我們之間……不再有錯過。”
羌無聲不知道嶽於歸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他隻知道，在他低頭沉默的時候，那個人輕輕的鬆開了他，然後離開。在他鬆手的那一刻，羌無聲差點抓住他的手，差點忍不住想撲進他懷裏。可他沒有動，他靜靜地讓他離開了。忽然心裏好像空了一塊，任憑任何人任何事都將無法將它填滿……
作者閑話：
最近某夜壓力有點大，經常看鍵盤忘字，腦子裏一片空白。希望寫出來的東西還能入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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