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15 更新時間:16-12-11 12:08
林憶歌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了,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疼痛。眼睛幾乎累得睜不開,他隻好先閉目休養。
沈念生沒有睡在他身邊,更沒有想往常歡愛過後溫柔的抱著他。身邊隻剩下一片冰涼。
林憶歌掙紮著想起身,奈何全身酸軟無力,身後某個部位還隱隱約約的在流血。
林憶歌當然明白,自己隻是被一個人折騰了一晚上,而那些沈念生口中五歲的小姑娘肯定比自己要疼千百倍。
閉著眼睛,林憶歌腦海裏閃現過一個個零碎的片段。
五歲?五歲的時候自己在幹什麼?
林憶歌努力的回想著,仔細一想他也不比那些五歲被淩遲的小姑娘好到哪裏去。
恍恍惚惚間,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他再也不想想起的庭院。。。。。。
一陣陣嘲笑向庭院角落裏瘦弱的小男孩傳來,小男孩眼裏帶著水珠,渾身髒兮兮的。
那個瘦弱的小男孩就是五歲時候的林憶歌,他是一個混血的孩子。但是他混著的血裏含有中國人的血液,所有人都嫌棄他是血統底下的奴隸,不配生活在家族中。
本來有著母親的庇護和溫暖,林憶歌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好的。整天跟著母親學小提琴,雖然粗茶淡飯,好在有母親的陪伴。
後來,母親在那一年選擇了離去。從母親往富士山上跳下去的那一刻起,林憶歌的生活就此改變。
同家族的小孩們欺負他,大人們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總是忽冷忽熱的。這些都不足以成為讓林憶歌銘記的東西,但是家主卻總是喜歡培養他成為殺手。
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哪裏知道什麼是殺手,唯一能做的,隻是聽從家主的命令而已。
五歲的林憶歌開始拿起比他還要高的木劍對著木樁練習。家主對他說,除非把木樁打斷,不然沒有人會給他食物。
林憶歌看著半徑大約有50厘米的木樁發愣,然後開始發力。一直打到他嬌嫩的小手磨起了水泡,木樁隻是被打得略微出現了淡淡的痕跡。
他不記得自己那幾天是怎麼過的,他隻記得一直到他的雙手血肉模糊都沒有打斷木樁。一個五歲的孩子這樣餓了好幾天怎麼可能還有力氣?
林憶歌哭哭啼啼地樣子,換來的隻是過路人的白眼和嫌棄。
最後家主讓人扔了兩個幹硬的飯團,他始終都記得家主鄙夷的神情,他記得家主說,“我現在讓你練習,是為了你以後不在過這樣的生活。如果你依然這樣軟弱下去,那麼你一輩子都是當奴隸的命。”
那句話一直都記在幼小的林憶歌心裏,從那天起他開始不斷的練習劍術、練習忍術。但是每一次的失敗迎來的隻是家主的一頓毒打和三天不許吃東西。
那段黑暗的時光成為了林憶歌對孩童時代的唯一記憶,正是那段時光隨時都在提醒著林憶歌,不能軟弱。
所以,在Mark問出要選擇沈念生還是權利的時候。林憶歌猶豫過,他愛沈念生,但是他不能沒有權利。
但在被沈念生傷的滿是傷痕後,林憶歌突然想選擇了權利。
如果他選擇了沈念生而放棄他從前所犧牲的一切,可能他會和沈念生在一起一輩子。但是,萬一沈念生像今天這樣的將日本人的所作所為報複到自己身上呢?
選擇了權利,他就再也不用過那種受人白眼的生活了。每一個都必須聽從他的指揮,他的命令。這樣。不是更好嗎?
在黑暗中,林憶歌睜開了疲憊的雙眼,他用盡全身力氣來支撐自己起身。撿起被胡亂扔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摸索著牆壁站起身。一瞬間腿軟得差點讓他再次跌倒,他隻好忍著痛苦走向陽台。
現在如果往門出去的話勢必要驚動沈念生,所以林憶歌想到了陽台。他們宿舍的陽台和隔壁Mark的正好連在一塊,隻需要輕輕一跨就可以過去。
但是林憶歌站在陽台上吹著冷風,他現在站都要站不起來了,怎麼可能跨過去!而且這裏雖然不高,但要是跌下去也肯定能在醫院裏躺上十天半個月的。
最終,林憶歌咬咬牙忍著撕裂般的疼痛跨了過去。然後他整個人癱倒在Mark家的陽台上,估計剛才的一跨又把傷口給撕裂了。現在,林憶歌覺得自己身後留的血越來越多了。
他已經沒有力氣在走路了,隻好使勁的拍打Mark家的玻璃門。
終於,裏麵的人聽到了動靜走過來打開了林憶歌眼前的玻璃門。
“林憶歌?”Mark驚訝的看著倒在自家陽台上的人,借著月光不難看出他身後的血跡。
Mark急忙抱起已經瀕臨昏迷狀態的林憶歌走進臥室,把他輕輕地放在了自己柔軟的大床上,也不介意對方身上的血汙會弄髒潔白的床單。
Mark先是查看林憶歌的傷口,林憶歌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褲子不讓他看。
Mark才不理會這個別扭的人,直接扒了下去。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就想罵人了。林憶歌的身後簡直是腫脹不堪,渾濁的白色和暗紅的血液一直順著大腿根部流下來。
Mark二話不說直接將林憶歌拎起來放到浴缸裏,給他放了溫水清理。
林憶歌很排斥Mark幫他清理,再三保證自己會清理後才把Mark這尊大佛請了出去。
他泡在溫水裏的身子終於得到了放鬆,用柔軟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拭擦著汙濁和血液。他感覺到水在刺激著身後的傷口,沒辦法還是咬著牙將手指伸進去一點一點的清理。
最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趴在浴缸裏睡著了。
Mark看著在浴缸裏睡著了的林憶歌,他無奈的將這人撈起來用浴巾裹好然後放到了換號的幹淨床單上,然後替他蓋好被子後轉身離去。
說實話,Mark現在真的很想衝到隔壁把罪魁禍首抓出來然後狠狠地打一頓。
林憶歌一直睡了很久,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發燒了。整個人都感覺飄飄忽忽的,而且渾身發熱。
“Mark。。。。。。”他出聲喊道,聲音裏盡是沙啞。林憶歌覺得,他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Mark聞聲急忙趕了過來。
看著滿麵通紅的林憶歌,想象也知道是發燒了。Mark轉身拿了一塊濕毛巾放在林憶歌頭上,然後出去找藥。
Mark給林憶歌服下了藥丸後,還是態度堅定的說道:“憶歌,我覺得你有必要看一下醫生。”
林憶歌搖頭,他才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
Mark也明白林憶歌是在顧慮什麼,也沒強迫他看醫生。不經意間卻看到了林憶歌胸口前的櫻花圖案,好奇的問道:“你們新纂組還要求你們紋紋身?”
林憶歌難得好心的回答他,“不是紋身,是用燒紅的鐵烙的。”
當時組長要求所有人都印一個這樣的印記,不是為了證明身份。隻是純屬於他臨時興起而已,因為他的臨時興起,他們就必須得咬著牙忍受著這樣的痛苦。
但是在那裏,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說組長無理取鬧。更不會有人在背後說組長的壞話。
Mark看著那個烙印,他自然是知道新纂組組長的惡趣味。沒想到林憶歌他們居然被這樣對待,Mark開始為林憶歌打抱不平:“你說你們組長也是,自己變態就算了,還變著法的虐待學生。我都看不下去了。”
林憶歌懶得理他,現在他隻想好好休息。不過要是組長知道他被人說成是變態的話,估計Mark早就變成了組長刀下的亡靈了。
Mark明白林憶歌的感受,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一個人渣傷害了一般,直接想衝過去把人渣捉拿歸案。
但考慮到自己的女兒還在不舒服,Mark決定先把自己精心熬好的粥端過來。
而正在胡思亂想的林憶歌哪裏知道在Mark心裏早就把他定位成了女兒的角色。
林憶歌將頭蒙在柔軟的被子裏,感覺著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他有一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但是遲早都會有這一天的。還不如讓這一天早一點到來。
林憶歌眼前一片模糊,原來眼淚是這樣的酸澀難耐的,直讓人心疼得無以複加。
Mark端著一碗濃稠的蔥白粥放在床頭,這是他唯一會做的一道中國菜。但是,這種時候隻能讓林憶歌喝點粥了,他根本就沒辦法吃其他東西。
沒想到,看到的確實林憶歌將頭埋在被子裏低聲嗚咽。
Mark用慈愛的眼神看著他,溫柔地撫摸的他的頭頂的發絲,然後哄著他喝粥。
林憶歌抬起頭來,看到的是一個渾身散發著母愛光輝的漢子。這個認識讓他嚇了一大跳。
林憶歌疑惑地看著Mark一勺一勺地喂自己喝粥,心裏泛起了一絲地漣漪。那種很久沒有得到過的溫暖的感覺,在這一瞬間給了他無盡的感動。
作者閑話:
第一次拍片就和大明星合作,他忐忑地走進片場
“一會兒我要推你,可能有點痛啊,”大明星倒是親切地湊了過來,
“畢竟是劇情需要。”
結果還是出了意外啊…剛被推到牆上滿場燈光瞬間熄滅,
他努力分辨著麵前的一片漆黑卻突然被人壓回牆邊:“…劇情需要?”
“不,”對方笑著吻住他,“個人需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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