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王謝堂前燕

第五卷：各自為政  087、思歸

章節字數：1004  更新時間：17-10-1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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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宮外的三日之期已過，到最後燕南也沒有得到問題的答案，其實本不該問的——景徹會不會放過燕國是一回事，晉國會不會放過燕國那是另外一回事。

    兩人默契得都沒再提，那個問題早就隨那天的風雨散去了……

    說起這三日在宮外，停留在燕南記憶裏的還是氣多一點，畢竟景徹動不動就讓他做各種苦力活，還罵他連碎銀兩都稱不好，多給了別人銀子，害得他們虧了一筆。這能怪他嗎，能學會買賣東西就不錯了，還管什麼銀子，他在燕國是學的是治國謀略和禮儀道法，又不是學算賬的!

    提起這個，燕南還是會在心裏替自己鳴不平，忍不了的時候也會宣之於口：“晉王，恕我直言，您也不是一個會算賬的。”

    “那又如何，寡人學的是‘王道’!”略顯孩子氣的話把兩人都逗笑了，這是他們私底下才會玩鬧的話。

    燕南假裝歎氣，這算什麼王道，這是不講道理。後來他才想明白，所謂王道，有時就是不講道理的。

    來晉多日，燕南終於收到了一封家書，蕭然和他說家書在驛站耽誤了些，所以晚了。

    燕南坐在窗前平靜得看完了家書，看起來是沒什麼事，他就又轉頭問蕭然：“予之，這幾日晉國發生了些什麼？”

    “屬下所知的是，晉王將一個極有威望的朝臣斬殺了，據說開始是因他勾引晉王寵姬，後來不知為何又查出許多罪名來，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還有，晉王這隻日似乎要著手查辦景風謀反一案了……”蕭予之口中的那個‘景風’正是景徹的二哥，所謂謀反也不過是當年奪位之事。

    燕南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家書折好塞進了袖中。他難得如此專注得看著窗外風景，外頭是梅花，紅豔的梅，晉國專有的梅開在這冰冷幹燥的時節，豔得耀人。可燕南不喜歡這紅豔的梅花，縱然世人讚梅高潔、堅毅，可燕南還是覺得燕國的海棠才是絕色。

    猩紅鸚綠極天巧，疊萼重跗眩朝日。

    海棠花未開時，花蕾紅豔，似胭脂點點，開後則漸變粉紅，曉天明霞，全是一叢叢成簇朵朵向上，如同漂浮雲端。這是春夏之交的花，集了夏的明，春的媚；可在晉國是不會有海棠的，因為晉國沒有春夏，隻有秋冬。

    燕南承認，他是想家了。

    在晉國的步步為營，小心謹慎，讓他也算體會了一次景徹當年在楚國的心境。這段時間對於景徹和晉國朝局的觀察，越來越讓他顫栗，景徹手段之狠，、決策之快，都出乎意料，而晉國的實力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需要送質求和的小國可比的了。

    燕南不會忘記他在晉國的身份的——質子。所以他在蟄伏，就像野獸掠食前蜷縮身體低下頭一般縮在隱蔽處，終究還是會有奮起一擊的時候。不求贏，隻求和；若是和不了，那起碼也要保證自己的國處於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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