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63 更新時間：16-10-06 01:41
國慶節放假回來，同學們玩耍之心還沒退去，在課外活動時間總跟別人說著自己將是怎樣度過國慶小長假的話。在這喧鬧的教室裏，隻有艾文學坐在座位上發呆，腦海中裝著心事。“明明已過了兩天，怎麼還不打電話來？”他心裏總這樣問自己。
約莫在上第三節課時，艾文學的手機突然響了。
老師和同學們一起向阮閩君看去。艾文學才低頭一看，竟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便把它給掛了。不一會兒，手機又響起，艾文學又低頭一看，仍然是先前的那個號碼，便接過，不耐煩地輕聲地說：“你是誰啊？！”說完，便把頭伸到桌麵上來，向四處看了看，影響到了別人沒。
隻見教授看著阮閩君一會，沒好氣地說：“接電話到外麵去！”
艾文學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便走向外麵的走廊。
通話已畢，艾文學敲了敲教室門，見教授看了自己一眼後，便走了進來，來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課一結束，艾文學立刻塞上耳機，把剛才通話的錄音重新播放了一遍，聽到重要的信息時，便用筆把它記下來。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了周六。
艾文學七點就起來，洗簌已畢，又洗了一個澡，才換下了校服，穿上便服出了門，按照手機地圖，找彭女士住的房子。
艾文學上前走去，敲了敲門。好一會兒，裏麵還是沒動靜，艾文學便再次去敲門。這一次，不知怎麼觸到了門鈴按鈕，裏麵便響了一陣門鈴聲。隨後，便有女人聲音從裏麵傳來，問：“誰啊？”
艾文學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便不出聲，靜等著她來開門。
誰知一聲之後，便沒有了下文。艾文學坐在門邊等了起來。
約近十點，才聽見裏麵傳來炒菜的聲響，艾文學站起，再一次按了門鈴。一時，一位婦人開了門，見一名陌生人站在門口，很是驚訝，忙問道：“你是——？”
“是您要找家庭教師麽？”
“是。”
“你好！彭女士。我就是那個家庭教師。我叫艾文學，請叫我小艾即可。”
婦人恍然大悟，連忙請他進屋。
阮閩君換了鞋，把門輕輕的闔上，向裏麵走去。沒走幾步，就到了廚房門口。阮閩君向裏麵忘了一眼，見彭女士正把炒好的菜盛到碟子裏。再向裏走，便是進入客廳的通道，阮閩君又向裏麵一望，見裏麵擺著42寸大的液晶電視，電視機的右邊是如家式冰箱一樣高的空調，旁邊還放在一棵用瓷器裝的假樹來裝飾；左邊是進入臥室的門，一看便知這間臥室是彭女士與她丈夫睡的。
緊接著是玻璃做的茶幾，真皮似的沙發。沙發的背後的牆掛著1米5的長的電子式大鍾，隻有正下方才顯示溫度、時間和日期，上邊是一幅迎客鬆的圖畫。
艾文學把頭縮了回來，見彭女士正在飯桌上擺飯菜，隨後又到廚房去拿其他也燒好的菜。
飯桌放在兩道房門的中間，右邊的房門是開著的。阮閩君透過房門可以清楚的看見，兩個小女孩為了一台電腦而爭吵起來。
大的看起來16歲的樣子，梳著一個馬尾，穿著一件藍色的緊身衣和黃色的超短裙，少的那位則穿著睡衣睡褲，頭發也沒梳。
“你先把也刷了，臉洗了，衣服穿了和頭發梳了，我就給你玩。”那大的玩著遊戲，目光緊盯著電腦，說。
“不嘛！我現在就要看《喜羊羊》。”說完，便把手伸去過胡亂的按鍵盤。
那大的也就生氣了，便把那小的在鍵盤上胡亂按的手，狠狠地打了一下，年紀少的那位哭了。
廚房裏馬上傳來彭女士的咆哮：“張曉麗！你注意點啊！”
彭女士把菜都端來後，便從衣櫃裏拿出一個衣架，氣衝衝地向她們走去，一把抓住張曉麗的手，狠狠地抽了她兩下，一邊又不停地重複著咆哮：“你有惹你妹妹哭了。”
艾文學看了甚是驚訝，便進入房間勸住，可進了房間就不知從何處來勸，畢竟自己的方外之人。
張曉麗哪裏吃得這幾下毒打，眼淚便留了出來，嗚咽道：“你偏心，她不過就那幾張獎狀而已，你就怎麼護著她。”
艾文學一聽，向牆上看去，果真有四五張獎狀是她妹妹得的，而她一張都沒有。
彭女士心虛，沒有回答，隻是手裏捂住小女孩出了房門。
一時，彭女士在外麵命令道：“還在那裏幹嘛？還不出來吃完。”
趙曉麗默默低著頭出去。
突然，聽見彭女士叫：“老師。老師！你吃了飯沒？”
“請別老師老師叫我，我叫艾文學，您叫我小艾就行。”艾文學遲鈍了一下，確認是在叫自己後，才走到房門口，說道，“我已吃了飯了。”
彭女士還是再三叫喊，艾文學推脫不了，便吃了一碗。
飯畢，彭女士便在客廳擺上糖果，倒了茶，一邊吃茶一邊把趙曉麗的那幾門功課大致上說了一遍和討論有關薪水。
已完畢，便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彭女士並沒有去煮飯，而是把正玩遊戲的趙曉麗叫到身邊來正式見過艾文學。
趙曉麗一聽艾文學是他母親請來的家庭教師，便厭惡他三分，抓著一把糖就離開了。
彭女士為孩子的不禮貌道了歉。
“沒關係。”艾文學回她。
突然間，感覺好像外麵有人叫喚，彭女士站起來去開門，嘀咕了一陣後，彭女士向裏麵叫道：“艾文學，你在這裏坐，我去打牌呢！”
艾文學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關門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她對他小女的咆哮聲。
艾文學抓了一些龍眼，站起來向正玩遊戲的趙曉麗身邊走去，看了一會兒，溫柔地說：“你沒傷著吧？”見她自顧著玩遊戲並不搭理自己，又說：“茶點還沒收，你等下收一下，我走了。”說完，向大門走去。
在門邊換回自己穿來鞋，輕輕地把門關上。
剛走兩步，便見到彭女士的小女正和其他家的男孩子玩耍，麵帶著微笑，身上早已是沾滿了泥土。
艾文學便知道剛才彭女士的咆哮聲因何而發。
艾文學到了宿舍已是四點，於是開始忙著洗衣服，洗完衣服後，便向離校園最近的小店裏吃了晚飯，再一次回到宿舍，宿舍裏還是空無一人。
“這些人都死哪裏去了。怎麼還不回來。”艾文學一邊嘀咕，一邊去洗澡。洗完澡，穿上睡衣，又機械地看來我看手機，見時間尚早，便坐在床上捧著一本《戰爭與和平》珍藏版的書看了起來。
艾文學迅速地翻過譯者所作的序，直奔正文而去。剛看完第一頁的開頭三句，便再也看不下去。讀起來非常的拗口，而且小括號和排比句極多，讓人覺得很是無聊透頂。
艾文學闔上書本，見封麵最上方還寫著‘世界名著’四字，不由得笑了出來，自言道：“就這小學還沒畢業的文學功底，還算世界名著，不免讓人笑掉大牙。也不知他們怎麼評出來的。”
艾文學把書丟在一邊，睡下。
又不知過了許久，艾文學隱隱約約地感覺睡夢裏傳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隨後越來越清晰。
艾文學知是他們回來，便把棉被把自己裹成韓國的“紫菜包飯”。但還是減少不了對自己耳膜的傷害。
“哦！對了。十一月是你的生日，你想好了怎麼過沒？”一人說。
“是啊！而且還是星期六呢！”另一人附和著。
“到那時，叫她們到我們宿舍吃一頓，如何？”
“咦——”另外兩個同時笑。
這時，艾文學是在聽不下去了，凶道：“現在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你他媽的，明天是周日，今天就晚睡！不行啊！”一人威脅。
艾文學受了驚嚇，不敢出聲。
他們三人輪流洗了澡，睡在同一鋪，一人拿出手機。
不一會兒，女孩子的慘叫聲蕩漾在宿舍裏，久久不能停息。
······
一晃到了生日的這一天。
黃昏時分，那些女學生們一起結伴向男生宿舍走來。到了門前，眾人都不敢敲門，便有人提議玩石頭剪刀布，輸了的便去敲門。經過幾次，果真有人輸了，正準備著去敲門，門突然開了，伸出去的手險些碰上了男孩的胸，嚇得後退了幾步，被其他兩位扶住。
“你們來了。”那男孩說，“請進。”
女學生們前後走進去，走在最後麵的女學生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就你們那玩了石頭剪刀布發出來的嗓音，不知道才怪呢！”男孩說著，一邊把門關上。
一股汗臭味撲鼻而來，女學生們連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向四周尋找，就看見一張幹淨的床鋪。她們依次坐在床沿上，把捂住鼻子的手放下，立即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香。
坐在右邊的女學生問：“這是誰的床鋪？”
“艾文學的。”
“就是我們班裏麵的那個被老師稱為‘小作家’的艾文學？”坐在中間的女學生說。
“嗯。”
“他有女朋友沒？”坐在走邊的女學生問。
“不知道。”
“有才怪呢！”另一個男孩子端著紅燒魚從晾衣服的地方出來，說道。
“怎麼說？”坐在左邊的女學生問。
“每天都七八點鍾睡覺的人，你說有還是沒有？”他繼續說。
“那他現在怎麼還不回來？”坐在右邊的女學生看了一眼手機後，問道。
“誰知道了！今早七點鍾就出去的呢。”
“這麼早啊！”
“昨天還早呢？六點就起來了。”開門的男孩抱怨著，“也不知去幹什麼？！”
“誰像你們一般呢！”
“過來吃飯呢？”端著紅燒魚的男孩子叫道。
女學生們走向飯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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